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慕臨淵見小姑娘內(nèi)疚的都快哭了,終究還是不忍心,摟著她輕哄,“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師叔,我不會讓師叔罰你的,但以后遇到這種事不許瞞著我?!彼睦锇碘馐遣皇菐x開一段時間,留在這里難保師叔會關(guān)她禁閉。心咒經(jīng)的事可以讓師傅去跟師叔解釋,師叔總不會對師傅發(fā)火,慕臨淵毫無壓力的坑起了自己師傅。 “好?!遍L寧忍不住往師兄懷里蹭了蹭,師兄真好,她也不在乎是不是被師傅懲罰,她的確做錯事了。 懷中溫軟的身體讓慕臨淵微微一顫,鼻端還縈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氣,他低頭就看到長寧露在頭發(fā)外的耳朵,長寧的耳朵很漂亮,精致的仿佛玉貝,肌膚白的近乎透明,還透著淡淡的粉色,圓潤耳垂就如一顆小珍珠,可愛想讓人咬一口,慕臨淵捏了捏手指,才忍住了去摸那耳垂的沖動,“我給你梳個垂鬟分肖髻可好?”他輕笑著問,自從上回給小姑娘梳了花苞頭被她拆了后,他就學(xué)了好幾種她這年紀(jì)愛梳的發(fā)型。 垂鬟分肖髻?長寧震驚的轉(zhuǎn)身仰頭,這么高端的發(fā)髻大師兄都會梳?她都不會梳!慕臨淵笑望著她黑眸中自己的倒影,“不喜歡這發(fā)髻?” “喜歡?!遍L寧連忙點頭,雙眸微轉(zhuǎn),偷偷又瞅了大師兄一眼,她這是過關(guān)了嗎? 慕臨淵忍俊不住,抬手壓了壓她額頭,“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蹦脚R淵唇角微揚,他相信經(jīng)過這一次,小姑娘無論做什么都不會瞞著自己。 “我以后一定不會了!”長寧開心的拉著慕臨淵寬大的衣袖,以后要做這種事就先告訴大師兄,大師兄一定會幫她的。 慕臨淵熟練的給她梳好了發(fā)髻,又從自己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妝匣,讓長寧自己選飾品,“這是我讓人新作的發(fā)飾,喜歡嗎?” “喜歡。”長寧不假思索道,師兄的審美無可挑剔。 “我還讓人做了些衣服,一會讓人送來?!蹦脚R淵在她頭上戴了幾朵絹花,牽著她的手走出領(lǐng)域,同時不動聲色的將指尖纏繞的一縷落發(fā)收入儲物袋,屋外余師兄已經(jīng)帶著青羊?qū)m的眾人等候多時。 “大師兄?!焙瓮鹑还Ь吹慕o慕臨淵行禮。 慕臨淵對身后的長寧笑道:“你們?nèi)ネ姘??!?/br> 余師兄知道長寧是蒼鳳元君的入室弟子,卻不知她還這么得臨淵真人疼愛,他看看長寧再看看何宛然,忍不住嘆息,同人不同命,有些人天生命好,羨慕不來。 何宛然也有話跟長寧說,向慕臨淵告辭后,就迫不及待的拉著長寧回房,設(shè)置了一層又一層的禁制,長寧了卻了一樁心事,心情大好,偏頭好奇的望著何宛然,“你這是做什么?” “設(shè)禁制?!焙瓮鹑徽f著廢話。 “你要說什么秘密?”長寧拿了一柄木刀將桌上的靈果切片擺在果盤里。 “鶴兒,你知道呂溫是為什么死的嗎?”何宛然問,長寧手一頓,下意識的望著四周,“放心吧,這禁制是老祖給我的,除非陽神大能,不然誰都聽不到?!焙瓮鹑徽f。 “那可不一定。”長寧意味深長的望著她,她是不是另一人。 何宛然一頓,“我把她封印了,你不用擔(dān)心?!?/br> “你終于舍得了?!遍L寧嘴角一曬,她打從心里不贊同何家父母的做法,何嫣然的事完全是意外,他們不應(yīng)該仗著自己是修士,就隨意的保留何嫣然的神魂,他們以為阿穎讓了身體,就能讓何嫣然道途通達(dá),一帆風(fēng)順? 何宛然一笑,“不提這事了,你知道呂溫是為什么死了么?” “是為了泰陵里的寶藏?!?/br> 長寧的話讓何宛然詫異的問,“你怎么知道?” 長寧對她眨了眨眼睛,何宛然識趣的沒追問下去,而是繼續(xù)自己的問題,“你說到底是什么寶藏,才能讓人不惜殺了呂溫也要弄到手?會不會影響到我的事?!焙瓮鹑幌氲阶约簥Z舍就嘆氣,事情真多。 “不是還有好些天嗎?實在不行,我們讓晉陽公主換個地方?”長寧提議。 何宛然搖頭:“我?guī)煾嫡f,最好讓晉陽在出生地轉(zhuǎn)世,而且我也不忍心讓晉陽一個人孤零零的走。”留在京城起碼帝后和幾個哥哥都能陪著她。 何宛然的話讓長寧也不好在說什么,“等到時再說吧。”何宛然笑著說,“見招拆招吧。不過你預(yù)感還真準(zhǔn),洞真派已經(jīng)查出害死呂溫的兇手是云紈素?!?/br> 果然元嬰大能都不是省油的燈,這么快就查出來的。長寧慶幸自己先前夠謹(jǐn)慎,沒跟別人說這個,不然就給師傅、大師兄惹麻煩了。 慕臨淵來了以后,長寧就搬到欽天監(jiān)跟師兄住在一起,欽天監(jiān)的訪客絡(luò)繹不絕,畢竟京城難得有九大上門的真?zhèn)鞯茏映霈F(xiàn),眾人卯足勁了想見上慕真人一眼??上脚R淵除了召見過一次皇帝外,任何人登門都不見,連洞真派的事都沒管,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為了這件事才來京城的。 “大師兄,你最近不忙嗎?”長寧坐在茶樓里,小口的品嘗著各色靈果做成的點心,她很喜歡師兄陪她修煉,帶她到處玩,可大師兄不是出來辦公的嗎?這么陪自己玩沒問題嗎? “我一直都不忙?!蹦脚R淵含笑道,“你真當(dāng)太上峰那些弟子是擺設(shè)?”慕臨淵喜歡打扮長寧,對自己服侍卻不大重視,即便不穿宗門道袍,身上衣服也大多為玄色為主,不過他面若冠玉,穿著玄袍只襯托得他愈發(fā)俊雅不凡,完全不帶半天陰霾。 “可我每次見大師兄你都在辦公?!遍L寧說,她今天衣服穿著素雅,頭上的飾品也是木制的,這些飾品都是養(yǎng)神木做成的。雖然她再三保證自己元神沒事,可大師兄還是給自己弄了不少養(yǎng)神木讓她戴上。 “我若在修煉,你也見不到我?!蹦脚R淵給長寧倒了一杯果茶,“你難得來修真集市,一會想不想去逛逛?” “這里的集市無聊,今天正好初一,大師兄你帶我去逛鬼市好不好?”長寧興致勃勃的說,她對鬼市好奇很久了,但鬼市可怕的傳聞讓她不敢輕易涉險,有師兄帶著她就不怕了。 “好,我晚上帶你去。”慕臨淵對長寧基本是有求必應(yīng),只要她不瞞著自己。 “師兄,我能帶阿穎一起去嗎?”長寧問,阿穎也說過她想去鬼市,可惜陳師兄比慕師兄古板多了,不肯答應(yīng)。 “等她大事完結(jié)了再說,這次就算了。”慕臨淵溫聲道。 長寧一想也對,她還是不要打擾阿穎了,“大師兄,你說去鬼市要穿什么衣服?是不是穿的越低調(diào)越好?” 慕臨淵道:“進鬼市的人大多穿斗篷,你選一件深色斗篷即可,記得用茶霧把全身護住。”鬼市里魚龍混雜,他帶鶴兒是去長見識的,不是去惹是生非的。 “好?!遍L寧轉(zhuǎn)身進入青梧居去找衣服了。 慕臨淵失笑搖頭,這是屋外侍衛(wèi)傳話道:“真人,太白劍宗少白真人求見。” 慕臨淵笑容一斂,長寧聽到侍衛(wèi)的話也從青梧居走了出來,“師兄,我先回去吧。” “沒關(guān)系,他不會待太久,或者你回青梧居,等晚上出來?”慕臨淵說。 “我還是留在這里?!遍L寧不想在外人面前隨便暴露青梧居。 慕臨淵吩咐下人換了茶盞點心,起身去迎柳少白,作為未來掌教候選人,慕臨淵跟柳少白身份相當(dāng),長寧也跟在師兄身后,看到柳少白身后的一男一女時,心中暗哼,果然是冤家路窄!那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柳少玉和嚴(yán)明!這兩人讓長寧連逛鬼市的興致都沒了,正想找個機會回欽天監(jiān),卻聽一人驚喜道:“沈師妹,原來你也在?!遍L寧一回頭,眉頭都差點耷拉下來,怎么李誠也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曼曼清揚之rourou扔了二個地雷、十一石扔了一個地雷、山中閑雲(yún)扔了一個地雷 謝謝大家的訂閱留言 ☆、第98章 泰陵風(fēng)波(四) 李誠見了長寧,滿心滿眼的就只長寧一人,別的什么都忘了,“沈師妹,你來逛集市嗎?有什么喜歡的看中嗎?” “李師兄?!遍L寧對他淺淺一笑,再給柳少白、柳少玉見禮,至于嚴(yán)明,她就當(dāng)他不存在。 “女大十八變,沈師妹都長這么大了?!绷侔仔θ萦H切,送了她一塊玉佩給她當(dāng)見面禮。 長寧回頭看著大師兄,慕臨淵對她微微點頭,她才收下了玉佩,乖巧的模樣讓柳少白感慨萬千,同樣是從小養(yǎng)大的meimei,怎么他的meimei就不能聽話一些?柳少玉依然十二三的模樣,看起來年紀(jì)比長寧小了,她相貌也不差,只是面對長寧時,任何人的目光都忍不住會被長寧吸引,全然忘了別人的存在。不止李誠看她看呆了,李誠身后跟著一名錦衣男子也不住的偷瞄長寧,眼底的驚艷讓李誠、柳少玉都黑了臉。 慕臨淵請柳少白入座,等茶倌上茶后,慕臨淵問李誠,“李師弟,你不是在琉璃島燈駐守嗎?何時來京城的?” “我?guī)煹芨鴰熋煤檬聦⒔鴰熜滞遗闼麄儊砭┏翘碇眯┬禄槭挛??!崩钫\說的師弟就是那名錦衣男子李奇,他是李誠師傅天隨道君唯一的兒子。 京城常駐的修士修為不高,但京城的修真集市卻是中土修行界出名的,京城附近有個港口是南海、東海海市的中轉(zhuǎn)之處,很多海商都在這里開設(shè)商鋪,匯集了四海八方的物品,并不比龍族在海上開設(shè)的海市差,龍族的海市一般只有當(dāng)?shù)睾W宓奶禺a(chǎn),這里則有各方海族的特產(chǎn)。 長寧聽了忍不住看了錦衣男子一眼,原來他就是李奇,真是久仰大名。修士容貌跟年紀(jì)一向不成正比,李奇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五官端正,說不上俊美也不難看,給人平庸之感,莫說大師兄、柳少白了,就是跟李誠也不能比。天隨道君一心修煉,從不曾娶妻生子,唯有百余年前天隨道君自封靈氣和記憶入世修行,回來時不僅功力大增,還抱回一個尚在襁褓的兒子。 李奇很幸運的有個元嬰大能作為父親,但又很不幸的沒有靈根,一身功力全靠天隨道君給他洗髓伐毛和靈丹妙藥堆起來。他今年應(yīng)該有一百八十多歲了,依然金丹無望,聽說天隨道君已為兒子深入北海,去獵取金丹妖獸,借妖獸金丹助兒子進入金丹期。宗門的弟子提到李奇都羨慕他有一個元嬰父親,不用費心都能成就金丹。 慕臨淵笑道:“我最近忙著瑣事,還沒來得及祝賀兩位永結(jié)同心,今日兩位想買什么都算我的,權(quán)當(dāng)給兩位添個彩頭?!?/br> 慕臨淵的祝賀沒能讓柳少玉、李奇臉上多幾分笑意,兩人臉色差得就跟死了爹娘似的,饒長寧對柳少玉沒什么好感,也忍不住同情她,她跟李奇是家族聯(lián)姻吧?不過李奇跟柳少玉訂親,也挺倒霉的。李奇、柳少玉身份尊貴,都是元嬰大能子女,要是能跟柳少白一樣,自是宗門一代天驕,可要是他們本身修為遲遲無法進益的話,就只能被父母師門當(dāng)成聯(lián)姻的工具了。 “多謝慕師兄。”李奇上前道謝。 長寧起身道:“柳師姐,這里的商鋪新來了幾匹鮫絲,你想去看看嗎?”長寧快受不了李誠的目光了,這人到底懂不懂矜持!長寧嘴微抿,她前世也有不少追求者,但真沒見過這種人,真想——套麻袋啊! 柳少玉聽說鮫絲,勉強起了幾分興致,“什么顏色的鮫絲?”鮫絲是鮫人以海底植物編織出來的布料,輕薄柔軟透氣還能避水,很得女修喜歡。 “有紅色?”長寧也不大清楚,她更喜歡云霞絲。 “那你引路吧?!绷儆裎⑽㈩h首道,頤氣指使的模樣似乎把長寧當(dāng)成了丫鬟。 李誠臉色一沉,長寧絲毫不以為意,她會接待柳少玉是因為宗門禮儀,如果今天在私人場合,她根本不會理柳少玉。 “這里好熱鬧,鶴兒你要跟柳師姐去逛集市嗎?”何宛然笑著走入包間,給諸位師兄見禮。 長寧上前挽著她的手道:“你怎么才來,等了你大半天了?!?/br> 何宛然微微一笑,“我這不是給你帶驚喜來了?!?/br> “驚喜?”長寧狐疑的望著她,“什么驚喜?” 何宛然用眼神示意長寧往門口看,長寧順勢望去,門口轉(zhuǎn)入一人,一身玄色道袍,長身玉立,風(fēng)華絕代,深邃如淵的鳳眸在望向長寧的時候,露出淺淺的笑意。長寧先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隨即欣喜的撲向了來人,“大師姐!” 秦以清微笑的摟住了小師妹,抬手比了比她的身高,頗為感慨道:“鶴兒一下子都長這么大了?!彼瘟嗽S久才盼來了一個嬌軟軟的小師妹,可惜沒能看著她長大,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 “師姐——”長寧拉著秦以清的衣袖開心的說不出來,她有很多話想問秦以清,師姐的金丹恢復(fù)了嗎? “秦師妹?!蹦脚R淵、柳少白同時起身,柳少白看到秦以清時,臉上笑意加重,“秦師妹修為可曾恢復(fù)了?” 慕臨淵沒問這蠢問題,以秦以清的驕傲,修為不恢復(fù),怎么可能走出密室。他見秦以清一出現(xiàn),小姑娘就跟在她身后什么都忘了,心中百味雜陳,真是喜新厭舊的丫頭! “有勞柳師兄關(guān)心。”秦以清淡淡一笑,容光絕麗,美不勝收,她低頭溫聲問長寧:“不是想去逛集市嗎?我陪你們一起去。” 何宛然見長寧有師兄、師姐寵著,眼眶微紅,偏頭暗想她才不羨慕呢,她也有大師兄、大師姐的! 大師姐來了,長寧哪有閑心陪人逛街,不過就這么丟了柳少玉也不大好,她勉強的點頭,她有好多話想問大師姐。秦以清哪里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抬手捏捏她翹翹的鼻子,“晚上我們慢慢說話?!?/br> 柳少白起身笑道:“說來我也許久不來京城了,慕兄可有興致同我一游?” “柳兄有興致,慕某自然奉陪?!蹦脚R淵含笑道。 所以是大部隊出行了嗎?長寧跟何宛然兩人跟在師兄、師姐身后,“阿穎,我?guī)熃闶鞘裁磿r候來的?” “來了不到一盞茶時間,聽說你不在欽天監(jiān)就過來找你了?!焙瓮鹑粴J慕的望著秦以清,“秦師姐好厲害,金丹重修依然能成就一品金丹?!?/br> “當(dāng)然,我?guī)熃阕顓柡α耍 遍L寧喜上眉梢,這是她最關(guān)心的問題,雖然她入門秦以清就閉關(guān)了,可她在流霞峰的吃穿住行都是秦以清閉關(guān)前吩咐過的,師姐當(dāng)時發(fā)生了這么重要的事,依然不忘關(guān)系自己,長寧都記在心里。 何宛然撇嘴,她決定今天晚上就給師傅傳信,她想師傅了! “我?guī)熃悴灰彩悄銕熃懵铮院笪叶寂阒??!遍L寧看出了她的情緒,攬著她手臂安慰。何宛然的師傅、師兄姐太關(guān)心何宛然了,一發(fā)現(xiàn)卦象上說他們不能隨意涉入,他們就真不敢入京城,只遠(yuǎn)遠(yuǎn)的給何宛然傳訊,何宛然再少年老成也只是一個被寵大的孩子,第一次離師傅那么遠(yuǎn),還有擔(dān)著這么重要的事,心情難免受影響。 何宛然得了好友的安慰,心中舒服不少,“嗯,我?guī)熃阋彩悄銕熃??!?/br> 兩個小姑娘孩子氣十足的話都被慕臨淵、秦以清、柳少白三人聽入耳中,慕、秦兩人心里好笑,柳少白則再次感慨,差不多的身份,一樣寵到了天上,怎么他們就養(yǎng)出柳少玉,柳少白看著始終不曾露出笑容的meimei,他微微搖頭,等她進入金丹期后,她就不歸他們管了。 長寧、何宛然嘴上說著不重要的話,實則私底下偷偷的神識傳音,她們不是傻子,呂溫不過是個元嬰修士的后裔,哪里值得讓這么多人出面,據(jù)何宛然從欽天監(jiān)了解到的消息,九大上門的真?zhèn)鞯茏佣紒砹?,這哪是為了呂溫而來,分明就是為了泰陵里的陪葬品。 “鶴兒,慕師兄有說過泰陵里到底是什么東西嗎?”何宛然好奇的問。 長寧搖頭,心里汗顏,這幾天師兄陪著自己修煉心咒經(jīng),帶她去京城各個地方玩,她早忘了泰陵的事了,“反正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了?!彼姾瓮鹑怀蠲疾徽?,“你別急,我今天就問師兄有沒有什么別的法子?!?/br> “好?!焙瓮鹑徽媸怯锌嗾f不出,“我?guī)煾嫡f我?guī)熜趾筇煲矔怼!?/br> 太上宗六個真?zhèn)鞯茏右幌聛砹巳齻€,長寧暗忖,等這消息傳出去后,其他宗門真?zhèn)鞯茏右矔戆??“對了,你看到?yán)明了嗎?”長寧突然想起何宛然跟嚴(yán)明的糾紛。 何宛然不屑道:“不過柳家的一條走犬,有什么好計較的。”只要她跟柳師兄露個意思,就夠嚴(yán)明滾出太白劍宗了。 長寧問她:“你是想殺了他?” 何宛然一愣,“沒有。”桃源都沒了,她氣也消了,沒想殺了嚴(yán)明。 “你要是不想殺了他,就不要讓柳家出手了,我們找個機會套他麻袋揍一頓。”長寧說,柳家人行事不正派,讓他們教訓(xùn)嚴(yán)明,搞不好就弄出一個不死不休的死敵,還不如自己出手揍一頓,又出氣又爽快,嚴(yán)明技不如人,也怪不得別人。 何宛然眼睛一亮,“好!” 他們一行人出行沒有靜街,但侍衛(wèi)們撐起的靈光罩足以證明他們身份不凡,大部分都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商鋪的掌柜接到消息,奔出迎接眾人,“諸位貴客里面請,小店今日蓬蓽生輝,瑤池、洞真派的幾位上仙也在此?!?/br> 長寧聞言心中一動,瑤池的人也在,不知道鈴兒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