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最毒不過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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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面看,似乎沒有什么很有價值的線索。 于是夏竹青拿出解刨刀,將越伯的尸體從胸前刨開,夜風(fēng)見狀,閉著眼睛別過了頭去。 他出神的望著外面的景色,枯樹上有一個鳥巢,一直鳥兒叼著一個蟲子在那里嘰嘰喳喳的叫著,然后這只鳥兒將蟲子叼進鳥巢,然后就撲棱撲棱的飛走了。 這個鳥窩當(dāng)時他本是想打下來的,因為他總覺得,這個鳥窩在這里,影響了府中的安靜與寧和,一只野鳥,干什么非要把家安在他們這府中呢? 可當(dāng)時越伯說,“倦鳥歸巢,這里是他們的家,讓他們就在這里呆著吧,就像主子給了我們一個家一樣!” 于是這個鳥窩便安然無恙的保留了下來,一年又一年,其實里面的鳥兒不知道已經(jīng)換了幾波了,是不是人也是這樣,家仍然是那個家,可住在里面的人,終是不會一成不變的。 就像如今的越伯,他死了,悄無聲息的,在寒冷的半夜,掉入了荷塘里,他那個時候有沒有覺得無助,有沒有覺得恐懼? “他不是醉酒!”夜風(fēng)正想著,便聽到夏竹青開口說道。 “不是醉酒?”夜風(fēng)猛地回頭,便看到已經(jīng)被開膛破肚的楊伯,他重復(fù)著夏竹青的話,不是醉酒,卻滿嘴酒氣,還跌入了荷塘溺水而亡? 難道是…… “越伯的嘴里雖然是都是酒氣,可他的胃里并沒有,他應(yīng)該是死后被人灌了酒,造成了醉酒后跌入荷塘的假象,他是被人害死的!”夏竹青又冷冷的說道。 “越伯……他……”夜風(fēng)望著支離破碎的越伯,想著那個一直和藹可親的老人,想著那個一直讓主子娶妻生子,實現(xiàn)抱孫子愿望的老人,誰會殺死他呢? “他的頭發(fā)凌亂,手指甲縫里并沒有在水里求生掙扎時留下的淤泥等,所以我懷疑他先是被人摁在水里溺水而亡,死后又被人往嘴里倒酒,造成醉酒失足跌入荷塘中的假象。”夏竹青說著,然后又開始將越伯尸體里的內(nèi)臟一一放進他的尸體里。 夏竹青將越伯的尸體縫好之后,洗干凈了手,拿起那個金穗子,“如今,這個金穗子是唯一的線索了,這是個女子的飾物,可越伯無兒無女,又沒有老伴兒,他手里怎么會緊緊的攥著這個金穗子,還攥的這么緊?” “夜風(fēng),將這府里的女婢都叫過來吧!”夏竹青想了想,對著夜風(fēng)說道。 不一會兒,府中寥寥無幾的幾個婦人便站到了夏竹青跟前,她們惶恐不安,越伯死亡的消息一早便傳遍了整個府里,大家平日里都是相敬相愛,可實在是不知道是誰,這么喪心病狂的,居然殺死了這個老人。 “這個金穗子,可知道,是你們當(dāng)中誰的?”夏竹青拿著那個金穗子看著那幾個婦人,問道。 這幾個婦人慌忙搖頭,“王妃,不是我的!” “都不是?”夏竹青蹙眉,如果不是府中之人的,那就是府外人的,查詢起來,可能會更麻煩! “王妃!”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婦人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么金亮的顏色,是比較年輕的姑娘喜歡的,可我們府中,女人只有我們幾個年紀大的,所以這應(yīng)該不是府中之物!” “可昨日,依……”另外一個婦人剛要開口,可她想到什么,又閉上了嘴。 “怎么了?”夏竹青望著開口說話的那個婦人,“昨日,可有什么人來過府中嗎?” “是……是奴婢相差了!”那個婦人想了想,說道,“昨日,王府的依依姑娘來過這里,為我們送來了一些食物以及銀子,說近日主子有事,不方便過來,所以她幫著先給送了過來!” 楊依依?! 夏竹青盯著手上的金穗子,難道這金穗子會是她的?可她的金穗子怎么會在楊伯的手中?還攥的那么的緊? 夜風(fēng)一臉凝重的走到夏竹青身邊,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道,“屬下想起來了,這確實是楊姑娘的金穗子,她的鞋上喜歡裝飾上一些穗子,屬下見過她有一雙鞋,前面是釘?shù)木褪沁@樣的金穗子!” 夜風(fēng)看到這金穗子的第一眼,便覺得有些眼熟,可他實在是想不起來,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 直到剛才那個婦人提到楊依依,他忽然想起,他曾經(jīng)在楊依依的鞋子上,見過這金穗子。楊依依一直喜歡這些鮮艷的穗子,各種顏色。別的姑娘的鞋上都是釘漂亮的珠子,可楊依依不,她喜歡穗子,而她的鞋上,最喜歡的裝飾的便是銀白色的和金色的穗子。 “那你可還記得,楊姑娘是幾時走的?”夏竹青看著那個婦人問道。 “不記得了!”那個婦人搖了搖頭,她們平日里都是在廚房幫廚的,昨日也就是偶然見到了去廚房的楊姑娘。 “屬下去叫門房!”夜風(fēng)對著夏竹青說道,夏竹青點了點頭。 那幾個婦人走了之后沒多久,門房的人便到了,夏竹青望著門房問道,“你可記得,昨日楊姑娘是幾時離開的府?” 門房想了想,然后撓了撓頭,“小人只記得姑娘是午時來的,可幾時離開的,沒有印象了!” 沒有印象?! 沒有印象是幾個意思?是你玩忽職守還是她壓根就沒出府? “什么叫沒有印象?”夜風(fēng)盯著那個門房,怒斥。 門房一個激靈,慌忙說道,“小人是一直在門房守著的呀,只是楊姑娘來的時候小人記得清清楚楚,而且跟隨她一起來的那幾個侍衛(wèi)走的時候,小人卻沒有見到姑娘與他們一起離開,不是小人玩忽職守,是真的一直不曾見到姑娘離開呀!” 不曾見到楊依依離開? 難道她還在這府中? “夜風(fēng),依依還在府中嗎?”夏竹青轉(zhuǎn)頭問身邊的夜風(fēng)。 夜風(fēng)的臉色及其難看,他搖了搖頭,“屬下今天早上在王府見到了她!” 門房的人說沒有見到楊依依離開這座府邸,可楊依依卻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了王府里,這可真是蹊蹺??! “夜風(fēng),楊姑娘可會武功?” “不會!” “那她身邊可有暗衛(wèi)?會不會是暗衛(wèi)將她飛檐走壁帶走的?” “她出門一般都帶著王府的侍衛(wèi),身邊沒有暗衛(wèi)!” “……”夏竹青的心不斷的往下沉,宇文慕之遭到刺殺,他身邊跟隨的暗衛(wèi)全部被人偷襲死了,夜風(fēng)被調(diào)虎離山去了別處,宇文慕之說,這是出了內(nèi)鬼。若不是因為有賈申明以及那個神秘的灰衣人,他們早就命喪當(dāng)場了。 可這個內(nèi)鬼究竟是誰? 他及其熟悉宇文慕之的一舉一動,他知道宇文慕之身邊所有暗衛(wèi)的行動以及準確位置,所以宇文慕之身邊那些武功高超的暗衛(wèi)才會被人悄無聲息的給做掉! 這個內(nèi)鬼,他們想了又想,可實在是想不出來,他究竟是誰! 他們從來沒有往楊依依身上想過,畢竟,她只是一個弱女子,還是個傾慕宇文慕之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怎么會與外敵聯(lián)合,想要了宇文慕之的命呢? 可是他們到底是低估了人心的險惡,不是都說嘛,最毒不過婦人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