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等徐馨和武安走遠(yuǎn)了,姜梵又把車窗重新關(guān)上,胡佳瑤發(fā)問:“我們?yōu)槭裁匆^會兒再上去?” 姜梵:“做完我之前想做的事?!闭f著,拉住她的手一使力,胡佳瑤便隨著力的方向往他那邊倒去,姜梵眼明手快地用另一只手扶住胡佳瑤肩頭,微側(cè)過臉來,一個柔軟的吻便印上了胡佳瑤唇上。 他吻得細(xì)膩而認(rèn)真,胡佳瑤也沒抗拒,先是溫順承吻,后隨著他的攻勢愈發(fā)強烈,她漸漸沉醉在這個吻之下,她開始主動起來,輕輕柔柔地回吻他,這更加刺激了他體內(nèi)某些躁動的因子,一個吻逐漸被加深,他的氣息在深吻里慢慢變得有些急促,胡佳瑤察覺出他的不對勁,壞心思地更加熱情地吻他,等他的呼吸完全亂了節(jié)拍后,她又笑著躲開,不再與他相吻,說:“我們上去吧,別讓他們等太久?!?/br> 姜梵緊拉住她的手,他竟然因為剛才的熱吻而有了反應(yīng),她明顯看出來了,卻故意要讓他陷入窘境,他當(dāng)然不會輕易就這么放她下車。姜梵低頭看了看,以自己目前的樣子,怎么好下車? 胡佳瑤仍在笑:“別拉著我啊,再不上去,他們要急了?!?/br> 姜梵深看她:“撩了火又不負(fù)責(zé)滅,簡直人神共憤?!?/br> “誰撩了你?”胡佳瑤微微挑了下眉,嬌俏之色愈發(fā)明顯。 姜梵拿她沒辦法,笑:“我撩你?!?/br> 胡佳瑤:“對嘛。你隨意,隨便怎么滅火,我先上去?!?/br> “佳瑤……”他開始服軟,巴巴地望著她。 胡佳瑤不理,他又是綿綿柔柔的一聲“佳瑤……” 她表示無能為力:“這里可是公眾場合,我?guī)筒涣四?。?/br> 姜梵勾了唇:“你的意思是,不是公眾場合,就能幫了?” 胡佳瑤只不理他。 姜梵報了個地址,說:“我在那兒有一處房產(chǎn),離這邊挺近的,開車過去只要十幾分鐘?!?/br> 胡佳瑤瞄了他一眼,看他情況著實不容樂觀,她也不好真讓他丟了臉,只好答應(yīng),先是給徐馨打電話,說他們臨時有事就不上去吃飯了,之后又將車往姜梵口中的地址開去。 十五分鐘沒到,車已開進(jìn)一個臨海別墅區(qū),胡佳瑤循著姜梵的指示,一路把車開進(jìn)其中一棟別墅的車庫,剛進(jìn)車庫,她車還沒停穩(wěn),姜梵已快速下了車,從車前繞過來,幾大步就走到了駕駛座車門便,一只手快速將車門打開,幾乎是把胡佳瑤給拽了出來。她還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已經(jīng)被姜梵死死壓在了墻壁上擁吻。 他這副憋不住的樣子令胡佳瑤心情大好,她笑著同他吻了一會兒,卻在他準(zhǔn)備撩她裙子時一把將他推開,她唇角笑意未散,狡黠地看著姜梵:“你自己撩的火,自己滅,我可不管你。” 姜梵一雙眼睛又沉又暗,深邃不見底,胡佳瑤此刻模樣猶似當(dāng)年,令他心頭一片暖意:“火我自己滅,癢你幫我撓?!闭f著,一把將胡佳瑤抱了起來,通過車庫的小門走向客廳,又穿過客廳直接進(jìn)了一樓的一間客房,將胡佳瑤放在柔軟大床上,他不由分說地傾身壓下,拉著她的手貼在胸口:“這里癢得很,你撓撓。”話未說完,溫?zé)岬拇揭延|上胡佳瑤細(xì)膩頸項。 ☆、chapter 54 他細(xì)細(xì)吻著她肌膚,唇rou溫?zé)?,呼出的氣息更灼人,噴在她頸項間,弄得她有些癢,胡佳瑤伸手攀附住他寬厚結(jié)實的后背,卻是張開嘴在他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感覺到姜梵身體明顯一繃,她又順著他脖子往上,在他下巴上輕咬細(xì)吮,姜梵眼都紅了,正想把她吃干抹盡,她卻低低笑起來,語氣里有無盡的風(fēng)涼話意味:“你想清楚了啊,我可沒同意幫你解決?!?/br> 姜梵抬頭看她,一張臉忍得已顯微紅,眼底沉了一片深海,用渴求的、帶著強烈欲`望的眼神緊緊盯著她看,胡佳瑤卻不懷好意地伸手扶住他的臉,又主動在他唇上輕咬一下:“要我?guī)湍憬鉀Q也行,解決完,以后休想我再見你?!彼鄣资墙器锏男Γ笳婧薏坏冒阉偷卣?,可他拿她又沒辦法,她有意懲罰他,他便只好忍住滿腔亟待噴發(fā)的情感,不情不愿地去了洗手間。 胡佳瑤看一眼姜梵離去的背影,不自覺又彎了眉眼,她真喜歡看他這種想吃又吃不到,滿身暴躁卻又不得不強忍住的樣子,像只燥怒又垂頭喪氣的大熊。 起身下床,胡佳瑤走出客房,環(huán)視了一下客廳、廚房,她打量起這間別墅,發(fā)現(xiàn)只裝修的一半,有的地方已裝修完全,例如剛才的客房、大客廳、廚房,有的地方卻還沒裝修,例如通往二樓的樓梯,她往二樓看了看,估計二樓也處于沒裝修的狀態(tài)。她剛才出來的客房除了裝修完全,連家具設(shè)施都應(yīng)有盡有,廚房也是,可大客廳卻顯得空蕩蕩的,一件家具也無,只有正中央鋪了一塊乳白色的羊毛地毯。 不多時,姜梵已從洗手間出來,走來胡佳瑤身邊,解釋道:“這里是我剛來中國沒多久的時候買的?!?/br> 胡佳瑤問他:“不是有地方住么?又買下這里干什么?”他自己也說過,在中國不一定會待很久。 姜梵笑了笑:“當(dāng)婚房?!?/br> “婚房?”胡佳瑤有些疑惑,眉頭不自覺皺了皺,“跟誰的婚房?” 姜梵手指觸上胡佳瑤眉心,替她撫舒眉間的皺起,低頭看著她,一瞬不瞬的:“你說呢?” “我不知道?!彼杨^扭過去。 他只能把話挑明:“跟你的婚房?!?/br> 她這才重新看向他:“你剛回國就準(zhǔn)備看我離婚?”心里頭微微有些古怪起來,“你就這么勝券在握?” “沒?!苯螅跋荣I好房子,以備萬一,未雨綢繆?!?/br> 胡佳瑤:“你把我當(dāng)暴雨?” “是及時雨?!彼皖^在她鼻尖輕吻了一下,“能解渴的及時雨?!?/br> 他愈發(fā)會說情話,胡佳瑤推開他,轉(zhuǎn)移了話題:“我肚子還餓著呢?!?/br> 姜梵勾唇笑:“剛才要喂飽你,你又不肯?!?/br> 她嗔他:“你再這樣,我走了啊?!?/br> 他見好就收,不再戲言逗她,兩人懶得再出去,索性叫了外賣,胡佳瑤不怎么想吃飯,便叫了四斤龍蝦和幾份壽司。 胡佳瑤看著空蕩蕩的客廳:“連個吃飯的桌子沒沒用?!?/br> 姜梵:“去客房吃。” 客房也沒桌子,難道坐在床上跟他吃龍蝦?胡佳瑤比了比客廳,說:“地板還挺干凈的,坐地板上吃就好?!?/br> 姜梵微聳肩:“我無所謂,聽你的?!?/br> 外賣很快便到,胡佳瑤沒什么顧忌,大大方方地往地板上一坐,雙腿曲向右側(cè),長裙遮住膝蓋,往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腳踝精致秀氣,一雙黑色細(xì)高跟扯得她膚色極白,一寸一寸都細(xì)膩雋秀。 打開盛放龍蝦的圓形塑料盒蓋,胡佳瑤把一次性手套遞給姜梵,他沒接,只看她,她只好道:“我不喜歡套手套剝蝦?!?/br> 姜梵拿過塑料手套,卻放去了一邊,說:“我陪你啊?!?/br> 胡佳瑤看他一眼,笑了笑:“誰高興讓你陪?” 姜梵笑著沒接話。 她剝蝦子剝得很好,只有指尖稍稍沾了些汁,去掉蝦頭,將蝦尾的殼慢慢剝掉,鮮嫩的蝦rou便完整無缺地露了出來,剛剛剝好,姜梵卻突然湊了過去,張嘴去含住她手上的蝦rou,唇瓣擦過她的指尖,微熱微濕,他志得意滿地把蝦rou含了過去,笑看她:“味道不錯。” 胡佳瑤不滿:“干嘛吃我的?” 說話時,姜梵也剝好了一尾蝦rou,不由分說遞到她唇邊:“還你。” 胡佳瑤嬌瞪他一眼,卻還是低頭含住他指尖蝦rou。她的唇無意間也擦過他指尖,姜梵笑了笑:“真軟?!?/br> 她不理他,他又剝了一尾蝦rou,再遞到她唇邊:“吃你一個,還你兩個?!?/br> 她不再肯吃:“我這人公平,不占你便宜?!?/br> 他卻把蝦仁又往她嘴邊送了送,不說話,只溫柔看她,胡佳瑤被他看得有些頂不住,沒辦法,只好又低頭吃下他指尖蝦rou。 一頓餐用完,幾乎都是她一人在吃,比起吃東西,姜梵似乎更熱衷于喂東西給她吃。他主動收拾好一地狼藉,又怕她積食會不舒服,提出去附近走走,胡佳瑤正好洗完手,問他:“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 姜梵想了下:“有山和海。” 胡佳瑤:“去看看海也不錯。” 兩人準(zhǔn)備出門,姜梵看了眼胡佳瑤腳下十厘米細(xì)高跟,問:“要不要把高跟鞋脫了?” 她看他:“你這里有我可以換的鞋字?” “沒有?!苯螅拔冶持阕摺!?/br> “那我還是穿著高跟鞋走吧?!彼f,先走了出去,姜梵跟在她后面,又往前兩步牽住了她的手:“這里你不熟,別迷了路?!?/br> 她回:“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雖這樣說,卻沒有掙脫他的手,任由他牽著,兩人閑閑地散著步,午后清風(fēng)徐徐,清和地拂過人面,倒讓胡佳瑤頓生一種只羨鴛鴦不羨仙的雅致感覺。 姜梵帶她去了海邊,風(fēng)吹過來,帶著海面的清爽,天邊幾朵白云輕悠,陽光透過云層細(xì)細(xì)碎碎地灑在水上,周圍有靜謐群山和無聲流失,翠綠濃淡,微風(fēng)自來。胡佳瑤笑起來,由衷道:“這邊真美,跟城市中心不同的美?!?/br> 高跟鞋踩在細(xì)軟的沙灘上,走起來不太方便,她干脆停下步子,面朝蔚藍(lán)大海,微微揚起臉來,閉上了眼,風(fēng)吹起她鬢角一縷碎長發(fā),發(fā)尾拂過她眉眼,姜梵也隨她停住,他看她唇角揚起的弧度,一顆心都泛在柔和里,伸手過去,指尖輕觸過她的眉,帶著那縷長發(fā)往后,將長發(fā)別去了她耳后,胡佳瑤這才睜開眼來,望向他,姜梵垂眸看她,手指溫柔地沿著她耳朵秀氣的輪廓往下,指腹微挑起她的耳鏈,沿著那根細(xì)鏈子,他又拈起鏈子盡頭那顆小小的水鉆球,說:“耳環(huán)很好看?!?/br> 胡佳瑤看著他沒說話,姜梵問道:“誰買的?” 她答:“自己買的。” “恩?!彼瓚?yīng)了句,又說:“人比耳環(huán)還美?!?/br> 放下小顆水鉆球,姜梵手指又沿著她頸項輕觸,指尖描繪了下她鎖骨的形狀,繼而彎下腰去,輕輕吻了下她的鎖骨,胡佳瑤沒抗拒,他指尖此刻似乎帶上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力量,在她肌膚上輕輕摩挲,竟讓她一顆心都慢慢化了開來。 姜梵淺嘗輒止地吻了下胡佳瑤的鎖骨,之后又拈起她鎖骨處那顆四葉草形狀的細(xì)巧項鏈墜,問她:“這項鏈也是自己買的?” “不是?!焙熏幦鐚嵒卮?,“別人送的。” “誰送的?”他把墜子捏在兩指之間。 胡佳瑤稍微想了下,回答:“好像是前年生日,周意遠(yuǎn)送的。” “哦?!彼聼o所謂地答,又問她:“你戴著他送的項鏈去跟他辦離婚?” 胡佳瑤:“沒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早上起來隨便拿了項鏈戴?!?/br> “恩?!苯笊袂楹艿?,可捏住她項鏈墜子的手指卻仍不肯松開,甚至捏得更緊了些,胡佳瑤無奈,內(nèi)心微嘆了口氣,伸手到脖子后面解開了那根細(xì)鏈子,姜梵正好把它收在了掌心,他這才笑了下:“明天我給你買條更好看的?!?/br> “隨你?!焙熏幰矝]問他要那根四葉草項鏈,說:“我們?nèi)e的地方走走,沙灘踩得不舒服。” “等一下。”他開口,又牽住了她手。 “怎么了?” 姜梵說:“我走不動。” “什么?” 他笑著指了指嘴巴:“要你親一下才有力氣。” 胡佳瑤伸手在他胸膛捶了一下:“懶得理你!”她不管他,自己先走了,姜梵能屈能伸地緊跟在她身后,兩人又去了其他地方走了走,胡佳瑤踩著高跟鞋,走不動了,姜梵二話不說把她背了起來:“早讓你要我背,偏不肯,現(xiàn)在知道累了吧?” 胡佳瑤不說話,她是真累了,溫溫順順地伏在姜梵背上,他的脊背寬厚有力,她漸漸竟有些困倦,腦袋歪在他肩頭,聲音也懶下去:“我想睡覺了?!?/br> “恩,睡吧?!彼f。 胡佳瑤點點頭,在他背上閉了眼,意識渾渾噩噩起來,可她沒完全睡著,等他把她背回家,她又醒來,姜梵背著她去了客房,正要把她放在床上,她卻含著懶音出了聲:“我要先洗個腳,你放我下來?!彼羞@個習(xí)慣,躺在床上睡覺之前得先個洗腳,不然渾身不舒服。 姜梵放她下來,她跑去衛(wèi)生間,洗完腳再回來,總算靠在了柔軟大床上,她放松地嘆出一口氣:“好累?!?/br> 姜梵看她模樣,像只偷懶的小貓,被他寵得又懶又嬌氣的小貓,一瞬間,仿佛這幾年的時光都碎開,他們依舊是那對熱戀同居的大學(xué)情侶。姜梵坐去床尾,輕輕一句:“腳?!?/br> 胡佳瑤聞言,十分自然地把腳翹到了他腿上,他輕車熟路,修長手指觸上她白嫩的腳心,一下下給她按摩起來,胡佳瑤唇角彎起,忍住困意,說:“姜梵,你過來?!?/br> “怎么?” “過來?!?/br> 他坐過去,胡佳瑤睜開眼暖暖地看他:“再靠近一點?!?/br> 姜梵笑著湊近她,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乖,睡吧?!?/br> 她雙手環(huán)住他脖子,細(xì)細(xì)啄了啄他唇rou,說:“看你剛才吃得太少,怕你餓,現(xiàn)在喂飽你?!?/br> 他眼神一暗:“真的?” “不信拉倒?!?/br> 姜梵笑意更深:“我餓了有幾年了,你這次確定管飽?”說著,不等她反悔,他低頭封住她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