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被“陸二爺”打臉的周懷凈有點(diǎn)呆,而“陸二爺”還在怒氣勃發(fā)地抵著他的鼻子。 陸抑惶恐地發(fā)覺自己的變化,倒退一步,結(jié)果腳底打滑,摔在了浴缸里。 周懷凈立刻回神,手忙腳亂地拉陸抑,忘記了自己此刻站在椅子上,一把摔了進(jìn)去,硬生生將陸抑壓在了滿池的水里。 陸抑揮舞著兩條手臂,嘴里咕嘟嘟吐著泡,死亡逼臨,使他的動作都不加顧忌,將周懷凈又打得青紫了幾處。 周懷凈反應(yīng)快,按著壁底爬起來,趕緊也把陸抑給拉了起來。 眼罩在掙扎的動作之間揭掉,陸抑睜著一雙驚懼的鳳眼,睫羽凝著水珠,被顫巍巍地抖下來。 他害怕地將腦袋撞進(jìn)周懷凈的懷里:“爸爸,有光……” 周懷凈濕漉漉地坐在浴缸里,漆黑如墨的頭發(fā)全都柔軟地貼下來,襯得膚白唇紅,稚氣被驅(qū)去幾分,展露出絲絲的惑色。他一邊拍撫著陸抑的背,一邊說:“乖陸抑,你看光不會傷人的。” 陸抑哼哼地晃晃腦袋不肯聽他的解釋。 周懷凈吻著他的腦袋:“你想不想看到爸爸?” 陸抑大塊頭搞笑地蜷縮在他懷中,喃喃道:“想?!?/br> “沒有光你就看不見我了。你抬起頭來,看看我?!敝軕褍籼旖?jīng)地義地說著,語氣里的斬釘截鐵不帶半點(diǎn)哄騙的意味。 他不知道陸抑心底在做的劇烈掙扎。 ——爸爸的好兒子,陸抑,你要記得,你是個(gè)骯臟的垃圾。 ——噓,別說話。好好享受這里的黑暗,這才是你應(yīng)該生存的地方。 ——永遠(yuǎn)的漆黑,潮濕,惡心。 ——像一條蛆一樣活著。 “陸抑,抬起頭來看看爸爸?!币坏狼寰彽穆暰€,不激烈不刺耳不突兀,在他的耳邊響起。 ——陸抑,你害死了你母親。 “乖陸抑,你喜歡爸爸,是不是?” ——陸抑,你是垃圾。 “爸爸也喜歡你,陸抑?!?/br> ——陸抑,你應(yīng)該待在這里。 “陸抑,浴室的燈光不刺眼的。你不想看到我嗎?” ——陸抑,陸抑,陸抑…… “陸抑,陸抑,陸抑……” 陸抑驟然抬起頭,咬住了那張不停嘟嘟噥噥的嘴,窮途末路的困獸似的,讓不停炸響在他疼痛欲裂的腦袋里的聲音消失。 周懷凈嘴上一疼,嘴里嘗到一絲血腥味。他吃痛地倒抽涼氣,手上自動自發(fā)地拍在陸抑的屁股上。 啪。 響亮的一聲拍擊聲。 陸抑身體一僵,石化了一般。 周懷凈順利地救出自己的嘴唇,摸了摸,指尖上沾了血。他責(zé)備地和陸抑對視:“陸抑,你弄疼爸爸了?!?/br> 陸抑茫然地用小鹿似的純凈目光望著他。 周懷凈才注意到他的反應(yīng)不再激烈:“你看,光其實(shí)也沒有很可怕,對不對?” 陸抑眼角的淚痣都帶著稚氣未脫的氣息,懵然地盯著周懷凈瞧。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新爸爸好看到讓他心顫,圓乎乎的水潤眼睛,說話時(shí)嘴角的甜膩酒窩,柔軟紅潤的嘴唇…… 周懷凈突然眼眸一亮,那只今晚上闖禍不止的手再次朝陸抑下方伸過去。 他努力露出和藹的笑容,不讓自己顯得太過興奮不莊重,給出爸爸式的摸頭殺,一邊摸著陸抑的頭,一邊捏住陸小二:“陸抑,你長大了?!?/br> 陸抑頂著周懷凈膝蓋的小二爺又脹大一圈。他身上火熱,小腹更熱,望著周懷凈的目光透出幾分惶惑。 周懷凈立刻調(diào)整坐姿,躍躍欲試:“不要怕,來,你背過去靠在我懷里。” 陸抑依言轉(zhuǎn)過去,坐在周懷凈叉開的兩腿之間,靠了下來。 對方體型遠(yuǎn)比他健壯,周懷凈被壓得重重喘了一下氣,灼熱的呼吸噴在陸抑的肩頸上,沒注意到陸抑顫抖了一下。 若是從正面看過去,周懷凈完全被遮擋得看不到人,只能看見兩條在陸抑身后艱難叉開的腿伸出來。 周懷凈困難地扶著壁沿調(diào)整位置,努力探出腦袋盯著陸小二,纖細(xì)的手指纏了上去,學(xué)著陸抑的動作摩挲兩下。 陸抑壓抑住嘶啞的聲調(diào),溢出的悶哼中夾雜著愉悅。 周懷凈縮回頭,用濕漉漉的腦袋蹭著陸抑的后脖頸。 他喜歡讓陸抑開心。 尤其是這種方式。 周懷凈用指尖摳著陸小二的頂端:“陸抑,快叫爸爸。” 陸抑倏然身體顫了顫,而后背脊往后一壓,低沉的嗓音無辜叫道:“爸爸……” 周懷凈被壓得猛然咳嗽幾聲,同時(shí)手心一熱。濁白的液體順著水流飄開,蕩到周懷凈目光所能觸及的位置。 他縮手望著干凈的手指,仿佛剛剛都是一場夢境,但他清清楚楚地記得—— “陸抑,你太快了。” 第68章 房間的窗簾放下來,光線被阻擋在窗外,昏暗的室內(nèi)一張精美的歐式宮廷風(fēng)格大床上,被子底下的人動了動。 陸抑揉著疼痛的太陽xue,從床上坐起來。短暫的記憶缺失之后,在他逐漸清醒過來時(shí),慢慢地坐直了背脊,俊美臉上冷淡的表情一點(diǎn)點(diǎn)僵硬,整個(gè)人石化在床上。 ——陸抑,快叫爸爸。 ——陸抑,你長大了。 ——陸抑,你太快了。 陸二爺:…… 他幽幽地瞇起冷凝的鳳目。掀開被子,穿上拖鞋站在地上的那一刻,陸抑突然發(fā)現(xiàn)身上穿的是一件長襯衫,但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襯衫,不像周懷凈穿著時(shí)那樣可以直接當(dāng)睡衣,于是導(dǎo)致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套著褲衩晾在空氣里。 陸抑黑著臉走到衣柜前取出衣物更換,再去盥洗室洗漱,目光瞥過已經(jīng)清理干凈的浴缸,但地上丟著周懷凈摔進(jìn)水里弄濕的衣物,那條白色小內(nèi)褲蔫噠噠地掛在壁沿上。 陸抑腳步一頓,走過去拾起衣物丟進(jìn)盆里,倒上清水浸泡著。 搗亂第一能手的周爸爸今天起得格外早,天還沒亮就爬起來了。 當(dāng)陸抑走到大廳時(shí),只見周懷凈已經(jīng)坐在鋼琴旁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貜椫⌒切牵顫姷锚q似雨水跳珠,清脆悅耳的琴聲從黑白琴鍵上濺落出來。 聽見他的腳步聲,周懷凈回過頭,酒窩深深:“二叔,早上好。” 陸抑盯著他的面容,肌膚白凈柔軟,眉目彎彎,瞳眸清澈見底,小鼻子無辜地吸了吸,嘴角的笑容不高不低地?fù)P起恬靜的韻味。 他仿佛看到周懷凈的臉色明晃晃地貼上了“無辜”兩個(gè)字,身后的陽光宛如純潔的圣光籠罩在他身上。 陸抑像是忘記了昨晚上發(fā)生了什么:“吃早飯了嗎?” 周懷凈眨巴眼睛:“沒有。” 陸抑點(diǎn)點(diǎn)頭,到廚房里待了一會兒把早點(diǎn)端出來,一份慕斯,再加一杯牛奶。 “寶貝,過來吃飯。” 周懷凈一直在偷偷觀察他的反應(yīng),陸抑沒有暴怒,沒有斥責(zé),可是他反而更加不踏實(shí)。他從鋼琴上撒手,坐到餐桌前,小心翼翼地覷著陸抑?!岸澹趺粗挥幸环??你不吃嗎?” 陸抑露出一抹溫柔溺人的笑:“二叔等會兒吃。” 周懷凈莫名抖了抖,縮縮脖子說:“哦?!彼闷疸y色的小叉子叉了小塊蛋糕,含進(jìn)嘴里,冰箱里剛?cè)〕鰜淼挠悬c(diǎn)涼,又甜又軟,入口即化。周懷凈有了吃的,頓時(shí)忘記了要夾著尾巴做人,舔著嘴唇上的巧克力粉,喝了一口牛奶搭配著,愜意得連陽光都是溫暖和煦的。 “好吃嗎?”陸抑問。 周懷凈點(diǎn)點(diǎn)頭:“二叔要吃嗎?”說著叉了一塊遞給他。 陸抑把他的手推回去,淡淡莞爾:“你吃吧。” 周懷凈脖子一涼,嘴里的甜味似乎夾雜著古怪的苦味,連美食都缺少了原本誘人的滋味。他心不在焉吃完蛋糕,再咕咚喝完牛奶,嘴唇沾了一圈柔軟的白色奶液,被紅嫩的舌頭舔干凈。 陸抑:“吃飽了?” 周懷凈干巴巴:“飽了?!?/br> 陸抑眼尾上揚(yáng),但眼中全無半分笑意:“那我們來算算昨晚的賬?!痹谥軕褍舴磻?yīng)過來逃跑之前,陸抑一把將他撈進(jìn)懷里,抱著丟進(jìn)柔軟的大沙發(fā)上里。 周懷凈手腳并用往外爬,被陸抑扣住小身板,手將他的褲子往下扯。 周懷凈不動了:“二叔,我可以自己脫?!?/br> 陸抑似笑非笑,撤了手:“好?!?/br> 周懷凈撲騰在他的懷里,把褲子踢到地上,連小褲子都不剩,褲子脫完了,又打算去脫衣服。一只大手?jǐn)r住他的動作,周懷凈不解地仰著腦袋。 “不用脫衣服?!标懸钟朴迫?。 周懷凈:“二叔,你真會玩?!?/br> 陸抑被氣笑了,嘴角扯出猙獰的弧度:“打你屁股,脫衣服做什么?” 周懷凈一懵,陸抑將他一把翻過去,手掌啪啪幾下拍在又軟又彈的屁股上。 白乎乎的兩瓣屁股上,紅通通的幾個(gè)巴掌印相疊,望上去頗有幾分凌虐的美感。 周懷凈卻不覺得有絲毫的美感可言,他只感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委屈地控訴:“二叔是壞人!” 陸抑冷笑,咬住嫩生生的屁股,周懷凈掙扎著扭著身體還是沒能逃脫魔爪,被成功地留了個(gè)牙印。 “乖孩子,以后還敢不敢打二叔的屁股?”陸抑把他抱正到懷里,恨恨地咬著他的耳朵。 周懷凈正想哭鬧,被這話一問,縮了脖子,默默地消聲,生怕反駁再挨一頓揍。 陸抑的身后燃起具象化的復(fù)仇之火,怎么可能打個(gè)屁股就能輕易繞過這個(g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猴孩子?在找了一個(gè)場子之后,他直奔另一個(gè)。 周懷凈光溜溜著下半身被抱在懷中,陸抑一只手捏著他腰部的敏感點(diǎn),他身體一軟,渾身酥軟地癱倒。陸抑前所未有地高節(jié)奏,一只手握住小懷凈,另一只手在周懷凈口中攪動,沾了唾液涂抹了戳進(jìn)后方。 被敵軍直搗巢xue,前后受敵,周懷凈立刻丟盔棄甲,被欺負(fù)得全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