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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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望著瞬間消失在街角的雪白背影,柏君溯瞇起眼睛搖了搖扇子。 寧臺縣的風(fēng)氣很開放嘛,這姑娘跑的好快?。?/br> ☆、第二章 偏僻的小巷子里,白若施施然坐在馬車旁,手里捧著沁涼的櫻桃珞,眼角輕掃□□著蜷縮在半截舊披風(fēng)里的‘堂妹’。 兩個著水綠色短繡衫的侍女立在白若身旁,頭不低,目不垂的打著扇,仿佛根本就沒瞧見,光天化日之下‘二姑娘’裸奔當(dāng)街的奇景一樣。 “大,大堂姐,嗚嗚,我……”顧不得地上的臟污塵土,白璧玉蜷縮在角落里,滿臉涕淚的緊握著手里的半截披風(fēng),試圖用它遮住□□的身體。 “我錯了,嗚嗚,我知道錯了,給我一件衣服吧,堂姐,求你先給我一件衣服吧!”半截披風(fēng),遮的住上邊,遮不住下邊。白璧玉顧不上疼痛,用盡全身的力氣彎曲起沾著點(diǎn)點(diǎn)臟污的雙腿,背靠著土墻,跪坐在角落里顫抖著流淚。 “大堂姐,先讓我進(jìn)車廂里去好嗎?你送我回家吧,別把我扔在這兒,求求你了!”白璧玉淚眼滂沱的哭求著,眼底閃動的無窮的恐懼。 她不知道為什么被算計(jì)的人明明是大堂姐,可躺在半掩門家床上的會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喝了藥昏迷過的大堂姐會如此清醒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她只知道,如果今天,現(xiàn)在,她沒有辦法不留痕跡的回到自己家里,那么,她這一輩子就完了! 她跑出來的時候蒙住臉了吧?沒人能看清楚她的長相吧?屋里那個男人呢?他認(rèn)識她嗎?如果被人認(rèn)出來,被傳揚(yáng)出去,她以后該怎么辦?她還能活命嗎? 白璧玉捂住胸口,臉色漲的青紫,巨大的恐懼讓她呼吸艱難,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她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 “璧玉,你看看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好端端的弄成這樣。這要是讓大伯父和大伯娘知道,你以后可怎么辦啊?”白若微微垂下眼瞼,掃了下仿佛離水的死魚一般張著嘴喘息的白璧玉。她開口,語意中似乎帶著淡淡的關(guān)切,但眼底卻絲毫不掩飾的留露著滿滿的惡意。 用銀勺挖了一下櫻桃珞,放進(jìn)口中,慢慢咽下,白若從袖中抽出帕子,輕輕的撫了撫嘴角,“璧玉,帶你回去到是沒什么,可是你現(xiàn)在這樣子……怎么跟大伯父和大伯娘交待呢?” “大堂姐,沒人會知道的,沒人看見我的臉,只要我能好好的回到家里,這事就可以當(dāng)成沒發(fā)生過的?!?/br> ‘怎么交待?’這四個字似乎刺激了白璧玉脆弱的神經(jīng),她漲紫著臉,十指死死的扣著披風(fēng),連指甲被掀翻了都沒發(fā)現(xiàn)。她呢喃,好像崩潰了一樣的不斷重復(fù)的,“沒有人看見我的臉,真的沒有人看見啊!” “是啊,你跑出來的時候蒙的到是挺嚴(yán)實(shí),可是,屋里那個男人呢?你們在一起待了這么長時間,他也沒看見嗎?”白若勾起唇角,幾乎是享受一般的看著崩潰的白璧玉,不在掩飾,她語氣中的嘲諷惡意撲面而來。 “那個人,那個人……他,我,不要,嗚……”像是被戳中了要害,白璧玉猛然瞪大了眼睛,瘋狂的喊叫起來,激動的連披風(fēng)都向下滑落,雪白的脖頸和胸脯□□出來。 “他是誰?是誰?他不是,不是……”她顫抖著嘴唇,眼神渙散的游離著,聲音支離破碎。 “不是你找給我的那個混混,對嗎?”白若立刻接上話,在白璧玉的無語失聲中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臉上掛著詭秘的笑意。白若伸出手死死掐住她的下巴,用充滿愉悅地,暢快地聲音,惡毒的說:“聽說那個男人是個龜公,就是那家半掩門女人的哥哥,能讓親meimei干這個行當(dāng)養(yǎng)活他,想來是個無賴,你說,如果他知道今天忽然出現(xiàn)在他床上的女人是知縣的女兒,他會不會直接找上門去呢?” “畢竟,他看了你的身子,也算是毀了你的清白,你是堂堂白知縣的女兒,就算是個庶出,對那個無賴來說,也是金香玉,是攀不上的高枝,要是能娶到你,他這輩子都不缺吃喝了,想來,他肯定是很愿意的?!卑兹羲浪赖仄阻涤竦南掳停瑢⑺哪樃吒甙迤饋???粗黄那嘧希@懼到極點(diǎn),涕淚橫流的臉,白若的心情痛快的無以復(fù)加。 微笑的看了一會兒,欣賞夠了白璧玉的表情,白若把手一松,白璧玉狼狽地摔到在地上。 “你說,大伯父會不會把你嫁給他?反正,大伯母肯定會很高興的。”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白若坐回椅子上,慢條斯理的補(bǔ)上了最后一刀。 “我沒有!我跟那個人沒發(fā)生什么?。∥疫€是清白的?。∥遗艹鰜砹耍。。 笨謶值脑搭^被挑出,真相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怕,白璧玉連眼淚都哭不出來的,顧不得疼痛,她膝行爬到白若腳邊,連聲的解釋著,根本沒有理智的,她只想讓眼前這人相信她。 “哦,沒有發(fā)生什么??!”掃了一眼抱著自己雙腿,披風(fēng)散發(fā)厲鬼般的白璧玉,白若抬起手,吹了吹指甲上不存在的塵土,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說:“誰會相信呢?” 是啊,誰會相信呢?一個姑娘家,一絲.不掛的從男人房里跑出來。然后告訴別人,什么都沒發(fā)生,她還是清白的。這,有人會相信嗎? 應(yīng)該沒有吧,反正前世她meimei被如此算計(jì)時,就沒人相信。有的只是漫天的謠言,族人的辱罵,路人的鄙視,十四歲的小姑娘,她乖巧聽話的meimei,最后投了井,尸體被泡的發(fā)白,面目全非。 白璧玉,就是白璧玉,為了一個虛偽的男人,算計(jì)了她meimei的性命。 前世,白家二房的兩個女兒,張揚(yáng)嬌縱,傲氣跋扈的她,溫順聽話,體弱多病的芊兒,都沒有得到什么好下場。從來膽小怯生生的芊兒,還未長成就葬身冰涼的井底。而她,被稱為寧臺第一美人的她,被五皇子帶入王府,榮寵加身,一路橫沖直撞,風(fēng)光無限的她,最后跟人同歸于盡,葬身火海。 ☆、第三章 “是你,是你,是你陷害我,明明躺在那屋里的應(yīng)該是你,我看著你喝下那藥的,為什么會變成我?我是被你陷害的,是你算計(jì)了我,我要告訴爹爹,爹爹會幫我殺了那個無賴,沒人會知道的,沒人會知道的。”經(jīng)受了裸.奔當(dāng)街的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又被白若連番折磨刺激,白璧玉的理智終于罷了工,她從地上一躍而起,雪白誘人的身體明晃晃的暴露在陽光下。 赤紅著眼,她瘋狂的沖向白若,掀翻的指甲流著鮮血,掐向白若的脖子,嘴里惡毒的詛咒著,看那樣子仿佛要把白若活活掐死。 “我要?dú)⒘四?!我要?dú)⒘四?,這都是你的錯,我爹爹如果知道你這樣算計(jì)我,他會殺了你的?!?/br> 白璧玉形如惡鬼般的沖過來,可沒等她靠近白若周身兩米之內(nèi),就被白若的侍女,穿著水綠色短繡衫的小姑娘飛起一腳騰空踢出兩米多遠(yuǎn),身子撞到土墻上發(fā)出‘嘭’的一聲巨響,然后就是慘烈的哀嚎聲。 抱著肚子跪在地上,白璧玉臉上青筋暴出,肋骨仿佛斷裂的痛疼讓她忍不住劇烈嘔吐起來,胃液,酸水,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一身,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diǎn)。 要說白璧玉也是個長的挺漂亮的小姑娘,哪怕比不上白若,但十六無丑女,年輕就是本錢,打扮好了往街上一站也是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只是現(xiàn)在…… 呃,也挺亮的,起碼陽光一晃皮膚挺白,至于風(fēng)景嘛,雖然臟是臟了點(diǎn),但對于不講究的某些雄性來說,這種毫不遮擋的‘風(fēng)景’也算秀美。 趴在地上,顫抖著的□□少女,只要不看臉,感覺也是非常讓人憐愛同情的,可惜,兩位綠色侍女完全沒有這種感覺,踢人的綠衣侍女收回腳,快步上前毫不憐惜的把白璧玉的雙臂扭到身后,另外那個長著一對劍眉的侍女,則絲毫不顧忌白璧玉的痛哭嚎叫,用腳踹著她的腿彎兒,讓她膝行的爬到白若身前。 狼狽不堪的白璧玉,就這樣被兩個‘冷酷無情’的侍女,用拖死狗一樣的姿勢拖到了白若身前。 “想殺我?理想很美好嘛?!卑兹舳紫律?,用帕子抹下白璧玉嘴角上的血痕,眉眼笑地彎彎:“可惜,實(shí)踐起來不容易吧。就是我害了你又怎么樣呢?我們是相處了十幾年的堂姐妹,哪怕不親密也是血脈相連。斷骨連筋,可就是一個跟你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的‘表哥’,為什么就能讓你狠下心,去算計(jì)我這個朝夕相處的堂姐呢?!?/br> “璧玉,我自認(rèn),這些年待你不薄?。 卑兹舻穆曇舭鴳z惜,可她的眼神卻怨恨的幾乎要噴出毒汁來。 前世,她待白璧玉足夠好了!因?yàn)榘阻涤竦挠H姨娘和白若的母親秦百香往日有舊,而那姨娘又早亡,大伯母為人嚴(yán)厲,對庶出很是苛刻,幼時白璧玉連吃飽都成問題,若不是秦百香時不時把她接到家中,白璧玉能否長大都是兩說。 她和白璧玉只差一歲,自小相處在一起,同生同長。她性格雖然嬌慣任性了些,但對白璧玉卻是一片赤誠,真心把她當(dāng)meimei,可白璧玉又是如何回報(bào)她的呢? 前世,死了未婚夫成了老姑娘的白璧玉為了一個虛偽的混蛋害死了芊兒。今生,白璧玉為了一個出現(xiàn)不到半個月的書呆子煞筆表哥,暗算她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姐。 別以為她剛才沒看見,那煞筆表哥就在樹下蹲著呢! 好吧,她承認(rèn),在發(fā)現(xiàn)白璧玉暗戀煞筆表哥的時候,她確實(shí)有意無意,呃,其實(shí)就是有意的在‘表哥’面前晃了兩圈,可那‘表哥’是大伯母的侄子,還是嫡長子,而白璧玉呢,大伯母深厭的庶女……她究竟是用什么邏輯思考出只要沒有白若,表哥就歸她了這個結(jié)論呢? 甚至,她不止暗想了,她還實(shí)施了…… 這完全是損人不利已,而且一個cao作不好就很容易把自己也坑進(jìn)去的計(jì)劃嘛?。ā鸰←就如眼前。) 遙想前世,白璧玉害死了芊兒之后,應(yīng)該也沒能成功‘收獲’那個虛偽的混蛋,反而因?yàn)槁读诵┰S破綻被遠(yuǎn)嫁西北,后來聽說不到三十就病死了! 原因好像是水土不服! 比她死的還早! “你承認(rèn)了?!你承認(rèn)是你害的我如此?”白璧玉根本沒看見白若的憤恨,她只聽見了白若承認(rèn)陷害她的事,這讓本以為陷入絕境的她,瞬間有了一絲希望。 寧臺縣白家,雖不是士族,卻也是鄉(xiāng)紳之家,更何況做為白家族長的她爹爹還是寧臺縣的縣令,她爹爹當(dāng)官十?dāng)?shù)年,一直勵志把白家往書香門地發(fā)展,她雖是個庶出,但琴棋書畫,女則女戒也從沒落下過。 ←_←所以,她對嫁讀書人格外有執(zhí)念。 如果,如果她爹知道了她今天光著從一個半掩門家里跑出來……白璧玉簡直不敢去想她會有什么結(jié)果!大娘深厭她,絕對不會為她求情,而爹爹,雖然平時對她不錯,可白璧玉心里清楚,那不過是因?yàn)樗龝懝再u巧,相貌也還不錯而已!可這事要是捅出來,她失去了聯(lián)姻價值,又給白家抹黑,讓爹爹丟臉…… 估計(jì)不用進(jìn)廟了,這罪過可以直接沉塘了??! 自光著在街上飛奔,然后被白若堵在了小胡同里之后……精神的羞恥,rou.體的疼痛,生存的壓力,這些都讓白璧玉完全陷入了死循環(huán)的絕望之中,可白若現(xiàn)在卻這樣痛快的承認(rèn)了白璧玉如今的境地,是她出手害的? 仿佛溺水的人看見了水面的稻草,白璧玉完全顧不得靠譜不靠譜,只是拼命的伸手想要抓上去…… “我是承認(rèn)了!你能怎么樣?”對白璧玉滿臉的地獄中見曙光,白若只是冷笑一聲:“你要把這件事說出去,說什么?你愛慕吳表哥,但吳表哥對你不假詞色,反而對我殷勤周到,所以你心生嫉妒,下迷藥找人污辱我的清白,結(jié)果犯蠢,把自己兜進(jìn)去了?” “先不說這事你敢不敢往出捅,也不說有沒有人信?只說,鬧到白家大堂,你一個落到這個境地的庶出,還能把我如何?”縱觀前世今生,白若簡直想把白璧玉的腦子打爆,看看那里面到底是豆腐還是腦漿,一個人,怎么可以蠢到這種程度? 毫不利已,完全損人! 莫名其妙嘛! 說到底,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白璧玉的作法都給白若帶來了最大的傷害,這跟后院后宮女人們的利用完全不同。那些女人們對白若來說是對手,是敵人,縱然聯(lián)盟,因利益關(guān)系,也不會付出什么真心,可白璧玉卻不一樣,她跟白若血脈相通,她們同樣姓白,她們一族所出!白璧玉——她是白若的meimei??! 前世的白若,對白璧玉付出了最真摯的親情,可白璧玉是如何回應(yīng)她的呢?她害死了白芊。 一個meimei,殺了另一個meimei。這是背叛,這是往白若心口上捅刀,這比任何一次后宮傾軋帶來的傷害都讓白若痛苦。 “璧玉,你太蠢了,到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你為什么還認(rèn)為,我會放過你呢?”白若呢喃著,唇邊一抹笑,妖艷無比,卻讓人不由的感到毛骨悚然。 “你,你要干什么?”本能感到的生命危險(xiǎn)讓白璧玉拼命掙扎起來,她瞪大充血的雙眼,披頭散發(fā)的竭力反抗著,可兩個綠衣侍女的鉗制讓她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徒勞。 甚至,那長著一雙劍眉的綠衣侍女還將她踹的匍匐倒地,用腳死死的踩住了她的背,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我要干什么?當(dāng)然是讓你死啦!”白若說的特別輕松,就像平日在閨閣中聊天一樣:“璧玉,你看啊,你害了我,又要告我的狀,我呢,即阻止不了你,也不能相信你的承諾,而且,你還是白家女,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無論怎么處理,我的名聲也要受到影響,我左想右想都很難辦。所以,不如你就死掉好了?!?/br> “你死了,所有的事就都解決了!你看,我們就說你年幼無知,被貼身侍女誘騙至此,然后不堪受辱,拼死逃出,最后為保白家名聲和身后清譽(yù),投水而亡,你說這個結(jié)果怎么樣?” 白若蹲下身,滿面嚴(yán)肅而認(rèn)真地建議道:“這條巷子的盡頭,就有一口井,雖然廢棄了很久,但里面的水依然很深,一會兒,我讓翠釵和翠環(huán)把你扔進(jìn)去,等過幾天,風(fēng)波過去之后在讓人把你澇出來,如果cao作的好,你說不定還得個貞潔牌坊,名傳寧臺,流芳后世!你,覺得怎么樣?” ☆、第四章 這擺明著是讓她死啊?還問她怎么樣?當(dāng)然是不怎么樣了?。。?! “堂姐,你,你要我死?”白璧玉表情有點(diǎn)懵,沒顧上被踩的生疼的背,她努力抑起脖子,看著白若認(rèn)真的臉,明顯的不可置信。 被堵在小胡同,看見白若對她的態(tài)度,白璧玉想過,堂姐肯定是深恨她,被羞辱打罵時,她想著堂姐也是為了出氣,先把這場熬過去,在想辦法把這事遮住了! 至于日后嘛?堂姐不外乎拿著這把柄威脅利用她,讓她身敗名裂,讓她萬劫不復(fù)……她也早就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準(zhǔn)備,她深信,堂姐陷害她時,一定不會不留痕跡,那杯茶,那個無賴,那棟小樓…… 她們是連在一起的,打了老鼠傷玉瓶,堂姐不會想跟她同歸于燼,這件事說出去,她縱然萬劫不復(fù),但堂姐,對姐妹如此下狠手反算計(jì)的堂姐,也肯定沒法一身干凈! 只要堂姐幫她把這件事遮掩過去,她愿意聽堂姐的話,以后為堂姐馬首是瞻。被打罵時,她還在想,先讓堂姐出了這口氣。她在商量,在哭求,無論付出什么,她都要求得和解。甚至于,她覺得她還可提一提死去的姨娘和秦百香對她的疼愛…… 但,堂姐竟然要直接溺死她,怎么可能?一個閨閣女子,她怎么敢下這樣的手?白璧玉茫然的抬起頭,傻傻的看著白若:“堂姐……” “處理了她身上的血跡,把她拖走?!弊詈罂戳税阻涤褚谎?,白若站起身擦了擦手,將帕子扔在白璧玉的臉上。白璧玉的結(jié)局,從她重生那一刻就已經(jīng)決定了!無論是半掩門家的無賴,還是剛才的打罵羞辱,說白了,不過就是白若在發(fā)泄前世那止不住想要噴涌而出的怨恨罷了! 重生回來半年了,她其實(shí)有很多機(jī)會可以無聲無息的弄死白璧玉,可她就不。她就是要讓白璧玉身敗名裂,就是要讓她經(jīng)歷無窮的羞恥,痛苦,絕望……然后,以最凄慘的方式死去。 不如此,不能平息她心里的惡魔,看著白璧玉垂死掙扎的扭曲面孔,白若只覺得無限愉悅。 →_→好吧,白若她其實(shí)就是個神經(jīng)病來著。 白若一聲令下,兩個綠衣侍女,翠釵和翠環(huán)立刻抓著白璧玉的頭發(fā)將她拉起,用那半截披風(fēng)粗魯?shù)牟恋羲砩系难E,拖著她的雙臂就將她往巷子深處拽去。 “堂姐,不要,我……放過,救,唔……”白璧玉想大聲喊叫,想撲到白若身前哀求,想轉(zhuǎn)身逃跑,可翠釵翠環(huán)的雙手仿佛鐵鉗一樣夾在她身上,甚至,在她求救的時候,一條帕子死死塞進(jìn)了她的嘴里,把她所有的希望都化做了陣陣嘔意。 連拉帶踹的被扯到巷子深處,一口破舊,四周還繞著些青苔的古井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翠釵扯著白璧玉,上前一腳將蓋著古井的青石板踹開,翠環(huán)則抓著白璧玉的頭發(fā),死死的將她大頭朝下的往井里按去。 “二姑娘,上路吧!”一雙劍眉的翠釵搬起白璧玉的雙腿,用力向上掀去。 “唔,嗚嗚!啊,咳?。 卑阻涤裼秒p手緊緊的扒著井壁,眼中的淚一刻不停,多年不用的水井中那陰寒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腦袋被按下,雙腿離開地面,失去平衡的白璧玉只能靠雙手支撐,可長滿青苔的井壁是那么的軟塌滑膩,無論怎么努力,白璧玉還是一寸一寸的向下滑去。 漆黑的井底,死水一閃而逝的反光,軟體蟲子般觸感的井壁,充滿鼻端的腥臭。眼前這個漆黑窄小的通道,好像是通往地獄的鬼門關(guān)一樣。 白璧玉大頭朝下的豎在井口,臉色血紅。她脹凸著眼睛,垂死的掙扎著,喉間‘咔咔’作響,發(fā)出野獸瀕死般的哀鳴。 “動作快一點(diǎn),娘還等著我回去用晚飯呢?!?/br> 白若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隨著這一句,白璧玉的眼前猛然炸出一片花白,心臟仿佛被一雙鐵手死死的握住一般,爆炸似的疼痛。隨后,黑暗如期來臨,白璧玉忍不住眩暈閉上眼睛,身體不受控制的軟綿了下來。 “唉啊!她,這好像嚇?biāo)懒税??!贝溻O看著白璧玉的忽然停止掙扎,癱軟著身體順利的滑下井口,劍眉一皺,不滿的嘟囔道。 竟然沒淹死,而是嚇?biāo)懒?,到真是便宜了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