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宇文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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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義虛弱的躺在床上,看著一直在他身邊忙來忙去的老嬤嬤,不由的張開口問道,“李嬤嬤,母妃今日來了嗎?她有說什么時候來嗎?” 李嬤嬤聽完宇文一的話,她忙碌的身形一頓,然后轉過臉來看向宇文義,“三皇子不要著急,貴妃娘娘統(tǒng)領六宮,這后宮的事兒啊,從早上忙到晚上,多著呢!而且最近皇上身體也不是很好,貴妃娘娘有可能是在皇上那邊兒,脫不開身吧?您哪里不舒服,嬤嬤再去給您請個太醫(yī)看看?” 宇文義失望的搖了搖頭,其實他已經病了三天了,燒也早就退了,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如果非要說哪里不舒服,那就是他的心,他的心里極其不舒服。 前段時間墨王也生病了,當時他帶著皇貴妃的旨意去探望墨王的時候,墨王的母妃就一直在他身邊噓寒問暖,即便是貼身照顧的嬤嬤都不得近身,唯恐別人照顧不好,病情嚴重了,墨王也是一臉的撒嬌樣,趁著自己生病,要吃著這個,要吃那個,墨王的母妃都笑著答應了。 而再往前想,七皇叔宇文慕之遇刺的時候,他的父皇早朝也不上了,幾乎是日夜守護在宇文慕之的身邊,即便是皇祖母勸了很多次,他也不聽,就這么一直守著,喂水喂藥,不假于人,直到宇文慕之清醒過來,宇文慕之清醒了,而父皇卻累倒了。 可如今,他也病了,太醫(yī)說比墨王病的還要嚴重,他本以為自己的母妃雖然不會向墨王的母妃一樣那么盡心盡力的照顧自己,可也總是應該來看一眼吧? 可宇文義就這么眼巴巴的躺在床上,等了三天,這期間,等來了墨王、七皇叔、黃真,卻一直沒有等到他要等的人,皇貴妃一次也沒有出現(xiàn)過,自己可是她的親生兒子啊,難道后宮中的那些事情真的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嗎?想到這里,宇文義的鼻子一酸,他畢竟只是個孩子,渴望母親的愛,這本身并沒有錯。 “嬤嬤,是不是……我很讓人討厭?”宇文義想了想,他睜開眼睛看向李嬤嬤,“我覺得父皇不喜歡我,連母妃也不待見我,我……” “哎呦!”李嬤嬤慌忙放下手中的活兒,來到宇文義的跟前,替宇文義掖了掖被子,“三皇子,您這是生病了,想的多了。這天底下哪有父母不愛自己孩子的,為人父母者,必為之計深遠,皇貴妃她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耽誤了,才沒有來,你看昨天不是翠竹來過了嗎?皇貴妃娘娘還是愛著您的,而皇上更不必說了,每次皇上可都表揚殿下你功課做得最好呢!這不皇上早早的派了黃公公來給你送來了那么多的藥材,怎能說他們不愛您呢?” 雖然李嬤嬤覺得自己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可宇文義只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應該是可以哄一哄的。 李嬤嬤心疼的看著宇文義,見他只是緊緊的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誰說生在皇宮中的孩子是幸福的呢?雖然是貴為皇子,可生了病,也只能眼巴巴的躺在床上,自己熬著。還不如窮苦人家的孩子,雖說不如這些皇親國戚,可但凡生病了,哪個母親不是徹夜的守在床前,噓寒問暖? 自那以后,宇文義生病不再奢望皇貴妃的探望,當然,皇貴妃也一直沒有去看望過他,皇貴妃只有在自己需要他的時候,才會對他親熱一些,可即便是那樣,也讓他覺得受寵若驚了。他對皇貴妃更多的是敬,卻總覺得與皇貴妃之間沒有愛,母子之間的那種連心之愛。而他,也感受不到來自皇貴妃身上的愛。 宇文義在這種環(huán)境中慢慢的長大了,他開始變得內斂,變得穩(wěn)重,這樣的他,深得皇上宇文津的喜愛,可以說,皇上除了宇文慕之,最關心的皇子便是他了。而皇貴妃也開始變得關心起他來,尤其是他的婚姻大事。畢竟像他這樣的皇子,也應該早早的娶妃了。 那一年賞花宴,他奉皇貴妃之命,本意是去相看殷離家的殷靈越,皇貴妃的意思,是覺得殷靈越端莊大方,可為他的正妃,于是讓他趁機去見上一見,她便去向皇上請旨,將殷靈越許配給他做正妻。 其實宇文義是抵觸的,自己的妻子,那是要相知相守,過一輩子的,可皇貴妃就這么一句話,輕飄飄的決定了。他甚至連那個殷靈越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為什么就要娶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共度一輩子呢? 可皇貴妃畢竟是他的母親,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皇貴妃只是笑了笑,“你們先去見一見,若是情投意合,豈不是更好?現(xiàn)如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了慢慢相處,也就有了感情了!” 宇文義無法,只好遵從皇貴妃的意思,意興闌珊的去參加那個所謂的賞花大宴。 當宇文義順著小廝指的方向去看殷靈越時,卻在看到殷靈越身邊的女子時登時一愣,原來是她? 于是宇文義不由的問向身邊的小廝,“殷姑娘身邊的那位姑娘,可知是她是誰?” “回殿下,是驃騎大將軍的女兒,宋書云!”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宋書云。 宋書云長得并不是傾國傾城,但她獨有的魅力讓她在這一眾的胭脂水粉中脫穎而出,尤其是與殷靈越站在一起時,高低立現(xiàn),怪不得人家說“腹有詩書氣自華,最是書香能致遠”,宋書云對這賞花大宴的一切顯然也是漠不關心,她只是低著頭,嘴角含著笑,聽著殷靈越嘰嘰喳喳的說話。 “姑娘,皓王來了!”殷靈越身邊的丫頭對殷靈越小聲說道,殷靈越抬頭,便看到了走過來的宇文義,她忍不住皺了皺眉,朝著宇文義敷衍的行了一禮,“皓王殿下!”于是便再也不理他 宇文義也不覺得尷尬,他朝著宋書云微笑的點了點頭,宋書云詫異的望著他,然后也朝著宇文義行了一禮,“臣女宋書云參見皓王殿下!” “免禮!”宇文義微笑的說道,“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面!” 宋書云也朝著宇文義笑了笑,“是啊,皓王殿下,好巧!” 于是兩個人都忍不住想到他們的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那時宇文義在大街上碰到了一個賣身葬父的男子,那男子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說自己的父親病死了,可自己卻身無分文,于是只好懇請好心人施舍幾個錢,讓他安葬了自己的父親。 宇文義掏出自己身上的銀子,正要將銀子遞給那個男子,卻被一個姑娘攔住了。 “公子,且慢!” 宇文義蹙眉,他不知道這姑娘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