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六話 黑夜天使
清冷的月亮掛在高空,似乎,夜色里的黑暗也更幽深了幾分。 夜晚的米花街頭,似乎又多了幾分透骨的冷意。盡管燈火通明,紅藍(lán)相映,卻始終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溫暖,反而將他們臉上的蒼白和憔悴都暴露的一干二凈。 “鷹矢,你沒事吧?” 就在鷹矢他們用復(fù)雜的目光,目送著那兩輛載著御殿場龍也和巖澤光的警車遠(yuǎn)去之后,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影忽然出現(xiàn)在了鷹矢的面前。 “嬸嬸(嬸嬸)?”鷹矢和園子不由得驚訝的張大了嘴吧。 出現(xiàn)在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二嬸,夏帆的mama,羽柴舞子。 “阿拉,園子也在啊?!蔽枳游⑽⒌攸c了點頭,報之以的笑容。 “喂,你干嘛學(xué)我叫?。俊柄検皋D(zhuǎn)過頭,沒好氣的白了身邊的園子一眼。 “怎么了,嬸嬸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稱呼!以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我叫羽柴嬸嬸一聲‘嬸嬸’有什么不對么?”聽到鷹矢的話,園子也同樣回了他一個白眼,輕哼了一聲。 “哈哈,你們兩個還真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呢,這么的有默契?!笨粗笱鄣尚⊙鄣膬扇耍鸩裎枳硬挥傻幂p笑出聲,“當(dāng)初哥哥嫂嫂他們還開玩笑的說,要不要給你們定個娃娃親來著?!?/br> “哈?跟他(她)?”鷹矢和園子轉(zhuǎn)頭對視一眼,瞬間就像踩到刺一樣的跳了開來,一邊像是被惡心到一般的搓著自己手臂上雞皮疙瘩,一邊嫌棄的看著對方。 “老爸當(dāng)初要是有一顆花生米,都不至于說出這樣的話來??!” “還好我的父母足夠理智,沒有選擇親手將自己的女兒推入火坑??!”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然后隨即一愣,對視一眼,又同時“呸”了一聲! “哈哈哈,你們呀——” 這一次,羽柴舞子是真的忍不住用手背輕掩著嘴,低著頭笑出聲來。 不知是不是出身名門,羽柴舞子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優(yōu)雅的味道,讓人不自主的靜下心來。 “讓嬸嬸你見笑了?!?/br> 聽到她的略帶調(diào)侃的笑聲,園子竟是難得的紅了紅臉,然后提起裙子,優(yōu)雅的向著她行了個禮。 “這個時候再想裝淑女也晚了……” 然而,邊上的某人卻十分不給面子,一邊很沒形象的摳著鼻子,一邊毫不留情的對她吐槽。 “嘖!” 一根青筋在園子的額頭上炸開,要不是還有發(fā)箍壓制著,她估計要分分鐘變身成超級園子人,然后把眼前這個家伙給丟到外太空去! “鷹矢,怎么能這么說人家女孩子,”羽柴舞子嗔怪的看了鷹矢一眼,就像看著一個淘氣的孩子,“園子她可是一直都很淑女的呢,除了見到你之外,誰讓你老是惹人家生氣!” “就是啊嬸嬸!一直是他在欺負(fù)我!” 園子差點沒有激動地沖上去就是一個擁抱,這么多年了,終于有人能夠說句公道話了! 而鷹矢則是在一旁嫌棄的聳肩,嬸嬸,你被她騙了。這人啥都能是,就不會是淑女! 淑女,呵,淑女…… “對了嬸嬸,你怎么會來這里啊?”鷹矢疑惑的說,“是二叔跟你說的么?” “你呀,還是那么聰明,”舞子笑著走到他的面前,幫他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服,“你二叔跟我說了,說你被卷入了一起案子,還成了嫌疑人,所以讓我過來一趟?!?/br> “二叔還真是cao心啊,”聽到這句話,鷹矢不由得苦笑一聲,“果然,我就說怎么后來白鳥警官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對我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果然還是二叔打過招呼了吧?” “什么話!難道我和你二叔還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抓進(jìn)去么?”舞子沒好氣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不是這個意思……”鷹矢連忙擺手否認(rèn),“我只是說,你們可以更信任我一點嘛!” “就是因為信任你!”舞子沒好氣的將他把領(lǐng)帶整好,“和嬸嬸說說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額,事情是這樣的……” 于是,鷹矢和園子就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以相聲的形式重演了一便,直聽得舞子一愣一愣的。 “所以,也就是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聽到結(jié)尾,舞子不由得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你啊,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真的容易被卷入到這些麻煩事里呢。小時候,和夏帆那一次也一樣……” “只不過,也和小時候一樣,每次,你都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從危險里逃了出來!”舞子欣慰的看了他一眼,“雖然我知道這句話你已經(jīng)聽得不耐煩了,但是我還是想說,你沒事就好?!?/br> 那一刻,鷹矢感覺自己內(nèi)心深處有什么被觸動了一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當(dāng)初自己的父母跟自己說的時候,從來不放在心上的一句話,卻沒有想到再次聽到的時候,會是這般的沉重。沉重到,連一個抱歉都再也沒有機(jī)會能夠說得出口。 “讓你們擔(dān)心了……嬸嬸?!?/br> 此刻,鷹矢也收起了那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了一句。 “誒?難得你這么聽話?。俊彼坪鯖]有想到這一次鷹矢會這么聽話,舞子先是訝然一笑,緊接著又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多來家里坐坐。夏帆可念叨你呢!” “嗯,我會的。”鷹矢點了點頭,正當(dāng)他想說些什么的時候,舞子卻突然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你還好吧,嬸嬸?”那咳嗽聲有些劇烈,讓鷹矢不由得擔(dān)心的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皮膚本就白皙的嬸嬸,在月光下白的有些過分了。 “沒事,只是有點感冒了而已。”舞子笑著從懷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很快就會好了?!?/br> “是嘛,那嬸嬸你趕緊回去吧,外面風(fēng)太大了?!柄検覆挥傻脤⒆约旱耐馓酌撓聛?,披在她的身上,“反正我現(xiàn)在也沒事了,接下來就是去警察局錄個筆錄罷了?!?/br> “是啊,反正我們都要跟他一起去的,嬸嬸你就放心吧,也早點回去,讓叔叔放心好了!” 這時,園子也不由得從旁邊鉆了出來,湊到鷹矢的身邊說。 “那好吧,”舞子也不在辜負(fù)他們的一片好意,笑著對園子說,“那,他就拜托你了,園子?!?/br> “roger!”園子不由得本能的一個立正站直,然后行了個軍禮。 “哈哈!” 舞子就這么笑著坐上了自家的車,在司機(jī)的護(hù)送下消失在了他們的眼中。 “啊,嬸嬸是真的溫柔啊?!?/br> 看著消失在街頭的轎車,園子不由得如是的感慨。 “是啊。” “可比我那群老是喜歡問東問西的七大姑八大姨要好多了……嗯?你又在寫什么?” 話都還沒說完的園子,就看見鷹矢再次拿出了筆和紙,在剛剛就寫過的紙張上再度書寫起來。 “我知道我想寫一首什么歌了?!?/br> “什么歌?”園子不由得探過頭去,偷偷的去瞄鷹矢手中的那張紙。 而這一次,鷹矢也沒有再遮掩。 最上面的地方,用英文寫著幾個大大的字母。 ho。 半個小時之后。米花警視廳。 “小蘭(jiejie)!” 當(dāng)柯南和毛利頂著冰冷的夜色趕到時,正巧碰上鷹矢他們做好筆錄從里面出來。 “啊,爸爸,柯南,你們怎么來了?” 聽到這兩個聲音,剛走出來的小蘭不由得驚訝的說。 “小蘭啊(小蘭jiejie),你沒事吧?” 看到自家的白菜從辦公室出來的那一刻,毛利和柯南長氣也顧不得喘一口,便立馬迎了上去。 “真是的,我不是在電話里都已經(jīng)跟你們說了我沒事了,讓你們放心在家里等我回去就好么?” 看著他們氣喘吁吁地樣子,小蘭又是無奈又是苦惱的苦笑了一聲。 “話是這么說沒錯……” “可是我們放心不下你嘛!” 柯南和毛利將氣理順,同時露出了一副擔(dān)心的神色,那小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說你們倆還真是愛瞎cao心啊,小蘭能有什么事啊,這起案件的背鍋俠又不是她?!?/br> 這個時候,園子也不由得從她的身邊走了出來,一邊說還一邊斜了那個某人一眼。 “這你就不懂了吧園子,”被嫌棄的某人此時也不由得走了出來,“大叔和小鬼之所以急匆匆的跑來這里,擔(dān)心的不是小蘭的安,而是擔(dān)心小蘭再不回去,他們就要先一步餓死在家里了吧……” “盯——”這句話像是匕首一般直直的扎在了他們的身上,讓大叔和柯南瞬間一個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盯著他,一副“瞎說什么大實話”的模樣。 “鷹矢哥哥,聽說你差點就被當(dāng)成犯人抓起來了???” 柯南推了推自己的小眼鏡,用最天真無邪的語氣說出了最欠扁的話語。 “我怎么覺得你的語氣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鷹矢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是又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柯南我怎么會覺得幸災(zāi)樂禍呢?”柯南連忙笑著擺手,然后小聲的嘟囔著說,“讓你整天叫我死神!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真是可惜沒有把你抓進(jìn)去啊……” “嗯?”雖然柯南后面的一句語氣說的很輕,但是還是逃不過鷹矢的耳朵,讓他不由得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伸出手來,溫柔的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 然后,改摸為掐! “唔唔唔!我錯了!我錯了鷹矢哥哥!”柯南頓時疼得大叫起來。 “鷹~矢!”小蘭沒好氣的一記手刀敲在了鷹矢的頭上。 “知道啦知道啦蘭女俠,我這不是跟小弟弟親近親近么!” 人形高達(dá)都發(fā)話了,鷹矢也唯有遵從她的話,放開了被他捏的紅紅的小臉頰。 “略略略!”放開的那一瞬間,柯南瞬間朝著他做了個鬼臉,然后跑到了小蘭的身后。 “尼瑪!”看著抱著小蘭的大腿朝著自己嘲諷的柯南,鷹矢怎一個草字了得! “真是的,你們兩個怎么老是這么不對付啊,就跟你和新一一樣!” 這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小蘭一句嘆息,卻差點就正抱著她大腿揩油的柯南嚇出個好歹來。 “你誤會了,小蘭,我剛剛只不過是跟柯南開了個玩笑,私底下我倆可好了。”鷹矢摸著下巴,皮笑rou不笑的看向了那邊的柯南,“你說是不是啊,柯南?” “是啊是啊,柯南可喜歡跟鷹矢哥哥一起玩了!” 面對著暴露的壓力和鷹矢危險的眼神,柯南也唯有將媽賣批深埋心底,將笑嘻嘻露在臉上。 “真的么?”小蘭懷疑的瞄了他一眼,“就算是,你也不要老和他鬧了,柯南他還是個孩子?。 ?/br> “是哦,他還是個孩子哦~”鷹矢歪著嘴,斜了還躲在小蘭大腿間的柯南一眼。 然后柯南回了他一個自信中透著說不出的囂張的笑容。 媽的讓你笑!遲早也有你小子成為嫌疑犯的那天!你鷹矢大爺?shù)拈_光嘴可是出了名的好的不靈壞的靈!看著柯南那嘚瑟的模樣,鷹矢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由得在心中惡毒的詛咒道! “不過話說回來,沒想到你小子居然在本名偵探不在的時候,獨自解決了一件事件?。 边@個時候,毛利忽然站直了身子,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西裝,露著壓不住得意的笑容一步一扭的走到了鷹矢了面前,然后伸出手來,裝模作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你的前輩和老師,大叔我很欣慰啊!哇哈哈哈哈~不愧是跟在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身邊跟出來的!nia哈哈哈哈哈~” 興許一開始毛利還能夠稍微克制一下的,但是笑著笑著就漸漸的收不住嘴了,連標(biāo)志性的舌頭也壓不住的彈了出來。不僅如此,那在鷹矢肩膀上拍著的手勁道也越來越大,直拍的鷹矢呲牙咧嘴,深刻的懷疑大叔是在報復(fù)自己剛剛的耿直行為。 “真是——謝謝你的夸獎了!大叔!”鷹矢僵笑的拍開大叔的熊掌。 “哪里哪里,不用客氣!” 正當(dāng)毛利想要再拍他幾下的時候,一聲“咕咕”的聲音忽然將他們打斷。 “看樣子你又猜對了呢,名偵探羽柴鷹矢?” 看著捂著自己的肚子一臉尷尬的毛利和柯南,園子不由得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鷹矢,笑著說。 “呵,這種小事還用猜么?”鷹矢輕笑一聲,“正好我們大家也都還沒有吃飯,既然如此,要不要大家一起去我家吃一頓?我叫德叔幫我們準(zhǔn)備一頓豐盛的晚餐。” “那怎么好意思呢?”還沒有等小蘭他們開口,望梅止渴的毛利瞬間原地復(fù)活,“我們怎么去?” “你放心,我早就安排人過來接我們了?!柄検感α诵?,“現(xiàn)在估計應(yīng)該在門口等了吧?” “哈!那我們還等什么,馬上就走吧!” “爸爸!你就不能矜持一點么?”有這么一個老爸,小蘭簡直快要尷尬死了。 “有什么關(guān)系嘛!我們都是自己人!nia哈哈哈哈哈!大餐大餐!” 看著因為即將吃到豪華世界大餐的而興奮的走路帶風(fēng)的毛利,鷹矢感到很欣慰。他笑了笑,擦了擦被自己改裝過的勞力士,不是為了看時間,只是為了在這個合適的時間,再裝一波逼。 唉,有錢人的世界,往往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 ================================================================== “呀!搶劫??!” 六丁目的街頭,情理之中的一幕正在理所當(dāng)然的在米花的夜晚上演著。 周圍的人群看到這一幕,都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無形間為搶奪者讓開了道路。 當(dāng)然這也無可厚非,畢竟,規(guī)避危險是動物的本能。尤其是在生存壓力如此之大的日本,在剛從90年代初期的泡沫經(jīng)濟(jì)中喘得一口氣的生存者們來說,光是活下去,就已經(jīng)耗盡了他們部的熱情和精力,他們實在是不想讓自身再被卷入到任何的麻煩之中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有句古話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負(fù)心多是讀書人。因為屠狗輩大多沒有那么多顧慮,血氣方剛,義氣上頭就啥也不想了,只想把眼前的這口氣給平順了先,完不去顧忌這件事情的后續(xù)會產(chǎn)生怎么樣的后果。而大多數(shù)的人,都沒有辦法這么不管不顧的。 但是,這樣的行為,卻在無形之中助長了罪惡的氣焰。曾經(jīng)在二戰(zhàn)時存活下來的馬丁牧師曾經(jīng)說過一句很經(jīng)典的話“當(dāng)他們來抓unist時,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unist;當(dāng)他們來抓猶太人時,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當(dāng)他們來抓天主教徒時,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天主教徒;后來,當(dāng)他們來抓我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幫我說話了?!?/br>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這句話或許不怎么準(zhǔn)確,或許真的有比竇娥還要冤的小雪花存在。但是至少,雪崩的時候,每一片雪花都無處可逃。 所以,人們總是期望著英雄。把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以愿望的形式,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真是無理的愿望啊,但是,會回應(yīng)這樣的愿望,這才是他們?yōu)槭裁磿环Q為英雄吧? “唰!” 白羽飛散,月光下,一道倩影從夜空中掠過。 “叮!” 輕盈的白靴在路燈上輕輕點過,金屬的燈柱在黑夜中搖曳出了風(fēng)鈴般的聲音。 “砰!” 借助那一蹬的力道,那一記飛踢宛如一道利箭,直直的命中了那人的后心。 “咣!” 搶劫者一聲悶哼還沒有來得及脫口而出,整個人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緊接著便是面門一陣劇痛,腦袋像是撞上了什么似的,聽到了一聲近在耳邊的巨響,還有各種叮叮咚咚的聲音。 在場的人都不由得瞪大了自己的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輕巧落地的嬌小身影。就連之前拿出手機(jī)在論壇里發(fā)帖譴責(zé)世風(fēng)日下的手機(jī)俠們,也禁不住停下了躍動的大拇指…… 誰能想得到,那個看起來約有184左右的,頗為壯碩兇悍的搶劫犯,居然會被一個看起來只有國中生般大小的白色身影給一腳踹飛出去,還砸倒了一旁的垃圾桶,將里面的鋁罐倒的滿地都是。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小小的身軀里隱含著大大的力量!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身影,似乎不是電視里經(jīng)常報道的那個,他們熟悉的身影??? 跟那個一身黑,黑到巴不得所有人都看不見他的那個黑暗騎士不同,眼前的這個身影似乎就光明正大的有些過分了。深藍(lán)色的緊身衣,色塊劃出了類似羽毛的形狀,一身跟長發(fā)一般雪白的斗篷,以及臉上那看上有些可愛的藍(lán)邊白色眼罩,說實在的,這種社情……呸,這種前凸后翹,可愛又不失威嚴(yán)的裝扮,在秋葉原應(yīng)該更多見才對! 據(jù)說因為電子游戲的火爆,那邊的店鋪也紛紛開始靠這種裝扮來吸引人流量了。 貌似還有一個專有的名詞……叫什么來著?spy? 就在眾人因為胡思亂想而有些出神的時候,那個嬌小的身影在落地之后已然走到了搶劫犯的身邊,將遺落在一旁的那個被搶的手提包拿了起來,然后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走了回來。 “你的手提包?!?/br> 伴隨著那清冷而又動聽的聲音,那纖細(xì)而雪白的少女將手中的包遞給了那位氣喘吁吁地女性。 月光傾灑在她的身上,夜風(fēng)撩起了她的斗篷與長發(fā),她就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一般,不真切。 “啊……謝、謝謝……”從她的手里接過那個包,那位女士似乎還有點不敢相信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剛剛道完謝,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的時候,就看見背后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慢慢地站了起來,揉了揉腦袋,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把蝴蝶刀,她不由得大聲的尖叫起來,“小心!小心背后!” 白衣的少女再度轉(zhuǎn)了過去,肩上的斗篷隨著長發(fā)飛舞,豪不閃避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媽的,在背后中了那一腳的一瞬間,我還以為是大名鼎鼎的黑色騎士來了,”男人擦了一把臉上那些從垃圾桶里滲出來的那些骯臟的液體,將蝴蝶刀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圈,咬牙切齒的說,“結(jié)果沒想到只是一個低劣的模仿者,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看我不宰了你!” 然而,白衣的少女依然不為所動,反而淡然的邁開步子,慢慢的向著男人走去。 “臭丫頭,今天看來不給你放點血,你就不知道社會的險惡!” 那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淡漠態(tài)度,就宛如一根刺一般直直的扎進(jìn)了他的心頭,讓他忍不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蝴蝶刀在手中轉(zhuǎn)了個圈,就朝著那個嬌小的身影刺了過去。 在場的不少人都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有些不忍去看接下來發(fā)生的畫面。 “啊!”就跟他們預(yù)料的一般,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徹了整條街道。 只不過,這一聲慘叫,卻是那個搶劫犯發(fā)出來的。 眾人好奇的睜眼望去,卻見白發(fā)的少女竟是不躲不閃的沖了上去,左手一記格擋側(cè)揮將對方刺來的那一記蝴蝶刀給擋開,然后沖著對方空門大開的面門,就是一記狠狠地爆炸沖拳! “砰!” 鮮血飛散,伴隨著一記沉重的悶響,以及緊隨而來的幾聲清脆的聲響,搶劫犯感覺自己的臉部像是被炮彈打到一般,整個人在劇痛中哀嚎著著飛了出去。伴隨著破碎的牙齒和一點點被撕裂的皮rou,鮮血從鼻子和嘴巴里飛散而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殘忍卻美麗的弧線。 “咣!”倒飛出去的后腦勺與后面的電線桿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伴隨著一聲宛如敲鐘般的聲音,那個搶劫犯終于像是被抽走了脊柱的蛇一般,靠著電線桿就這么軟了下去,再也沒能起來。 鴉雀無聲。整個熱鬧的街區(qū),就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拳!僅僅只有一拳!就將一個成年的壯漢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這一下子,再也沒有敢小看這個看起來穿的跟個spy一樣的小女孩了! 然而,女孩只是甩了甩右拳上的血跡,微微環(huán)視了一眼,然后便頭也不回的向巷子里奔去。 “啊,等、等一下……” 拿回包的女士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卻只能看著那道白色的身影在墻上蹬了一下,借助窗戶的欄桿,輕巧的翻上了這棟兩層拉面店的屋頂,然后,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那、那是誰?。俊?/br> “應(yīng)該不可能是那個黑色騎士吧?沒聽過她是女的啊?” “模仿犯?” 就在女孩離去之后,眾人才像是終于被按下了播放鍵一樣,開始紛紛的議論起來。 “不對!那是……天使!” 那個女士看著自己手中的包,又看了看倒在那邊的那個犯人,望向她離開的方向,如是的說。 那個女孩就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美麗,圣潔,而又強(qiáng)大。 除了天使,她實在是想象不出別的形容詞了。 然后,她便笑了起來,原本被搶了包的壞心情,此刻基本都恢復(fù)了。 抬起頭來看著月亮,米花市的夜晚,似乎多了一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