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昏君日常(重生)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哦,這個呀,”涂靈簪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將手中一支巴掌長的小竹笛晃了晃,道:“給烏鴉做的。他說話不方便,有了這個,便可以隨時以笛哨聯(lián)絡了?!?/br>
    說罷,她放在唇邊一吹,登時一聲清脆嘹亮的哨聲響徹晴空。她朝李扶搖眨眨眼,側(cè)首一笑,問道:“好聽嗎?”

    李扶搖望著她那比楓葉更為艷麗的笑容,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李扶搖有些羨慕的盯著那支短笛,好奇道:“烏鴉為什么不說話?他是啞巴嗎?”

    “別這么說,他會不高興的?!蓖快`簪道:“他本是西域刺客,兩年前奉命來暗殺我爹,結(jié)果暗殺任務失敗,他本想服毒自盡,卻被我爹救了下來,后來一直便留在了涂家……那年,他也不過十四歲。

    只是那□□烈得很,他雖僥幸活命,嗓子卻被毒啞了,只能發(fā)出嘶啞模糊的低音。后來,他嫌自己聲音難聽,便閉口不再說話了?!?/br>
    正巧,烏鴉提著一壺高粱酒大搖大擺的路過。涂靈簪忙叫住他,將手中的短笛朝他拋去。

    烏鴉單手接住短笛,端詳了片刻,幽綠的眸子疑惑的看向涂靈簪。

    涂靈簪在樹梢上晃了晃雙腿,道:“送你的。以后你若有事,就吹一吹它,我便聽到啦?!?/br>
    聞言,烏鴉無聲地咧開嘴唇,露出兩顆雪白的犬牙,綠眼睛仿佛化成一汪春水。他隔空將高粱酒扔到涂靈簪手中,又比了個手勢,意思是用酒跟她的笛子作交換。

    不一會兒,后院傳來了一陣磕磕絆絆、破音走調(diào)的笛音。

    李扶搖:“……”

    笛聲鍥而不舍,魔音入耳。涂靈簪捂住雙耳,忍不住朝后院喊道:“聽到啦聽到啦,拜托你收了神通罷!”

    尖銳走調(diào)的笛聲這才停了。

    涂靈簪抱著酒壇子在樹上笑得打跌,卻聽見樹下的李扶搖沒由來說了一句:“我也要?!?/br>
    涂靈簪一愣,趕緊坐穩(wěn)了身子,“你說啥?”

    “師姐,我也要禮物?!?/br>
    李扶搖認真地望著涂靈簪,小小年紀一本正經(jīng)道:“你只送他不送我,我吃醋。”

    涂靈簪無語半響。

    她看了看手中的骨雕匕首,又看了看李扶搖,問道:“這個送你?”

    李扶搖皺眉,有些嫌棄道:“花里胡哨,這是女孩子的才要的玩意兒?!?/br>
    “也是,本就是我從波斯商人那兒買來圖個新鮮的?!蓖快`簪大概也覺得不合適,隨手將匕首扔進了一旁的枯荷池子里。

    李扶搖猝不及防一驚,撲到池子欄桿旁急道:“師姐,你……!”

    涂靈簪疑惑:“你不是不喜歡嗎?這刀也只是好看點,并不鋒利,扔了就算了,下個月你生辰,師姐再送你更好的。”

    李扶搖:“……”

    李扶搖眼巴巴的瞪著涂靈簪,眼睛都紅了。

    涂靈簪心生不忍,跳下樹來,內(nèi)疚道:“原來你喜歡啊。要不,要不我給你撈上來?”

    李扶搖老氣橫秋的嘆了一口氣,擺擺手,轉(zhuǎn)身走了。

    原以為早該湮于泥沙、塵封在記憶中的骨雕匕首,卻在九年之后的一個夜晚重現(xiàn)。

    九年后的昏君李扶搖握著那把沾滿鮮血的匕首,宛如地獄修羅。

    ……

    涂靈簪醒過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她費力睜開眼,渙散的視線漸漸聚焦。受傷的肩部雖依然疼痛,卻很明顯感覺到被人細心包扎上過藥了。

    旁邊的小宮女見她醒了,忙倒了一杯水過來,涂靈簪接過水杯喝了兩口,潤潤嗓子,然后問道:“木香,陛下呢?”

    木香恭謹?shù)溃骸氨菹伦蛲硎芰梭@,心情不太好,這會兒應該和大人們在后花園里投壺玩呢!”

    涂靈簪起床穿衣,牽動了傷口,她也只是微微蹙了眉頭,道:“準備些茶水點心,我給陛下送去?!?/br>
    今日陽光淡薄,卻絲毫不減牡丹花的國色天香。

    姚黃魏紫,花叢深處,三三兩兩的士族公子簇擁著李扶搖,時不時或真或假的拍掌驚嘆,歡聲笑語,雅歌投壺,好不熱鬧。

    涂靈簪將茶水放在石桌上,默默退至角落。只見李扶搖一身黑色繡金的便服,袖口用玄黑的護腕扎起,發(fā)冠高束,整個人看上去英姿勃發(fā),只有眼下的一圈淡青出賣了他昨晚的憔悴。

    他揚手,手中的箭叮的一聲落入十步開外的細頸薄胎瓷瓶中,周圍頓時一片喝彩。

    李扶搖瞇著眼,聽著耳畔的公子哥兒半真半假的吹捧,似乎十分受用。接著,他重新拿了一支羽箭,遞給人群中唯一一個沒有恭維他的男子。

    那個男子也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面容清秀,身量修長,穿著一襲朱紅色的官袍,在一群錦衣玉食的公子哥中顯得那般格格不入。

    這人涂靈簪是認得的:御史大夫文煥之,四年前打馬長安的狀元才子,同時也是秦寬的外甥。

    文煥之雖然跟秦寬有親緣關(guān)系,但意外的,涂靈簪并不討厭他。因為當年朝中非議四起時,他是唯一一個站在涂氏這邊的朝臣。

    文煥之是朝堂上少有的清流派,不阿諛奉承,不結(jié)黨營私,為人剛正清廉。也正因為如此,他左右不得寵,生存在朝堂的夾縫中,身份尷尬。

    文煥之皺眉望著李扶搖手中的羽箭,半響,才嘆了口氣,接過箭來,隨意一投。

    箭矢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叮當一聲落在地上。

    “沒進,文大人輸了。”李扶搖慵懶一笑,道:“按規(guī)矩,還請大人賦詩一首,略表懲罰。”

    士族公子們也紛紛起哄,鬧著要文煥之雅歌一首。文煥之卻不為所動,攏袖長躬道:“陛下恕罪,微臣來此,并非玩鬧的?!?/br>
    起哄聲戛然而止。

    被駁了面子,李扶搖面色有些難看,道:“那你是來做什么的?”

    沉默片刻,文煥之竟直挺挺的跪下,當眾朗聲道:“聽聞陛下又要請得道仙尊為宮中驅(qū)鬼,下月還要出宮春狩,臣請陛下收回成命!”

    “你說什么!”

    見李扶搖發(fā)怒,文煥之絲毫不為所動,鏗鏘道:“北燕虎視眈眈,大殷兵力疲乏,國庫空虛。臣死諫陛下收回成命,莫要揮霍民脂民膏!”

    ☆、第11章 陳情

    見李扶搖發(fā)怒,文煥之絲毫不為所動,鏗鏘道:“北燕虎視眈眈,大殷兵力疲乏,國庫空虛。臣死諫陛下收回成命,莫要揮霍民脂民膏!”

    “秦相已經(jīng)答應朕了!”

    “陛下你才是天子,當行天子之道!這江山萬里到底是李家的,不是秦家的!”

    李扶搖怒極反笑,喝道:“秦相是你舅舅!”

    “朝堂之上,沒有甥舅之別,只有君臣之道!”

    “你好……你好!”李扶搖登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他一把折斷手中做工精美的羽箭,又將箭筒摔在地上,這才指著文煥之道:“朕遲早有一天要殺了你這逆臣!”

    眾人跪了一片,高呼息怒。

    文煥之卻毫無懼色,凜然道:“死于道,臣無憾!”

    李扶搖喘著氣,暴躁的來回踱步,喝道:“滾!都給朕滾?。 ?/br>
    一干人等聞言,如臨大赦般一哄而散。文煥之跪在地上,又重重磕了一頭,沉聲道:“臣告退,還請陛下三思!”

    待園中所有人都散盡,李扶搖這才深吸一口氣,自顧自坐在石凳上倒了杯茶,片刻方漠然道:“你的傷好了?”

    涂靈簪明白他這是跟自己搭話,便上前幾步,行了個禮:“托陛下洪福,好多了。”

    李扶搖掃了她一眼,冷嘲道:“方才倒是讓你看了場好戲?!?/br>
    涂靈簪想起昨晚之事,也不客氣的說:“彼此彼此?!?/br>
    李扶搖冷哼一聲,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弓箭,明明剛才還一副氣得要死的暴君模樣,此刻卻又能氣定神閑地彎弓搭箭。他仿佛戴著多層面具,每天臉上都是光影交錯、變幻莫測,你永遠無法知道哪一張臉才是真實的。

    涂靈簪思忖片刻,還是開口問道:“陛下,昨晚那刺客呢?”

    李扶搖放箭,砰的一聲,地上的瓷瓶應聲而碎,“自然是死了。”

    死了?

    涂靈簪有些失落,她還想從冷香口中挖出更多的內(nèi)情呢,看樣子,線索又斷了。

    涂靈簪在心中嘆了口氣,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多謝陛下不殺之恩?!?/br>
    “哦?”李扶搖來了興趣,重新彎弓搭箭,皮笑rou不笑:“你覺得朕會殺你?”

    “陛下不一直在懷疑我么?”涂靈簪淡然道:“不然也不會借冷香來試探我?!?/br>
    “不錯,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崩罘鰮u呵呵低笑,下一刻,他猛地轉(zhuǎn)身,箭尖直指涂靈簪。

    霎時間,仿佛連風都凝固了起來。

    李扶搖冷冷的看著涂靈簪,狹長的眸子如同寒潭月影般閃著冰冷的光芒。他以箭指她,拉弓如滿月,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誰?”

    沉吟片刻,涂靈簪鎮(zhèn)定反問:“陛下以為我是誰?”

    李扶搖保持弓如滿月的姿勢,氣定神閑道:“蕭爾雅,祖父蕭乾正曾官至戶部尚書,與秦相尤其交好。五年前被涂氏查出販賣私鹽的證據(jù),因而被罷官抄家?!?/br>
    涂靈簪心下一緊,沒想到自己這具身軀的原主人竟是秦黨的后人,怪不得昨夜冷香會將她錯認成秦寬的另一枚眼線。

    涂靈簪定了定神,道:“既然懷疑我是秦黨的眼線,陛下為何不像除掉冷香般除掉我?”

    “自然是因為你身上有朕沒有弄明白的謎團。蕭家因涂氏而覆滅,按道理,你應該恨透了涂氏一族,可奇怪的是,你為何會在短短三個月內(nèi)學會了武功,而且,所學招式和涂氏竟極其相像!”

    李扶搖手上用力,上等的弓弦被拉到極致。他目光銳利,咬牙道:“所以朕問你,你是誰?跟涂氏有何關(guān)系!”

    雖然知道遲早會走到這一步,但只要想起李扶搖對涂氏一族的恨意,涂靈簪便沒有了坦白的勇氣……她并非怕死,只是自己含冤未雪,還沒來得及看一眼meimei,怎能草率死于曾經(jīng)最疼愛的小師弟手中?!

    李扶搖見她臉色變幻,沉默不語,危險的瞇了瞇眼,喝道:“回答朕!”

    涂靈簪心中天人交戰(zhàn)。

    一個聲音在瘋狂的吶喊:扶搖,我是師姐!帶你策馬舞劍,為你征戰(zhàn)沙場的師姐??!

    而另一個理智的聲音卻說:你想害死阿纓么?到現(xiàn)在,你以為你還輸?shù)闷鹈矗?/br>
    ……自然,是輸不起了。

    在李扶搖略顯驚訝的目光中,涂靈簪緩緩下跪,盈盈一拜,以額觸地:“陛下只需知道,罪奴對陛下忠心耿耿,縱使天崩地裂,至死方休!”

    那一刻,肩上傷口的痛比不過心中的苦澀。到底,她還是稱呼自己為罪奴了。

    李扶搖看著她,固執(zhí)道:“蕭家的覆滅,也有我的參與。你讓朕如何信你?”

    涂靈簪抬頭,神色凜然:“父子尚且可以各侍其主,我為何不能跟隨陛下?”

    “你!”李扶搖似是被激怒了,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寧可死,也不愿說出真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