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元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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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宋清那玄之又玄的感應力,自然是發(fā)覺了那石林的不同尋常之處,也是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皺眉道: “這是何地?” 鄭邪隨手將冼決與陽玄參巫拽到腳下,并未隱瞞事實: “聚魂鎖?!?/br> 宋清不解其意: “聚魂鎖?” 鄭邪瞥了宋清一眼,自然明白她并沒有聽過聚魂鎖的名頭,也懶得解釋,索性道: “簡而言之,就是他倆死定了?!?/br> 宋清嘁了一聲,也沒有細問,只是根據(jù)自己的感覺遠離了這一片石林。 鄭邪看了看腳邊的冼決,瞧見了后者眼神中的驚恐,立刻意識到這摩羅道宗的弟子應該也是聽過聚魂鎖的名頭,于是蹲下身子湊到冼決跟前,笑瞇瞇地問道: “現(xiàn)在還覺得我無法拿你怎么樣嗎?” 冼決的嘴被符咒封住,只能不斷扭動身軀來表達恐懼與求饒的意味,但是他越是這般,鄭邪的笑容就愈加燦爛: “膽子挺大啊,想要我的命就算了,還試圖算計她?” 鄭邪口中的她,指的自然就是昏迷不醒的葉盈。 冼決瘋狂地擺著頭,似乎想解釋什么,但是鄭邪只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臉: “準備準備,馬上就送你上路。” 聽了鄭邪的話,冼決再蠢也知曉自己求生無門,于是也放棄了掙扎,只是用怨毒的雙目死死盯著鄭邪。 與此同時,冼決眉心的黑色蓮花也是開始如活物一般搖曳起來,看著妖異無比。 鄭邪冷笑一聲,直接彈出五指捏在冼決的頭顱上,手指狠狠地抓進了皮rou之中,竟是將冼決額頭上的皮rou給撕了下來! 血rou撕裂的痛楚讓冼決渾身痙攣,而一旁的陽玄參巫也是流露出恐懼的表情。 不遠處的宋清瞇了瞇眼睛,也是被鄭邪這種殘酷的舉動驚了一瞬。 “施加詛咒?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點?” 鄭邪的聲音透著令人不安的味道,仿佛當年大羅山中那個吞噬人心的妖鬼。 捏了捏手里血淋淋的人皮,鄭邪的雙目中流露出某種陰冷的氣息: “這份禮物,我就當做紀念了?!?/br> 隨后,鄭邪直接喚出長槍,一槍將冼決的頭顱貫穿,隨后槍尖一抖,便把冼決的尸首甩到了那石林之中。 隨著頭顱的碎裂,一點晶瑩的白光也是自冼決體內浮現(xiàn),包裹住了他的命魂,便打算裹挾著命魂遁走。 然而,鄭邪只是宛若看戲一般環(huán)抱著雙臂,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嗡——— 一陣恐怖的壓迫感自石林中心傳來,宛若大山覆頂,讓在場所有人都是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那白光在那壓迫感的束縛下微微顫抖,如陷泥沼,速度變得無比遲緩。 嗡——— 又是一陣波動穿出,精準地纏繞在了那白光之上。 剎那間,白光碎裂,仿佛承受不住那恐怖的壓力,直接是迸裂開來,散碎四濺。 緊接著,冼決的命魂也是被那波動牽扯著直接拽入了石林之中。 隨著一陣轟隆之聲,一道人形的山石也是漸漸自土地中生長而出,其五官形貌,和那冼決一般無二! “嘶......” 饒是沉穩(wěn)如宋清,也是在這詭異的場景之下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早有預料,可是再見到這聚魂鎖的詭異,鄭邪也還是有些毛骨悚然。 “是不是該到你了?” 鄭邪忽然看向了陽玄參巫。 這個陽玄族的天之驕女渾身冰涼,即便是天生血脈熾熱,此時也只覺得如墜冰窟。 鄭邪扼住了陽玄參巫的脖子,將其舉到自己面前,仔細地打量著這個陽玄族的女子: “陽玄族的血脈,倒不是一般地純凈?!?/br> 陽玄參巫呼吸艱難,雖然沒有符咒封住口,也說不出一句話。 宋清在一旁冷冷道: “你還在廢話什么?別忘了誓言的內容?!?/br> 鄭邪沒有理會宋清,而是凝視著陽玄參巫的眼睛,忽然道: “你還有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聽到鄭邪的話,陽玄參巫也是一愣。 這時候宋清卻是含怒道: “十殿王,你要違背誓言?!” 鄭邪偏過頭嘿嘿一笑: “放心吧,我可承擔不起命魂受損的代價。說了會永絕后患自然不會食言。” 隨后,鄭邪繼續(xù)看向陽玄參巫,微笑道: “想活下去嗎?” 陽玄參巫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你...想怎么...” 鄭邪笑容逐漸消散,轉而變得漠然: “太元族有秘法,可收一元仆,只需你交出命魂受制于我,便可留你一命?!?/br> 陽玄參巫露出掙扎之色: “我陽身為陽玄族人,怎能......” 鄭邪直接打斷了陽玄參巫的話: “恕我直言,你那所謂的陽玄族血脈在我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東西?!?/br> 說這里,鄭邪松開了手,將陽玄參巫扔在地上,輕蔑道: “有血性是好事,但在某些時候就會顯得過于愚蠢?!?/br> 陽玄參巫劇烈地咳嗽了幾下,不敢與鄭邪陰冷的雙目對視: “我若交出命魂,豈不是為我族埋下了禍根......” 鄭邪在陽玄參巫的身邊緩緩踱步,語氣顯得很是隨意: “我對你們陽玄族沒有興趣,唯一稱得上感興趣的,是你這個人?!?/br> 鄭邪腳步一頓,看向倒在地上的陽玄參巫,用一種不帶憐憫的聲音道: “你的血脈精純,靈根也是超凡脫俗.....我日后定然會殺上太元族的族土,而你,值得我留你一命,做為那時的助力?!?/br> 聽到鄭邪平淡的聲音,陽玄參巫卻是被其中的內容驚得渾身一顫: “殺上太元族的族土?聽你的說法,你明明也是太元族人,為何——” 下一刻,鄭邪的手再度掐住了她的脖子。 鄭邪的眼眸中寒意醞釀: “少說點廢話才能活得更久......你只需告訴我,你是交出命魂,還是永生永世被困在這小天地的聚魂鎖中,受盡無邊的折磨?” 陽玄參巫打了個寒顫,體內熾熱的血脈在聚魂鎖的壓制下也是感受到了恐懼。 這時候,鄭邪卻是忽然松口道: “若是你愿意成為我的元仆,我也可做出承諾,倘若以后你陽玄族有難,而我力所能及,則定然出手相助?!?/br> 若說之前的威脅已經讓陽玄參巫動搖,那么鄭邪這突然間的誘惑便徹底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 “十殿王的承諾,現(xiàn)在或許微乎其微,但是你不妨賭一把......” 鄭邪湊到陽玄參巫的耳邊,近乎誘惑一般呢喃著說道。 “我......” 陽玄參巫看了一眼那冼決的石柱,看著那痛苦驚恐的面容,也是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我愿意......” 鄭邪聞言,也是露出了危險的笑容: “如此甚好......” 下一秒,鄭邪的右手便直接探出,毫無阻礙地破開了陽玄參巫的胸口,直接握住了她的脊椎! “不要反抗......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 “那小子只跟我有一面之緣,而你則伴我數(shù)十日有余,于情而言,我定然不愿見你為人奴役而不自知。” 曹十三伸出手,在白無善的頭頂勾勒著一副復雜的圖案。 “況且,我只當我吃的那些酒rou是欠的你的債,而非你那公子。” 隨著曹十三手指的緩緩移動,一縷縷被壓縮到極致的靈氣細線也是在白無善的頭頂成形。 白無善閉著眼,任由曹十三在她身上做出布置。 “我暫且先抑制了那雙生靈玉的功效,若你以后改變了主意,只需用心念催動,這符咒便會徹底運轉,將你與他之間的聯(lián)系徹底斷開......甚至連因果都能斬斷?!?/br> 曹十三的眼神非常沉穩(wěn),顯然是對白無善上了心。 “至于你手中那仆玉,我也有留下一些手段,你只需——” 白無善接著曹十三的話說道: “只需在與公子見面時將仆玉拿出,趁著仆玉自行飛向主玉的時候將精血滴下,便可不再被奴役心神。” 曹十三愣了愣,也是撓了撓頭: “記住就好......記住就好......” 白無善睜開了眼,眼眸中帶著些失落: “我希望,這符咒不會有被催動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