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話、第二起綁架案
“哥哥……” 黑暗。暈眩。 “哥哥……” 疼痛??謶帧?/br> 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連方向都迷失,連意識都模糊,很想就這么睡過去,再也不要醒來。 但是他不敢睡,也不能睡。因為有人在呼喚著他。 “哥哥……我怕……” 聲音很輕,帶著顫抖的哭腔,輕到即使近在耳邊,也微不可及。 “別怕!沒事的!閉上眼!抱緊我!哥哥一定會帶你逃出去的!” 他喘著粗氣,用從干澀到發(fā)疼的喉頭深處擠出這么一句話,然后再一次咬緊了牙關(guān)。 就是因為這聲小小的呼喚在支撐著他,他才能夠不顧一切的逞強,用早就酸痛顫抖的膝蓋,支撐起這仿佛灌了鉛般沉重的身體,支撐起背上那個正因為恐懼而緊緊抱著他的人。 然而,就當(dāng)他咬著牙拼命邁出一步的瞬間,地面卻忽然像是玻璃般破碎了開來,整個崩塌了下去!就像是通向地獄的大門,忽然朝著兩人張開了兇惡的大嘴! “呀!” 踩空了兩人頓時一個倒栽蔥跌進了這無底深淵,那一瞬間的方向反轉(zhuǎn)讓毫無準(zhǔn)備的少女一時間竟是抓了個空,纖細的手指擦過了他的衣領(lǐng),就被這力道給甩飛了出去。 下墜的失重感和窒息感仿佛一只兇惡而有力的大手,死死的勒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拼命的向著那邊的少女伸出了手。 “夏帆!” 下一秒,他的意識落到了地上,所有的黑暗和嘶吼的回聲被一并的中斷。 鷹矢睜開了眼睛。 “唔!” 當(dāng)意識回到身體,最先涌上來的不是眩暈,而是疼痛,仿佛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 是了,這也難怪,因為他幾乎是在駕駛室里正面承受了來自一輛卡車的撞擊??!應(yīng)該要感謝那輛阿斯頓馬丁的骨架足夠硬,以至于他現(xiàn)在還只是疼痛,不至于缺胳膊斷腿的。 那么,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很明顯的是,已經(jīng)并不在那個應(yīng)該已經(jīng)扭曲變形的駕駛室里了。但也不像是在醫(yī)院或者警察局之類的地方,更不是在自己家里。那么,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夏帆呢,她在哪? “恩?” 就在鷹矢試著站起身來,卻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他現(xiàn)在正坐在一張椅子上。 當(dāng)然,這張椅子本身沒什么特別的,特別的是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雙手雙腳都被銬了起來! “咔啦!” 他不由得用力的掙扎了一下,椅背后面的金屬手銬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紋絲不動。 “這究竟是?” 鷹矢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然后重新閉上了眼睛,開始回憶起他昏迷過去之前的景象。 今晚,他們和柯南他們一起,成功的解決了一起綁架案。 然后,就在他送夏帆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一場車禍。 想到這里,碰撞之前的那一幕不由得浮現(xiàn)在了鷹矢的腦海之中。 那絕對不是一場意外的車禍! 無論從當(dāng)時那個司機帶著的詭異青蛙面具,還是從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都能夠清楚的說明這一點。 但如果這是一場刻意制造的事故的話,那么他們到底是為了什么,非要用這樣危險而激進的手段呢?是最初就準(zhǔn)備殺了他們?還是想將他們?nèi)绗F(xiàn)在這般綁架過來呢?而且,他們是沖著自己來的,還是沖著夏帆來的?如果是沖著自己來的,那么夏帆現(xiàn)在哪里?反之亦然,如果是沖著夏帆來的,那么為什么也要順帶將自己也抓過來?不把自己丟在那邊等死呢? 這一連串的疑問涌上了鷹矢的腦海,讓他一時之間想不出答案。因為就算他再聰明,估計也沒有能夠想到,在解決完一宗綁架案的當(dāng)晚,就會碰上第二起綁架案。 而且更加諷刺的是,這一出綁架案的主角,還變成了夏帆和他自己。 想到這里,鷹矢不由得睜開了雙眼,雙眸之中閃爍著懾人的寒光。 無論如何,他都不是一個習(xí)慣坐以待斃的人,不管他們的目標(biāo)究竟是誰,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他們既然敢將目標(biāo)打到黑色騎士的頭上來,那就有必要給他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想到這里,鷹矢不由得拼命地搖晃起自己的身體,左一下右一下,宛如一個鐘擺。 想要逃離這個地方,首先得掙脫開束縛! 老舊的木質(zhì)椅子也隨之搖晃,“吱呀吱呀”的響著,宛如一個不堪重負的老人發(fā)出的痛苦呻吟。 “咣!” 終于,在三四次來回之后,椅子終于被鷹矢的力量帶的失去平衡,重重的砸倒在了地上。 “唔!”鷹矢不由得悶哼一聲,他的腦袋和手臂也隨著椅子倒下的力道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下。但是同樣借助這股力道,他的雙手手臂終于從這高大的椅背中滑脫了出去。雖然依舊被手銬銬在身后,但是至少恢復(fù)了一些活動度,不像剛才那般被椅背卡住連動都不能動了。 “沒有把我的手直接銬在椅子上將會是你們最大的失誤……” 鷹矢這么說著,將雙腳最大程度的曲屈了起來,然后腰部一用力,借助他多年訓(xùn)練所造就出來的超高的柔韌性,兩只手臂竟是就這么套過了自己的雙腿,從背后收回到了身前。 “砰!”就在鷹矢剛剛將雙手抽回身前之時,房間的大門被粗暴的推了開來。被剛剛的巨大聲響所吸引,兩個身著墨綠色的迷彩服,帶著鷹矢之前所見到的十分詭異的青蛙面具的人走了進來。 “喂,這小子醒了,怎么辦?” 看了正和椅子一起躺在地上的鷹矢一眼,其中一個人如是的問。 “老板沒有交代,就讓他暫時再安分一點好了!” 這么說著,另一個男人不由得走上前去,二話不說飛起一腳就向鷹矢的腦袋踢去。 這一腳要是切實的踢中的話,一般人估計不直接暈過去,起碼也暫時沒什么反抗能力了。 但是,這也只是對于一般人而言。 “啪——”伴隨著一聲輕響,那迅猛用力的一腳被一只手掌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慕恿讼聛怼?/br> “恩?” 帶著青蛙面具的男人不由得發(fā)出了一聲驚疑,但是很快,這聲驚疑就變成了慘叫。 鷹矢用右手抓住了男人踢來的小腿,猛地一拽,然后左手趁勢抓住了他的膝蓋,用力一扭! 伴隨著一聲如果木柴斷裂般清脆的“咔嚓”聲,男人的膝關(guān)節(jié)竟是硬生生的被鷹矢被掰斷了! “啊啊??!” 看著自己的小腿跟大腿形成了側(cè)面九十度的角度,男人不由得發(fā)出了凄厲如殺豬樣的慘叫。 一半是因為疼痛,一半則是因為恐懼。 然而,他的噩夢還沒有結(jié)束。 就在他因為失去平衡而向前撲到的時候,鷹矢的左手已經(jīng)先一步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同時右手用力一揮,狠狠一記肘擊,砸在了那張詭異而可笑的青蛙面具上。 “啪嚓!” 青蛙面具發(fā)出了一聲悲鳴,碎裂了開來,連帶著面具底下的人一起,飛到了房間的角落。 “你、你這家伙啊——” 這一瞬間的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以至于另一個還沒有來得及端起槍來,便已經(jīng)被鷹矢一記掃堂腿給放翻在地。他所有的疑問和驚呼,都在鷹矢跳起來一記戰(zhàn)斧肘擊之后悶死在了肚子里。 “沒有鑰匙……么……” 鷹矢在被他放翻的兩個人身上摸索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鑰匙之類的東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除開鑰匙被丟了這種少見到?jīng)]有的情況,沒有鑰匙只能說明還有更多的敵人在外面等著他。而除了鑰匙之外,鷹矢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和通訊耳機也都不見了。估摸著是在他昏迷的時候被他們搜走了,為了防止他在醒過來之后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從這點可以看得出來,對方是專業(yè)人士。 最主要的是,剛剛那個人在被鷹矢放倒之前說了一句很讓他在意的話——“老板沒有交代”。 這句話至少透露了兩個信息,第一,他提到了“老板”這個詞,說明這件事情肯定存在一個幕后的策劃者,而且這個策劃者還擁有一個團體,全部帶著這種詭異的青蛙面具。這個詭異的團體到底是什么呢?米花市最近剛出現(xiàn)的幫派?還是什么邪教?無論哪個,對于鷹矢來說都不是什么好的消息。還有第二點,老板對他沒有交代。既然都已經(jīng)把他抓到這里來了,又為什么會沒有任何交代呢?唯一說得通的解釋,那就是他只是附帶的,主要的目標(biāo)不是他,而是夏帆! 想到這里,鷹矢便不由得心急如焚! 他必須趕緊逃出這里,確認(rèn)夏帆是否安全才行! “啊,你小子居然!”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帶著青蛙面具的衛(wèi)兵被這邊發(fā)出來的聲響吸引著走了進來。 而當(dāng)他看到眼前的這副凄慘的景象之時,不由得有些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 正準(zhǔn)備掏出搶來給鷹矢一槍的時候,卻已經(jīng)先被他猛地一記頭槌給撞出了門外。 “砰!” 衛(wèi)兵的后腦勺與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不由得撞得頭暈?zāi)垦?,眼冒金星?/br> “唔——你——唔恩!” 還沒有等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時候,一記強力的肘擊已經(jīng)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脖子上。衛(wèi)兵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嗚咽,雙腳用力的撲騰了幾下之后,也終是慢慢的疲軟了下去,不再動彈。 “這個也沒有么?” 在將衛(wèi)兵砸暈過去之后,鷹矢在他的腰間摸索了一下之后,卻依然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并且,他的危機也似乎并沒有就此解除。 “喂!這邊好像出了點情況!” “好像有人倒下了,快過來幫忙!” 他剛剛將那個衛(wèi)兵撞倒的時候發(fā)出了不小的聲音,將在這樓層這巡邏的衛(wèi)兵都吸引了過來。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聽到那逐漸接近的腳步聲,鷹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隱入了黑暗之中。 “嗯?發(fā)生了什么事?” 最先跑到的一個衛(wèi)兵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同伴,不由得本能的握緊了槍,警戒的四處觀察起來。 “什——哇?。 ?/br> 然而他的反應(yīng)雖然很快,但卻依然遲了一步。 就在他轉(zhuǎn)頭向后看去的時候,一副在黑夜中亮的閃光的手銬不知何時已經(jīng)繞到了他的腦后,壓著他的脖子猛力的向下一拉!而在下面等待著的,是一個飛速接近的,漆黑而堅硬的膝蓋! “砰!” 伴隨著一聲沉悶而又響亮的撞擊聲,銀白色的鏈條在空中繃斷了開來,伴隨著鮮紅的血液和破碎的牙齒落到了地上,彈起一聲聲清亮而又高亢的聲響,像是掙脫牢籠的鳥兒發(fā)出的清鳴。 “喂喂,剛剛的,不是我在做夢吧?” “他居然,就這么徒手扯斷了手腳上的手銬?” 趕到的兩名衛(wèi)兵看看的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差點連眼珠子都掉出來!。 要知道,那可是手銬啊,金屬制的手銬?。〔皇羌埡囊膊皇撬芰系?,居然就這么被他扯斷了?而且對方看起來又不是什么肌rou猛男大力士,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日本高中生而已!他是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量的?哇,他居然能夠這么輕易的將人整個提起來,然后丟出去……誒? 光顧著驚訝的兩人一下子沒能夠反應(yīng)過來,甚至連槍都來不及舉,就被眼前飛來的那道人影給砸中,直挺挺的躺倒在了地上。 “見鬼!”這時候,最后一個衛(wèi)兵也終于姍姍來遲,正好見到了被同伴的身體砸倒的兩人,不由得毫不猶豫的端起了手中的槍,朝著鷹矢所在的方向就扣下了扳機。 “突突突!”伴隨著火花與爆炸的輕響,三顆澄黃色的彈頭從漆黑的槍口中爆射而出。 然而,這三枚彈頭卻并沒有如他預(yù)料的那般命中目標(biāo)。鷹矢早在他扣下扳機之前就已經(jīng)壓低了的身形,用一個忍者般的姿勢向著他飛速俯沖而去,迅速的來到了他的跟前。 子彈的勁風(fēng)從他的頭上擦過,帶起了他黑色的發(fā)絲。 月光下,青蛙面具下的人看清了,那雙鷹眼之中,閃爍著兇惡的寒芒! 那種包含強烈殺氣和惡意的眼神讓他情不自禁的頓了一下,就像是見到了天敵的動物一般。 “唔!”在對敵的時候,一瞬間的停頓都是致命的,衛(wèi)兵自己顯然也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豐富的經(jīng)驗讓他立刻調(diào)整姿勢,然后將槍口下壓,想要對著鷹矢補上一槍。 但是,鷹矢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既然第一槍沒有打中,那就不要想開第二槍了! “砰!” 伴隨著一陣強勁的氣浪,堅硬如鐵的拳頭深深的嵌入了男人的腹部,在背部隆起了一大塊。 衛(wèi)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張,口水不受控制的順著嘴角涌了出來。就像是五臟六腑都被擰成了一團麻花,想要嘔吐,卻什么都吐不出來。想要痛呼,卻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唔!” 當(dāng)背部的隆起回彈之時,拳力也終于從局部擴散到了全身。男人就像一個反應(yīng)遲鈍的沙袋,最終還是被那巨大的力道給擊飛了出去,趴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反應(yīng)。 “這是最后一個了?!?/br> 鷹矢環(huán)視了一圈,確認(rèn)沒有醒著的人之后,抬起手腕按住了手表右側(cè)的旋鈕,說了兩個字。 “德叔。” “哦,謝天謝地!鷹矢少爺!老朽終于又聽到您的聲音了!” 話音剛落,手表里就傳出了忠實的老管家激動地聲音,讓鷹矢不由得感到心頭一暖。 “我失去聯(lián)系多久了?”鷹矢不由得問。 “您和夏帆小姐都失去聯(lián)系差不多近兩個小時了!我們只在那邊找到了您被撞翻的車,卻沒有看到你們的人!慎二先生和舞子夫人都快要急瘋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少爺?” “我們被人綁架了?!边@么說著,鷹矢不由得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四個人,“被一個團伙?!?/br> “什么?綁架?怎么會這樣?”老管家的語氣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您現(xiàn)在沒事吧?” “我還好,附近的六個人已經(jīng)全部被我解決了。但是夏帆并不在這里,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天哪,怎么會有這種事情?什么人敢綁架夏帆小姐和少爺您?” 畢竟,拋開黑色騎士這個無人知曉的身份,鷹矢和夏帆作為羽柴集團的公子和千金,不吹不擂在整個日本的上流社會之中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任何跟羽柴集團搭上點關(guān)系的人,都巴不得把他們當(dāng)做祖宗給供起來。尤其是在當(dāng)年鷹矢的父母出了事情之后,就更加不用說了。 要知道,當(dāng)年羽柴秀一和羽柴繪里的案件可是在日本的上流圈引起了一次大地震!連天皇和首相都不得不親自站出來主持局面,據(jù)說后來清洗掉了好多的人,才算是將整個事情給壓了下來的。 所以一般除了一些沒腦子的蠢貨,或者是那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毫無顧及、毫無牽掛的亡命之徒外,稍微有點勢力的人都不敢對他們動什么歪心思。 否則的話,他們承擔(dān)的很可能就不只是整個羽柴集團的報復(fù),而是整個上流貴族圈的怒火! 所以,當(dāng)?shù)率迓牭晋検妇尤徽f被一個團伙綁架了的時候,不由得有些驚訝,是誰吃了豹子膽? “不清楚,但是這群人的臉上都帶上了一個看起來很詭異的青蛙面具,”這么說著,鷹矢不由得蹲下身子,拿下了一名衛(wèi)兵臉上的面具,仔細的觀察了起來,“藍色,帶著斑點的青蛙面具?!?/br> “藍色的青蛙?”手表那頭的聲音有些迷惑,“恕老朽無知,但是老朽并未在任何檔案中見過。” “我也是……不管是最近才出現(xiàn)的,還是從別的地方來的,對于我們來說,都不是什么好消息……”這么說著,鷹矢將這個藍色的青蛙面具拿起,準(zhǔn)備帶回去做進一步的研究,“德叔,你能定位的到我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么?” “從剛剛您的信號出現(xiàn)開始老朽就已經(jīng)在定位了,您現(xiàn)在在米花四丁目寺前街?!?/br> “寺前街?”鷹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發(fā)生車禍的地方應(yīng)該在瀧川路,離這里有四個街區(qū)遠。 為什么要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是這個地方有什么么?還是有什么不得不在這里的理由?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夏帆,并且將她救出來! “德叔,戰(zhàn)車修好了么?”鷹矢不由得對著手表說。 “已經(jīng)在路上了,”鷹巢里的德叔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露出了一絲笑容,“老朽就猜到您可能會需要,早在一個小時前,在發(fā)現(xiàn)少爺您失蹤之后,老朽就已經(jīng)用遙控模式駕駛著戰(zhàn)車圍繞著您出事的地點往附近尋找。直到剛剛鎖定了您的位置之后,便直奔這邊來了,估摸著應(yīng)該也快到了?!?/br> “時間剛剛好!” 鷹矢從大樓的窗戶探出頭去,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已經(jīng)能聽到那熟悉的轟鳴聲了。 “轟轟轟!”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巨大的黑色猛獸從道路的盡頭一躍而起,堪堪的落在了大樓的前面。 而在它的面前,是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的鷹矢。 “哦對了,忘了告訴您少爺,考慮到為了方便您換裝,老朽特地將您之前還沒有徹底完成的第三套組合式制服先提前安裝到車?yán)锶チ?,您可以先試用一下,順便可以收集一些實?zhàn)數(shù)據(jù)?!?/br> 就在鷹矢打開車門,坐進駕駛艙的時候,手表那頭的德叔忽然接上了一句。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真不愧是老管家啊,想的就是周到。”鷹矢不由得輕笑一聲。 “這是對老朽最大的褒獎。”回答他的,是德叔一如既往慈祥而優(yōu)雅的聲音。 “那么現(xiàn)在,到我的回合了?!?/br> 這么說著,鷹矢按下了駕駛室cao控盤上的一個按鈕,然后在升上來的一個面板上驗證了下掌紋。 “身份認(rèn)證完成,制服代號dk03,著裝開始!” 伴隨著一聲悅耳的系統(tǒng)聲音,戰(zhàn)車駕駛座的突然翻出了許多個類似拘束帶一樣的東西,將鷹矢的身體,手腳四肢都嚴(yán)嚴(yán)實實的固定在了駕駛座上。同時,駕駛座的靠背開始向后倒去,許多小型的機械手臂從車廂內(nèi)部伸了出來,夾著一些裝甲片和零件,向著剛剛那些拘束帶上組裝上去。 一陣機械聲過后,駕駛座的靠背重新翻了上來,胸前的藍色飛鷹在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fā)光。 伴隨著最后那飛翼形狀的黑色眼罩被最終扣上,鷹矢不由得睜開了雙眼。 “現(xiàn)在,該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