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陽光和斑駁陸離的光斑落在地上,明明滅滅,意興闌珊。 那一對如皓月高遠清華無限的伉儷璧影,林林總總,蔥蔥郁郁,靜幽境清,勾勒成一幅水墨畫卷。 叢林中相遇,叢林中情定。 多年后,葉辰歌依舊記得這一幕,如同昨日重現(xiàn),清晰可見。 那天的安瀾,雖然只有寥寥數(shù)語,卻給了他無限的悸動,患得患失的心,剎那間仿若沉湖的石子,蕩起漣漪層層之后,皈依平靜,晴天安好,便是一生。 t ☆、050他的meimei 葉辰歌秘密到西南的事情除了高棋無人知曉。 作為葉少的高級全能特助,高棋也是有苦難言,不僅要處理軍區(qū)的事情,還要面對sk集團那一群高層的炮轟。 因為安家丑聞,a國經(jīng)濟有些動蕩,雖然不甚嚴(yán)重,卻也引發(fā)了一系列問題。sk集團雖然受波及不太嚴(yán)重,卻也有不少項目需要重新改進。 周一,sk集團例行的高層例會,高棋被一眾總監(jiān)經(jīng)理等高層纏著詢問接下來的動向,頭疼欲裂。 “高特助,總裁去哪里了?”設(shè)計部總監(jiān)終于還是按捺不住了,設(shè)計部的方案不被批準(zhǔn)的話,下面的一系列工作都無法進行,下面各個部分急著催促,可總裁卻遲遲不批復(fù),他急??! 高棋捏捏眉心,“總裁出差了。” “出差?”設(shè)計部總監(jiān)差點暴走,這種關(guān)鍵時刻出差,關(guān)鍵是他一點都沒有聽到總裁要臨時出差的風(fēng)聲啊,這不是耽誤事么! 縱然滿腹牢sao,設(shè)計部總監(jiān)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快速看了設(shè)計部總監(jiān)的設(shè)計方案作出批復(fù)后,高棋頂著一張苦瓜臉繼續(xù)工作。 高棋嘆息一聲,上司偷懶追妻,最苦逼的莫過于他了,除了處理工作外,還要應(yīng)付各種電話。 雖然有膽子直接給葉辰歌打電話的人并不多,但是一個秦若,就足夠令人頭疼了,至少高棋是這么認為的。 葉辰歌離開帝都三天,秦若已經(jīng)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剛開始的時候,高棋還好聲解釋,到后來實在是太煩了,直接無視了。 昨天一整天被秦若的電話吵得頭昏腦漲,高棋一時沒有忍住,給葉辰歌打了私人電話發(fā)牢sao,卻不想被安瀾接聽了,高棋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心中算是把秦若問候了無數(shù)遍。 這個電話雖然驚得高棋心肝發(fā)顫,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得到了葉辰歌具體回來的消息,高棋算是徹底松了口氣。 他寧愿被葉辰歌扔到基地進行那些慘無人道的訓(xùn)練也不想被秦若天天打電話糾纏,這種感覺簡直就是煎熬。 不過幸好,這種非人的日子快要到頭了。 拉回神游的思緒,高棋甩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了幾分,再次苦命地投去繁重的工作中。 翻開一份文件還沒有看完,辦公桌上的電話便催命似的響起來。 高棋目眥欲裂,抱著頭十分痛苦,真想把電話給砸了啊…… 電話鍥而不舍地響,終于忍無可忍了,他接起。 “秦小姐,求你不要再打了,葉少真的出差去了……” 故意無視高棋那不耐的口吻和話語,秦若十分淡定,依舊溫婉,“辰歌沒有說他何時回來嗎?高特助,我真的有急事……” “沒有,葉少真的沒說!”高棋咬牙切齒,卻克制著脾氣,盡量不讓對方感受出自己的不耐,他默默地盤算著,等葉少回來,一定要加薪加薪,這種日子他真的受夠了! 真特么窩心! “好吧!等辰歌回來,高特助一定要通知我?。 鼻厝羲剖峭讌f(xié)了,說了這么一句。 “一定!葉少回來我一定第一個通知您!”高棋似是解放一般,不等秦若再次開口,好像躲避病原體一樣快速放下電話,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靠在轉(zhuǎn)椅上四十五度望天。 牢sao結(jié)束,還有工作要做,高棋認命地接著批閱文件。 * 西南邊境的任務(wù)進行得十分順利,在當(dāng)?shù)剀娙说膮f(xié)助下,短短兩天一夜就把摻雜在流民中的大部分暴徒抓獲了。 其他的暴徒看到情況不好,收斂了爪牙,縱然心有不甘,卻再也不敢煽風(fēng)點火。 王司令雷厲風(fēng)行的命令下達后,與當(dāng)?shù)卣?lián)系后,立即實行大刀闊斧的改革,流民問題得到了緩解。 高棋多次打電話哭訴,不得已,葉辰歌才不得不提前返回帝都,安瀾同行,銀狐留下一半的人協(xié)助王司令處理暴徒問題,其他人隨安瀾一同返程。 直升飛機降落在帝都軍區(qū)時正是上午十一點半,此時訓(xùn)練剛剛結(jié)束,大家正排隊往食堂而去。 下飛機后,安瀾和葉辰歌便直接去了葉辰歌的獨立小別墅。 沖澡,換衣服是第一要事。 高棋得知葉辰歌回來后,顧不得吃午餐,立即趕來軍區(qū)。 草草沖洗結(jié)束,安瀾從浴室中出來,門鈴便在這個時候響起。 葉辰歌還沒有出來,雖然有些狐疑,安瀾還是走過去打開門。 高棋那張苦瓜臉撞入眼中。 “夫人,您終于回來了……”高棋激動地差點去抱安瀾的大腿。 安瀾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蹙眉,“高特助?” 高棋一本正經(jīng)習(xí)慣了,這會兒突然轉(zhuǎn)變了風(fēng)格,安瀾一時有些不太適應(yīng)。 安瀾讓開距離,對高棋說道,“高特助,請進?!?/br> 巡視一周沒有見到葉辰歌,高棋揚起的劍眉頓時斂下,“夫人,葉少呢?” “在洗澡!” 高棋有些局促不安,“夫……夫人……關(guān)于那個電話……” 支支吾吾,他都不知該如何解釋,高棋欲哭無淚,只覺得秦若把自己給害慘了。 “哪個電話?” 高棋,“……” 夫人,什么事情到底才值得您放在心上??? 一時間頓時陷入沉默,高棋不知道該說什么來打破尷尬,他局促不安地坐著,只覺得如坐針氈。 高棋覺得,葉少就夠難相處了,沒想到葉少夫人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清冷疏離的氣質(zhì),不經(jīng)意間便會給人以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高棋在心里呼喚,葉少,您趕緊出來吧,太難熬了! 葉辰歌一出來,高棋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撲上去。 “葉少——”簡直比見了親爹親媽還要親。 飛奔而來的腳步,觸及到葉辰歌薄涼的眉眼時,不由自主地頓住了。 高棋中規(guī)中矩地喊了一聲,“葉少?!?/br> “有事說事?!比~辰歌淡淡開口,言下之意就是有話快說,沒話趕緊走人。看都沒看高棋一眼,徑自向安瀾走去。 “餓嗎?”輕柔的話語,比起對高棋的冷漠,儼然兩個極端。 安瀾搖頭,“不餓,高棋大概有急事,你先處理吧,我去向陳司令報告?!?/br> 把空間留給兩人,在葉辰歌不滿的視線中,安瀾淡定地離開。 高棋默默佩服安瀾,能在在葉辰歌犀利的視線中如此面不改色地離開的人,恐怕這世界上唯一安瀾而已。 端坐在沙發(fā)上,冷眼斜睨,薄唇輕揚,仿佛一道帶著寒光的利刃剎那間出鞘,高棋頓時一顫。 “何事,說吧!”如果沒有棘手的事情,高棋不會一得到他回來的消息就立即跑過來。 一個秦若,她還沒有這么大的面子。 不要說秦若,即使她的哥哥秦文彬也沒有這么大的顏面讓高棋特意跑一趟。 “有人在調(diào)查夫人的消息,甚至入侵了國家機密?!备咂迨謬?yán)肅,最近至少有兩方不同的勢力來調(diào)查安瀾,只不過都無功而返罷了。 然而,昨天晚上有人入侵了國家機密檔案,雖然沒有太大的損失,但足以引起高度重視了。 “得到了什么?” “發(fā)現(xiàn)及時,對方什么都沒得到?!备咂宄谅暤?,“不過我們的技術(shù)人員根據(jù)對方的ip反追擊,也一無所獲?!?/br> 明顯,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除此之外,還有人在調(diào)查夫人,其中有一方是一家私人偵探?!?/br> 葉辰歌眸色有些幽深,他涼涼道,“我不希望在此聽說這家偵探?!?/br> “是!”高棋一個激靈,條件反射似的應(yīng)聲。 “找出偵探的雇主,我想看看到底是誰在帝都這么不猖狂?!痹捳Z中凜冽的嚴(yán)寒,仿佛剎那間進入了嚴(yán)冬之中。 “葉少,秦小姐多次給您打電話,需要回復(fù)嗎?”試探出聲,高棋小心翼翼的觀察葉辰歌的臉色。 話音未落,葉辰歌冷峻的神色更加冷了幾分,幽深的眸中厭惡十足,高棋心中“咯噔”一跳,難道他一不小心在老虎嘴上拔毛了? 老天!千萬不要??! 果然,上帝沒聽到他的祈禱,葉辰歌怒視,凜冽的氣勢如同千軍萬馬咆哮而來,冷冷一哼,“多事!” 擦擦額角的冷汗,高棋戚戚然。 “下午到sk集團開會,我有事情要宣布。關(guān)于有人調(diào)查瀾瀾這事,暫時不要泄露風(fēng)聲,其他事情等我另行安排!” “是,葉少!” 安瀾到陳司令那里做具體報告,至少需要幾個小時才能結(jié)束,葉辰歌便隨著高棋直接去了sk集團。 總裁無故出差好幾天,突然又回來臨時決定召開會議,sk集團的高層們差點給跪了。 折騰人也不帶這樣的。 然而,總裁大人決定的事,他們這些小蝦米也只能夠服從和屈服,誰讓他們是打工的呢! 一陣雞飛狗跳的忙碌后,連午餐都來不及吃,sk集團的總監(jiān)和經(jīng)理們忐忑不安的乘坐電梯走進會議室。 那感覺不亞于奔赴刑場。 不過,幸好在總裁臨時出差的這幾天,集團沒有出現(xiàn)大亂子,這是令他們最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如果真的出了事情,那么他們就等著切腹自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