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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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啊,說起剛才那男人,長的可真俊啊,模樣多招人,還有那衣裳,真是雪白雪白的,不知道一天得換幾套,他頭上戴的那個玉冠,紫的多透亮,一看就是好東西,陽光一閃都晃我的眼,肯定值老多銀子!要是擱以前,就那一個玉冠,就值得寨子出動一回……”坐在前頭的翠釵一拍大腿,嘖嘖的回味稱贊著,感覺就像個色狼在評價美人一樣。 不過,說到這兒,她猶豫了一下,又搖頭道:“就是那臉,那頭發(fā),看著感覺像個外邦人,嘶,我聽我爹說,咱寧臺縣離邊境挺遠(yuǎn)的啊,咋還有這樣的竄兒過來呢?” 竄兒?聽見翠釵這形容詞,白若忍不住想笑,前世柏君溯最厭惡的就是有人拿他的相貌說事兒,記得他登基后殺了好幾批嘲笑過他長相的人,皇宮中,上至太后,中至百官,下至宮人,沒有一個人敢提起皇帝的長相,可如今…… 竟然被翠釵稱為竄兒?真想看看柏君溯聽見這個評價時的表情! “你瞎說什么!”翠環(huán)翻了個白眼,對翠釵的經(jīng)常性神經(jīng)搭錯她絕對是無奈:“誰管那男人長成什么樣?他要是把今天的事四處亂說怎么辦?” “呃……”翠釵被堵的直接卡殼。 “這你到不用擔(dān)心,就像翠環(huán)說的,看那人的衣著穿戴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若是寧臺有這樣的人物,咱們不可能不知道,看他那氣質(zhì),不像是商人,想必是外來的官宦子弟,這樣的門戶里,沒有簡單的人物,他既然看見了,但又沒阻止,那就不會往出說,這對他根本沒有好處,反而會落得一身麻煩?!卑兹艚忉尩溃骸岸?,他就算說了,也得有人信才是。咱們?nèi)齻€今天一下午都在云英閣里挑衣裳,哪有功夫跑來看熱鬧,更別說是殺人了。” “我可是良家女子,閨閣千金,十七年的名聲,不信就打聽打聽去?!卑兹敉嚤谏弦豢浚瑵M面戲謔的道。 “那是,我們小姐寧臺第一美人,不說別的,那張臉就是正義的象征?!贝溻O斬釘截鐵的附合。 “你,你能不能靠點譜?”翠環(huán)直接被噎個倒抑。 “我哪不靠譜了?臉即正義,這是真理懂嗎?”翠釵堅定不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辯解起來。 白若靠在車壁上,眼神落在翠釵翠環(huán)身上,心神卻回想著剛才和柏君溯那短暫的相遇。 從給白璧玉蓋上披風(fēng)時他就來了!而她,也早就看見他站在那兒了!可她并沒有阻止,甚至都沒有出聲,因為,她知道,他并不厭惡這樣,或者可以說,他特別喜歡看人如此。 公平的說,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白若的脾氣都不算好,前世,母親生她時傷了身子,六年時間都沒在開懷。那時,她做為家中唯一的女孩兒,受盡了寵愛。而且,母親對她心懷愧疚,更是變著花樣兒的疼她,要星星不給月亮,她長的還好看,十二歲時就被稱為寧臺第一美人,愛慕她的男子不計其數(shù)。 所以,她當(dāng)然有理由任性,跋扈,嬌縱,張揚(yáng),得理不饒人,半點不吃虧…… 到了柏君溯的身邊,她依然如故,絲毫不改脾氣,進(jìn)府十幾年,她獨占柏君溯,連點湯水都不留給旁人,而柏君溯呢,就喜她這么張揚(yáng),就愛她這么跋扈,就愿意讓她這么神采飛揚(yáng),高高在上的活著…… 獨寵,懷孕,流產(chǎn),失子……她紅著眼報復(fù),死在手中的下人,甚至是后院女人也不在少數(shù),可柏君溯卻半點都不計較,有時還會出手幫她! 她和他就一直這么過著,十幾年,府中只有她獨寵,只有她生子,一路坐上側(cè)妃之位,登基時他甚至說過要讓她為貴妃,可是……她卻怕了! 在小兒子一場風(fēng)寒差點喪命的時候,她退卻了!她主動疏遠(yuǎn)了他,不在對他笑,不在跟他說話。這當(dāng)中除了害怕僅存的幼子折損在后宅爭斗中之外,隱隱的,也有她發(fā)現(xiàn)了被評價為‘君子如玉’的皇帝不為人知地另一面的原因。 這簡直就是個經(jīng)神不正常的變態(tài)嘛!那時,除了有點傻比,但還算正常人類的白若退卻了! 然后,她就很悲催的一路滑進(jìn)了深淵。 貴妃位置沒有了,直接貶成了末等答應(yīng),被李太后下圣諭永不加封,坑她坑的連皇帝想拉她一把都得原地想撤!容貌毀了,頭發(fā)掉光了,連門都出不去了,真是后悔都來不及。 沒幾年,后宮百花齊放了,新后生了嫡子,她的兒子就礙眼了,皇帝南巡時,新后活生生的弄死了她的孩子,結(jié)果,被她一把火同歸于盡了! 然后,她重生了!重生在一切還沒有開始之前。 她,白若,哪怕重生一次,智商也沒有改變,還是那個傻比,但閱歷的增加,讓她成了一個兇殘的傻比! 正好配柏君溯這個隱性的變態(tài)。 白若滿足的瞇起眼睛。 今生,我還會回到你身邊,這一回,你不離,我絕不會先棄。 就讓我們,落魄的皇子,進(jìn)獻(xiàn)的美人來顛覆這些鄙視者的世界吧! ☆、第七章 最后一縷夕陽落下,干瘦的老馬終于拉著主仆三人回到了白府。 白府位于寧臺縣縣西,是商戶人家扎堆兒的地方。白若的父親——白再松,鄉(xiāng)紳白家的老二,知縣白再槐的弟弟,就帶著全家老小居住在縣西白府的三進(jìn)院子里。 白再松是寧臺縣的首富,手底下掌著三十來間鋪子和百傾的良田,這份兒產(chǎn)業(yè)中當(dāng)然有知縣哥哥的幫助,但也不能否認(rèn)白再松是個精明而善經(jīng)營的出色商人。 畢竟,白再松也是聞名寧臺縣的神童——白舉人,那智商,絕對不用懷疑。 遙想當(dāng)年,白再槐和白再松兩兄弟一同考上舉人時,白家的祖墳頭被無數(shù)人懷疑是否冒了青煙! 不過,自從白再槐一路凱歌中了進(jìn)士,外放回寧臺縣當(dāng)父母官,而白再松卻因為‘那件事’跟白家鬧翻,甚至斷了仕途,只能經(jīng)商后,這位曾經(jīng)的神童,眾人羨慕的對象,就成了旁人口中的‘紈绔,不肖子,傻比’的反面典型,直到現(xiàn)今,還經(jīng)久不衰。 瘦馬??吭诖箝T旁,白若被翠釵扶下車,自有管車馬的小廝上前,將馬牽到后院刷洗喂料。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白若迎向側(cè)門,守門的婆子連忙上前奉承著開路,并且,告訴了白若一個消息:大老爺來了! 因為白家老太爺和老夫人尚在,白再松雖然另外開府了,但祖譜上并未分開,還算一家。守門婆子口中的大老爺不做第二人想——肯定是白再松的哥哥,寧臺知縣白再槐。 也就是白璧玉的親爹。 “他來了??!”白若反射性的蹙了蹙眉,但馬上又展開,在心中暗掐算了時間,也確實是差不多了。 “大老爺進(jìn)內(nèi)院小半個時辰了,一直沒出來吶!”守門婆子點頭哈腰,白家二房因為秦夫人的關(guān)系,跟老宅那邊相處的一直都挺緊張。每回老宅一來人,不說她們這些下人,家里的少爺小姐都跟著提心,只要能趕巧通報一,二,賞錢都不會少,尤其是大小姐,最是財大氣粗。 “成,我知道了!賞她。”白若對守門婆子頜首,然后抬步往二門走去,翠環(huán)緊跟其后。 翠釵連忙從袖里拿出個小荷包,抬手扔給守門婆子之后,腳步不停的追著兩人而去。 守門婆子捏著荷包里圓圓的銅錢,嘴都快咧到后腦勺了,心里真是恨不得大老爺每天都來。 不過,大老爺從來都瞧不上夫人的身份,自老爺娶了夫人之后,就再沒登過門,哪怕有事也只是派人來找老爺回老宅,這次……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能讓大老爺親自登門,甚至還到后院坐在小半個時辰呢? #### 白若腳步飛快的來到二門,繞過小花園,途經(jīng)一條長廊,又轉(zhuǎn)過月亮門,就到了內(nèi)宅正院。 揮退在正院伺候母親的幾個親信丫頭,無視她們不安緊張的表情,白若悄無聲息的來到門邊,略站了半刻。然后,后退一步,坐在窗外的廊欄上,安靜的聽著屋里大伯和父親一聲比一聲高的激烈爭吵。 “我當(dāng)大伯的能害她嗎?若兒都十七了,按常理都是能生娃的歲數(shù)了,可她呢,別說成親生娃了,有正經(jīng)人上門來相看嗎?你別說有!去年來那幾個都是什么玩藝?。 蔽堇?,白再槐怒吼一聲打斷了白再松的話,激動的滿面通紅,斯文掃地,嘴里都冒出土話了! “不是玩藝也比你說的這個強(qiáng),讓我閨女去侍候貴人?哪兒來的貴人配我閨女去伺候???大哥,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讓我閨女不明不白的跟著侍候人,你把她當(dāng)成啥了?通房丫頭?。 卑自偎傻暮鹇暠劝自倩边€大,簡直怒沖九霄(還不知被改姓的栗九霄:沖我干啥?),吐沫湦子噴了白再槐一臉。 “哪個貴人?那是五皇子,當(dāng)今圣上龍子鳳孫,到人家身邊,別說當(dāng)個通房丫環(huán),就是當(dāng)個粗使都比呆寧臺嫁不出去強(qiáng)!”白再愧半點不退,一抹臉接著吼:“咱瀲滟長的那么俊兒,五皇子能不喜歡,只要帶她回京城,在生個孩子,她這輩子就是榮華富貴的命!” “在榮華富貴也是當(dāng)妾!我不同意!”白再松斬釘截鐵。 “你還看不上五皇子?那你想讓瀲滟那樣的人品去嫁泥腿子,受人欺凌嗎?有這么個娘,正經(jīng)人家誰要她???”哥倆兒脾氣一個比一個沖,被弟弟氣的暴起,白再槐伸手指著站在一旁的白母秦百香,憤恨不以的吼著。 站在一側(cè),垂首不語皺眉的秦百香臉色一白,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你少扯別人,現(xiàn)在說的是瀲滟?!卑自偎擅σ皇掷^妻子,擋在身后。 “說的就是瀲滟,老二,瀲滟是我親侄女,從小我看著她長大,我不會坑她的。她娘那個身份,她長的在漂亮,好點的人家都不會要她,你有三個兒子,她也不能留在白家守灶,嫁到小門小戶,嫁泥腿子……是,你是能給她嫁妝,讓她過不窮,可她那副相貌,那樣的門戶能裝下她嗎?不是惹事嗎?” “就算嫁了不讓她出門,可人言可畏,泥腿子可不像咱們這樣的人家,什么難聽的話都能當(dāng)面說出來,你從小寵瀲滟,忍心讓她去過那樣的日子?” “瀲滟那模樣,就該往高處走!五皇子,龍子鳳孫,等閑咱攀不上那樣的人家。那二品,三品大員的閨女都能進(jìn)皇子府當(dāng)側(cè)妃,當(dāng)娘子,你閨女為什么不能?瀲滟比人家那高門貴女還尊貴嗎?” “當(dāng)初爹娘怎么說的。不能娶秦氏,不止是阻了你的前程,敗壞白家的門庭,還會拖累兒女,你當(dāng)初是回的?一輩子不后悔。現(xiàn)在如何?嘗著苦果了吧!”白再槐咬牙切齒,他們白家所有人,包括他在內(nèi),都恨秦百香恨的入骨:“你有能耐,你別生閨女???你別忘了,除了瀲滟,你還有芊兒呢!當(dāng)初你倆鬧的死去活來,讓所有人都不安生!哼!有你悔不當(dāng)初的時候!” 本來一直在暴怒狀態(tài)的白再松氣勢猛然一頓,臉色漸白了下來,當(dāng)初選擇百香,他一點也不后悔,夫妻恩愛多年,膝下有三子兩女,他更是感到合美幸福,只是要真連累了女兒們一輩子…… 白再松慘白著一張臉,扶著已經(jīng)顫抖的幾乎站不住的秦百香,一瞬間,夫妻倆內(nèi)疚到了極點,根本顧不上回嘴。 而白再槐,也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白再松,卻連眼角都不掃秦百香一下,事實上,從進(jìn)門起,他一直都只跟白再松說話,對秦百香,他仿佛沒看見一樣。 這是白家人對秦百香一慣態(tài)度,鄙視,無視加蔑視。 三人不在說話,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中。門外,坐在廊下欄桿上靜靜聆聽的白若終于站起身,輕輕的嘆了一聲。 她的母親——秦百香,曾經(jīng)的安洲第一美人!也是,安洲有名青樓——百香樓的頭牌花魁。 二十五年前,風(fēng)光無限的少年舉人白再松被同窗拉去‘見世面’,偶遇花魁秦百香,兩人一見如故,一發(fā)不可收拾! 白再松執(zhí)意要娶秦百香為妻,白家人當(dāng)然不會同意,事實上,是個人都不會同意。但,白再松卻一意孤行,跟家人鬧起了決裂,最后,白家人實在沒辦法,松口同意了讓白再松納秦百香為妾。 可誰知,對這個結(jié)果,白再松卻并不滿意,他是真心愛慕秦百香,定要娶她為妻的。面對‘兇神惡煞’的親人,白再松選擇了離開白家,放棄功名,以堂堂舉人之身cao持起了賤業(yè),他賣過菜,挑過擔(dān),在碼頭抗過大包,在街中賣過對聯(lián),他和秦百香對天盟誓,永結(jié)同心。 二十幾年過去了,白再松成了寧臺縣首富,白家也終于默認(rèn)了他們的關(guān)系,白再松認(rèn)回了父母兄長,他和秦百香也有三子二女,哪怕被當(dāng)成‘紈绔典型’,白家二房的生活也很美滿而幸福。 只除了白家二房的兩個女兒,白若和白芊。 頂著‘妓女閨女’的身份,已經(jīng)十七歲,艷冠寧臺,嫁妝豐厚的白若無人問津。 ☆、第八章 安洲府不算富庶,在趙國十五州中頗為苦寒,屬于夏天炎熱,冬天冰封的北邊境,雖然安洲府在趙國十五州中占地排行前三,算是幅員遼闊,但可惜,環(huán)境比較惡劣,肥田不多,山脈縱橫,典型的地廣人稀。 所謂民風(fēng)民俗,就是根據(jù)當(dāng)?shù)厮啡钡臈l件而形成的。安洲府人少,地多而薄,勞動力不夠,自然而然,百姓們就自發(fā)的早生,早育,多生,多育。 寧臺縣歷屬安洲境,民風(fēng)自然相同。 像縣府之中,十四,五嫁人正正好,要是偏遠(yuǎn)些的鄉(xiāng)村十二,三出嫁也不奇怪。就算富貴人家疼愛女兒多留幾年,也會在十來歲就開始相看,選定人家,待及笄了在定親,留個半年一載的準(zhǔn)備嫁妝,到時候在出門子,即風(fēng)光又體面。 白若今年已經(jīng)十七了,北方不像南方,愛虛一歲,她可是實打?qū)嵉囟露纳?,整十七?/br> 一般來說,這個歲數(shù)大是大點,但還沒到要急上房的程度,安洲府的習(xí)慣是早婚早嫁,但也不是沒有那實在疼閨女的人家,把孩子留到十八,九享福的。 可白若的情況又有不同,別人把閨女留在家里,是早就定好目標(biāo),換了庚帖,想讓孩子在家里享幾年姑娘福,兩家商量好的,可白若……她是根本沒有正經(jīng)人家來提親,干在家剩著的。 要說起白若的條件,那肯定是相當(dāng)出色的,相貌不用提,寧臺縣里頭一份兒,整個安洲府都不定能找到比她更漂亮的,就是在刻薄的女人,也只能嘟囔著說:長的是還不錯啦!那種。至于禮儀教養(yǎng)嘛,自小白家老宅派來教習(xí),專管她和芊兒,真正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等閑人挑不出毛病來。 至于家世嘛,她爹是首富,早就沖出寧臺,走向安洲了!而且,她大伯還是個官兒,雖然是七品縣令,但在寧臺縣,那就是當(dāng)家父母,絕對管事兒。 當(dāng)然,白若的脾氣不算好,但年輕小姑娘嘛,長的漂亮,還有錢有勢,自身條件也好,驕傲霸道點很正常!誰沒點小脾氣?。〈蠖鄶?shù)男人都好這一口的。 綜合來說,白若的條件在寧臺縣屬于頭等,就算是在整個安洲府,也能算上等,不應(yīng)該嫁不出去。 可是,有千樣好,都敵不上一樣不好!白若就是□□齊全,天仙下凡,有秦百香這么個曾經(jīng)艷冠安洲的花魅親娘,那也都一齊抹了。 ‘婊,子養(yǎng)的賤丫頭!’,‘有其母必有其女!’,‘娘不是個正經(jīng)人,閨女肯定也好不了!’大多數(shù)人都是如此想,就是有些許同情的,也只是嘴上說說,但實際上,并不會跟她多做接觸。 秦百香不是清倌人,十四歲開臉,遇見白再松的時候,她都十九了,裙下有八方來客,纖手握萬丈紅塵。當(dāng)然,這也是她絕對不被白家人接受的最重要原因。 畢竟在當(dāng)時,白再松為了娶她真是作了大妖兒,一哭二鬧三上吊,四絕食五離家,血招都想遍了,白家二老只差背過氣去,經(jīng)濟(jì)封鎖不好使,人家能吃苦賣菜扛大包,連上衙門告大不孝都不用,人家直接把自己的進(jìn)士名兒給抹了! 自罰,自捅,自告,以仕代罰! 白家人真是恨的連眼淚都流下來了,秦百香這活妖精變的,不是良籍就算了,哪怕她是個婢女呢?不是婢女,是個清倌人也行?。。?!閱人無數(shù)的當(dāng)紅花魅配他們純情無暇的天真兒子……白家人痛哭流涕,連個妥協(xié)的臺階都找不著?。?/br> 白家人淚流滿面的遍尋‘臺階’,那是真兒子,親弟弟,真扔出去舍不得,可白再松卻沒管那么多,爹娘還奉養(yǎng),白家還照顧,哥哥還送錢,但日子,他還是按自己的節(jié)奏過。 成婚,立業(yè),生子,三兒二女,長子十九歲中進(jìn)士,次子幼子全是秀才,自己首富嚎有錢,老婆體貼美噠噠,日子簡直過的不要太幸福。 只是到兩個女兒這兒,就砸了鍋了! 女兒不比兒子們,平時受點委屈全當(dāng)歷練,日后有了前程自會來人來巴結(jié),自身強(qiáng)就不愁外物,但閨女們不行?。∈篱g五不娶,喪婦的長女還不能要呢,更何況親娘就是…… 那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