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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拼婚之法醫(yī)獨占妙探妻在線閱讀 - 第115節(jié)

第115節(jié)

    “還是穿著紅色高跟鞋的高挑女人?”艾晴看到了離尹唯不遠處的地面上,留下的一個泥濘的鞋印。

    “對。”尹唯點頭,因為當時擔心艾晴,加上周圍的光線很暗,環(huán)境也比較復雜,都是以前工廠的舊機器,所以沒想到會沖出來一個女人,二話沒說朝他使用了防狼噴霧劑。

    “大哥,你看,這鞋印跟之前在小木屋后面看到的一樣嗎?”艾晴讓施國平對比之前卞康建死的時候,法證取證的鞋印問道。

    “我看一下?!笔﹪侥贸鍪謾C,點開相冊,仔細對比了一下,說,“是,同款鞋子的鞋底印記。”為了方便查案,他把很多證物的照片存在了手機內(nèi),需要核對的時候,直接點開就可以比對。

    “這么說,史美芬來這里,真的是為了殺死福童?”艾晴單手抵著下巴,看到尹唯的眼睛好了,剛好跟他的視線對上,連忙低頭避開,臉頰微紅,心神也有了片刻的紊亂。

    “我剛才好像看到,福童在地上留了死亡訊息?”施國平想起福童倒下的地面附近有個用血寫的什么文字。

    艾晴點頭,說,“因為我在他死前,問了他約的人,到底是誰。他當時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就想把名字寫下了,誰知還沒寫完就斷氣了?!?/br>
    “原來是這樣?!笔﹪揭娨◤牡厣险玖似饋?,便說,“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小胡他們,很快就會有警員趕來這里封鎖現(xiàn)場。我們想回福童的尸體旁邊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br>
    “嗯,”艾晴答應著,抬腳往外走。

    尹唯也想跟上去,就聽到施國平非常友善地拜托道:“尹醫(yī)生,我也叫了救護車,未免有不相干的人進入工廠,可以請你先幫忙在門口守著嗎?等小胡他們到了,再來檢查尸體。”

    ……

    尹唯知道施國平這是想要跟艾晴獨處,不讓自己做燈泡。他怎么可以放任這種事情發(fā)生,就算自己被甩了,但是不代表他就會放棄追求艾晴。他這個人,從來都是屢敗屢戰(zhàn),堅持不懈,勇往直前的性格。

    所以,別以為一次拒絕就可以把他嚇退。只要艾晴沒有結(jié)婚,他就還有機會!

    “尸體,還是第一時間查看比較好,確定一個死者真正的死因,會對破案有非常大的幫助?!币ㄞD(zhuǎn)頭看向艾晴,說,“或許福童的死就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呢?否則,就一個黑道的大哥而言,怎么可能輕易被一個女人殺死?”

    一個女人殺死?”

    艾晴是認同這個說法的,對著施國平說:“大哥,你去門口守一會兒吧。我?guī)бt(yī)生去看一下福童的尸體?!?/br>
    施國平不自覺地皺眉,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是挖了個坑,給自己跳了。但是艾晴的囑托,他也不可能回絕,于是答應道:“好吧,有事叫我?!?/br>
    他往門口走去,經(jīng)過尹唯身邊的時候,星眸非常氣憤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跑去門口。

    艾晴在施國平走后,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跟尹唯處于單獨相處的狀態(tài)。她的臉頰比之前更紅了,深吸了口氣,故作鎮(zhèn)定道,“走吧?!?/br>
    尹唯說了一聲“好”,跟著艾晴走去查看福童的尸體。他從外套的內(nèi)口袋里拿出了眼鏡,反光地鏡片遮擋住了那雙jian計得逞的桃花眼,只有嘴角微揚的弧度,看出他有一絲嘚瑟。

    “我趕到的時候,他還有氣息?!卑缍自诟M氖w旁,指著尸體上的多處刀傷,說,“他應該是被人追著刺傷的吧,如果是在站定的情況下,落刀的部位不會這么紊亂吧?”

    尹唯初步檢查了福童的尸體,說:“確實很多非致命的刀傷,都不是很深,兇手的力氣不大,除了心口這一刀,刺得非常深,這刀刺進去,死者很快就會斷氣,幾乎不會超過一分鐘?!?/br>
    “確實很快就斷氣了。”艾晴回想當時的情況,自己真的算是在他被刺傷就到了現(xiàn)場。但是福童還是沒有來得及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這一刀,兇手用力很大的力氣嗎?”艾晴指著依然插在福童胸口的刀子問道。

    “嗯,”尹唯拿出自己的手絹,握住刀柄說,“應該是都刺中了他后背的骨頭,所以拔出來都費力。”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刀子拔了出來。

    艾晴看到那把刀子有5寸長,真的是刺進去很深了。

    “女人可能有這樣的力量嗎?”

    尹唯忍不住看著她,說,“普通的女人不可能吧。但是如果是你這樣的……”他想起那晚宿舍樓前的過肩摔,把他摔得七葷八素,那力氣絕對可以將這把刀插得直沒刀柄。

    艾晴會意了他的眼神,很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記衛(wèi)生眼,想著史美芬是警校的優(yōu)秀學生。那么,她是有能力做到這樣的。

    只是,福童死前留下的“艸”頭,到底是指什么人?

    這時候,外面?zhèn)鱽砭嚨穆曇?,胡瑞帶著警員和法證人員趕到了現(xiàn)場。對于那個鞋印,他們?nèi)∽C之后,跟之前的鞋印進行比對,確定了鞋底的印記是一樣。

    “小晴,這次的案子已經(jīng)死了很多人了,上層好像發(fā)火了,要求三天內(nèi)破案?!眳强∫銇淼桨缟磉叄÷曊f道,“你對兇手有頭緒了嗎?”

    “三天內(nèi)破案?”艾晴沒有聽過這個消息,蹙眉道,“什么時候的事?”

    “施隊在接電話呢?!眳强∫阒噶酥刚驹陂T口,恭敬地接聽電話的施國平,看他的表情,還真的是在挨批,此刻屬于裝孫子的狀態(tài)。

    “兇手有眉目了,但是還有幾點沒有想明白。”艾晴的表情嚴肅,走到法證人員身邊,看著那個鞋印,雖然說已經(jīng)確定是小木屋相同的鞋印,可是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是正經(jīng)思考,又想不出什么。

    “小晴,你把監(jiān)聽的福童的電話錄音發(fā)給任五,我先帶人把史美芬?guī)Щ厝弳?。”施國平好不容易才掛了電話,說,“無論如何,我們要在三天內(nèi)破案。社會輿論已經(jīng)開始惡意攻擊說我們警方無能了?!?/br>
    “好,我知道了?!卑琰c頭,蹙眉道,“可是,總覺得不是這么簡單。”她長嘆了口氣,忽然想到什么,說,“對了,葛三川還在審訊室嗎?”

    “嗯,一直都在?!笔﹪交卮鸬溃澳悴皇钦f扣留他48小時嘛,所以沒有讓他離開?!?/br>
    “我想跟他談?wù)??!卑缦肫稹捌H”頭可能是“葛”字的起筆,那么福童約見的人,很可能跟葛三川有關(guān)。

    “好,我開車,先送你回警視廳?!?/br>
    “不,”艾晴拒絕道,“你先去逮捕史美芬吧。我坐吳sir的車子回去。”

    “哦,也好?!笔﹪街灰怀俗ǖ能囎泳秃?,于是放心地坐上了胡瑞他們的警車。

    可是,剛關(guān)上車門,就看到尹唯和艾晴一起坐進了吳俊毅的車子。原因是,尹唯的車子四個輪子都被戳破了,所以只能乘坐吳俊毅的車子回去。至于自己的車子,當然是找拖車去修了。

    艾晴沒想到尹唯會跟自己同時坐上吳俊毅的車子,表情有點不自然:“你的眼睛沒事嗎?不用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嗎?”

    “辣椒水而已,辣度過去了沒事了。”尹唯的手上依然拿著艾晴的手帕,不過已經(jīng)是沾過水的了,“你的手帕,我洗干凈了再還你?!?/br>
    “不用還了,一塊手帕而已,用完可以直接丟掉?!卑绲卣f了一句,語氣很生硬,聽起來很不給面子的那種,其實就是很不好意思,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只能冷冷地對待。

    駕駛座上,吳俊毅聽到她說的話,好笑地看著中后視鏡,剛好對上了尹唯苦悶的表情。他笑了笑,覺得現(xiàn)在的年輕人的想法很難以理解,他一個“老人家”就不摻和了。

    他直接發(fā)動引擎,一個大轉(zhuǎn)彎離開了工廠。

    唔……

    艾晴卻被突如其來地轉(zhuǎn)彎,慣性地倒向尹唯,整個人都靠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上。

    尹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立刻知道吳俊毅是在幫他,桃花眼賊賊地一笑,立刻就摟住了倒在自己身上的艾晴。

    “沒事吧?”他關(guān)心地詢問,唇幾乎擦著艾晴的耳朵。

    艾晴的臉頰一下子紅到了脖根,連忙坐直了身體,說,“沒,沒事?!庇謱χ{駛座上的吳俊毅說,“吳sir,你又不抓賊,開車怎么這么飆?”

    “誰規(guī)定一定要抓賊才能飆車的?”吳俊毅輕挑著眉梢,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語氣顯得無比冷傲。

    “那你也不怕交通警攔下你,給你扣分?。 卑鐩]好氣地說道。

    “我又沒有超速,也沒有違章啊?!眳强∫戕D(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說,“你自己坐好,坐正了,拉好頭上的扶手,這樣不管我怎么開都不會有事的?!?/br>
    “……”艾晴無語地撇了撇嘴,按照他說的去做??墒?,在即將進入警視廳的時候,吳俊毅又來了一個大轉(zhuǎn)彎,這次是讓尹唯自己撲向了艾晴,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很快的,他把車子停穩(wěn)。

    艾晴立刻下車,捂著臉頰,狠狠瞪了尹唯一眼,又對著吳俊毅說:“吳sir,下次我死也不會再坐你的車了!”氣鼓鼓地朝著重案組的辦公室走去。

    尹唯的手輕觸著自己的嘴唇,臉上掛著滿足的笑,眼神非常陶醉地看著艾晴遠去的身影。

    “喂,小子,你該怎么謝我?”吳俊毅鎖上車子,見尹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手輕輕在他面前揮動了一下,說,“我看你追求小晴有段時間,怎么好沒有追上?到底把功夫花在什么上面了?要不要前輩傳授你幾招?”

    尹唯看到他上下晃動的手,說,“老前輩,現(xiàn)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你教我?別開玩笑了?!?/br>
    “追女生,從來都是不分年代的,首先你要感動她,這樣她才會開始搭理你?!眳强∫惴隽朔鲅坨R,拍了拍尹唯的肩膀說,“另外,別死纏爛打,你要裝高冷才行?!?/br>
    “高冷?”尹唯蹙眉看著他,表情非常不解。

    “是啊,你一開始每天給她一個電話,或者很多信息,情書也行。然后等她習慣了這種攻勢,你突然就斷掉所有的音訊,就是不給電話,不發(fā)信息,連只字片語都沒有。她一定會覺得很不習慣,很失落,就會開始打聽你,找你。等她為了你著急了,你在主動出擊,保管手到擒來?!眳强∫愎粗ǖ募绨?,小聲傳授著自己的追女生心得,“我老婆那時候就是這么被我追到手的,后來對我可是無微不至,言聽計從呢。”

    尹唯非常懷疑地看著他,說:“真的假的?”

    “喲,不信啊,不信就算了,”吳俊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放開手說,“你就繼續(xù)用你那種笨拙的方法追吧。小心到時候,人家小晴直接給你送請柬,說要跟別人結(jié)婚了?!?/br>
    尹唯聽了這話,腦中立刻就浮現(xiàn)出艾晴拿著她和施國平的請柬來請他參加婚禮的畫面,立刻甩了甩頭,說,“不行,絕對不能是他!”他快步追上吳俊毅,主動搭著他的肩膀說,“吳sir,晚上一起喝酒,傳授幾招給我?!?/br>
    吳俊毅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露出高冷的表情,完全不理他。

    尹唯當然不能就此放棄,快步跟在他身后,不停懇求。

    艾晴來到審訊室,見到了一直都坐在里面的葛三川。她把熱咖啡送到葛三川面前:“葛sir,喝杯咖啡吧?!?/br>
    “你是?”葛三川對于艾晴沒有什么印象,但是卻覺得她挺眼熟的。

    “我是艾晴?!彼苯釉谒媲白?,解答了他的疑問。

    “艾晴?”葛三川想了想,說,“哦,你是艾警官的女兒!有些年沒見了,長這么大了?!?/br>
    “葛sir認識我父親?”艾晴笑著翻開了手上的記錄冊子。

    “當然,艾警官可是警隊的破案神話,我們都知道他,也非常敬重他。”葛三川喝了口咖啡說道。

    艾晴看得出他是真的對自己的父親充滿了敬意,于是道,“葛sir既然是我父親的朋友,應該也欣賞我父親的處事態(tài)度,和對案件真相的執(zhí)著?!?/br>
    “額,”葛三川聽出她話中的意思,抿了抿唇道,“我真的是跟我太太和女兒在一起,沒有半句謊言。”

    “那你知道令愛三年前做的心臟移植手術(shù)的心臟來源嗎?”艾晴認真凝視著他的臉龐,觀察他的微表情。

    “這個都是保密的,我女兒的資料會對捐贈者保密,當然捐贈者也會對我們保密。”葛三川的回答很誠懇,一字一句也非常清楚。

    “你真的不知道捐贈者是誰?”

    “我不知道?!备鹑ㄕJ真地跟艾晴對視著,雙手交握著放在桌上,“如果你知道,希望你告訴我,我想用我的方式,給那家人一些力所能及的答謝?!?/br>
    “那么這個人,你認識嗎?”艾晴把福童的照片送到他面前。

    葛三川仔細看了一下說,“哦,這個不是那個什么福爺嘛,做警察的都應該認識這個人?!?/br>
    艾晴知道這話是沒錯的,確實以福童在道上的威望,警方的任何一個部門的人,都會認識他。

    “他剛剛死了,就剛剛,一個小時前?!卑缋^續(xù)道,“他死前在地上寫下了‘艸’這個筆畫的字,沒有寫完就死了。”

    “你想說什么?”

    “我們一直在查一

    一直在查一個叫‘洛先生’的人,這個人跟一樓一鳳的徐紅霞戀愛過,又是猴瀟死時說的一個人。這個人,還可能殺了井慕華。”艾晴看到他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似乎是思考之后有所遲疑,便接著道,“井慕華,卞康建,杭奕,曾經(jīng)是重案組的組員,而且你帶過他們一段時間?!?/br>
    “可是,他們很早就辭職了。他們辭職的時候,我已經(jīng)被調(diào)去了公共關(guān)系科?!备鹑粗M恼掌?,回想著井慕華,卞康建和杭奕三個人的事情,說,“我記得,那時候是那個‘約會盜腎’的案子剛剛了結(jié)沒多久,他們就離開警隊了?!?/br>
    “那個案子,是你帶隊的,你真的覺得是鐘一鳴和林海他們那伙人做的?”

    “證據(jù)確鑿,他們又供認不諱,難道還是假的?”葛三川笑了笑,覺得很不能理解,道,“這可是能判死刑的重罪,誰愿意拿自己的命去幫人頂罪?”

    “這就是你的想法?”艾晴沒想到身為警察,會有這么幼稚的想法。真相才是警察應該追求的真理,而不是邏輯性的主觀思維。

    “難道那個案子的兇手,不是他們?真正的犯罪團伙也不是他們?”

    “以鐘一鳴為首的團伙,再被判刑之后,除了鐘一鳴被槍決,其余的陸續(xù)死亡,或獄中暴動,或自殺,都已經(jīng)死了。”艾晴把任五給她的資料,送到葛三川面前,說,“一個人死,還可以說是意外,是巧合。五個人都死了,還是巧合嗎?”

    葛三川當時只是臨時接手了重案組,是個過度的時期,沒想到就遇到了“約會盜腎”的案件。他只是交給井慕華他們?nèi)珯?quán)負責,破案之后給他報告,讓他呈交給上層就是了。

    沒想到,那些服刑人員都死了。

    這么看來,真相真的未必是他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