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話、豪華游輪殺人事件(終)
“我只是坐久了想去廁所洗一把臉。但是當我走到一半的時候,整艘船的燈忽然全熄滅了。正當我感到疑惑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那邊的女廁所里傳來了夏江的尖叫聲。” “就在我往那個方向跑去,想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我前方傳來,一個人影忽然從走廊的拐角處沖了出來。由于當時沒有什么光,我也看不清那個人是誰?!?/br>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那個人居然二話不說掏出刀子就向我捅了過來!” “我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根本來不及閃躲,就被他一刀刺中了大腿。那個人本來還想不上一刀將我捅死的,但是正巧你們聽到我的聲音跑了過來,他才放棄我獨自逃跑了……” 餐廳里。被父母攙扶著坐下的籏本一郎強忍著疼痛,將自己的遭遇慢慢的說來。 “一定是小武!一定是那個家伙!” “真是殘忍,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的孩子!” 看到籏本一郎那因為疼痛而有些發(fā)白的臉色,籏本麻里子和籏本北郎都既心疼,又憤怒。 “真的是小武么,可是,他要逃到哪里去了呢?”籏本祥二不由得本能的覺得有點奇怪。 “肯定就躲在這個船上,一直在暗中窺伺著我們,準備什么時候把我們也殺掉!” “姑姑,毛利偵探剛剛也說了,小武哥他不一定是……” “你現(xiàn)在還在說這種話夏江!爺爺和龍男都死了,一郎也受傷了!除了他這個財城勇夫的兒子,還有誰對我們籏本家抱有這么大的惡意?你說,兇手還有可能是誰!” “我知道兇手是誰?!?/br> 就在籏本麻里子將自己的憤怒和不安都朝著夏江發(fā)泄的時候,餐廳的大門忽然被人推了開來。 燈火映亮了他筆挺的身影,點燃了他那自信的微笑,驅(qū)散了那令人不安的陰云。 “真、真的么!鷹矢!”聽到這句話,小蘭不由得驚喜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啊,你爸爸,那位沉睡的小五郎閣下讓我來通知大家,讓所有人去秋江小姐的房間集合,他要解開發(fā)生在這首游輪上的所有事情的謎團,以及那隱藏在背后的真相?!?/br> 他微微一笑,勾起一個極為睿智的嘴角。 “謎底,已經(jīng)全部解開了!” ====================================================================== 十分鐘前?;K本秋江的房間。 柯南合上衣柜的大門,將椅子的位置擺好,然后看了看手表,等待著那人的到來。 “喂小鬼,你叫我來這里究竟有什么事情?。俊?/br> “哎呀,你來了不就知道了么,叔叔?!?/br> 就在此時,兩個聲音正從走廊上傳來,越發(fā)的響亮。 一個,是那熟悉的充滿著酒味和胡茬的聲線,而另一個,則是猥瑣到像拉的老鴇般的聲線。 “所以說,這個房間到底有什么特別的?” 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柯南連忙如同計劃里安排的那般,躲進了窗簾的后面。 “乍一看,這的確是個普通的房間。但事實上,他是我們精心準備的舞臺??!請坐!” 門口的鷹矢不由得對毛利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引領(lǐng)著毛利坐在了那張椅子上。 “什么舞臺?”坐在椅子上的毛利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絲毫未覺,好奇的說。 就在他說話的當兒,躲在后方的柯南微微撩開窗簾,將手表鏡面打開,用瞄準器對準了毛利。 抱著這般絲毫沒有誠意的歉意,柯南邪惡的一笑,毫不猶豫的按下了麻醉槍的發(fā)射按鈕。 伴隨著“哧溜”一聲,液體分散,一根乳白色的短針爆射而出,直直的插進了毛利的身體。 “恩~額……” 在短針入體的那一刻,毛利就像是被切斷了電源的機器人一樣,就這么保持著跟鷹矢說話的姿勢,直挺挺的倒下了去,額頭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發(fā)出了一聲讓人聽著就覺得疼痛的聲音。 嘖嘖,當場入眠,講究。 鷹矢這還是第一次真正看到毛利進入到這種沉睡的小五郎的全過程,不由得覺得賊好玩。 尤其是大叔那一系列懵逼的表情變化,實在是太有趣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麻醉針還真是不得了的黑科技啊,阿笠博士實在是太可怕了。這種一秒入睡,事后還沒有任何感覺的無副作用麻醉藥實在是太逆天了,也幸好是只有他和柯南才有。這手表要是落在某些肥宅的手里,按照前世閱本無數(shù)的經(jīng)驗,那鐵定能出上整個一系列迷x本子了…… “喂,鷹矢,快過來幫個忙!” 咳咳,怎么歪樓了? 聽到柯南那稚嫩純潔的童聲,鷹矢連忙收了收自己邪惡的想法,走過去扶起毛利的上身,在稍微思索了一會兒之后,將毛利擺成了一個低著頭,雙手支撐著下巴,看起來是在沉思的姿勢。 “emmm……柯南,要不把你眼鏡借我用用,給大叔戴上?” “哈?為什么?” “因為這個姿勢如果沒有反光的眼鏡就不完美了!” “……該吃藥了,大兄弟。” “哦,那我去睡覺了,案子你自己破吧?!?/br> “誒?別啊,至少幫我去把人叫過來啊!喂,喂!” 然后,十分鐘之后,鷹矢就帶著眾人出現(xiàn)在了這個早已準備好的舞臺。 “毛利先生,你真的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了么?” “到、到底是誰?” “一定是小武對吧?” 在眾人魚貫而入,看見一副碇司令般沉思般的靠在椅子上的毛利,便不由得立刻出聲詢問。 當然,問來問去還是那幾句,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尤其是籏本麻里子,似乎是鐵了心的想把這個屎盆子扣在小武的頭上,總是在不停地重復著“是小武干的,是小武干的”這樣的話語。那復讀機一般的表現(xiàn),讓人情不自禁的想懷疑他們是否裝備了大腦這個器官。 “嘛,別著急著下定論嘛,夫人?!笨履纤坪跻脖换K本麻里子的執(zhí)著給逗樂了,不由得輕笑一聲,繼續(xù)躲在毛利的身后,用他的聲音說著,“在公布犯人是誰之前,我想先請各位回憶一下,發(fā)現(xiàn)第一具尸體,也就是籏本豪藏老爺子的尸體時候的情景。我想這個大家應(yīng)該印象很深刻吧,畢竟無論是站在我身邊的這位羽柴家的小子,還是柯南,都已經(jīng)跟你們解釋了很多遍了?!?/br> “你是說,那條寫著新郎字樣的胸花絲帶?” 籏本祥二不由得想起了柯南之前在餐廳里面說的那番話,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 “對,就是那條絲帶。如果是胸花是在行兇時掉落的,絲帶可以卡進門縫,但是房間里應(yīng)該會有花粉。而如果胸花是在清理的時候掉落的,那么房間里確實不會有花粉,但是絲帶卻不可能卡進門縫。無論胸花是在什么時候掉落的,那條絲帶和現(xiàn)場的花粉都會產(chǎn)生矛盾。所以,我們唯一能夠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那條胸花絲帶本不應(yīng)該在那里,是兇手刻意放置用來嫁禍給小武先生的。” 鷹矢接過了毛利或者說是柯南的話頭,將胸花的矛盾點重新的解釋了一遍。 “等,等一下,那為什么現(xiàn)場只留下了絲帶?胸花又到哪里去了?” 聽到鷹矢的話,秋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個,就讓他本人來解釋一下吧?!?/br> “好了,請出來吧,小武先生!” 這么說著,柯南不由得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然后提高了聲線。 “誒?小、小武?” “難不成,他就在這里?” 柯南的話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一驚,然后開始四周環(huán)視起來。 除了小蘭和夏江之外的所有人,臉上都寫滿了不安和驚慌。 雖然說毛利偵探說小武不是兇手,但是他畢竟還是對籏本家心懷怨懟的,天知道他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大開殺戒啊!畢竟,籏本家的人可是都在這里了,很可能就被一鍋端了。 “放心,不會有事的,出來吧,小武?!?/br> 感覺到氣氛逐漸變的焦灼,鷹矢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出聲安慰。 不知是對著眾人,還是對著小武。 總之,在鷹矢說完話一會兒之后,一聲輕輕地“嘎吱”聲在房間里響起。 衣柜的們被一只手輕輕地推開,那個消失了許久的小武,終于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小武哥……” 看到小武平安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夏江先是一喜,但卻瞬間止住了腳步,露出了復雜的神色。 在經(jīng)歷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該用怎么樣的目光去看待他了。 “好了小武先生,把你看到的事情,都說一下吧。” 看了看神色復雜的夏江,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小武,看不下去的鷹矢只能開口催促了一聲。 這樣墨跡下去得墨跡到什么時候啊,一章都能水完了!當然,這絕對沒有嫉妒的成分在里面。 “之前,爺爺曾經(jīng)給我留了一張紙條,叫我在六點三十分左右去他的房間一趟……”小武看了一眼鷹矢,又看了一眼靠在那邊的毛利,最后環(huán)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然后開始說起自己的經(jīng)歷,“但是,當我按照爺爺說的時間,走到房間門口敲門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br> “我感覺到很奇怪,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住了,紋絲不動。” “我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了,就在這個時候,我在地板上看到了我的胸花……”小武說到這里的時候,不由得看了一眼夏江,又看了一眼鷹矢,然后面色復雜的說,“那朵胸花,本來在婚禮中斷之后,已經(jīng)被我丟到垃圾桶里去了。但是,卻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而當我蹲下去想要取回我的胸花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門縫中傳來。門口的紅地毯上,還殘留著一些看起來像是血跡一樣的痕跡?!?/br> “我開始感覺到事情有些嚴重了,也忽然意識到這地上的胸花很可能是有人為了嫁禍給我而特意放在這里了,不由得連忙伸手去抓那朵胸花?!?/br>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他的聲音,他正在靠近的腳步聲……”小武抬起頭來,看向了鷹矢,“我,不想被當做嫌疑犯抓起來,所以,就只能抓起那朵胸花,頭也不回的跑了……” “到這一步為止的事情我們都還清楚,但是自你從走廊的盡頭消失之后,你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了,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這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可以跟我們說一說么?” 聽著小武那透露著絲絲不安和后怕的訴說,柯南不由得抬起頭來,如是的問道。 這句話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除了某個人之外,大家都很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好的,毛利先生,”似乎是毛利那沉穩(wěn)的聲線給了他勇氣,小武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看起來平靜了不少,“就在我跑過走廊的轉(zhuǎn)角,停下了稍微喘一喘氣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后腦一陣劇痛,像是被什么東西用力的打了一下,然后,我便失去了意識……” “什么?”聽到他的話,在場的眾人都不由得低呼了一聲。 這還是他們在事情發(fā)生之后到現(xiàn)在第一次聽到小武的證詞,補全了一些他們沒有看到的視角。 “哼,只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我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見到小武,籏本秋江真的是分外眼紅,不由得出聲嗆了他一句。 畢竟,她才不相信小武千辛萬苦的混入籏本家,真是只是想和夏江結(jié)婚而已。 “你的心情我很理解,秋江小姐。但是請你相信,我作為偵探的職業(yè)cao守?!笨履蠈χ兟暺髡f,“我們迄今為止所有的推理都是建立在充足的證據(jù)之上的。是不是小武先生的一面之詞,只要看一下他的后腦勺就知道了。那里,還殘留著被人用鈍器毆打殘留下的痕跡?!?/br> “那,那也可能是他自己打出來的???”聽到這話,秋江稍稍愣了一下,猶自嘴硬的反駁道。 “只要是個正常的人類,都沒有辦法用鈍器在自己的后腦敲出那樣的痕跡的,秋**。”這個時候,作為情敵的鷹矢卻出聲幫小武洗清了嫌疑,讓在場的眾人乃至小武都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好了,不用管我,請接著說吧,小武先生?!?/br> 然而面對小武的目光,鷹矢卻只是淡然的回之一笑,看不出有絲毫介懷的樣子。 “恩,好、好的,”小武頓了頓語氣,然后繼續(xù)講述,“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眼,雙手和雙腳都被人綁起來了,而且似乎正在被拖拽著不知道往哪里去。我很害怕,不由得稍微掙扎了一下,卻再一次被狠狠地敲了一棍。這一次,我雖然沒有失去意識,但也沒敢再動了,只是假裝自己失去了意識。因為我怕他直接殺了我,只能夠先保持不動,然后找機會逃脫……” “稍微過了一會兒,似乎到達了目的地,那人停止了拖拽我,并開始解開我雙腳的繩子。然而,就在我一鼓作氣想要逃跑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聲驚呼,那人也似乎吃了一驚,似乎立刻拋下我去追那個人去了,我也便馬上伸手拉掉自己眼前的黑布,從甲板上站起來,慌慌張張的跑了?!?/br> “等、等一下,這個驚呼……難道是?” 聽到這里,眾人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籏本秋江更是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對,沒錯,”毛利,或者說是柯南,出聲肯定了他們的猜想,“這就是第二起案件發(fā)生的時候!” “這、這么說來,龍男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籏本祥二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對,比起第一件案件發(fā)生時又是拿著兇器,又是清掃現(xiàn)場的充足準備,第二件案件的現(xiàn)場實在是太過粗糙,顯然這起命案不在兇手的預期范圍之內(nèi)?!笨履贤屏送蒲坨R,繼續(xù)解釋道,“龍男先生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他看見了這一幕,所以兇手不得不將其滅口。如果沒有龍男先生的話,估計兇手原本是準備將小武先生丟棄到救生艇上,然后將救生艇丟到大海里,讓他作為這次案件的兇手,永遠的消失在大海上吧……” “怎么會……這么惡毒的……”聽完毛利的講述,夏江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走上極端的人,為了保護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的。”鷹矢不由得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夏江的肩膀,然后繼續(xù)對著眾人說,“然而兇手沒有想到的是,小武先生不僅沒有暈過去,反而還趁著這個機會逃走了。如果說被龍男先生發(fā)現(xiàn)是兇手犯得第一個錯誤,那么被小武先生逃走就是他犯得第二個錯誤。而這兩個錯誤,尤其是這第二個錯誤,足以將犯人逼上絕路?!?/br> “所以,見到小武先生逃跑而無比驚慌的犯人,為了保護自己,不得不急中生智,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制造一片黑暗,然后在誰也看不見的黑暗之中,先襲擊一個人,再讓自己也成為受害者之一!”柯南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繼續(xù)說道,“這樣一來,既能夠讓人以為兇手是無差別的想要報復籏本家的人,讓人把懷疑的視線再次轉(zhuǎn)移到擁有家仇的小武先生身上,同時還能讓自己成為受害者中的一員,從而成功的排除嫌疑?!?/br> “什、什么?難、難不成?” 被明示到這種程度,在場的眾人就算真的是豬腦子也該反應(yīng)過來,毛利究竟是在指誰了,不由得統(tǒng)統(tǒng)難以置信的將視線轉(zhuǎn)向了那個從剛剛開始便一直滿頭大汗的人。 “我說的沒錯吧,這次案件的真犯人,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沉默的,籏本一郎先生!” 說到這里,柯南不由得抬起頭來,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就是,殺害籏本豪藏先生和籏本龍男先生,并且制造了襲擊事件的真兇!” 那一刻,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正義之風伴隨著柯南的話語凌冽的刮出,朝著坐在椅子上,那個早已滿頭大汗的人吹去,吹散開了他那被汗水濕透而粘附在額前的頭發(fā)。 籏本一郎咽了口口水,似乎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一些。 “你、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一郎他,一郎他怎么可能會是兇手!” 籏本麻里子在最初的震驚之后,已然回過神來,不由得憤怒的一拍桌子,高聲的尖叫著說。 “先不要著急啊,夫人,”就在這個氣氛十分緊張的時刻,一個輕佻的聲音響起,鷹矢微微一笑,接過了柯南的話頭,“我們既然做出了這個推斷,就一定能夠拿出相應(yīng)的證據(jù)來?!?/br> “你、你說什么?”籏本麻里子狠狠地瞪著鷹矢,就像要把他撕碎一般。 “首先,就從最明顯,也是你們最在意的那個東西開始說起吧——死亡留言!” “難不成,你們已經(jīng)解開了么,那個死亡留言?”聽到鷹矢的話,籏本祥二不由得驚呼一聲。 “沒錯?!边@么說著,鷹矢不由得把手機從口袋里拿出了兩張照片,擺在了毛利面前的桌面上。 這是他用在婚禮現(xiàn)場負責攝影的工作人員那邊a過來的拍立得拍出來的照片。 “首先先讓我們來看看第二起案件,也就是龍男先生的那起案件,那個‘t’的暗號,”這么說著,鷹矢不由得拿起了那張在甲板上拍攝的圖片,放到了眾人的眼前,“大家不覺得奇怪么?” “你說奇怪……倒好像確實有一點不自然……”小蘭盯著那張照片看了下,微微瞇起了眼睛。 “但是……具體是指什么?”籏本祥二看了半晌,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一道橫向從粗到細,一條豎向由細到粗,怎么看都是一個t字…… “祥二先生,你用手指頭沾下水,在桌子上寫一個‘t’字就會明白了?!?/br> 鷹矢不由得笑了笑,拿過了一杯水,放在了桌子上。 “這不就是……咦?”當祥二按照鷹矢說的在桌面上手寫了一個“t”字跟照片上的“t”字做對比的時候,那原本微小的不自然感,便瞬間暴露無遺了。 “明白了么,正常人在寫‘t’的時候,都是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所以正常的筆力大小應(yīng)該是從左往右,從上往下慢慢變細才對,”這么說著,鷹矢伸出手指,指了指照片上那個“t”字的那一豎,“而留在現(xiàn)場的那個‘t’字,這一豎卻剛好相反!” “也就是說……”一旁的秋江似乎明白了什么。 “也就是說,這是犯人偽造的,”柯南接過了鷹矢的話頭,如是的說,“犯人在殺死了龍男先生后,然后拿著他的手指,用力的按住,并且下滑,才會留下這樣子上細下粗的一筆!” “那么,龍男他真正想寫下來的是……”秋江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對,就是一個‘一’字,”這么說著,鷹矢不由得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坐在椅子上,雙拳緊握的籏本一郎一眼,冷笑著說,“一郎先生,你真的很有急智。在你被龍男先生發(fā)現(xiàn),將他殺死,還被他寫下了死亡留言等一系列對你不利的緊急的情況下,你居然還能夠做到如此冷靜的思考。借由原本老爺子留下的那個‘h’,替龍男先生留下的那個‘一’字加了一筆,從而將它變成了‘t’字,再一次把嫌疑引到了名字是‘h·t’的我和小武先生頭上!真的是讓我不得不佩服啊!” 說完,鷹矢還不由得瞥了籏本麻里子一眼,這個完全被自己的兒子引導著走的中年愚婦。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一郎忽的放松了拳頭,露出了一絲無畏的微笑。 “對,對啊,這一切不過都只是你的猜測而已,那個‘一’也可能是別人寫在那里用來嫁禍給一郎的??!”反應(yīng)過來的籏本麻里子不由得馬上開始保護自己的兒子,“而且,爸爸不是還寫下了一個‘h’么,那個‘h’又是怎么回事?” “別著急啊,我這不是正要講的么,”鷹矢將t的照片放下,從桌子上拿起了那張h的照片,“關(guān)于這個‘h’,事實上,情況也跟龍男先生那邊差不多。我們之所以一直想不通這個字母到底代表什么,是因為由于后來的復寫,掩蓋了老爺子想要表達的真正的含義?!?/br> “你、你說什么,可是你之前不是說,老爺子的房間是個密室么?”秋江難以置信的說。 “對啊,我說過?!柄検更c了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微笑。 “那你還——”秋江說道一半,便猛然停住了話語,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鷹矢。 “看來你已經(jīng)猜到了呢,秋**,”鷹矢收起了笑容,認真的說道,“沒錯,有一個人,不需要進出這個密室,也復寫老爺子留下的信息。而那個人,正是老爺子他自己!” “什么,是爺爺他自己,復寫了自己留下的信息?”聽到這番話,夏江不由得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是,爺爺他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是他后悔了,為了保護一郎么?” “咳咳,夏江,你的想法很美好,但是我想老爺子還沒有高尚到那種程度……”鷹矢不由得擦了把汗,然后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另一張照片,“其實事情很簡單,你們看看這張照片就知道了。” “這是……父親的手?”籏本祥二不由得接過了那張照片。 照片上拍的,正是籏本豪藏的右手。像是之前拿來捂過傷口,他的手心早已經(jīng)滿是鮮血,就連幾個手指頭上,也沾染上了些許的鮮紅。其中,中指和食指的血跡,像是被什么東西擦拭過一樣。 “啊!難、難道說!”看著那個痕跡,籏本祥二的腦海里不由得閃過了一道靈光。 “對,其實事實很簡單,”鷹矢將那張h的照片和手的照片放在一起,向著眾人解釋,“老爺子寫下的并不是什么‘h’,而是跟龍男先生一樣,僅僅只是寫了一個‘一’字而已。只不過,在寫完這個字之后,或許是因為痛苦,又或許是因為不甘,老爺子在死之前用力的抓了一下地毯,食指和中指微微收縮,在地攤上留下了兩道豎痕,恰巧構(gòu)成了一個類似于‘h’的字母而已!” “那,兇手果然是——”秋江轉(zhuǎn)過頭來,帶著恐懼和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了自己的胞弟。 “一派胡言!”就在這個時候,籏本一郎卻忽然大叫了一聲,“什么復寫了死亡留言,什么留下了兩道豎痕,這一切不過都是你的推測罷了!你根本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你所說的一切是真的!” 他的神色透露著一種瘋狂,一種宛如被逼到絕境的野獸,想要不顧一切的反撲般的兇狠。 如果不是他腿受了傷,鷹矢絲毫不懷疑他會直接朝著自己撲過來。 “確實,這一切都是我們經(jīng)由證物所做的推斷,并沒有直接證據(jù)可以證明?!?/br> 這個時候,毛利的聲音再度響起,柯南用低沉的語氣贊同了籏本一郎的說法。 “看吧!看吧!這一切都不過是你們自己瞎推理出來的,你們根本沒有——” “但是證明你是兇手的證據(jù),我們確實有!” 然而,還沒有等籏本一郎說完,柯南便用毛利那正義而又沉穩(wěn)的聲線的打斷了他。 “你、你說什么!你怎么可能會有——證據(jù)呢!拿出來?。 ?/br> 籏本一郎被深深的噎了一下,雙手再度開始顫抖,但是嘴上卻依然不肯服輸般的叫囂著。 “我說大叔,為什么每一個犯人到最后都要這么來一出呢?” 看到籏本一郎說出這可以算的上是自爆兇手的標準金句,鷹矢不由得咧開了嘴,似笑非笑的說。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不到黃河心不死’吧……”柯南也不由得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把證據(jù)拿出來讓他看看吧,鷹矢。” “明白!” 這么說著,鷹矢不由得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兩個包裝袋,擺在了毛利跟前的桌子上。 那兩個小袋子中各裝著一些條狀的小歲末,其中一袋的條狀物上還沾染著一些血跡。 “這、這是什么?” “證據(jù)??!”鷹矢不由得攤了攤手。 “證據(jù)?” 眾人都不由得疑惑的圍了過去,卻沒發(fā)覺那邊的籏本一郎的臉色已經(jīng)開始發(fā)白。 “啊,這個是,面包屑!” 就在這個時候,小蘭不由得叫了一聲,她在之前籏本一郎在甲板上畫畫的時候見到過。 “沒錯,畫炭筆畫的人,通常會使用面包的內(nèi)餡來當做橡皮擦使用。作為藝術(shù)大學畢業(yè)的學生,你當然也是這么做的,籏本一郎先生?!笨履侠^續(xù)用毛利的聲線說道,“這一個袋子里裝的,是我們在籏本豪藏老爺子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而另一袋,則是在我?guī)湍惆鷤诘臅r候沾染到的。只要等到了米花,拿去化驗一下,就知道這兩袋面包屑是不是同一個來源的了!” 籏本一郎咽了一口口水,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已經(jīng)干裂難忍。 “其實也不用那么麻煩,只要將這些面包屑夾取一些放在水里,就能判別這究竟是不是一郎先生留下的了。因為,如果是吃面包的留下的面包屑里面,可不會有碳粉。” 這個時候,鷹矢不由接過了柯南的話頭,給籏本一郎補上了最后一刀。 這一刀十分銳利,直接刺破了籏本一郎最后的逞強,讓他所有的勇氣都像是漏了氣一般xiele出去,只留下一具無力支撐的空殼,就這么癱倒在了椅子上…… “一、一郎,真……真的是你?”作為一個父親,籏本北郎似乎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殺害爸爸啊,一郎!” “我想,這或許就是動機吧……” 猶豫了一下,鷹矢終究還是把它拿了出來——籏本一郎放在房間畫架上的畫冊。 “不……要……” 籏本一郎想要伸手去阻止,但是身體就像是黏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我看看!”秋江一把從鷹矢的手中奪過了那個畫冊,開始一張一張的翻閱起來。 “住……手……”籏本一郎拼命地想要站起身來。 “??!這些畫!畫的都是夏江啊!” 看了一會兒,秋江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不由得難以置信的看向了一郎。 不只是她,就連夏江自己,小武,除了鷹矢和毛利外的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看向了一郎。 “住手?。。。 ?/br> 就像是回光返照般,一郎忽然暴起,發(fā)瘋般的沖了過來,一把奪過了秋江手中的畫板。 只可惜,那一下實在太過用力,不僅沒有講畫冊完整的奪回,反正將它打散了開來,他那拼盡全力想要隱瞞的情感,碎裂成了這漫天的畫紙,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 “一郎,難道說,你——”籏本麻里子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雖然在日本,堂表兄妹結(jié)婚是合法的,她自己和丈夫也是堂兄妹結(jié)的婚,但是她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也愛上了自己的堂姐,而且這么多年自己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啊,是?。∥沂菒壑慕?!我想和她結(jié)婚,不行么!”就像是自暴自棄一般,一郎發(fā)瘋的嘶吼著,咬牙切齒的宣泄著他那壓抑而扭曲的情感,“但是,爺爺他卻說我癡心妄想!說絕對不會把夏江嫁給我這種膽小鬼!寧愿讓夏江等一個沒有任何消息的人,甚至寧愿逼著夏江嫁給一個外人,都不愿意讓她嫁給我!” “所以我恨!我恨爺爺!我恨羽柴鷹矢!我恨小武!我恨你們所有的人!我要殺了你們所有人!” 這么說著,一郎死死的瞪著鷹矢和小武,那眼神令人膽寒,仿佛要將他們兩個撕碎吞下去一般。 “如果你是這么想的,那我只能說你活該,夏江看不上你才是對的!”聽到籏本一郎的話,鷹矢不由得泛起了一絲冷笑,抬起頭來,高傲的看著他,“你覺得你自己很可憐是么,你覺得夏江應(yīng)該喜歡你是么?你覺得你爺爺應(yīng)該同意你是么?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么,所有人都要按照你的意志來行動?少自以為悲情了,你這種人,活該你落得這樣的下場!” “你、你說什么?” “難道不是么?”鷹矢冷哼一聲,“你喜歡夏江,但是你卻連說一聲都不敢!既然你不說,你又憑什么讓人家覺察到你的心意?你說怨夏江等一個沒有任何消息的我,那我不在的這五年時間里,你干嘛去了?這么長的時間你都把握不住,連最基本的表達都做不到,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哀自憐,你這種人,不單身他媽的才是有鬼了!” “別說了……” “憑心而論,如果我是老爺子,我也寧愿選擇小武,而不會選擇你這個慫包!至少人家比你有擔當多了,人家敢說,敢做,就算不一定成功,也比你這個只會獨自意yin的軟蛋好多了!媽的,你這個連表白都不敢做的膽小鬼,殺起人來你倒是挺利索啊!你哪來的膽量,你哪來的權(quán)力去剝奪別人的生命!還是跟你血脈相連的家人的生命!只因為他們沒如你的意?我特么!” 鷹矢簡直是越說越氣,甚至想上前踹他一腳,但是被一旁的夏江和小蘭給強行拉住了。 而那邊的籏本一郎則是早已經(jīng)捂著耳朵,抱著頭,躺倒在地上,看著哪一地的畫紙痛哭起來了。 將手中的蝴蝶結(jié)領(lǐng)結(jié)放開,柯南從毛利的身后走了出來,看向了那邊似乎還在氣頭上的鷹矢。 只要一牽扯到這種事情,他就很容易失去冷靜。 作為從小失去父母的他,最讓他難以接受的,就是這種殺害自己血親的案件了,就像之前的情人節(jié)事件一樣。尤其這次還是因為這樣狗屁一般的理由,怎能不讓他怒火中燒呢? 只不過……這樣的你,是真正的你么? 這般至情至性,敢愛敢恨的羽柴鷹矢,和理智到冷酷,古井不波的黑色騎士,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了。至少,不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考慮的話題。 這出荒謬又可悲的豪華游輪殺人事件,終究是在犯人撕心裂肺的哭聲之中,落下了帷幕。 ====================================================================== “去吧,他在等你?!?/br> “可、可是……” “放心,我是這么小氣的人么?”鷹矢笑著說,“而且,你也有話對他說吧?!?/br> “那……我過去了……” 夏江幽幽的看了鷹矢一眼,然后朝著那邊的小武走去。 “喲,看不出來你這么大方啊,我還以為你會吃醋呢……” 看著夏江離開,柯南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走到了鷹矢的身邊。 “有些事情總是要說個清楚的,”鷹矢微微一笑,抬起了頭,“況且,有什么醋好吃的?” “呵,看來你對自己很自信???” “廢話,老子都消失了五年了,他都搞不定夏江,我還擔心的屁?。 ?/br>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柯南不由得笑了一聲,“你準備怎么安排夏江小姐?” “這個……看夏江自己怎么想咯……” “哦?那夏江小姐如果選擇跟小武先生走呢?” “呵,那我當然是祝她幸福了,前提是她真的愿意啊……” ======================================================================= “小武哥……” “夏江……謝謝你,在得知了我的身份之后,還愿意叫我一聲小武哥……” 看著這張純真的臉龐和那雙清澈的雙眸,小武不由得苦笑一聲,覺得有些自行慚穢。 “小武哥,你接近我,是為了給你的父親報仇么?” “呼……一開始,是的,”看著那雙眼睛,小武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辦法說謊,只得是苦笑一聲,用一種自嘲般的語氣訴說著,“進入籏本集團的目的,確實是為了幫我父親報仇,我想做到籏本集團的高層,然后成為籏本集團的女婿,從而最后整個掌控籏本集團!” “這樣,我就能夠在籏本豪藏快死的時候,在他的耳邊告訴他,我是財城勇夫的兒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將整個籏本集團,都變成我們財城家的產(chǎn)業(yè),為了死去的父親報仇!” 說這話的時候,小武的拳頭是顫抖的,不知道是因為積年的仇恨,還是因為暴露真相的恐懼。 “你……恨爺爺么?”夏江幽幽的說。 “說不恨,那肯定是假的?!毙∥淇嘈σ宦?,松開了拳頭,“畢竟,這么多年我都是靠這恨意支撐著走過來的。這恨意,可以說是我活到現(xiàn)在的一個人生目標吧……” “這些年,你一定過得很辛苦吧?”夏江微微嘆了口氣。 “還好,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些釋然了。在我放棄了復仇之后,我才領(lǐng)會到的,商場如戰(zhàn)場,當年那個情況,如果勝利的是我父親,恐怕籏本家如今也會落得跟我當年一個下場吧……” “那,你為什么放棄復仇呢?”夏江不由得問。 “因為你,”小武深深的看了夏江一眼,“一開始我接近你,是為了復仇。但是到后來,我真的愛上了你!即使你一直都不曾給我回應(yīng),即使你心中一直還有那個人的身影……” 小武的話讓夏江一陣臉紅,但是她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他訴說。 “說實話,當我得知你早已心有所屬的時候,我真的很生氣,嫉妒使我扭曲變形,我差一點就想偏激的采取復仇計劃,將整個籏本家攪亂,然后強行得到你!”似乎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小武毫無保留的,將心中的想法坦然的擺在了夏江的眼前,“但是最后,我還是放棄了?!?/br>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哭的樣子?!毙∥洳挥傻眯α诵?,帶著一絲遺憾,但更多的是釋然。 “小武哥……”夏江不由得感覺眼角反酸,她感覺這兩天一定是自己一生中哭的最多的幾天了,“謝謝你,還有,對不起……不管你是誰,但是在我的記憶里,你永遠都是那個小武哥!” “好了,別哭了,我剛說完不想看到你哭呢。” 看到夏江眼角的淚痕,小武不由得苦笑一聲,想要伸手去擦,卻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不配這么做了。 在當時停電,一片漆黑的時候,他乘亂解開了自己的眼罩和綁著手的繩子,跑到了廁所邊的倉庫躲了起來。在看到夏江進了洗手間的時候,竟是鬼迷心竅的,想要去綁走夏江。 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被陷害,綁架這一系列的惡意行為搞得有些緊張過度,只是想要趕緊逃離這個地方,帶著自己最心愛的人一起,哪怕用一些非常規(guī)的辦法。 但是,夏江那害怕的尖叫聲嚇醒了他,他終于意識到,是他,讓自己心愛的人感到害怕了。 于是,他飛快的逃離了現(xiàn)場,抱著燈下黑的心態(tài),重新躲回了那個曾經(jīng)他被犯人綁起來的倉庫,直到,被調(diào)查現(xiàn)場的柯南所發(fā)現(xiàn)…… “呼……”小武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jīng)心愛的女孩,情思翻涌,情不自禁的呼喚出了她的名字,“夏江……” “恩?”夏江不由得疑惑的抬起頭來。 “要幸福啊!” 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千言萬語終究匯成了這四個字。 “恩!” 夏江用力的點了點頭,那笑容映著初升的朝陽,閃閃發(fā)光。 ====================================================================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你說是吧,鷹矢?誒,你怎么抖起來了?” “他要是敢再跟夏江說一句話!我就把他丟到海里去喂魚!” “……”柯南不由得一陣無語,“喂喂,剛不說還要祝福人家的么?” “我祝福個屁!祝他以后頭上滿是健康的色彩么?哇,夏江又笑了!居然還笑的這么開心!他到底說了什么?。】隙]我幽默風趣!哇呀呀,真是氣煞我也!柯南,借你足球一用!” “喂喂,你要干嘛!誒誒,冷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