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兩個月前!”男子的回答中規(guī)中矩,不多說一個字也不少一個字,看起來很正常。但是,聽到他話里意思的眾人立馬感覺到不正常,你之前不是說人家沒還嗎? 給眾人一個冷眼,制止住大家想要討論的動作,女孩兒繼續(xù)問,“欠了多少?” “一百萬!” “還了多少?” “一百一十萬!” “那你為什么說沒有還?” “想要錢!”木偶般地沒有一絲表情,話中的意思有人欣喜也有人驚慌。 和他一起來的那些痞子們立馬站出來,用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敲擊著地面,像要把地戳出一個窟窿般?!袄习澹鷫粲文匕?!那些人哪兒還錢了?”痞子自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但是知道了也不能說出來,自己只是幫著演戲,結束后給自己發(fā)工資,干的好了還有提成。也就是這樣,自己才趕緊出來提醒,想要把話題引到正途。 誰知道,他的話卻讓原本平靜的如一灘湖水的許元良暴躁起來,“胡說八道些什么?人家怎么沒還錢?錢還在辦公室柜子里藏著呢!” 被狠狠地拍了一下頭部,痞子男委屈至極,但更多的是生氣。老子的頭你也敢亂拍?自己有點錢就了不起?再橫了小心把你綁架。被打之后,語氣也不太好,“這不都是你說的,現在打人干什么?” “我打的就是你!老子給你們幾萬塊錢,是讓你們好好嚇唬這家人,你們現在做什么?全部都讓我說了?當我是傻子?幸虧錢沒給結算完畢,剩下的扣留,不給了!” 無賴的樣子再加上字里行間的意思,瞬間讓眾人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粗氨凰麄冏I諷的一家人,尷尬地別過臉。 他的話也讓痞子男憤怒。求著老大讓他們來的是你,現在嫌棄自己的還是你,他們是怎么做都不對了?“許元良,你長點腦子??!現在該說什么話,你不知道?” “知道??!當然知道!不就是問那家人要錢嘛!這些容易!那一家傻子再不給了,直接在他家防火嚇唬嚇唬他,知道怕了就好辦了!”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看著矮個子男人jian笑的表情再往后退兩步。太可怕了,你們有什么仇怨,要把人逼到如此境地? “閉嘴!許總!我就當沒聽到你說的那些話,老子可不做那種缺德事!”痞子男現在很清醒。眼瞅著周圍的群眾拿起道路旁邊的磚塊和石子,馬上改口找后路。 他們是痞子不錯,但同時也是人!血rou之軀的活生生的人!你讓他和一家人對上還可以,在一個小區(qū)都激起民憤,他肯定是找死的節(jié)奏。趁著人們的磚塊沒有砸過來,開溜要緊。這老家伙的錢,等幾天再要也不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你說誰干的是缺德事兒???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許元良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好像自己做了件什么高尚的事情。 “行了!我們今天沒法說,就先走了!許總,您自己在這兒吧!”男子說著給小弟們一個眼色,就趕緊撤退。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果然,他們一走,人群中像啟動了什么裝置一樣,立馬沸騰。 “許元良!你還想放火?”齊江猩紅著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自己曾經還和這男人推杯換盞,沒想到他就是個這樣沒良心的。 “這人真是畜生??!趕緊抓起來吧!” “造孽啊!造孽!” 有唉聲嘆氣的,自然有忍不住憤怒之情的。在第一個石子砸過來之后,密密麻麻的石子像暴雨般地向男子侵襲。 男子使勁揮舞著胳膊想要阻擋石子雨,無奈雙拳難敵四手。沒多長時間,已經被砸的滿頭包?!澳銈兏墒裁窗??現在要債的就這么可憐?還得挨打?” “你個狗屁要債的!還想防火?是不是想把我惡魔你全燒死?”激起民憤時間很可怕的事情。大家如果不是怕這家伙狗急跳墻,一會兒逮誰咬誰,還打算上去和他好好打一架。幸虧現在自己這方人多,就這樣扔石子他也受不了。 好像觸發(fā)了什么裝置一樣,之前暴躁的男子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天大的委屈一般哀嚎。身材矮小的他一身肥rou在這樣的運動下甩來甩去,“哎呦!我的天哪!現在是造了什么孽?要債還要被打?誰說過要燒房子了?我可是良好公民!” “誰信你的鬼話!”明顯是不相信的語氣。 突然發(fā)生這么大的轉變讓齊江幾人看呆了眼。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就這么大點的時間這人就成了過街的老鼠?而且,這男人不是挺聰明的,怎么會自己把事件的來龍去脈全招了?想不通的他們怎么看怎么覺得詭異! 小米才不管那么多,她現在心里樂呵的不行。男子這個樣子還真是自己的功勞。你不是喜歡滿嘴跑火車?現在就讓你說實話,讓大家都看到你的嘴臉! 呵呵!這就是給你們的懲罰!果真是一渣渣一窩!小白花不是個好東西,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真的清白的!你們怎么能這樣對我?欺負外來人口?……”許元良不停地為自己辯解,奈何沒有人聽他講話。扭頭尋找支援卻發(fā)現自己帶來的那些人全都不見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他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中了藥的他壓根不知道自己之前究竟做過什么,那是心底的潛意識作用。待想明白之后,后悔不迭。向上揮舞著拳頭做出投降狀,“我剛剛是亂說的!只是嚇唬他們!怎么會去做放火的事情?大家冷靜一下??!……” 然而,他現在就是講的再多也沒有人聽。在警察的到來之后,再加上人民群眾作證和小米先前準備的錄音,人渣被毫不留情地帶走。 他被帶走改造,大快人心。但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許美露蹲在醫(yī)院的墻角邊,不敢往里面走。自己剛剛要進去就被趕了出來,現在只有靠爸爸打點錢才有底氣。 忍受眾多同情的眼神,但那時始終沒有人來幫自己。不是大家沒有憐憫之情,而是她的臉現在太可怕,稍微離的近一些,都怕晚上會做惡夢。還有一些人認為這是騙子,誰的臉也不會傷成這樣啊!滿臉的血,確定不是逗他們玩兒? 在各種眼神掃視之下,女孩兒始終哆嗦在墻角不發(fā)一語。眼前終于有一雙皮鞋,接著卻看見從自己的上方飛下來一枚硬幣。頓時想死的心都有!我是大小姐,雖然是不受寵的大小姐,但好歹有個名頭。你現在是打發(fā)要飯的? “好半天沒人光顧你的生意!我給捧捧場吧!”輕蔑的語氣顯而易見,話落之后,人已轉身。 ------題外話------ 上傳的比較急,蟲子應該很多!晚上傳二更的時候,一起捉蟲啊! ☆、197、季家的小姐,都長點眼 干脆瀟灑地走開,讓許美露恨得牙癢癢。什么東西,就這么一丁點錢還敢在本小姐面前晃蕩?不知道我是誰嗎?然而,和路人疑惑的視線對視之后只能自顧的把視線別開。 鼓足勇氣,再次走到門衛(wèi)處,身體稍稍彎曲顯得異??蓱z,聲音帶著顫抖,“求求你們,讓我進去吧!我真的是看病的!” “你這樣子是看病的?騙誰呢?”魁梧的保安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門口,眼中的鄙視顯而易見。 “我真的是要治??!你看看我這樣子就知道啊!”女孩兒用手指指自己的臉頰。希望這人可以放松一些,都成這樣了,不是治病還能干什么? “你算了吧!剛剛收銀員那邊讓我給你帶出來!你沒錢還敢去掛預約門診,我說你的膽子真大?。 笨粗€留著鮮血的臉,男子沒有一點同情心。在這種地方,他每天看的生老病死多了去了,誰都來同情一下,這日子還要怎么過? “我平時生病都是掛預約門診??!他還是我爸爸的私人醫(yī)生!” “那更好辦了!讓你爸爸趕緊過來,我就放你進去!自己閨女生病了,他能不管嗎?” 男子的聲音很大,再加上女孩兒現在的面容本身就比較引人注意,不大一會兒,這里已經圍了不少人。 “就是??!閨女,趕緊給你爸爸打電話!有手機沒?孩子病成這樣怎么能不來看看?”大媽自認為很好心的掏出自己的老人機。 “對對對!也不知道你成年沒?要想做手術什么的,還得有家人的同意書!還是趕緊打電話!” “你看看,都說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就趕緊通知家人吧!” “我,我打過電話了!”女孩兒帶著哭腔,淚水嘩嘩地往下掉,劃過臉頰,瞬間與血融合。帶著淚珠的雙眸看著遠方的目光殷切,她也希望對自己并不喜歡的爸爸這時候能從天而降。然而,世界上沒有那么美好的事情。 人們顯然不愿相信女孩兒的說辭,“這時候你就別騙我們了!如果說了,他們能現在還不來?難道不是親生的?” 女孩兒搖搖頭,不愿與眾人解釋。多少年了,自己無數次地想過這個問題,然而真實的驗證報告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事實。父母對自己從來沒有好臉色,歸根到底就是因為自己是個女孩兒,典型的重男輕女。但是,就是知道這些事實,又有什么辦法? “要不再打一次催催吧!我來說!”大媽拿著手機唇角勾起,一臉好心的樣子。 “嗯!”女孩兒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從來都是自己孤軍奮戰(zhàn),這次有這么多人幫著說話,說不定他們兩個可以少一些對自己的偏見。報了電話號碼之后,也不和保安理論了,就在一旁安靜地傾聽。 大媽顯然很興奮,從前做婦女主任的她最喜歡給人們做思想工作。退休之后好長時間沒有動過嘴皮子,現在鞥你逮到一個,太令人激動了。 帶著眾人殷切的希望,撥通電話,把免提打開。老人機的聲音本來就比較大,再加上擴音設備,寂靜的空間霎時間可以比擬集市的吵鬧。 “你好!”嚴肅的口音從電流中傳播出來。 “哎呦,小伙子工作挺認真??!”聽著聲音,大媽先表揚一下。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讓人心情好了,接下來得的勸說才會進行地順利。 但是,等了一會兒,那邊的話卻讓她恨不得把手機立馬甩出去,“你好!是許元良的家屬嗎?我們這里是a門安全局,他牽扯到一樁案件,已經被人起訴,現在案件正在調查中!請你們盡快來一趟可以嗎?” 周圍人傻眼了,等了好半天竟然是這樣的一通電話?說的好聽是在調查,說的難聽就是被拘留,再難聽一點就是犯事兒被公安抓了。 大媽猶豫看看這個,再瞅瞅那個,立馬把電話掛斷。自己是有多倒霉,來看個病人還能碰到這樣的倒霉事兒?你閨女這張臉沒把我嚇死,你這被抓走倒是讓人害怕。她可是正正經經的良民,誰有空跟你瞎攪和。 “姑娘?。〈髬屵€有點急事兒,就先走了!”不管女孩兒的回應,拿著自己的東西,哪怕是老寒腿也能邁出健步如飛的感覺。這事兒你么誰愿意管誰管,反正她是不理。 “瞧瞧我,真蠢!”另外一名大媽拍拍自己的頭部,一臉后悔相,“都來這么就還沒進醫(yī)院大門,人家該著急了!”說著,也風風火火地離去。 接二連三,馬之前熱熱鬧鬧的區(qū)域馬上被空了下來。 許美露像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竟然被抓了?如果是平常,她一定會很開心,說不定還會放鞭炮慶祝,但是為什么是現在?為什么要挑選這個時間?他們天生就是死對頭? 家里的那個母老虎更加不用指望,但是自己臉也不能不救。想了想,還是深吸口氣,走出了最后的道路,那個油嘴滑舌,早就宵想自己的一個老男人。 …… 一周的時間,發(fā)生了很多大事。 許美露用自己的方法終于拿到金錢,嬌嫩的容顏卻再也回不去。臉上的幾條傷疤縱橫交錯,能夠被清清楚楚地看出來,出門必須抹上厚厚的粉才能大致遮住。 許元良也要被在警局吃上大半年的牢飯。不是說他的恐嚇罪有多厲害,只是經過季家隨意交代的幾句話,有哪個不要命的還敢怠慢? 要命的還敢怠慢? 小米算是過的最舒服的,在這段時間里吃喝玩樂各種灑脫。順便幫著大姨夫重建他家的化妝品事業(yè),并許諾做得好了,京都的專柜隨時為他們打開。大家都歡迎他們回家! 而今天,是季家的大日子,也是a門不少名流的格外慎重的日子。不是什么特別的節(jié)日只是百年名流季家終于要開派對,這可是攀關系的好時機。 一大早,不論男女就開始往美容會所里奔去。上午護膚,下午選衣服加上做造型,宴會在晚上才開始。 小米自然沒有那么多講究,哪怕季雪那丫頭再鬼哭狼嚎,自己該不去的還是不去。本來皮膚就不錯,還需要做什么呀!最重要的是,自己今天晚上會帶面具,根本不用化妝,她可不想一下子在這里出名。 宴會在晚上七點開始?,F在僅僅是下午三點就已經有人陸陸續(xù)續(xù)進來,為了這次爭取來這里的機會,他們可都是削尖了腦袋,帶上自家最出色的子弟,只為了尋找機緣。 “姑姑,你就要這身打扮?”看著還穿著家居服的女孩兒,季雪的嘴角使勁抽。要到時間了,您就不能有一點激動的心情? “你傻?。课視沁@樣?”把手中的相冊合上,女孩兒毫不吝嗇地丟出去一個大白眼。自己會這么傻?好歹也知道什么場合啊! “那就好,那就好!要嚇死我!”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季雪一臉慶幸。 不理會這個整天愛瞎cao心的侄女兒,女孩兒到后面的衣帽間,隨手拽了一件寶藍色的裙子。光滑的絲綢布料,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反著星光。和夏日夜里的神秘的海水一般讓人好奇。 “怎么樣?”走出衣帽間的小米再照照鏡子,才看向門口的女孩兒。 “用得著問嗎?”季雪翻翻眼皮。對于姑姑的模樣,她已經開始審美疲勞。什么東西都能夠讓人家穿出來好看的感覺,哪怕是最廉價的服裝都不例外。這是自身的氣質魅力,也是姿色使然。人家選衣服都是衣服把人稱的好看,她是人把衣服稱的好看。實在是太打擊自信心。 “那就是還行?”對著鏡子,自己轉了個身,女孩兒試探地問道。 “您這樣是還行?讓不讓我活了?”季雪靠在墻上無力哀嚎。明明要進軍娛樂圈的是自己,怎么看著她更適合呢? “那是不錯?” “美!非常美!非常非常美!十分美!” “不丟人就行!”小米松了口氣。這裙子雖然是二哥給自己做的,還沒有機會穿,前幾天被空運過來。這次宴會的主角是自己,不能露臉本來就絕對對不起干媽,如果再衣著不整,那不是丟人嗎? 她們在這邊悠閑地聊天,宴會廳里已經開始熱火朝天的氛圍。僅僅是下午六點,會場已經人聲鼎沸。共派發(fā)了一百張邀請卡,上面寫著可以帶一到兩名家屬。這些人自然是朝多的方向看齊,只要來的,都是帶兩人。 “知道今天是什么事兒嗎?”某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端著酒杯小聲問身旁的合作伙伴。 “不太清楚!”眾人搖搖頭,他們怎么會有小道消息? “那就奇怪了??!季家多少年都不舉辦一次宴會,現在整這事兒干什么?難道是選信任家主?鐵娘子的歲數也差不多了吧!”沒有確切的答案,男子開始自發(fā)地腦補。想來想去,這個是最佳答案。 “咦?聰明!應該是這樣!多少年了,終于要開始選!就是不知道對咱們的生意有什么影響沒?”把醇香的紅酒抿了一口,男子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