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初來乍到
不過田覓的擔心是多余的,那些接待的人還真的是q大的。 他們上車的時候,q大用來接新生的車上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了,而剛才在火車上跟他們一個車廂、讓鋪位給那個帶孩子婦女的猥瑣男赫然在列。 猥瑣男,楊jiejie是這么稱呼他的。田覓覺得很有道理。 她吃了一驚,難道說這個猥瑣男竟然也是q大的新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嗨,小妹子,原來你也是q大的?。≡蹅冞€真是有緣??!” 田覓本來想裝著不認識他,想不到他倒是攔著田覓率先打招呼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田覓沒打算對他惡言相向,當然也沒有什么好臉色對他。說起來,他們并沒有利益沖突,最多就是他不仗義,對著她占了口頭上的便宜。 田覓沒準備應他的話,點了一下頭就當是打過招呼了,直接往后面的空位置去了。 反而走在她前面的蔡建平回過頭來,對那個猥瑣男道:“楊助教,你跟田師妹認識???”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顯示跟田覓的親近,剛才一直管她叫小師妹的蔡建平這會兒帶著她的姓一起叫了。 猥瑣男笑了:“我們在火車上是在一個車廂的,我在她的對鋪?!?/br> 聽他這么說,一車的新生都轉頭好奇地看著田覓。有探究的、有羨慕的……各種復雜的目光,看得田覓如芒刺在背。 猥瑣男對田覓笑了笑:“田覓同學,我叫楊偉,偉大的偉,是物理系的助教,不知道你考的是那個系啊?” 楊偉…… 這名字…… 田覓的神情愉悅了,雖然她不想想歪,但是奈何她看了太多書了,而且都是超越這個時代的書,后世的那些人太會玩了,閑著沒事就編各種段子。 況且,陽|痿這個詞并不是在后世才出現(xiàn)的。 田覓只能說,這猥瑣男的爸媽真會取名字?。∶侄既〉眠@么猥瑣。 她替他尷尬了一會兒,笑了笑并沒有說話,蔡建平已經(jīng)替她說了:“田師妹是z文系的?!?/br> “哎呀,難怪長得這么漂亮……”猥瑣男一邊夸著田覓,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蔡建平搭話。一直到進了學校,田覓都沒有跟他說一句話。 下了車,蔡建平才想起來要幫田覓拿行李,看見田覓空著兩只手,神色一變:“小師妹,你是不是把行李丟了?。窟@可糟糕了!”見田覓沒有什么反應,他又著急地自說自話,“小師妹,要不這樣吧?我?guī)湍闳缶?!咱帝都的警察還是……” “謝謝師兄了,我沒有帶行李!”田覓笑了笑。 “那還是報警吧!真的……”蔡建平似乎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陡然瞪大了眼睛看著田覓,“你、你說什么?你沒有帶行李?!” 蔡建平完全不敢相信,一個人千里迢迢從外地到帝都來上大學會不帶行李,這得家里有多窮??!窮得一件行李都沒有! “你……那你怎么辦?”蔡建平這時候心思沒有剛才那么活絡了,田覓雖然長得漂亮,但是一不是帝都人,二窮得叮當響,連件行李都沒有。 “沒事,師兄不用擔心!生活用品學校不是都發(fā)嗎?其余的我去買一些就是了?!?/br> “你……” 田覓已經(jīng)沖他擺擺手:“謝謝師兄,師兄再見!” 走了幾步,蔡建平又跟上來:“小師妹,你知道怎么走嗎?還有你對這片兒不熟悉,要出門買東西還是我?guī)е闳グ?。?/br> 田覓點點頭,沒有拒絕:“好!謝謝師兄!”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也確實需要一個向導。 這個蔡建平雖然有些不懷好意,但是他確實是q大的人,而且為人熱心,最關鍵的是,田覓初來乍到,沒有其他認識的人。 “那好,我先帶你去你們學院報名吧!” “謝謝師兄!”田覓仰頭看著陽光下q大高高的門樓,上面提著q大的名字的全稱,門樓左右兩邊各蹲著一個石獅子,高大威武。 q大很大,田覓想到要在這個神圣的殿堂學滿四年,心中就無比激動。 蔡建平確實是個好人,告訴她這是西門,如果從正門進,就會看見“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校訓。然后陪著她報完名,還熱心地把她送到了宿舍,到宿管員處領完了東西。 田覓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請蔡建平吃個飯,但是這會兒還沒到飯點,食堂還沒開始賣呢。蔡建平這個人也比較好相處,熟悉起來,田覓知道他是電機系的,今年大二,他還是學生會的成員。 蔡建平不但介紹了他自己,還給田覓介紹了坐在那里負責登記的美女學生,說她很厲害,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叫高鈴蘭,現(xiàn)在是物理系大三的學生,是著名物理學家楊錦舒教授指定要帶的學生。 雖然田覓并沒有聽過這個物理學家的名字,但是加上著名兩個字總讓人覺得牛氣哄哄的。 他說的東西田覓大多數(shù)聽不懂,但是田覓是個很好的聽眾,不時的配合一下,提出一些疑惑,或者驚嘆,足夠引著蔡建平講下去。 七七八八下來,田覓已經(jīng)了解了q大的大概位置,也知道了b大就跟q大比鄰而居,相隔不遠。 田覓領了東西就去了宿舍,她的宿舍在二樓,213。 q大的本科生宿舍有十個人的也有六個人的,田覓分到的是六個人的小宿舍。她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三個姑娘到了。 田覓的床在下鋪,她沒有帶行李,只把學校發(fā)的席子被褥什么的鋪上,然后就拿著笤帚,主動把地上一地的瓜皮果殼打掃了。 倒不是為了在同學們當中留個好印象,只是地上實在太臟了,水磨石的地面本來就滑,又丟了果皮,摔一下可不是玩的。 她打掃完了走過來,就坐在自己的床鋪上。這時幾個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著她,屋子里這時候有兩個姑娘,一個是田覓斜對鋪的,一個是她上鋪的。 這時候上鋪那個短發(fā)姑娘探頭下來:“哎,你怎么給掃了?” 剛才她背對著田覓,田覓沒看清楚,這時候兩人隔了不到一米,她就覺得這姑娘眉目如畫,眼角還帶著一點勾人的嫵媚。 “不掃了沒法下腳啊,摔了怎么辦?” 那姑娘嘖了一聲:“我跟如月都合計好了,誰扔的誰掃,憑什么幫她掃!”她說著,眼風掃了田覓隔壁床靠門的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