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表彰大會很簡單,短短兩個小時便結(jié)束了,不過這次表彰大會與眾不同的是,國家軍事頻道邀請安瀾進(jìn)行訪談,但安瀾從來不在公眾露面,所以便由藍(lán)標(biāo)和裴翠秋做客訪談。 這是銀狐特戰(zhàn)隊隊員一致同意的,安瀾表示沒有任何意見,只要不讓她暴露在公眾視野內(nèi),她便沒有任何意見。 只是在表彰大會結(jié)束后,陳司令親自來到銀狐特戰(zhàn)隊基地與安瀾見面。 “陳司令,請坐?!卑矠懧冻鼍眠`的笑容,雖然很清很淡,但卻是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只因為陳司令在她即將被地獄湮沒時拉了她一把,讓她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這丫頭,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陳司令洪亮的大嗓門笑呵呵的,顯示了他的好心情。 “司令謬贊了?!卑矠懞苤t虛。 “行了!別跟我來這一套,你的本事我還不知道么,我就對那些老家伙說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干的真漂亮!” 安瀾低頭淺笑,心頭好似清風(fēng)滌蕩,舒朗清明。 “瀾瀾,我有個任務(wù)要交給你?!标愃玖钫?,神情嚴(yán)肅。 “您請說?!?/br> 陳司令拿出筆,在紙上刷刷寫了幾個字,“看明白了嗎?” “明白了?!卑矠戫樖职鸭埶莱呻S便,然后隨后裝在了衣服口袋了。 陳司令笑著說,“這個任務(wù)不難,但有些特殊,沒問題吧?” “司令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安瀾眉眼彎彎,圣潔冰清。 “明天有專車來接你,一個禮拜后回來。”說罷陳司令便起身離開。 安瀾坐在辦公桌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完美的嘴角輕噙一抹嘲諷的弧度,安家…… * 短短半天的時間,因為緝毒而破壞的盛世浮華酒吧,便修葺完善,下午便開始營業(yè)。 晚上,如火的熾熱依舊。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人,那些帝都豪門公子談笑風(fēng)生。 盛世浮華酒吧在大廳中也設(shè)有專門的vip位置,就是為了那些不愿意在包廂里的豪門公子專門設(shè)立的。 帝都的豪門公子除了洽談?wù)?,否則一般不會選擇包廂,就在他們的專屬vip位置上。 余陽云喝一口酒,“安城,那個安瀾是你安家的人?” 安城陰鷙嘲諷,“她配嗎?” “哈哈……人家不配人家是銀狐特種兵的隊長,兩杠三星的上校。”何永寧就是看不慣安城那不可一世的模樣,忍不住反唇相譏。 “是啊,沒想到,那女人竟然是a國軍人心目中神話級的銀狐特戰(zhàn)隊隊長?!弊T啟光似是十分惋惜,長吁短嘆。 “不過,那天她跳的那一支驚鴻飛天舞,簡直是一舞傾城,人間絕色。”許和昱回味無窮,色瞇瞇的眼神,仿佛自己已經(jīng)沉淪其中,不可自拔了。 “不過,這樣的女人我可不敢要,太強悍了!哈哈……”余陽云說,“還是葉少有先見之明,早就知道那女人不一般??!” “安城,你不是安瀾是個不知廉恥的婊子么,怎么婊子成了a國的神話,而那些高貴的公主卻游走在燈紅酒綠中?”何永寧意有所指,眾人哈哈大笑。 安城面容陰郁,十分難看。 “誰知道她用了什么功夫,勾搭上了哪個人物!”安城不甘,做著最后的抵抗。 何永寧說,“這樣的功夫,我也想要?!?/br> 譚啟光拍著大腿大笑,“高見!” …… 葉辰歌擎著酒杯,沉默不語,光影明滅間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聽著這些人的話,他突然覺得有些煩躁。 “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比~辰歌放下酒杯,兀自起身離開,本來他是不想說什么的,可最后竟然忍不住說道,“最好不要去招惹安瀾,后果你們承擔(dān)不起?!?/br>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從來不管閑事的葉少,竟然破天荒的為一個女人說話,這些豪門公子,即使心有所想,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招惹安瀾了。 畢竟,葉少和葉家是他們招惹不起的。 葉辰歌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這一番話,是被欺騙的不甘還是什么,他說不上來,最后把這種情緒歸結(jié)為他是未來軍隊的最高繼承人,而安瀾是軍人,是他的下屬,他算是保護(hù)下屬吧…… 帝都長夜寂寂,千年繁華都市一朝至今,昔日的盛世依然,可純真與質(zhì)樸依然退卻,浮華和塵囂掩蓋,燈紅酒綠,奢靡喧囂。 臨江橫穿,把帝都一分為二。 一半是行政區(qū),一半是商業(yè)區(qū)。 跨江大橋把兩區(qū)連在一起,氣勢凜然。 行政區(qū)背靠落谷山,這是帝都軍區(qū)的所在地。 而盛世浮華就坐落在臨江的北岸,這里是帝都最繁華的地方,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車水馬龍,燈光璀璨中透露出赤裸的灼熱。 這里,是帝都的不夜城,經(jīng)久不息。 葉辰歌靜靜地站在江邊,寂夜把他的頎長身姿籠罩,魅影憧憧,神秘而又莫測,帝王獨尊的尊貴唯我氣場,舉世無雙。 修長如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支點燃的香煙,煙霧裊裊,寂夜中繚繞。他不吸煙,可有時卻忍不住點燃,任由香煙在指縫中燃燒,灰燼散落。 不遠(yuǎn)處的大廈的電視墻上,正在播放一款珠寶,代言人是國際巨星秦若。 葉辰歌靜靜地望著,眸子中暗涌流淌,完美的唇角輕噙一抹笑,似嘲又似諷。 三年了…… ☆、011meimei安寧 時光飛逝,流水匆匆。白云蒼狗間世事變遷,花期已過迎來日落月升。 安瀾結(jié)束任務(wù)歸來已是一個禮拜之后。 回到軍區(qū)便接到安寧的電話,安寧說想要見她。十一點整,安瀾便親自驅(qū)車去了a大的附屬高中。 a大坐落在臨江南岸,與商業(yè)區(qū)只有一江之隔。從軍區(qū)到a大,需要三十分鐘的車程,正好接到安寧可以一起吃午餐。 a大是a國的國家學(xué)校,從小學(xué)到研究院,全部設(shè)立,從a大畢業(yè)的學(xué)生,大部分都進(jìn)入國家單位。 高中不如大學(xué)那么自由,人來人往,不到下課放學(xué)時間,根本不見人,安瀾下車,靠在車身上等著安寧。 一身颯爽軍裝,軍用悍馬,偶爾惹得路人側(cè)目注視,大概是很少見如此傾城,氣質(zhì)清華的女軍人吧。 不遠(yuǎn)處的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跑車中,一雙如黑夜深邃的眸落在了安瀾身上,鎏金魔光悠悠流轉(zhuǎn)。 葉辰歌噙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安瀾,又見面了。 a國的高中都是統(tǒng)一下課時間,中午十一點四十五分下課。 安寧不停地看表,同桌戳了戳她,壓低聲音偷笑,“安寧,等男朋友呢?” “說什么呢?”安寧白了同桌一眼,“我姐今天來接我。” “你姐?”同桌訝然,“沒聽你說過啊?!?/br> “那我也沒聽你說過你家里有什么人啊?!卑矊幍瘩g。 同桌語塞,“好像也是?!?/br> 下課鈴響,安寧有條不紊地收拾書包,同桌勾搭著她的肩膀,“不介意我看看你jiejie的風(fēng)姿吧?” “走吧?!?/br> 同桌勾肩搭背,一路邊走邊笑。 “葉辰星,還能不能好好走路了?”安寧皺眉,她從小與安瀾一起生活,而花情去世那一年,安瀾失蹤,安寧不為安家接受,所以在暫時住在孤兒院,兩年后安瀾歸來,這才與安瀾一起生活,她的性子多少受到安瀾的影響,安靜淡漠,話語很少。 葉辰星不為所動,“我們這不是感情好么!” 她說的理直氣壯,安寧無從反駁,便由她去了。 學(xué)生陸續(xù)從校園里出來,葉辰星也伸長了脖子,“安寧,你姐呢?” 學(xué)校門口就聽著兩輛車,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那輛她認(rèn)識,而另一輛則是軍用悍馬,葉辰星巡視一周也沒看到她想見的人,不由得詫異詢問。 “我姐早來了,不是在那里?!卑矊帍阶猿禽v悍馬而去,葉辰星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她姐不會是個軍人吧? 著名運動員曾說過,“一切皆有可能。”看似最不可能的事情,往往是最可能的。 葉辰星往那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瞟了一眼,然后追上安寧,“安寧,等等我!” “姐!”見到安瀾的那一刻,安寧像個孩子一樣沖過去抱著安瀾不松手,安瀾笑得很溫柔,她的笑容似是潺潺山泉,清澈見微,似雪的眉眼中如眼光明媚。 葉辰歌一直看著安瀾,他見過安瀾多次了,可從未見過這樣的笑容,仿佛遮掩了陰霾,在陽光下綻放的梔子花,清雅素凈。 葉辰歌不否認(rèn),安瀾很美,美得出塵,可安瀾很冷,似是被冰雪包圍,即使她的聲音,仿佛也帶著冰雪的寒氣,好聽卻清冷刺骨。通常冷漠如冰的人,不是天生的就是受過巨大的打擊而把自己冰封的,葉辰歌想,安瀾應(yīng)該屬于第二種。 因為她可以笑得如陽光明媚耀眼,這是天生冷漠的人無法做到的。 “你是安寧的jiejie?”葉辰星小心地瞅著安瀾,“兩杠三星,你是一個上校?” “我是安瀾?!卑矠憣χ~辰星笑笑,雖然還是很美,但是那笑容中已然失了幾許溫度。 可葉辰星像是沒注意到似的,“天啊,a國最年輕的女上校!” “姐,她是葉辰星,我同桌。”安寧把葉辰星介紹給安瀾,她看得出來,jiejie挺喜歡葉辰星的,不然也不會對她笑。 “我可以喊你安瀾姐嗎?”葉辰星抱著書包,小心翼翼地試探,因為她知道安瀾太過清冷,然而她卻從未感受到任何不善的氣息。 從小生活在豪門貴圈中,葉辰星雖然可愛活潑,察言觀色這種技巧,她運用得如火純情。 “當(dāng)然。”安瀾輕笑,“既然你喊我一聲安瀾姐,要不我請你吃飯吧?” “好??!”葉辰星興奮地答應(yīng),可眼角余光撇到那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像是xiele氣的皮球,“我哥來接我了,還是下次吧。安瀾姐,下次我請你!” “好?!卑矠懶πΣ簧踉谝?。 葉辰星揮手向安寧和安瀾告別,抱著書包跑向那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 “原來葉辰星是個富家小姐。”安寧說道,語調(diào)波瀾不驚。 “寧寧,其實豪門富家不都是與安家一樣,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卑矠懭嗳喟矊幍念^發(fā),然后打開車門,兩人上車。 “哥?!比~辰星打開車門直接上去,然后她眉飛色舞地說,“哥,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安寧吧?”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