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性命已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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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竹青在屋內(nèi),輕輕的為宇文慕之擦拭著臉,他臉色蒼白,就那么靜靜的躺在那里,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一樣,可夏竹青知道,沒有還魂草,他將會一直睡下去,再也不會睜開那雙溫柔的眼睛。 一想到,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一個人寵她,愛她,再也沒有一個人陪她喝杏花醉,再也沒有一個人在她耳邊,喚她“卿卿”,她以后的世界猶如地獄,她便心如刀割!失去了他,是她的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以前的夏竹青習(xí)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天大地大,到處都可以為家。 可自從認識了宇文慕之,她的天地逐漸的變小,小到心里只裝下一個他,小到,只要有他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慕之,你不會有事兒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兒的!”夏竹青俯下身,輕輕的在宇文慕之的耳邊低語道,然后一滴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滴在宇文慕之的臉上。 “其他的藥不能代替嗎?”外屋的宇文津不死心,追問道。 “皇上,還魂草是解噬魂毒中最重要的一株藥,沒有了它,解藥的藥性至少降低了七成,我不能保證王爺身上的噬魂能解的了!”程山搖頭,如果有一絲希望,誰會將希望寄在這世上寥寥無幾的還魂草上呢? 宇文津聽完,臉色蒼白,他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半拮屓肆⒖倘ケ毖?,尋找還魂草!” “屬下這就去讓山海盟的人找!”夜風(fēng)見狀,也開口說道,現(xiàn)在沒有別的辦法,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至少山海盟在江湖上勢力廣泛,總是還有一線生機的。 夜風(fēng)走了沒多久,便又返了回來,程山仍是在搗鼓解藥,夏竹青只是安靜的為宇文慕之擦手、擦臉。 可是她望著宇文慕之那張越來越黑的臉,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大,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她第一次覺得,生命那么脆弱,自己那么無助。她一直以為自己很強大,可此刻才發(fā)現(xiàn),在生死面前,人是多么的渺小。 夏竹青無比的痛恨自己,若非是自己作死般的非要拉著他出來,搞一把所謂的浪漫,怎么會讓那些人有機可乘呢? 楊依依死咬著唇,低著頭,她的眼淚就像是不要錢一樣,一時也沒有停過。 宇文津與楊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活到他們這個年紀,雖然對自己的生死都看開了,可一想到,宇文慕將會毒發(fā)身亡,仍是心里不可抑制的難受,如果是可以,他們寧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換他的性命。 可這世上,沒有什么如果。 他們除了等待,好像別無他法,只能在這里盡人事,聽天命,這種感覺,太煎熬。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 三個時辰過去了。 四個時辰過去了。 可是關(guān)于還魂草的消息一點也沒有,宇文慕之的脈搏越來越微弱,夏竹青的內(nèi)心恐懼更甚,她不能想象沒有宇文慕之的生活。 “慕之,你聽見了嗎?你一定要好起來,如果你不在了,我立刻跟著你一起去!”夏竹青輕輕的在他耳邊低語,可無論她說什么,宇文慕之仍是一動不動。 這時,外面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夜風(fēng)如驚弓之鳥,他聽到聲音騰的站了起來,將腰間的刀又拔了出來。 “誰!”夜風(fēng)厲聲問道。 “我家主子,派屬下來給王爺送藥!”外面?zhèn)鱽淼统恋恼f道。 給王爺送藥? 夜風(fēng)將門打開,看到的是昨夜相助的那個灰衣人,他家主子,豈不是賈太師賈申明。 “在下燕墨,奉主人之命,給七皇叔送藥!”燕墨進門,再次說道。 “太師大人如何了?”夜風(fēng)讓燕墨走了進來,宇文津知道,昨夜多虧了賈申明,于是關(guān)心的問道。 “我家主子只是不慎撞到了頭,如今已經(jīng)醒了,并無大礙?!毖嗄珰獾恼f道。 “我家主子清醒之后,聽聞王爺傷重,十分憂心,于是命屬下送上還魂草,雖然不能起死回生,可對養(yǎng)傷還是大有益處的!”燕墨拿出一個錦盒,又接著說道。 眾人聞言都不可思議的望著燕墨,賈太師居然有還魂草? 啥?! 夜風(fēng)恨不得掏掏自己的耳朵,是自己聽錯了,還是燕墨說錯了? 還魂草?! 這世上還有這等好事兒? 這豈不是剛說餓了,便有人遞吃的;剛說渴了,便有人給你水喝,雪中送炭?。?/br> 所以說,善有善報,七皇叔命不該絕! “還魂草?!”程山聽到,也從屋內(nèi)急匆匆的走了出來,然后接過那個錦盒,打開之后兩眼放光,“果然是還魂草!” “多謝賈太師!”夜風(fēng)見狀,一顆心終是放到了肚子里,有了還魂草,王爺?shù)亩緫?yīng)該就可以解了。 “我家主子不便過來,讓我問候一下,王爺他……如何了?”燕墨斟酌了一下,問道。 夜風(fēng)非常友好的看著燕墨,看的他有些發(fā)毛,才說道,“王爺中了噬魂,幸好有你送來了還魂草,才能解他的毒,應(yīng)該是無礙了!” 燕墨冷漠的點了點頭,還魂草那么名貴,是留給主子以防萬一的,他本就不同意主子送來的,可主子聽聞宇文慕之傷勢嚴重,執(zhí)意要送過來,沒想到,冥冥之中,還真是救了宇文慕之的命。 沒多久,程山喜滋滋的走了出來,“皇上,噬魂已經(jīng)解了!只是王爺傷勢太重,尚在昏迷,還需要靜養(yǎng)?!?/br> 燕墨聽他喚宇文津皇上,眼神一冷,不自然的看了宇文津一眼。 可此刻,每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并未看到燕墨的不對勁。 “太好了!”夜風(fēng)恨不得高興的蹦起來。 “既然王爺已經(jīng)醒了,那屬下便回去向主子復(fù)命了,告辭!”燕墨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宇文慕之已經(jīng)性命無憂,楊伯冷冷的看了宇文津一眼,“我們出去談?wù)?!?/br> 宇文津點了點頭,他也想與他好好的談一談,“你不必跟著!” 宇文津后頭對著黃真說道,有些事,黃真也不必知道。 “皇上?”黃真見狀低呼,楊戳與宇文津之前的關(guān)系就不怎么友好,這萬一…… “不許跟著!”宇文津再次強調(diào),于是黃真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宇文津與楊戳一同走了出去。 “黃公公,這……”夜風(fēng)十分八卦的望著黃真,他真的很好奇啊,這皇上和楊戳之間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們是如何認識的?看這情形,應(yīng)該是老熟人??! “好奇害死貓!”黃真看了夜風(fēng)一眼,不陰不陽的淡淡說了一句話。 夜風(fēng)摸了摸鼻子,他早晚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