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這人是故意的。 知道對方的心思,她卻也只能如他愿,這些本就她該做的。而且自從誤會解開后,她也越來越不怕他了,許是因?yàn)樽约嘿|(zhì)問他連個敬稱也沒有,他都不曾生氣。只氣她瞎想。 將他外袍脫了,徐禹謙才轉(zhuǎn)身去了凈房,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有些失算——應(yīng)該把先把人拐進(jìn)去的,或許還可以做點(diǎn)別的。 待他都收拾好,內(nèi)室就余下床前的羊角燈,黑漆描金雕花鳥祥云拔步床上惋芷已經(jīng)躺在最里邊,都快要挨到墻了。 他吹了燈,把本就披著的中衣扯掉,也躺下。一伸手,輕而易舉把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小姑娘摟了過來。 “明天我就離家,你沒有什么說的?” 他呼吸間有著淡淡的酒氣,惋芷手碰著他燙人的肌膚,頭發(fā)暈。好像喝了酒的人是她…… “您要注意安全,保重身子?!?/br> 好大會,小姑娘的聲音才低低傳來。 徐禹謙拉了她的手放到腰間,摩挲著她的手背?!岸?,為了你我也會保重的?!?/br> 惋芷聞言心微動,抬頭對上他亮亮的雙眸,不料他突然就翻身壓了她,吻了上來。 不讓她有一絲的退縮,勾著她舌尖起舞。 暈暈乎乎間,她又感覺到他的手落到腰間,往衣服里鉆。 被溫?zé)嵴菩挠|碰到腰間的軟rou時,她打了顫,手下意識就按住他的,不想讓他再往前。 徐禹謙松開她的唇,盯著她的雙眼,瀲滟的桃花眼間迷離又不安。 他就握住她的手,剛才的舉動是他情動沒有壓制住。 “惋芷,你在害怕嗎?” 沒有這方面的任何經(jīng)驗(yàn),說不怕是假的,而且他不是說現(xiàn)在不能同房嗎? 她想著閉上了眼,“我…我不是怕您…” 他聽著笑了出來。 不是怕他,是怕他會接下去要做什么事? “真的?”他俯身輕輕咬了咬她耳朵。 她抖得更厲害了,卻仍道:“真的?!?/br> 徐禹謙笑聲越發(fā)的愉悅,看著她的雙眼多了躍躍欲試。 他微微撐高了身體,反握住了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間,然后帶著她往下。 精壯的窄腰,微微凸起的盆骨,然后是被他帶著往下腹去。 “惋芷…你真的不怕我?”他聲音暗啞,壓抑著呼吸。 她感受到那就抵著自己的物件,離她的手似乎很近…猛然意識到他的意圖,她嚇得睜了眼手也往回抽?!八臓敚 ?/br> 他怎么可以拉著她……耍流氓!他,也太不正經(jīng)了!惋芷被臊得連淚都要出來。 徐禹謙卻抓得她牢牢的,讓她半分都抽不動。 “嗯?惋芷…你這是害怕了嗎?”他呼吸急促,可動作停下了。 惋芷心里一松,帶了哀求,眸中霧氣氤氳?!八臓?,我害怕了,您不能這樣……” 她話落,身上的重量一輕,徐禹謙側(cè)躺回她的身邊,目光灼灼盯著她看。 手還被抓著,惋芷緊繃的神經(jīng)卻放松了些,松一口氣。還好,他沒有再胡鬧下去。 雖然繼母在她出嫁給看的小冊子,也有這樣的,可是…他們都還沒有圓房,就這樣也太羞人了。 徐禹謙側(cè)著身子看她,帷幔放了下來光線有些暗,她一雙眸子更亮了。清露般流轉(zhuǎn)柔柔瀲滟的光華,瑟瑟索索的不敢看他,而掌中軟若無骨的小手逃離不了…… 嬌嬌弱弱的樣子,引得人更想欺負(fù)她,而且…他要有半個月見不著她。 他閉了閉眼,本想將臨決堤的沖動壓下去,腦海里又不自主想到那晚噬魂的滋味,心里那把抑制著的火,驟然燒得更旺! 他睜開眼去親她的臉頰,然后吻落在她唇上,低喃著:“惋芷…我的乖乖,你不怕……”趁她發(fā)軟無力的時候拉著她的手還是覆了上去。 薄薄的綢緞傳遞出他的熱度,燙得惋芷手直抖。 徐禹謙呼吸一滯,翻身把她壓住,用唇堵著她,握著她的手隨心而動…… 良久,帷帳被掀開,徐禹謙去凈房很快換了套中衣,手里拿著半濕的細(xì)布回到床上。 小姑娘把被子拉起蓋住了臉,他就伸手摸了進(jìn)去,把她攥成拳的小手拉出來,又輕輕掰開。動作溫柔幫她擦拭帶著潮意的手心。 他也不知怎么了,那一瞬間就控制不住自己,也許還有喝了酒的原因,使得他連克制都不愿??砂阉男」怨試樦?。 待她修長白皙的手指凈潔如初,他才停下手來,將細(xì)帕丟在高幾上重新躺下。 輕輕去扯錦被,小姑娘的臉才露了出來,她又轉(zhuǎn)身背對他。 徐禹謙嘆氣,貪一時之歡,要有難受的了。他挨近她,伸手想要將人掰過來,又不敢用力?!巴镘?,實(shí)在是這些日子壓抑得難受,我一時情動……” “四爺,您明天還得早起,也胡鬧完了,歇了吧?!毙」媚镎f話嗡嗡的。 他聽著又是嘆氣,這是惱了…… “惋芷…你別惱,你不喜歡,以后不這樣了?!?/br> 她卻突然轉(zhuǎn)過身,半個腦袋還是縮在被子里?!八臓敚覜]有惱,您快歇了吧。您再說,我才要惱了?!闭f完,露著的半個腦袋都縮到被子里,她不想要聽到他再說剛才羞人的事!其實(shí)到最后她也就莫名放任了。 徐禹謙一怔,旋即心口因她所言而劇烈跳動起伏。 她說她沒有惱,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她不抗拒他剛才所為? 他激動難抑,深呼一口氣才控制住這驚喜,伸手將她小心翼翼樓在懷里。她…真是要讓人憐惜疼愛到舍不得放開。 翌日清晨,夫妻倆起了個大早,徐禹謙要去給徐老夫人告別。 他婉拒用飯后再啟程,惋芷就送他到垂花門,昨晚兩人那樣親密,她總還是不自在。一直垂著眸。 徐禹謙也發(fā)現(xiàn)她緊張得很,見丫鬟婆子此時都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才敢去拉她的手,就怕她臉皮太薄要鬧別扭。 “你在娘那不用太拘著,娘是個豁達(dá)和善的人,要按時服藥。若實(shí)在覺得無聊,和娘說一聲,回娘家看看或請了岳母到府上來作客都是可以的。” 哪里有人新婚不滿月就回娘家或請上門的,別人還以為她受欺負(fù)了。 不過知道他是為自己著想,強(qiáng)壓下去那些不自在,低聲道:“您到了落腳地就寫信回來吧,也省得娘掛心?!?/br> 是讓娘掛心嗎?她就沒有? 徐禹謙忍住打趣她的話,眼眸里的笑意滿得都快溢出來。“好的,快回去吧,這里風(fēng)大。”說著給她整理披風(fēng),又快速的在她眉間落下一吻。 小姑娘臉唰的就紅了,慌慌張張朝他福了一禮,扭頭就跑,十足的落荒而逃。 他險些沒有忍俊住要笑出聲,站在原地看著她身影消失在拐角才不舍移開視線,安排好行裝的秦勇走上前。 “四爺,您照顧好自己?!?/br> 徐禹謙瞥了他一眼,“注意我那侄子,別讓太太落單了?!?/br> 秦勇笑容燦爛應(yīng)是,徐禹謙這才再深深看了眼小姑娘消失的方向,轉(zhuǎn)身登上馬車。 頤鶴院,徐老夫人正指揮著一干丫鬟安置惋芷日常用的物什。 江氏本想來送行,哪里知道徐禹謙連早飯都不用就走了。又見婆婆幫惋芷打點(diǎn),縱使心里十分不情愿,也只得強(qiáng)笑著要打下手,演個妯娌和睦。 正忙著,外頭有丫鬟稟世子爺來請安了。 江氏臉上的笑頓時就崩裂…… 作者有話要說: 在書評嗷嗷要吃rou的小妖精們,我看著就害怕~~作者君今天凌亂了一天,你們造不造~~嚶嚶,這情節(jié)其實(shí)是老天在懲罰我吧!!有種蜜汁自做孽不可活之感~~噓~~,要低調(diào),打個學(xué)生卡就好!! 順帶一提,以后更新提前到晚上九點(diǎn)吧,十點(diǎn)好像讓小天使們等太久,其實(shí)我只是想保證點(diǎn)更新,若以后有事會提前在微博和評論請假,希望沒有那一天?。〗裉焯?,沒逐一回評論,但我都有看到,愛你們~ ☆、第29章 氏彪 惋芷回到頤鶴院,眾人已經(jīng)聚在正房廳堂,她打量一圈,除了承恩侯是全都到齊了。 她一進(jìn)屋,和meimei說著話的徐光霽就停頓了下來,視線落在她那張明媚嬌艷的臉上。看她給祖母行禮,給母親叔叔嬸嬸們見禮,八幅的湘裙時而委地綻放成一朵花。 該是小輩們了,他就站起身來,率先給她問好后才不動聲色收回視線。 徐老夫人因?yàn)樾鹤映鲩T,比以往顯得沒精神,便沒有留眾人用早飯。 江氏走出正房,就開完笑似的跟二太太和三太太道:“瞧老夫人有了新人,就不疼我們這些老人了?!?/br> 二太太三太太可不敢接她這話。 她是長媳,是侯夫人,老夫人嫡嫡親的兒媳婦,她能開這玩笑,不代表自己也能。 二太太三太太就干陪著笑,一言不發(fā)。 二老爺三老爺對視,扯一把自己媳婦,跟江氏告退,帶著子女急急走了。 沒人附和,江氏心里那個氣直憋得她胸口發(fā)悶,側(cè)眼就瞅見女兒嘰嘰喳喳和兒子說什么,兒子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敷衍答應(yīng)著。 她心里更氣了! 待出了頤鶴院,她讓女兒先回屋等,獨(dú)把兒子喊到一邊。 “還有幾天就要下場了,你不安心溫書,瞎跑什么?!”江氏恨鐵不成鋼的斥道。 徐光霽半垂著眸,沒有答話,和身邊光禿禿的樹一樣,透著沉寂。 江氏又道:“你該不會還想著不切實(shí)際的事?!你上回大晚上的跟婧茹去看她,真當(dāng)我不知道?她手段好得很,現(xiàn)在是你四嬸娘,你別把自己給害了!” “母親多慮了,今日我只是想送送四叔父,哪知是來晚了?!毙旃忪V眸中閃過暗色,終于開了腔?!澳赣H不必總是強(qiáng)調(diào)她的手段,我和父親先前所想又好到哪兒?事情都過去了,兒子回屋溫書,兒子告退?!?/br> 江氏看著轉(zhuǎn)身就走的徐光霽氣得兩肋生疼。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知道徐禹謙去提親后,就找丈夫商量要把兒子的心思給掐斷。 宋惋芷實(shí)在是顏色太好,就是父子兩是看中她娘家勢力為先,她也不得不妨。 當(dāng)時丈夫還覺得她小題大做,如今看兒子所做所為還是應(yīng)了她的猜想,真真是對那宋惋芷上了心。如若不是她多留了個心眼和兒子說是宋惋芷暗里勾搭著徐禹謙,眼下還不知道要出什么亂子。 宋惋芷就是禍水,顏色太好的女子出身再好也不適合做嫡妻,也慶幸她沒有進(jìn)長房的門,不然她兒子眼里估計(jì)也只得她,自己也要靠邊站! 江氏越想心中對惋芷就越憤恨,咬牙半會才甩帕子回了屋。 那邊,惋芷正喝著婆婆給塞手上的雞湯,暖暖的心里異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