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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柯南之夜翼在線閱讀 - 第六十九話、天罰

第六十九話、天罰

    “是你嗎,老友?”

    當眾人隨著德叔的話語將視線集中在落合館長身上的時候,都不由得一臉的懵逼。

    “開、開玩笑的吧?”目暮警官不由得張大了自己的嘴巴,“鷹矢君,你不會認為是他吧?”

    “為什么不呢,綜合目前所有的線索,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館長先生。”鷹矢不由得轉過頭來看向沉默不語的落合館長,“無論是放置告示牌,轉移走藝術品,空出展覽室作為和真中老板見面的場所,還有遣洼田去工作,讓他沒有不在場證明,想做到這一切,無疑是身份是館長的落合先生最有可能!”

    “可、可是,你剛剛也說過了,真中老板和鎧甲合起來的重量,連洼田先生都舉不動,落合館長他怎么可能……”看著白發(fā)蒼蒼的老館長,目暮警官怎么也不信他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看事情不能夠只看表面啊目暮警官,剛剛德叔不是也很輕松的將洼田放倒了么?”

    “這個……”聽到鷹矢的話,目暮警官不由得張了張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

    “德叔,我記得你說過,落合館長是你的戰(zhàn)友吧?年輕的時候是同一支部隊的么?”

    說到這里,鷹矢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那邊臉色復雜的德叔。

    “準確的說,是同一期被派遣到英國sas學習的成員?!?/br>
    一直沉默著的落合館長忽然開口了,言語之間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懷念。

    “sas?我記得那個好像是……是……”聽到這個詞,毛利似乎想到了什么。

    “英國特種空勤團?!柄検缚粗浜橡^長的眼睛說,“沒錯吧,館長先生?!?/br>
    柯南癟了癟嘴角,對鷹矢現(xiàn)學現(xiàn)賣的無恥行徑表示嚴重的鄙視……

    “沒錯,”落合館長笑著點了點頭,“但是即便如此,又能說明什么呢?”

    “什么意思?”聽到他的話,鷹矢和柯南都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只是證明了我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些事情,但是卻依然沒有決定性的證據(jù)來證明這一切是我做的,不是么?”落合館長依然帶著那副不變的笑意,靜靜地看著他。

    聽到落合館長的話,柯南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你要實質性的證據(jù),是么?”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鷹矢卻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恩?”看到他那平靜的笑容,落合館長長長的胡子不由得微微抖了一下。

    “落合館長,你在動手之前還知道將那些藝術品先轉移走,說明你是一個十分細膩的人?!?/br>
    面對鷹矢的這番話,落合館長并沒有回答,因為一旦回答就變相于承認是自己的干的了。

    “像你這么細膩的人,通常來說是不會留下任何證據(jù)的,那套帶血的盔甲肯定已經(jīng)被你處理掉了,而你大概也在穿上那套盔甲之前事先穿上了雨衣之類的東西吧,防止血液濺到自己身上。”

    見落合館長沒有回答,鷹矢也便自顧自的開始繼續(xù)訴說起自己的推理。

    “其他的一切證據(jù)你都可以趕在警方來臨之前處理妥當,除了那唯一的一件之外?!?/br>
    這么說著,鷹矢不由得停在了落合館長的面前,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

    “哦,是什么呢?”落合館長還是那副不變的表情,淡然的反問道。

    “就是那支筆啊,”鷹矢不由得轉過頭來,看向了那邊空蕩蕩的展示臺,“就是你放在那里,為了嫁禍給洼田而特意準備的那只寫不出來的原子筆啊!”

    “……”聽到這里,落合館長終于有些動容,慢慢的收起了笑容。

    “這可謂是你這場完美的sha ren演出之中唯一失誤的地方,你萬萬沒有想到真中老板在發(fā)現(xiàn)那支筆寫不出來之后,居然會憤怒的將那支筆扔在了jian kongshe xiang頭可視范圍內(nèi)的地方!”

    看著落合館長突然變化的臉色,鷹矢便知道自己沒有說錯。

    剛剛在jian kong室里,在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那張紙條上的時候,他卻關注起了那支筆的去向。因為真中老板那一刻的表情太過詭異,所以讓他不得不在意起造成他如此憤怒和詫異的紙和筆的去向。紙是被他握在手里,而筆,則被丟棄到了旁邊一具鎧甲騎士的腳后面。

    “當時的穿著鎧甲的你是沒有辦法再去處理那支筆了,因為這樣一來就會引起大家的注意,而使嫁禍洼田先生的計劃落空。而之后在我們發(fā)現(xiàn)那具尸體之前,也再沒有任何人在jian kong畫面里出現(xiàn)過,按照道理來說那支筆應該原封不動的躺在那里才對。但是剛剛柯南發(fā)現(xiàn)那支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支筆已經(jīng)被替換掉了,是吧柯南?”

    這么說著,鷹矢不由得轉過頭來看向了站在自己腳邊的柯南。

    “恩,沒錯,鷹矢哥哥!”柯南不由得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只能說明兩件事,”鷹矢不由得伸出了兩根手指頭,“第一,這支筆是在警方調(diào)查現(xiàn)場的時候被偷偷地換掉的,能做到這件事情的只有當時被叫到案發(fā)現(xiàn)場問話的我們這些相關人員。第二,在那之后我們都是一起行動的,沒有誰中途離開過,如果你當時換掉了那支筆的話,那只被換掉的,寫不出的原子筆,肯定還在你的身上!”

    “這是真的嗎?”目暮警官不由得走到了他的面前,“館長先生,可以請你配合一下么?”

    雖然嘴上說著是請求配合,但實際上就是命令了,言下之意就是要進行搜身檢查。

    “如果你想說那支筆是自己的話,那就請解釋說明一下,為什么你要帶一支寫不出來的筆在身上!”就在這個時候,鷹矢又忽然開口了,“而且忘了告訴你,就算你有機會擦去那支筆上真中老板的指紋和血跡,只要拿回去化驗一下,還是能夠檢測的出來的血跡的殘留的……”

    “請你將身上的原子筆取出來讓我們檢查一下好么?”聽到鷹矢的話,目暮不由得壓了壓自己的帽檐,神情嚴肅地說,“順帶問一句,你在八點二十六分到八點四十三分之間的在做什么?”

    “真是精彩的推論,不必了麻煩,我承認了,那個時候我正穿著那身鎧甲,等待著那個惡魔?!?/br>
    這個時候,落合館長忽然笑了笑,然后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那只寫不出來的筆。

    “應該是練習過不少次吧,顯示器上那宛如演出一般干凈利落的動作,沒有彩排過的話,即使是曾經(jīng)的特空團成員也不是這么容易做得到的?!笨粗浜夏墙饷摪愕哪?,鷹矢不由得說。

    “那么,難不成那個會走路的鎧甲的傳言也是?”毛利不由得吃驚的說。

    “啊,想必就是館長先生練習的時候不小心被警衛(wèi)看到了吧?”一旁的柯南也不住的點了點頭。

    “老友,何至于此?”看著被戴上shou kao的落合館長,德叔不由得發(fā)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或許在你們看來我很傻吧,僅僅只是為了這個美術館即將被改造成飯店就動手sha ren……”落合館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從退役開始,我就一直呆在這個地方,這一晃已經(jīng)是三十年過去了?!?/br>
    這么說著,落合館長的語氣中不由得透出一絲nongnong的懷念,和深深的滄桑感。

    “我履行了我和前任老板的承諾,一直悉心打理著這間美術館,這里就好像是我的家一樣,每一件藝術品,我都是細心擦拭,把它當做我的親生孩子來對待的。”說到這里,他的話風突然一轉,“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惡魔居然想毀掉我的家,毀掉我心愛的孩子們,那一刻,我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和嗜血沖動涌上了我的腦海。自我退役之后,我很久沒有過這種沖動了?!?/br>
    “那一刻開始,我就決定親手保衛(wèi)我的家,保衛(wèi)我的孩子們,我要讓那個惡魔付出代價!所以,我穿上了懲戒騎士的鎧甲,像那副畫里畫的那般,親手終結了那個惡魔!”落合館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德叔,“你的話應該能夠理解我的吧,池田?如果有人想要傷害你所珍愛的這位小少爺?shù)脑?,估計你也會做出跟我一樣的選擇吧?”

    聽到落合館長的話,德叔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他無法反駁,因為他自己也清楚,如果自家的少爺遭受到生命威脅的話,或許他也會像這位老戰(zhàn)友說的那般,不惜一切代價去保護他!哪怕,將威脅扼殺掉!

    畢竟,他們在當年在部隊的時候,手上早已經(jīng)沾染了不少的鮮血了……

    “德叔!”看到德叔那陰沉著臉,雙拳緊握的模樣,鷹矢不由得呼喚了他一聲。

    那一聲,頓時讓德叔從以往的歲月之中回過神來,重新松開了自己的拳頭。

    “當然還有你洼田?!绷硪贿叄浜橡^長也將視線轉向了被他嫁禍的洼田。

    “我、我?”再也不敢拿館長當一個小老頭看待的洼田不由得嚇得魂不附體。

    “我也要讓私自販賣藝術品的你受到懲罰!”落合館長嚴肅的說。

    “所以,你就想出了這一出sha ren跟嫁禍的手法,”毛利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冷笑著說,“不過這可真是諷刺啊館長先生,這和那副畫里不一樣,你自己也遭到了所謂的天罰啊!”

    “不,是一樣的,你并沒有領會那副畫真正的含義?!甭浜橡^長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微笑,“惡魔雖然被正義的騎士所殺,可是騎士在斬殺惡魔的同時,也被惡魔的鮮血所污染,同樣變成了惡魔。他終有一天,也會面臨著屬于他的天罰?!?/br>
    聽到這句話,鷹矢不由得渾身一震,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雙拳。

    而一旁的柯南,也情不自禁將目光轉向了他,難言的復雜。

    “好好保護你所珍愛的東西吧,池田,他的確是個值得你如此衷心侍奉的少爺?!?/br>
    在被帶走之前,落合館長不由得轉過頭來,最后朝著德叔敬了一個軍禮。

    “希望你,永遠不要落得我這般下場。”

    “我會的,老友。”

    這么說著,德叔也不由得朝著他敬了一個軍禮,就像他們當初那般。

    “再見,老友,真希望,還有機會能跟你好好地聊一聊?!?/br>
    “會有機會的,老友?!?/br>
    德叔看著那蕭瑟退場的背影,喃喃自語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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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嗚,館長先生真是個可憐的人呢……”

    美術館的大門外,善良的小蘭在聽柯南他們說完案件的梗概之后便忍不住的哭了。

    “所謂可憐人必有其可恨之處,無論是誰,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聽到小蘭的話,鷹矢似是回答她又似是自嘲般的嘆了口氣。

    “呀,你怎么真么冷血啊,就不能多點同情么?”園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我同情他,誰同情那個無故被殺的真中老板呢,人家也只不過是想建個飯店,罪不至死吧?”

    面對園子的抱怨,鷹矢只能無奈的聳聳肩。

    “你說的也有道理啦……”園子嘟囔了一句,“不過原來會動的盔甲騎士是這么一回事啊?!?/br>
    “我之前就說過肯定是假的啊……”鷹矢沒好氣的說,“這世上哪來這么多靈異事件?!?/br>
    “不過小蘭應該會很失望吧……”園子不由得無奈的說。

    “誒,我為什么會失望?”小蘭擦了擦眼淚,有些疑惑的說。

    “之前不是你說對這些靈異事件感興趣的么,還問鷹矢人能不能縮小來著!”園子白了她一眼。

    聽到園子的話,跟在小蘭旁邊的柯南突然整個人一震,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啊啊,那個啊,那只是一時興起啦,其實我對這些沒什么興趣的!”小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沒什么興趣你還非要拖著我們來這里……”一旁的毛利和柯南都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恩?”殺意波動再次彌漫,人形高達的威嚴再次讓他們明智的閉上了嘴。

    “既然這樣,那明天見了,各位?!?/br>
    同情了看了毛利和柯南一樣,園子坐進了早已等候多時的管家的車,朝著這邊揮了揮手。

    “恩,拜拜!”

    “話說毛利先生要怎么回去呢,需要老朽送你們一程么?”正準備去開車的德叔如是的說。

    “哎喲,那真是太氣了,那我們就……嘶!”

    “不麻煩池田先生了,我們自己打車就好了?!毙√m一邊拉著毛利的臉頰一邊笑著說。

    “誒,難得人家肯送……啊,知道了知道了,我們?nèi)ソ杏嫵誊嚕辛税???/br>
    還想說些什么的毛利慘叫著被小蘭拉到了路邊去攔計程車去了。

    “那老朽也先去開車了?!钡率暹@么說了一句之后,也離開了這里。

    頓時諾大的美術館門口,就只剩下了鷹矢和柯南兩個人。

    “喂,鷹矢。”

    終于等到了這個時候,柯南強行按捺住激動地情緒,沉聲的問出了那個他憋了很久的問題。

    “你,就是那個黑色騎士吧?”

    那一刻,仿佛夜風也在一瞬間停了下來,沙沙的樹葉聲驟然而止,空氣突然安靜的有些嚇人。

    三秒鐘之后,時間才仿佛再度開始了流動。

    夜風吹動鷹矢黑色的碎發(fā),帶動著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難言的弧度。

    映著月光,這是柯南第一次看見摯友露出這般冷冽而陌生的笑容。

    “那么我是不是應該反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工藤新一呢?”

    鷹矢轉過頭來,帶著他從未見過的輕蔑和冰冷的笑容,如是的說。

    “我覺得還是不要侮辱彼此的智商了吧,大偵探?”

    “果然……是你!”

    聽到鷹矢的話,柯南不由得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雖然他早就猜想到了這個結果,但是在親耳聽到他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被震驚了一下。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看著他臉上那股嘲諷般的笑容,柯南忽然涌上來了一股名為憤怒的情緒,不由得大聲的質問他。

    在最主要的問題被確認了之后,他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問他這個問題!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你會選擇這么做!選擇用這么殘暴的方式!選擇變成一個罪犯!

    “理由么,你別告訴我你推理不出來。”

    聽到柯南的質問,鷹矢不由得嗤笑了一聲。笑容看起來沒心沒肺,卻又說不出的苦澀。

    “果然,還是因為你父母的事情么?”看到鷹矢那死氣沉沉的笑容,柯南也不由得感覺到一陣難受,“所以,你就選擇了這種方式,你覺得就能夠保護這座城市,保護那些跟你一樣的孩子么?”

    “難道不是么?”鷹矢冷笑著說,“你不會以為我這么賭上性命,拼死拼活的,只是為了自我滿足跟一個良好的名聲吧?”

    “我當然不是這么想的!可你也不能夠用這樣的手段來……”

    親眼見過那一天他為了救人而中槍的一幕,柯南又怎么會這么想?一時之間,語氣弱了幾分。

    “不然呢,用怎樣的手段,難道等jing cha?或者是像你一樣,非要等到案件事發(fā)后,才像個評論家一樣,優(yōu)哉游哉的玩推理游戲,找兇手?”鷹矢冷笑一聲,毫不氣的說。

    “你!”聽到鷹矢的冷嘲熱諷,柯南感覺無比的憤怒,但一時之間卻找不到什么話來反駁。

    “如果等jing cha,那個制毒窩點不知道還要禍害多少青少年!如果等jing cha,流通在黑市上的黑槍還不知道會奪走多少人的生命!如果等jing cha,山口銀的割喉刀下不知道還要葬送多少芳魂!”

    “所以,你覺得用你的這種方法也無所謂么?比他們更殘暴,比他們更令人恐懼,你以為以暴制暴的做法就能夠讓這座城市更加安寧么?你的做法只會引出更多的暴力和瘋狂!剛剛落合館長的結局你也看到了,所謂的懲戒騎士會有怎樣的下場!想要將黑暗埋葬的你,勢必會將自己的雙手弄臟!”柯南深深的看著他,露出了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是的,你是受害過,你現(xiàn)在強大了,所以就要成為加害者么?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可以毫不猶豫的打斷別人的骨頭,折磨他們的身體,踐踏別人的意志和靈魂!這樣的你,和五年前殺害你父母的兇手有什么區(qū)別!”

    柯南的話讓鷹矢不由得渾身一震,那簡單直白的話語此刻卻宛如一柄尖刀,直直的刺入了鷹矢脆弱的內(nèi)心深處,以至于讓他緊握自己的雙手才強忍著讓自己沒有被情緒所吞沒。

    “有,當然有區(qū)別……”

    直到足足好一會兒,鷹矢才回過神來,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至少,我不會sha ren……我在我父母的墓前發(fā)過誓,絕對不會sha ren!”

    說完這句話,鷹矢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這就是我給他們的最后一絲機會……只要活著,都有還可能,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就在這個時候,德叔已經(jīng)將車開到了鷹矢的面前,閃了兩下車燈。

    “從五年前開始,我就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大偵探,這座城市的繁華的霓虹下,有著比你想象的要更加濃厚的多的黑暗,光靠你們這些站在亮處的人,可能一輩子也無法觸及的黑暗。所以,需要一個人,將這些黑暗引出來!”

    “難道怕變成惡魔,懲戒騎士就沒有必要存在了么?這個城市,還需要黑色騎士?!?/br>
    這么說著,鷹矢便頭也不回的朝著自家的車走去,一邊走,一邊如是的說著。

    “你放心,如果有一天,當這個城市不再需要黑色騎士的時候,我會去自首……”

    “就當做是……所謂的天罰吧……”

    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怎的,柯南心中的憤怒逐漸的減少,剩下的,只有難受。

    “對了,最后告訴你一句,當年殺害我父母的家伙,很有可能就是把你變小的那群家伙。”

    坐在賓利的后座上,鷹矢搖下車窗,對著窗外的柯南說。

    “什、什么?”柯南的瞳孔驟然縮小。

    “喂,柯南,走了!”

    “哦,就來!”

    就在這個時候,小蘭的聲音忽然從他的背后傳來,然后不由得回頭應答了一句。

    當他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賓利已經(jīng)帶著一陣轟鳴,絕塵而去。

    夜風吹起了柯南的衣角。忽然,感覺有些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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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都和他說了么,少爺?”

    從后視鏡里看著靠坐在床邊,神情漠然的鷹矢,德叔不由得問。

    “啊,一開始就沒有準備瞞著他,”鷹矢一手杵在車窗上,呆呆的注視著窗外的風景,“那個組織不是我或者他一個人可以撬的動的,必須聯(lián)合所有能夠聯(lián)合的力量?!?/br>
    “他可以信任么?”

    “如果連他都無法信任,我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可以相信誰?!?/br>
    “說的也是呢,對于少爺您有這樣一位能夠毫無保留訴說秘密的朋友,老朽感到十分欣慰?!?/br>
    “你和落合館長……也是如此么?”鷹矢轉過頭來,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

    “大體如此吧?!钡率宓氖植挥傻枚读艘幌拢S即便恢復過來,帶著一絲微笑,平靜的說。

    “抱歉……今天本應該是你們相見敘舊的場面才對……”鷹矢不由得再度轉過了頭去。

    “少爺您何必道歉呢,這是他的決定,而且他愿意為之這么做?!钡率宀挥傻梦⑽u了搖頭,“我很清楚我那位老友的個性,想必他今天邀請我過去,就是為了做個見證吧?!?/br>
    “見證什么?”鷹矢不由得好奇的說。

    “要么,見證他的反擊,要么,見證他的退場……”德叔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不感到痛心和遺憾么,看到他這樣的結局?”

    “多少有一點吧,但是路是他自己的選擇的,責任,也自然由他一肩扛下。”

    “那,你覺得他有后悔么?或者說,如果換做是你,而受威脅的換做是我,你會為了我,去sha ren么?”鷹矢不由得轉過頭來,透過后視鏡定定的看著他。

    “或許會,或許不會,”感覺到鷹矢的視線,德叔也不由得抬起頭來與他對視,“唯一能夠確認的是,老朽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少爺您,哪怕拼上我這條老命。”

    “我不需要你拼上老命,我自己會保護自己……我不希望再失去任何一個家人了,你明白么,德叔?”鷹矢看著窗外那斑斕的霓虹,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明白,少爺?!钡率妩c了點頭,露出了一絲微笑,“我不會走落合的那條路的?!?/br>
    “那就好……”鷹矢點了點頭,又接著問,“德叔我問你,sha ren是什么樣的感覺?”

    “至少,絕對不會是舒服的感覺……”德叔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回憶起了當年的情景。

    “所以,你才要我在父母面前發(fā)誓,絕對不能sha ren么?”鷹矢深深的嘆了口氣。

    “啊,正因為老朽體會過這種感覺,才不想讓少爺您也背負上這種枷鎖……”德叔點了點頭,“而且少爺您如果想要保持住本心,堅持您現(xiàn)在要走的這條路,便更不能讓鮮血污了你的心?!?/br>
    “是嘛……”鷹矢輕笑了一聲,“德叔,真中老板死了之后,美術館這塊地皮會怎么樣?”

    “或許會被他們集團繼續(xù)開發(fā),或許,又會被拿出來拍賣?!?/br>
    “我們手上還有閑錢么,將它買下來好了,就當是完成落合館長的心愿?!?/br>
    “少爺……”德叔看著他,滄桑的老臉上泛起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老朽明白了?!?/br>
    “還有,那副叫做天罰的畫,幫我買下來吧,就掛在我的房間里?!?/br>
    “呵呵,少爺您難道不怕清晨醒來被嚇一跳么?”

    “嚇嚇也好,也好讓我習慣習慣,這樣一來,多少也算是有點心理準備?!?/br>
    “當屬于我的天罰來臨的那一天的時候,我能夠坦然的去面對……”

    靠在松軟的靠椅上,鷹矢露出了一絲落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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