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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豪門繼女在線閱讀 - 第92節(jié)

第92節(jié)

    周蘇如正喝著湯,正是剛才江勛盛的那碗,見到江勛又帶了一個人下樓來,她愣住了。

    “這是我大嫂,周蘇如?!苯瓌诪閮扇俗髦榻B,“姚安寧?!?/br>
    “周小姐,你好?!币Π矊幒芸煺{(diào)整過來,她淺笑得體,和面前的人打著招呼。

    周蘇如古怪的看了江勛,又看了看姚安寧,江勛做事越來越不靠譜了吧,怎么家里還藏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雖然心中疑惑不已,但是周蘇如還是打算等下再問問清楚,不好隨便責怪了江勛,要是她想錯了,她可沒見過江勛和哪個異性走地近,都要三十的人了,硬是不見對誰感興趣過,家里可擔心的要死,就怕江勛一個人要孤獨的過這一生了。

    “我直接叫你安寧好了?!敝芴K如釋放著好意,不想嚇到江勛的小客人。

    姚安寧笑笑,點點頭算是應(yīng)承了,反正只是一個稱呼。

    她大概清楚江家的情況,周蘇如和江家也算門當戶對,對江勛那個大哥也可謂是情深義重。

    “喝湯?!苯瓌讓偛胖芴K如給他盛好的湯直接放在了姚安寧面前,而自己轉(zhuǎn)身進去重新又拿了碗出來給自己添過。

    周蘇如這才明白剛才江勛的舉動,原來不是給自己盛的啊,真是尷尬了,不過她很快就調(diào)整了過來,她和江勛一起長大,江勛這個人真的和憐香惜玉牽扯不上關(guān)系,在他眼中根本就沒有女士優(yōu)先或者該讓著護著的紳士概念,心不謂不大,在男女的事上神經(jīng)非常粗大,她要是計較,不是以前就得氣死。

    “看來阿勛知道該怎么疼人了?!敝芴K如見江勛的舉動,原來江勛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怎么疼人呢,于是她開始打量起姚安寧,嗯,是個很有精神的小姑娘,再長大一些,一定是個美人,只是年紀是不是太小了,還是江勛就喜歡這種?

    江勛瞥了眼周蘇如,對于她這種多話的習(xí)慣仍舊很不喜。

    “要是沒事的話你就回去吧,哥那里更需要你照顧。”江勛已經(jīng)開始下逐客令了,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會的孩子,用得著總是提著吃的來找他嗎,他要是想吃也可以自己做,不行還能去外面吃,也能叫外賣,還會餓死?

    江勛不是很理解周蘇如時不時來找他的行為。

    周蘇如心里一堵,“好好,我現(xiàn)在就走,我會和你哥說你過得很好?!?/br>
    “這段時間都不用來了,菜我會自己做?!苯瓌撞粌H今天不想被人打擾,其實他一點也不希望總是有人來打擾,真要想家了,他自己會回去看看,對他來說,這是最好的距離了。

    這次周蘇如露出了些許震驚,她從江勛的臉上看到了認真,江勛是認真的,不想她再來,隨即她又轉(zhuǎn)頭看向一旁安靜喝湯的人,從頭到尾,她只是開口打了聲招呼,之后,再沒有聲響,這一切好似都和她無關(guān)一樣,她身處局內(nèi),怎么能做出這副姿態(tài)來。

    “還有,家里,我不希望聽到多余的事。”江勛是真的一點也不客氣,并沒有因為周蘇如特地給她送食物來而有所軟化。

    其實江勛這個人非常冷硬,對待誰都是這副態(tài)度,可以說,這態(tài)度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周蘇如是他大嫂,他才稍稍褪去了些許冷意。

    “我知道了?!敝芴K如很快就會意了他的意思,他不想她回去將姚安寧的存在說給家里人知道,周蘇如的心情很復(fù)雜,她離開前特意回頭看了眼房內(nèi)坐在一張餐桌上的人,明明沒有過多的交流,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安靜,除了一些細小的聲音,沒有一個人說話,可是偏偏就給人一種默契,其他人無法介入的氛圍。

    關(guān)門聲應(yīng)聲而起。

    這個時候,姚安寧才開口,“這么冷淡對你大嫂,這樣好嗎?”

    江勛一點也不以為意,在周蘇如還沒成為江家人,沒有嫁給江雋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認識,說是一起長大,可是江勛不怎么喜歡和周蘇如待在一起,他本性來說更喜歡獨來獨往,周蘇如和拖油瓶無異,好在有個江雋,一個是護崽的老母雞,一個是愛粘人的小雞,正好配著一對,所以周蘇如一直都是跟在江雋后面跑的,至于江勛,是四處瘋野,認真算起來沒多少情誼,正因為周蘇如是自己的大嫂,他才把人放進來。

    “難道我該和自己的大嫂太親近嗎?”江勛反問道,他直勾勾的盯著姚安寧,等著她的回答。

    姚安寧覺得自己是太多管閑事了,江勛不是那種沒有主意的人,相反他太有主意,所以在剛才江勛說話的時候,她才沒有開口,第一她沒有立場,怎么算,那都是江家的家事,她一個外人貿(mào)貿(mào)然插嘴,太不禮貌,第二,江勛做事自有他的深意。

    兩人又恢復(fù)了沉默,安安靜靜的吃飯,認認真真做到了食不言。

    吃完飯,江勛就擔任起收拾的任務(wù)來,姚安寧頗有一種負罪感,好像她是來江勛白吃白住,還不干活,完全是在壓榨江勛,只是,不是她不想做點什么,實在是江勛不允許她插手,不知道是不是江勛有某種強迫癥,她也不好和江勛對著來。

    碗洗的一半,江勛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了電話,他的表情立刻就變了,從他的神色來看,絕對稱不上好。

    掛了電話,江勛就找上了姚安寧。

    “你那邊到底和周坤說了什么?”本來還想著慢慢來的江勛,這時候也不由變得暴躁起來。

    姚安寧見江勛這樣,立馬反應(yīng)過來,事情發(fā)生了變化,“是周坤出了什么事嗎?”

    “他死了,剛才得到的消息?!苯瓌讻]有隱瞞,事情脫離了掌控,周坤出事,表明他也是事件內(nèi)其中一環(huán),他沒有表面看起來那般無辜。

    姚安寧消化著從江勛嘴里吐露的信息,心下一沉,關(guān)在監(jiān)獄的周坤說死就死,其后的意義,稍一深想就知道背后真相只怕手段非凡,不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就是這么一個人,連他的蛛絲馬跡都沒找出來,甚至還將自己陷入了這般的境界。

    輸了,姚安寧腦袋里只蹦出了這么一個詞,第一次輸,她丟掉了自己的性命,第二次,她又差點沒命。

    “你在想什么?”江勛沒有放過姚安寧臉上變化的神色,他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猜到姚安寧在想什么。

    “那個開摩托車撞我的人呢?”姚安寧轉(zhuǎn)而一問,周坤的線索斷了,好在已經(jīng)引出了更深的一條線。

    “我剛才讓人轉(zhuǎn)移了地方,很安全?!苯?jīng)過周坤的事,江勛也意識到事情愈發(fā)不尋常了,當即就讓人轉(zhuǎn)移了,那是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能夠?qū)⑹稚爝M去的人也是有限的。

    最近的事,太多意料之外,姚安寧覺得再等,只怕變數(shù)會更多,于是她提前馬上就去見那個人。

    江勛還猶豫了一會,不過周坤的事,也是在警醒他,他太掉以輕心了。

    于是,江勛就帶著姚安寧,雖然他事先說過,不讓姚安寧再過問,他會幫忙,可是事情已經(jīng)迫在眉睫,還出了不小意外,便沒再阻止姚安寧想要插手的事了。

    難怪江勛會那么放心,他把人放在了軍部,只是當兩人趕到的時候,人并沒有如期送來,連他們都到了,可是比他們先一步出發(fā)的人還沒到,這就不尋常了。

    叫了人,尋著路找了過去,然后就到一輛翻倒在地的車,車身還冒著煙,車上的人不知是個什么情況。

    江勛看著這一幕,整張臉都籠罩著一層陰郁,事情到了這里,要是再看不出不尋常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姚安寧坐在車上,看著車外忙碌的景象,在聽到周坤死之后,她就浮現(xiàn)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如今看到這些,她反倒平靜了下來,最糟糕的結(jié)果也不過如此,她以身犯險,才引出來的蛇,就這么沒了。

    這段路,人煙稀少,能找出的證據(jù)實在有限。

    “這事我會查,你別擔心。”江勛覺得姚安寧安靜的可怕,他將姚安寧帶回家的時候,她還吵著鬧著,如今安靜了下來,他反倒覺得不太對勁。

    “我沒擔心?!币Π矊幤降恼f了一句,原以為離真相越來越近,沒想到一瞬間就什么都沒有了。

    江勛說不來安慰人的話,他絞盡腦汁,也沒說出一個實用的話來。

    “我想回去了?!辈幌朐倏矗Π矊幪嶙h。

    江勛哪有不從,開了車回去,折騰了這趟,幾個小時就沒有了。

    姚安寧回的自然還是江勛的住處,一回去,姚安寧二話沒說就直接回自己住的房間。

    江勛搭不上話,也不湊上前,他拿出了手機,立馬開始聯(lián)絡(luò)人查明情況,他轉(zhuǎn)移人的指令知道的,就那么幾個,事情出來,很有可能,出手的人,就是他身邊的人。

    想到這,江勛眼神冷了下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看來要好好清洗一遍了,什么臟的臭的都往他身邊湊。

    江勛能想到這點,姚安寧何嘗想不到,她回了房,對于她說來說,江勛還不如賀三來得可靠,畢竟上輩子他們的關(guān)系那么糟糕,如果要她死的人,真是他身邊的人,他會怎么選,還真是說不準。

    撥通了賀三的電話,姚安寧把剛得到的消息和賀三說了一遍,賀三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也明白過來,把姚安寧托付給江勛,也是件挺危險的事。

    “不如你回來住吧,我守著你?!辟R三下了決定,其他人還比不過自己來得放心。

    “不用,近期來看,還是安全的?!敝灰藳]有找出來,她還是安全的,不過未雨綢繆,她不能一直被動,她以身犯險已經(jīng)是下策了,可是毫無作用,甚至還將自己放在非常被動的位置,任人宰割魚rou,既然如此,她還是改變策略好了,“你幫我查一個人,上次幫我的人,他應(yīng)該有話要對我說?!?/br>
    人海之中找一個人,和大海撈針沒有什么不同,可是賀三就是干這行的,交給他,很是妥帖。

    賀三自然應(yīng)下來,能救下姚安寧,應(yīng)該是友非敵。

    “你去跟著向盈盈,或許會有點收獲?!币Π矊幱挠募恿艘痪洌莻€中年男人和向盈盈都是突然冒出來的,事情巧合的多了,反倒顯得刻意。

    有了方向,賀三查起來更方便了。

    “對了,李家小子,還有陸家的小子都來找過你?!辟R三說的找,是上門來找,畢竟姚安寧突然不去學(xué)校,對外是稱病,怎么會沒人來看。

    姚安寧也是剛充好電,開機第一個就是去找賀三,還來不及看那些短信。

    掛了電話,姚安寧就見提醒聲不斷響起,李明玉和陸錦川明顯交替著出現(xiàn),兩人都沒少打電話發(fā)短信,內(nèi)容也大致相同,都是問她在哪。

    姚安寧這才回了短信,說自己在一個朋友家,讓他們不要擔心。

    短信一發(fā)出,立馬就有電話打過來,是李明玉。

    李明玉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不過已經(jīng)是克制之后的結(jié)果,他是真的很擔心,姚安寧突然就沒來上課,問老師也只是一個生病請假,李明玉聽到消息之后就逃課買了各種感冒要敢去了姚安寧住處,可是半天都沒有人開門,他更著急了,就怕姚安寧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病得太嚴重,連門都開不了,可是他又不能撬了門進去,只能不停的敲門按門鈴,如此反復(fù),這才引來了樓下住著的賀三,告訴了他情況,這才讓李明玉歇了勁,提著那大包的感冒藥回去了。

    ☆、第一二六章 出事

    李明玉沒有放棄過聯(lián)系姚安寧,無論是發(fā)短信還是打電話,他的手機從滿格電到自己關(guān)機,在這期間都沒停過,他擔心姚安寧,迫切想知道她現(xiàn)在的處境,就算是生病他也想陪在她身邊,然而循環(huán)重復(fù)的提示音,讓他從擔心焦急慢慢的變得麻木。

    在收到姚安寧的短信時,像是死水終于引來了一丁點活水,重新有了生機。

    “安寧,你還好嗎?”李明玉有很多想問的,最后也不過只一句還好嗎。

    “抱歉,我現(xiàn)在才看到,我很好,不用擔心。”姚安寧在看到開機時彈出那么多來電來信提示很是訝異了一番,事情發(fā)生的很突然,一件接著一件,以至于讓她忽略掉了李明玉。

    “很好就好?!崩蠲饔褫p聲念著,仿佛真的安心下來了,然后又小心翼翼問著,“你在哪個朋友那里?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你?”

    姚安寧沉默了,她在江勛這里的事,雖然談不上秘密,但不管從哪方面來看,現(xiàn)在這種時候和李明玉走得太近都不太好,事情很棘手,她甚至連是背后人是誰都不知道,敵暗我明,完完全全的被動狀態(tài),李明玉牽扯進來,只會更糟。

    “明玉,你聽我說,我很好,朋友會照顧我,不什么大問題,等我好了之后,我會去找你?!彼栽谶@段期間,還是保持些距離的好,姚安寧真不希望李明玉被牽扯進來,周坤和摩托人的下場就是前鑒。

    電話安靜了下來,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甚至連呼吸聲都輕不可聞,要是不仔細聽,還以為電話出來什么故障,信號收到的干擾。

    好一會兒,李明玉那邊才開口,“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養(yǎng),我等著你來找我,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我很想你。”

    姚安寧自是應(yīng)聲答應(yīng),等好了之后,第一時間就去找他。

    安撫完李明玉之后,才掛了電話,接通電話的那一邊臉頰都微燙,手機背部發(fā)著熱量,看了眼通話時間,都有四十分鐘,不得不說,李明玉真是一個很體貼的人,就和曾經(jīng)的顧知新一樣。

    電話才一結(jié)束,陸錦川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安寧,你來一下醫(yī)院。”一接通電話,陸錦川就急吼吼的喊了出來。

    姚安寧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在哪?”

    報了一個地址,姚安寧就馬不停蹄的趕過去。

    江勛見才回來沒多久的人又要往外跑,連忙跟了上去,“又出了什么事?”

    “我要去趟醫(yī)院,應(yīng)該是我mama出事了?!蹦茏岅戝\川這么急切通知去醫(yī)院,也只有這一個原因,要是陸家的人出事住院,他不會這么急著通知她,她和陸家的關(guān)系愈發(fā)的冷淡僵持,用不著這樣,所以只有這一個原因。

    江勛沒攔著,拿了東西,親自送姚安寧過去。

    到了陸錦川說的醫(yī)院,直奔姚顏所在病房而去。

    當姚安寧趕到的時候,只有陸錦川在,其他的陸家人根本不見影子。

    “出了什么事?情況怎么樣了?”電話里來不及多談,掛了電話她就趕了過來。

    “對不起?!标戝\川低著頭,不敢看面前問話的人。

    姚安寧現(xiàn)在并不想聽到這個,她轉(zhuǎn)頭直接對著江勛就開始吩咐,“把主治醫(yī)生叫過來,我要問問具體情況。”

    江勛看了眼病房里面,“你就待在這,我馬上就回來?!?/br>
    陸錦川這才看到江勛,明明江勛的存在感是那么強,可是他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也在,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姚安寧身上,他內(nèi)心充斥著滿滿的愧疚,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姚安寧,可是他又不得不面對,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家里的人都避著遠著,總要有一個人出面解決,而不管從哪方面來看,他都是那個要出面的人,責無旁貸。

    “爸爸剛回去,他已經(jīng)待在這一天一夜了?!标戝\川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一句,他怕姚安寧誤會,雖然這并不算什么,可是這也是他們家的態(tài)度,并沒有放任不管,逃避責任。

    姚安寧沒有理會他,不管他在耳邊說什么,她走進病房,就見姚顏一臉蒼白的躺在病床上,離她們上次見面,好像隔了一個世紀一樣,上次見面,她還一臉歡喜,神采奕奕,臉頰都是紅撲撲的,那是由內(nèi)而外的一種愉悅,她在向所有人炫耀她有多快樂,有多幸福,甚至讓姚安寧都覺得刺眼,而現(xiàn)在,她臉上一點血色也無,就那么靜靜躺在那,前后反差巨大,讓姚安寧都有些恍然。

    “安寧,對不起,你要讓我怎么贖罪,我都愿意?!标戝\川依舊低著頭,聲音也在顫抖,久久等不到回應(yīng),不管是責問還是怒罵,通通都沒有,陸錦川忍不住抬頭望了過去,然后就見姚安寧臉上異常的平靜,她就那么靜靜的站在病床前,眼神平靜的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沒有過多的情緒,可是只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上凝聚著一層哀色。

    她在傷心。

    江勛辦事效率很高,醫(yī)生很快就被他找來了,甚至這個醫(yī)院的權(quán)威醫(yī)生都被找了過來,江勛一出馬,誰不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