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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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再趕幾天的路,就能進城了!”翠釵小臉凍得通紅,從凍土道上一溜小跑,趕上馬車翻身上來,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白若和翠環(huán)。 “總算是到了,這些天可是折騰死人,天天坐馬車,骨頭都顛散了!”翠釵跪到爐子旁邊,搓著凍紅的手,哧哧哈哈的說:“下刀子似的,凍死個人,聽說后頭有好幾個小宮女都得了風寒,燒得糊里糊涂的,萬總管說要不好就要把她們扔在驛站呢!” “她們可沒馬車坐,腿著來腿著走,這天寒地凍的熬一個多月了,怎么可能不??!”翠環(huán)見翠釵凍的面紅耳白,搓著手直打冷顫,連忙從炭爐旁拿出個湯婆子,包好了塞進翠釵懷里,“還說她們呢,你也小心你自己吧,閑不住一天天往外跑,你別在得了病?!?/br> “我身強力壯的,怕什么?原先在山上的時候,我冬天還下河游水呢!也沒見怎么樣!”翠釵用湯婆子貼著臉,感覺到暖暖的熱氣,不由滿足的嘆道:“這才哪兒到哪兒??!” “你蠻牛似的不怕,小姐可沒你那么糙!你總來回走掀門子帶寒氣進來,馬車里燒多少炭都不暖,小姐這幾天精神不振,吃的都沒以前多了,你別不當回事,在過了病給小姐!”翠環(huán)橫了她一眼,把從翠環(huán)湯婆子‘拔’下來,扔到她懷里,沒好氣的道:“拿衣服隔著好好抱,這么熱的敢往臉上貼,忽冷忽熱的,你小心得了凍瘡,這趕路呢,可沒處讓治去?。 ?/br> 翠釵被罵的縮了縮頭,也不敢回嘴,只苦著臉委委屈屈的老實抱著湯婆子偎到角落里了。 “行了,翠環(huán),你快別罵她了。我哪兒有那么脆弱啊,說生病就生??!”白若原本裹著厚皮子靠在車塌上閉目養(yǎng)神,聽這小姐倆兒又吵起來了,也不由的翻身起來,靠在車壁上笑著道:“這一個來月天天坐馬車,顛得骨頭都懶了,除了晚上都不讓下去活動,哪兒還有那么多精氣神?。 ?/br> “就是,就是,小姐都說不賴我!”翠釵一見白若為她辯解,連忙出聲附合。 “不賴你也老實在車上呆著!”翠環(huán)立起眉毛:“馬上就到京城了,你收收你那管不住嘴和腿得野脾性,別不規(guī)矩弄的滿頭小辯子讓人抓!咱們進了府里不比在外頭,沒權沒勢,初來乍到的,不好好收著點,不是竟讓人家找茬啦!”嘚瑟什么,當還在山里,是女大王呢! 一句話滅了翠釵,翠環(huán)皺起眉頭,望向白若,接著道:“小姐也是,這都有小半個月吧,吃不下睡不著的,連聲音都沒以前清亮,您這,到底是哪兒不舒服了?真要是有什么問題,咱們得找太醫(yī)看啊,別拖著!”到時候小病拖成大病可就麻煩了! 雖說太醫(yī)都在太子身邊候著,等閑人請不著,可她們有五殿下啊,五殿下也是主子,他那么疼愛小姐,給請個太醫(yī)根本不算事啊! 翠環(huán)認真的建議著,她是真的很擔心,到小姐身邊快一年了,小姐從來都是精力四射,活力無限,戰(zhàn)斗力暴表,攻擊力超群,這一忽兒的,沒因沒果得就突然萎靡了…… 眼瞧就在要進府了,正是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時候……她這心里沒底啊! “你別瞎cao心,我真沒事……”白若啼笑皆非,她自己的事自己清楚,按時間算確實是差不多了,可這事兒……翠釵翠環(huán)小姑娘家家的,不明白只覺得她病了也不奇怪,但……這,還真不好解釋! 她為難的摸了摸鼻子,吱吱唔唔地道:“就是我,額……”面對一臉純潔得擔心之情的翠環(huán),白若竟然有點害羞了! 在寧臺縣時,她推倒柏君溯洞房的那晚都沒害羞,如此卻…… 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你們主仆說什么呢?誰病了?”車門口,皮簾子忽然被掀開,一陣冷風吹過,將白若未盡的話徹底打散,柏君溯披著件紫貂皮的大髦,渾身冒寒氣鉆進車里來。 栗九霄跪在車轅旁邊,手掀著簾子點頭哈腰的對白若行禮。 “沒誰病了,就是我這幾天被顛的食欲不振,精神不太好,翠環(huán)有點擔心呢!”看見柏君溯和栗九霄,白若等人連忙把話頭打住,上前幫他脫了大髦,換下靴子,安頓在車塌上,白若才問他:“你怎么這個時候回車里來了?有什么事??!” 這一路行程,柏君溯一直都是高頭大馬,除了用膳之外,基本不回馬車上,就怕被人說娘炮,武力值不高。 “這幾天天又冷下來不少,后頭有不少宮人太監(jiān)風寒高熱,傳得挺厲害,我不放心,過來看看你。”柏君溯靠在火爐旁邊,把手搓熱了,才放在白若臉上摸了摸,道:“馬上就到京城了,你在忍幾天,有什么事都在車上解決,等回到府里就好了?!?/br> “我有吃有穿,熱炭熱水,還有伺候著,根本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外頭……這是又有人病了?剛才翠釵回來時還說了呢!”白若把臉在柏君溯手上蹭了蹭,問他:“這回病了多少?” 一個多月的長途行程,腿著來腿著走,天還冷,這一路就沒斷過有人病,分別不過是官兒病了有人治,有人抬,下人們病就灌點藥,硬挺著,挺不過去就扔在驛站罷了。 原本一個,兩個的病了,根本就傳不到皇子這個等級的耳朵里,都是總管隨說隨扔,這回柏君溯還特意過來說說,病的人肯定不少。 果然,白若一問起這個,柏君溯眉頭就皺了起來,聲音都低沉了:“昨天那一場大雪,后頭一下倒了四,五十人,現(xiàn)在都在特意倒出來的幾輛馬車里,雖然灌了藥,但還都人事兒不醒呢!” “你們準備拿些人怎么辦?”白若抿了抿嘴,問道。 她不是個善心人,但如今情況特殊,到是愿意積點福份,反正這些人跟她沒什么仇怨。 “萬管事的說是扔到驛站,免得過給隊伍的人在大發(fā)了,太子有點猶豫?!边@天寒地凍,沒醫(yī)沒藥的,這些人扔到驛站基本就是沒救了!一個,兩個還好,一下四,五十人條人命,就算是太子,也得踮量踮量。 這跟安洲府的流民們不一樣,那些個宮女太監(jiān),都是從京城帶出去的人,哪怕全是奴才,也都跟內務府沾親帶故掛著勾,誰知道哪個背后就有能人啊,太子也是恍惚。 即怕這幫人把病過給好不容易好了的他,又怕真扔下沒了命太得罪人。 要是半路上,扔了就扔了,這都馬上到京城了,這功夫扔了……哪怕太子并不覺得這幫奴才能鬧出天來,可到底……太不值得了。 虧啊! 說這話的時候,柏君溯得嘴角略微下拉,他對太子這種……即不果斷,又不決絕的。怕挨揍又想吃rou的態(tài)度,鄙視得不要不要的。 “那……殿下怎么說?”白若心知肚明,似笑非笑的橫了柏君溯一眼。 “我……自然是主張把人留下,讓太醫(yī)好好診治了!”柏君溯把身子一挺,滿臉嚴肅,望著白若特別悲天憫人的道:“我跟太子進言,人命關天,隊伍里那么多名流太醫(yī),珍貴藥品,怎么就不能治區(qū)區(qū)風寒之癥,就這么三,兩天的路程,只要把讓病人呆在馬車上,好好防護,堅持堅持也就到了?!?/br> “那么多人,怎么好輕易的放下,都是人命啊!”他輕輕嘆道。 “你這么說的時候,周圍肯定有特別多的人吧!”白若捂著嘴,一臉趣味兒的撇著他,忍笑道:“由人渡已,這一糟下去,隊伍里這幫宮人們可就念著你的好了!”說不定回到京城還能幫著傳揚五皇子菩薩心腸呢,宮人之友當定了?。?/br> “什么叫念著好,我明明是真的好!”柏君溯不滿的掐了掐她的鼻子,笑罵道:“你這個捉狹鬼,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笑話我?!?/br> 一個多月的行程,柏君溯和白若倆人晚上一被窩兒,早上一個桌兒,吃一塊睡一堆。對方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基本見得差不多了。彼此之間都更加熟悉。柏君溯對白若,也不在是簡單的一見鐘情,夢中情人式的虛浮感情,經(jīng)過長時間的親密接觸,算落實了不少。 “哪是笑話啊,我這實話實說的!”白若根本不怕,反而用頭錘了柏君溯的胸口一下。 這位雖然沒在她面前表現(xiàn)過神精病的特性。但表里不一,愛好虛名這點到是沒隱藏,表現(xiàn)的實實在在,白若估計他也是故意流露,想試試她的接受度,自然不會表現(xiàn)得驚訝或厭惡,大大方方的接受不說,還時不時調笑,取樂一下,不顯嘲諷,只更加親密而已。 “你個沒良心的,白瞎了我疼你,還特意抽出功夫想跟你說說進府后的事兒,沒想到到讓你取樂了一通?!卑鼐菅鹧b不滿的憤道:“還是不跟你說了,你進府以后自己想辦法打聽去吧!” “別啊,別??!我的五爺,我知道錯了!你大人大量,快饒了我吧!趕緊告訴我!”雖然五皇子府的情況,白若知道的清清楚楚,但人家有心要跟她玩,而且已經(jīng)上梯子了,她當然不會那么不識趣兒,把人撂在半空,趕緊裝著可憐,討了饒了。 “你真想知道?”柏君溯一挑眉。 “真的,真的?!卑兹籼貏e誠懇的點頭,還用小手指頭勾著柏君溯得衣角。 “好吧,你既然誠心誠的問了,我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 ☆、第3章 .0.9 柏君溯是昌德帝的兒子,行五,年二十四。十年前成親,娶妻宋氏,六年前出宮建府,然,并無爵位,乃光頭皇子是也。 因為柏君溯為人溫和,長袖善舞,令人如沐春風。他出宮建府時,掌控內務府的恭順王特意給他挑了個好地兒,他的府抵,在如今一眾皇子中,算得上是頭等。 可惜,他沒爵位,他的府抵只能稱皇子府,他的老婆,位同親王妃的皇子嫡妻,也不能被稱為王妃,只能叫其宋氏。 跟皇帝一樣,皇子的大小妻妾也是有品級的,不比身邊離不得人的太子,柏君溯算不上好女色,在外面還有個潔身自好,修身養(yǎng)性的好名聲。但他十四歲成親,距今已有十年,他還有一生,一養(yǎng),兩個別著勁兒的勁敵老娘,所以他府里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嫡妻宋氏德慧,年二十九,膝下空懸。側妃許氏靜云,兩年前選秀,被養(yǎng)母簡婕妤挑中賜入府中為娘子,后產(chǎn)柏君溯目前唯一的子嗣,長女柏長寧后,被提為側妃。庶妃秦氏又綺,宮女出身,乃是李妃為柏君溯特意選的試婚宮人。此三人為上過玉碟皇室承認的兒媳婦…… 另外,還有娘子連氏萬春,慕氏香兒,以及被稱為含姑娘的侍妾——五皇子妃宋氏身邊的貼身丫環(huán),含煙。 這六位,就是柏君溯身邊有名有姓,上得了臺面的后院女人。 當然,值得一提的是,柏君溯成親十年,二十四歲高齡……膝下只有許側妃所出的長女柏長寧一人,沒有男嗣。 后頭幾個弟弟都有了,還不止一個。就他沒有,略慘! 京城,五皇子府,正院。 五皇子妃宋氏瞇著一雙小眼睛,靠在窗前的矮塌上,用手支著肘,專注著望向外面被大雪覆蓋的院落,和來來往往的下人們。 “夫人,外頭怪冷的,關上窗吧,別著涼嘍?!蓖忸^,一個頭挽著團髻,穿深青色細棉襖裙,外套醬色馬甲,面貌普通得中年婦人進來,感覺屋里冷嗖嗖的凍人,連忙出言勸說。 “見天窩家里怪無趣兒的,得了,聽馬嬤嬤的,含煙,關上吧!”宋氏不滿的抿了抿嘴兒,但還沒拒絕奶嬤嬤的好意,一揮手吩咐道。 “是,夫人?!币恢闭驹谒问仙磉吽藕虻暮瑹熯B忙上前關上了窗子,然后又低眉順目的退到后頭,安靜的縮著。 “哼?!甭犚姟蛉恕@兩個字,宋氏幾乎是反射性的皺了皺眉,本能的產(chǎn)生了厭惡感。 宋德慧,年二十九,當朝丞相,兼太子太師,兼衛(wèi)國公宋若清的嫡長孫女,其父為禮部尚書,謙內閣大學士,其母昌德帝之妹——和孝公主,她還有三個嫡親兄長,均是青年才俊,朝中少壯派的杰出代表。 而且,她還有一個小她半歲的堂妹——宋德容,就是當朝太子之嫡妻,趙國未來的女主人太子妃! 宋太子妃的父親,就是宋德慧的二叔,也是宋丞相的嫡次子,如今在翰林院任掌院學士,正二品的官職,其母也是當權候爺?shù)牡张绕鹋缘娜思?,當然算是非常有權勢,按紙面實力來說,也能配得上當朝太子的身份,但…… 比起父親當朝一品,未來宋氏族長,國公爺繼承人,母親超品公主,昌德帝嫡親meimei的宋家嫡長孫女宋德慧來說,宋德容這個二房長女,確實相行見拙。 雖然都是出自被稱為宋半朝的宋家,但長房嫡長女,和二房長女相比,確實要高一些,更何況宋德慧無論是父母身份,還是在兄長們未來前程上,都要強過只有一個弟弟的宋德容。 宋德慧與宋德容和太子年齡相仿,彼此之間又只差半歲,參加得是同一屆選秀,爭的自然是未來國母太子妃一位。但是,家世權勢都高過堂妹的宋德慧,卻黯然失敗,只嫁了宮中背景版一樣存在,還比她足足小了五歲的五皇子柏君溯…… 而堂妹則成了太子妃,她從此得按皇家規(guī)矩,稱堂妹為二嫂…… 這其中,絕對……沒有任何黑幕,也不存在太子妃陰險狡詐,選秀之中有暗箱cao作之類的原因。 純粹就是因為,長相問題。 你不得不承認,這世上就有那么一種人,父母相貌姣好,家族基因正常,同樣的血脈,同樣的爺爺,有人膚白貌美,腰細腿長→_→比如宋德容。也有人眼小鼻塌,丑的一逼!→_→比如宋德慧。 宋德慧長的不好看,是真的不好看,連五官平凡都算不上,就是單純的不好看。當然,要說她丑的滅絕人性,慘絕人寰,那還真不至于,她要是生活在普通鄉(xiāng)村,田間地頭農婦村女,就很和諧了,不至于戳痛人眼。但她卻成長在俊男美女扎堆兒的京城,還非往最頂尖的皇城里鉆…… 可不就瞧著是仙鶴里的土雞,讓人笑話嘛! 宋德慧個頭不高,眼睛很小,鼻梁低塌,顴骨高聳,皮膚保養(yǎng)的不粗糙,但是特別黑,整個人瘦小干枯,頭發(fā)還有點發(fā)黃,一口編貝雖然潔白整齊,但有點暴齒,極薄的上唇根本就包不住。 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像長著牙得小土豆。 就憑她這長相能參加選秀,絕對是潛規(guī)則進來的,但她的家世又實在太硬,真的不能刷下去。風流俊美,青蔥似的嫩太子,昌德帝舍不得讓宋德慧啃嘍,又不愿意把宋家嫡長女賜婚給旁人,所以,挑來挑去,昌德帝就舍了當年才十四歲,還掙扎在生母,養(yǎng)母之間的小鮮rou柏君溯。 再怎么不受重視,柏君溯也是皇子,是趙國最頂尖的那個層次。 宋德慧的家世,完全是配得上太子的,給當時還是個半大孩子得柏君溯,肯定是有點低,但容德慧的長相實在是抱歉了點,被稱為宋半朝的宋丞相想了想,也就勉強答應了。 眾所周之,五皇子柏君溯是昌德帝一眾兒子中最好看的一個,十四歲的年紀,青蔥細柳,嫩的幾乎能掐出水兒來,可配上已經(jīng)十九歲,相貌成熟,其實就是挺老相的宋德慧,簡直就像母子一樣慘烈…… 宋德慧本人也分外不愿意有一個小丈夫,還是悲慘的對照組,柏君溯有多好看,就能襯出她有多難看,不管怎么打扮,她站在柏君溯身邊,都像老娘,不像老婆。 而且,柏君溯身邊勢力也很復雜,生母,養(yǎng)母兩個老娘,想博個孝順名聲都難辦,他還不得昌德帝的喜歡,二十多歲了還是光頭皇子,弄得宋德慧如今都還是個可憐兮兮的‘宋氏’。 而且,嫁人十年了,她還沒孩子,不說兒子,連個閨女都沒有,柏君溯不說沒跟她同房,但那頻率和熱情度絕對不高。 對比已經(jīng)有嫡長子在膝下,坐穩(wěn)太子妃,未來國母寶座的二堂妹,宋氏怎能不憤??! 宋氏看不起柏君溯,結縭十年她從來不拿眼角夾他,一個空有相貌的小白臉,除了皇子身份一無事處,整個人軟的像攤泥一樣,被岳家瞧不起,被老婆鄙視都不敢哼一聲,簡直就是個窩囊廢! 宋氏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態(tài)度,前幾年為了生個孩子,她還勉強允許柏君溯進房,現(xiàn)如今,她已經(jīng)二十九歲高齡了,怕生孩子有危險,出不了產(chǎn)房,已經(jīng)決定抱養(yǎng)別人的之后,她早就拒絕柏君溯在正院留宿了。 為此,她還特意提拔出了含煙,每到初一,十五,柏君溯留宿正院的時候,她都把含煙送出去,讓那倆人去側室折騰。 有人說柏君溯長的貌美,她能嫁他是占便宜了,可宋氏寧愿嫁個貌不驚人的,最起碼不用被如此慘烈的對照。 每次看見柏君溯的笑顏,俊的讓所有人面紅耳赤,她心里就難受的直翻個兒! 一個老爺們長成這樣……簡直是罪不可恕。 是的,宋氏就是羨慕嫉妒恨,她對太子妃堂妹的恨意,都沒對柏君溯的濃烈。 一男一女,一對夫妻,混成這樣,也是醉了! “夫人,許側妃,秦庶妃她們來請安了!”含煙退在門邊,從簾子縫兒看見外門丫頭的示意,忙進來小聲通報道。 “不見!讓她們回去!”宋氏黑了臉,沒好氣的回。 夫人,夫人,明明都是一樣的皇子妃,位比親王妃的品級,可是大嫂,三嫂她們就能被稱為‘王妃’,稱為娘娘,只有她,不尷不尬的被叫‘夫人’,連那六品小官兒的女兒許靜云都被尊為‘側妃’,她卻只能被人叫‘夫人’。 簡直肺都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