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話、豪華游輪殺人事件(五)
“呼……呼……” 黑暗的船艙里,沒有任何的光芒。 當(dāng)艙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恐懼隨著黑暗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包圍。仿佛世界在一瞬間消失殆盡,腳下的地板裂出了巨大的空洞,拽著他朝著無盡的深淵而去一般。 如果不是那劇烈到要撞破胸膛的心跳,和那因為過度擴張而隱隱生疼的氣管在提醒著他,他怕不是就要這么癱倒在地,任由地心引力將自己靈魂和意識全部抽走。 但是,現(xiàn)在還不能就這么放棄,不能就這么躺在地上裝死! 籏本武咽了口口水,然后用力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就像是在抓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那一朵象征著新郎身份的胸花,被那碾碎在了他的手心,鮮血和花汁混合在一起,一點一點,從他的指縫中溜走,滴落在了地上,被他踩在了腳下…… =======================================================================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內(nèi)情存在……夏江小姐一定很傷心吧……” 甲板上,看著倚在欄桿上,看上去像是大受打擊的夏江,小蘭不由得輕聲的對著柯南說。 “是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柯南也是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 從之前相處過來的情況來看,他們很清楚夏江在這個家族里面那尷尬的境地。不說是眾叛親離,但也沒什么可以說的上話的人。所以,當(dāng)后來小武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夏江是那么的高興,雖然她并不喜歡他,但是卻很開心終于能夠擁有一個可以隨意聊天,可以平靜相處的大哥哥。 然而,這么一個對自己十分照顧的大哥哥,這個總是微笑著安慰自己的大哥哥,卻居然是別有用心,為了向自己的家人復(fù)仇而接近自己的,這讓夏江這樣一個善良的女孩如何能不傷心呢?如果是因為她才導(dǎo)致了爺爺?shù)乃劳觯撬隙ㄟ@輩子都要活在良心的煎熬之中。 “話說這個時候,不是夏江小姐最應(yīng)該需要安慰的時候么?那個家伙干嘛去了?” 小蘭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都沒有看到那個家伙的影子,不由得恨鐵不成鋼的跺了跺腳。 平日里該正經(jīng)的時候不正經(jīng),在最需要他展示花花公子的那一面的時候卻找不到人了! “諾,在那邊打電話呢!”柯南不由得用手指了指對策的甲板。 某位富家公子正十分張狂的倚在欄桿上,望著遠處的大海和星空,跟別人通著電話。而在他不遠處的地方,那個略顯富貴的籏本麻里子正拉著她同樣一臉富貴像的老公,“暗中觀察”著他。 “看起來還是被當(dāng)做嫌疑人來看待了呢,也真是難為他了……”看著那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監(jiān)視行為,小蘭不由得嘆了口氣,“話說他在跟誰打電話啊,這么嚴(yán)肅的表情?” “好像是正在和德叔打電話,說是想確認一下小武先生的事情。” “誒,這樣啊,看不出來那個家伙還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不不不,對那個家伙來說,這種事情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柯南如是的吐槽著。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去陪陪夏江小姐吧,這種時候讓她一個人呆著不太好?!边@么說著,小蘭便拉著柯南,朝著那邊的夏江走去,“夏江小姐,原來你在這里?。 ?/br> “啊,是你們啊,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聽到小蘭的聲音,夏江這才從悲傷之中回過神來,不由得連忙擦了擦自己發(fā)紅的眼角,對著他們露出了一絲笑容。那笑容既堅強又柔弱,明亮到讓人心疼。 “怎么會呢,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也覺得很難過。況且,這也不是夏江小姐你的錯?!?/br> 小蘭連忙搖了搖頭,走到她的身邊,認真而又溫柔的看著她。 “不是我的錯……小蘭,你說,真的是小武哥……把爺爺給?” 然而,聽到小蘭的話,夏江卻只是慘笑一聲,然后抬起頭來,帶著祈求般的目光望著她。那已經(jīng)被擦干的眼角不知何時已經(jīng)再度泛起了一絲晶瑩,只要對方一句肯定,就能夠隨時決堤一般。 “這個……我相信小武先生不是壞人!” 看著夏江那一揉就碎的脆弱模樣,小蘭不由得拉起了她的手,對著她露出了一絲溫暖的微笑。 “誒,為、為什么?”看著小蘭那深信不疑的模樣,夏江情不自禁的問道。 “嗯,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種感覺。”小蘭歪著頭想了一下,笑著說,“可能是女人的直覺吧!” “啊,其實叔叔剛剛有自言自語說,小武哥應(yīng)該不是兇手哦!” 就在這個時候,柯南不由得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后對著那邊的兩人說。 “誒?爸爸有這么說過么?” “柯南,這、這是真的么?毛利偵探他真的——” 聽到這句話,那邊的小蘭和夏江都不由得焦急的連聲追問道。 “嗯,小武哥應(yīng)該不是兇手,因為遺落在現(xiàn)場的那朵——” “胸花,對吧?!?/br> 就在這個時候,從剛剛開始就不見蹤影的某人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接上了柯南的話頭。 “啊,鷹矢,你到哪里了去了?。俊毙√m不由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接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些事情。” 鷹矢將手機放回兜里,微笑著向著她們走了過來。 “鷹矢,你剛剛說的是真的么,胸花是什么意思?還有,小武哥他……真的不是兇手么?” 看到鷹矢走來,夏江不由得猛地撲到了他的懷里,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哇,你這么緊張他,我可是會吃醋的?!笨吹较慕羌拥啬?,鷹矢不由得如是的說著。但是說過說,他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吃醋的模樣,反而是滿滿的溫柔和心疼。 家人被奪走的滋味,沒有誰比他更能夠感同身受了…… “好了,這種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鷹矢!”小蘭不由得說,“跟我們說說吧,到底是為什么?” “我說過了,理由就是柯南在現(xiàn)場找到的那條掛在胸花上的絲帶。” 鷹矢伸手撫摸了一下夏江的頭發(fā),試著讓她冷靜下來。 “可是,不正是那條寫著‘新郎’的絲帶讓大家懷疑小武先生是兇手的么?”小蘭疑惑的說。 “不,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有那條絲帶的存在,才讓我暫時排除了他的嫌疑。” “誒?” “因為那條絲帶出現(xiàn)的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這么說著,鷹矢不由得開始向他們解釋自己的推理過程。 假設(shè),的確是小武刺殺了籏本豪藏,并且在刺殺的過程中因為推搡或者搏斗導(dǎo)致胸花跌落在了地上,然后因為籏本豪藏從內(nèi)部推上了門,導(dǎo)致胸花被推到了門外,而胸花上的那條絲帶恰好夾在了門縫里面。然后,發(fā)現(xiàn)了自己胸花跌落的小武匆忙的拾起胸花逃離現(xiàn)場,只不過拉的時候可能太過緊張,導(dǎo)致絲帶的部分?jǐn)嘣诹碎T縫里面,從而留在了案發(fā)現(xiàn)場。 乍一聽之下,這樣的推理聽起來沒有什么問題,但是現(xiàn)場卻存在著兩處跟這推理矛盾的地方。 第一,現(xiàn)場門口的地毯上上有血跡被清理過的痕跡。 第二.現(xiàn)場的內(nèi)部沒有發(fā)現(xiàn)花粉的痕跡,反倒是現(xiàn)場門口的地毯上有不少花粉的痕跡。 這是鷹矢和柯南仔細的搜索了一邊現(xiàn)場之后找到的兩個證據(jù),也就是這兩個證據(jù)。直接推翻了他們之前認為小武是犯人的那一番假設(shè)。 假設(shè)小武在刺殺了籏本豪藏之后還有清理門口血跡痕跡的時間,那么按照正常邏輯,他應(yīng)該是先拿走自己遺落在地上的胸花,然后再打掃門口的血跡和花粉的,這樣才能不留下任何痕跡。 但是,現(xiàn)場卻留下了很矛盾的痕跡,就是血跡打掃的很干凈,但是在那些被擦拭過的地毯上面,卻有很多花粉附著在上面。而最直接徹底的證據(jù)就是,那些花粉上面,并沒有沾染上血跡。 這個矛盾唯一能夠得出的解釋就是,這朵胸花是在血跡被打掃之后才遺落在地板上的。 如果胸花是在小武打掃現(xiàn)場的時候才遺落下來的,那么首先,絲帶不可能會夾到門縫里面去。其二,就算真的出現(xiàn)奇跡般的從門縫溜了進去,也不可能夾得那么深,肯定是只要輕輕一拉就能夠?qū)⑵涑槌龅某潭取>退闶抢奶蛯⒔z帶扯斷,肯定絲帶也有一大部分在外面,隨手一扯就能夠?qū)⒔z帶也一并帶走,而不是像現(xiàn)場那樣,整個滑到門縫下去,斷在里面。 所以,綜合結(jié)論,鷹矢只能是推測,這朵胸花是有人故意嫁禍給小武的。為了不讓他本人發(fā)現(xiàn)并且將胸花帶走,那人還故意將胸花的絲帶夾進了門縫深處,為了能夠?qū)⒔z帶作為證據(jù)留下。 現(xiàn)在想來,鷹矢之前在老爺子門口看到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小武,而且多半很可能是被人引導(dǎo)至現(xiàn)場去的。因為他知道在晚飯開始之后半個小時左右如果老爺子沒有出現(xiàn)在餐廳的話,那么鈴木老管家肯定會去找老爺子的,到時候就能夠抓他個人贓并獲。 只不過中間出了點小意外,發(fā)現(xiàn)他的那個人變成了自己而已…… “可是,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話,那么,小武哥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呢?他現(xiàn)在在哪里?” “這個嘛,可能是他已在發(fā)現(xiàn)老爺子的事情,覺得自己會被懷疑,所以暫時躲起來了吧……”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被真犯人關(guān)起來了,甚至已經(jīng)遭了毒手,所以沒辦法出現(xiàn)…… 當(dāng)然,這種可能性鷹矢心里知道就好,沒有必要說出來再讓夏江多一些無謂的擔(dān)憂了。 “是這樣啊,就算是小武哥不是兇手……可是他接近我,果然還是為了復(fù)仇么……” 聽完鷹矢的解釋,夏江的心也不由得微微放下了一點,但是隨即又露出了一絲無奈的慘笑。 連面對她都不愿意面對,連解釋都不敢解釋,果然是因為,他的心里,確實也是這么想的么? “我倒是不這么認為,”然而,鷹矢卻只是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對著她露出了一絲爽朗的笑容,“或許他一開始接近你確實是為了復(fù)仇,但是從他進入籏本集團開始算,這么多年來其實他有過很多的機會,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動作。或許是他能夠隱忍,但是更大的可能,我覺得他是真的被我們善良的夏江所感動,為了你放棄了他原本的目的,只為了呆在你的身邊……” “真、真的么?” 聽到鷹矢的解釋,夏江雖然感覺有些放下心來,但是卻總覺得有些變扭的慌。 這樣的話,換個任何人說都不會有問題,可偏生卻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的。所以,她不由得緊張地抓著他的衣服,淚眼朦朧的說,“可是,我只把他當(dāng)哥哥的,我說的是真的!” “好啦,我又沒說你什么,這么緊張干什么,”鷹矢略好笑的伸手拭去了她的眼淚,然后對著她說,“去洗把臉吧,妝都哭花了,如果哭丑了,我可就翻臉不認賬了??!” “你休想!”夏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后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蘭,可以陪我去一趟洗手間么?” “當(dāng)然!” “沒想到啊,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看著小蘭和夏江遠去的背影,柯南不由得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對著一旁的鷹矢說。 “嗯?你是指哪一句?” “你不是說自己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別人的么?但是卻沒有想到你會對夏江小姐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呢,”柯南不由得笑了笑,“為什么沒有把剩下的一種可能也說出來呢?” 復(fù)仇,其實不一定要殺人,或者弄垮公司之類的才叫復(fù)仇。以籏本豪藏對于夏江的偏愛,只要小武繼續(xù)這樣下去,如果鷹矢不出現(xiàn)的話,他還是很有可能就這么以夏江夫婿的身份,成為籏本家的主事者的。這種在不聲不響之中竊取了籏本家財產(chǎn)的行為,也未嘗不是復(fù)仇的一種方式。 “嘛,我的確是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別人的,而我確實也是這么做的……”鷹矢不由得閉上了雙眼,微微一笑,“不過,這些惡意的揣測,有我來做就好。對于夏江嘛,我還是希望她能夠保持這份純真,對這世界抱有最大的善意。雖然人生不如意十有**,但是生活本身還是充滿美好的。否則,我們這些墮入黑暗的人,又究竟是為了守護些什么呢?” “呵,你還真是溫柔啊,騎士先生?!?/br> 看著鷹矢臉上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柯南不由得輕哼了一聲,略帶調(diào)侃的說。 “那必須得,請叫我全米花最有道德底線的花花公子,謝謝!” “喂喂,說你兩句你還真喘上了??!” “那必須的,過分的謙虛就是裝逼了,所以我只好咬著牙承認了?!?/br> “我呸!” 然而,就在柯南忍不住還想吐槽兩句的時候,一聲凄厲的尖叫忽然傳入了他們的耳朵!在這寂靜的大海之上,那些尖叫顯得分外的尖銳和凄厲,以至于整個甲板上的人都聽到了。 “是夏江(小蘭)的聲音!” 兩人各自都從那聲尖叫聲中聽出了自己熟悉的聲音,只稍微一對視,便立刻向著那個方向跑去。 這一聲尖叫……不會吧?難道又…… 兩人的心里都不由得有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期盼著他們的猜測是錯誤的。 然而,現(xiàn)實總是在讓人失望這件事情上面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當(dāng)鷹矢和柯南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現(xiàn)場已經(jīng)圍起了一群人,一個個神情驚恐,難以置信。 而就在眾人視線的終點,甲板的一側(cè)欄桿邊上,躺坐著一個滿頭鮮血的人。 不,或許他在不久之前還能被稱作是人,但是如今,只是一具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生氣的軀殼而已。 “龍……龍男!龍男!” 空氣死寂般的沉默了十來秒,這才終于被一聲慘叫所打破。 籏本秋江不由得瞪大了雙眼,跌坐在地,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啊啊啊,怎么會……又發(fā)生這種事情!” “難道……又是小武么?” 霎時間,悲傷夾雜著恐慌開始如同猛獸般的向著眾人撲來,纏繞著他們,透不過氣。 “可惡!” 看著龍男血rou模糊的尸體,柯南不由得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就連鷹矢也不由得微微握緊了拳頭。 “誒,等等,這……這是,死亡信息?” 就在這個時候,正在調(diào)查龍男尸體的毛利不由得看到死者的右手邊上,像是人為寫下的血書。 “誒,又是死亡信息?”聽到毛利的話,柯南和鷹矢對視一眼,不由得連忙上前查看。 只見龍男的右手食指前方的甲板上,有著一個用鮮血寫成的圖案,看起來頗像一個英文字母。 “又是英文字母?”在場的籏本家的人都不由得驚呼出聲。 是的,跟之前籏本豪藏死的時候一樣,犯罪現(xiàn)場同樣留下了一個英文字母,只不過這次并不是留在籏本豪藏房間里的那一個“h”,這個血書看起來更像是一個“t”字。 “t?h……t……??!我知道了!我知道兇手是誰了!”籏本麻里子嘴里喃喃了兩聲之后,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大秘密一般,猛地大叫一聲,跳出來指著鷹矢說,“ht!肯定就是指羽柴(hashiba)鷹矢(takaya)!果然你就是兇手!我說對的對不對!” 她這一聲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鷹矢的身上,帶著驚慌和恐懼以及所有惡意的猜想。 “我說籏本阿姨,你到底是多想認定我是兇手啊……從老爺子死后你們不就一直把我當(dāng)做嫌疑犯,監(jiān)視在你們的視野之中么?那你們也應(yīng)該看到了,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跟夏江和小蘭她們在一起,請問我是怎么犯下這起案件的么?用分身術(shù)么?” 聽到籏本麻里子的話,鷹矢不由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些人難道不會自己動動腦的么,連解釋他都覺得實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他倒是挺佩服她的固執(zhí)和想象力的,只是可惜,他終歸不是兇手,只能是讓她失望了。 “可、可如果不是你的話,這個ht又要怎么解釋呢?” 籏本麻里子愣了一下,顯然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卻還是忍不住嘴硬道。 “ht……該不會是指小武吧!”就在這個時候,籏本祥二不由得反應(yīng)過來,“如果是指籏本(hashimoto)武(takashi)的話,那也就能夠解釋的通了!” “誒,怎么會!小武哥他不是……” “原來如此!果然是小武么?” 就在夏江還想說些什么為小武辯解一下的時候,籏本北郎如是的下了定論。 “現(xiàn)在還不能過早的下定論,不過,小武先生犯案的可能性的確很大,所以,我們必須要將他找出來才行!”毛利不由得發(fā)揮了他多年刑警的本能,對著眾人下達了指令,“在那之前,就先請各位去餐廳避難吧,大家都在一起的話,犯人也就不好下手了!” “好吧,目前也只好如此了……”祥二看了血rou模糊的龍男一眼,有些不忍的轉(zhuǎn)過了頭,“夏江,去把你jiejie先扶起來,我們?nèi)ゲ蛷d吧,這里就交給毛利先生他們好了!” “嗯,我知道了?!毕慕挥傻命c了點頭,將仍還在哭泣的秋江扶了起來。 “喂,鷹矢,你覺得這死亡信息是有意義的么?” 看著眾人離開的背影,柯南不由得輕聲的朝著鷹矢問。 “不知道,是兇手偽造的可能性很高,但是目前還沒有辦法判斷……” 看著地上那個由一橫一豎構(gòu)成的t字,鷹矢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 畢竟又不是偵探小說,死亡信息這種東西,現(xiàn)實里是很少出現(xiàn)的。先不說死者還有沒有力氣留下兇手的名字,就算有,你覺得兇手會坐看著死者留下任何哪怕看起來跟他完全無關(guān)的信息么?當(dāng)然,像籏本豪藏那種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的,兇手無法進入現(xiàn)場進行處理的極少數(shù)情況除外。 所以,很少有死亡信息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就算有,十有**也是兇手為了家伙給誰而偽造的。 因此,現(xiàn)場這個“t”字的可信度遠遠不如之前在籏本豪藏房間里的那個“h”字。 而且,那個“h”的意義鷹矢怎么想也想不通,不過反正肯定不會是指籏本(hashimoto)的,因為這個指代的范圍實在是太大了。只要老爺子不是臨死失了智,肯定只會留下對于犯人來說最有指代性的東西。鷹矢總覺得他們好像誤解了什么東西,或許是他們想的太復(fù)雜了,那符號或許根本就不是h,而是什么更加直接的東西……啊啊啊,總覺得好像就差這么一點! “喂,鷹矢,走了,先去餐廳吧!” 柯南拉了拉正在發(fā)呆的鷹矢的褲腳,對著他說。 “啊,哦……你先去吧,我去一趟廁所?!柄検笍某了贾谢剡^神來,沒由來的感覺到有些煩躁,準(zhǔn)備去廁所洗把臉清醒一下,順便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嗯,行,我那先去找小蘭她們了,你自己小心點,畢竟犯人還在這艘船上。如果他的目的是襲擊籏本家的人的話,那么與籏本家有關(guān)系的你可能也會成為他的目標(biāo)的!” “你是認真的?在對我說教?”鷹矢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哥我在中國上刀山下火海的時候,你還在足球場上踢球呢!我還巴不得那個家伙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呢,還能省點腦子去推理!” “呵,既然如此,你就自求多福吧……”柯南朝著他做了個鬼臉,然后屁顛顛的跑了。 “這家伙……身體縮小了,連行為都開始變得有些像小孩子了……” 鷹矢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然后向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游輪上的廁所比一般的公共廁所要高級上不少,可是盡管如此,由于沒有怎么通風(fēng),所以依然還是充滿著一種令人不快的味道。所以鷹矢只能是捏著鼻子,然后快速的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呼,這下清爽多了……” 鷹矢用手接過那冰涼的水,將它潑灑在自己的臉上,用那冰冷帶走腦海中的焦躁。 “卡塔!” 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一聲輕響,所有的燈光在一瞬間熄滅,整個衛(wèi)生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停電了?”鷹矢不由得抬起頭來,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然而,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從懷中摸出手機來,想要制造一點光源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和凌厲的勁風(fēng)卻觸動了他腦海中的危險反射,讓他本能的往旁邊一閃。 “叮!”他身后的鏡子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像是被什么尖銳的物體戳中了一般。 我靠!犯人居然真的來襲擊我? 新一,你他娘的真的要去神社里求張靈符過來,好好地封印一下你的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