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 迸舆@下不僅尖叫,兩只腳不住地在地上像踩蟑螂一樣跺腳。 本來就對這名女子沒有好感,現(xiàn)在這樣危急的情況,她還在鬧騰。小米聽的厭煩,一伸手,寒光閃爍,用金針扎著她的啞xue。 女子身上猛地被扎,還想再叫,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發(fā)不出聲。用手指著小米的方向,只能用口型做出,“你,你……” 不管過程如何,總之沒有人瞎嚷嚷。眾醫(yī)生滿意的同時暗暗摸摸額頭的虛汗,魔音穿耳就是這樣吧!小神醫(yī)的手法太過神乎其神,自己也能找到啞xue,但下針之前哪兒會這么隨意,肯定會好好斟酌許久。神的世界凡人真的不能理解! 幾名醫(yī)生還圍在七竅流血的男子身邊,有人用手去探脈搏,有人去翻眼皮。有人想做心臟復蘇,卻又猶豫。生怕一個不對,人沒救活,反倒害了他。 “讓我來吧!”小米站在眾人身后建議。這些人圍在一起,也不知道到底看出病癥沒有,但是病人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時間折騰。 “好!”眾人乖乖讓出一條路。他們看了許久,只能看出病人是中毒,但是中什么毒還是真的不知道,解毒的辦法更沒有。經(jīng)過報名事件和第一輪的考試,已經(jīng)對這個他們認為的小神醫(yī)充滿信心。 女子聽到這話,哪怕嘴巴不能動也趕緊上前去攔,周圍其他工作人員也慌忙把眼前的場景給評委席報告。 一只手使勁拽著女孩兒的胳膊,另一只手指著她的鼻尖。比女孩兒高一個頭的高度,現(xiàn)在看起來盛氣凌人?!澳悴荒苓@樣!”心里想表達這樣的意思,然而話到嘴邊只能成為口型,一個字也蹦不出。 “放手!”小米淡淡地說,聲音不帶一絲情感。最討厭別人用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盯著自己,現(xiàn)在的她沒必要委曲求全。 “不放!你不能這樣!”嘴巴張的大大的,哪怕沒有聲音,也要用力表達自己的意思。 “你松手!”還拽著自己,小米用力往旁邊掙脫。 女子受到慣性,猛地向前一個趔趄,滿是憤怒地瞪著女孩兒。早就看她不順眼,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恩人早就說過,有人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讓自己在旁邊阻攔任何可能上前救治的人。 “放開她!你一邊去!”怒氣沖沖的聲音響起。 張慶松幾人聽到報告,趕緊過來,就看到眼前的情況?,F(xiàn)在是吵鬧的時候?哪兒來的工作人員,竟然這么不懂事?人命是能等的? “我……我……她……她……”女子也是有眼色的,知道掌權(quán)的領導來了,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也沒說。 “什么也別說了,一會兒再找你算賬!”張慶松滿是怒火。他們有專門給比賽準備的工作人員培訓,就希望他們能夠隨機應變,現(xiàn)在這么丟臉不說,還要讓人丟命。是無意的處罰下就好,蓄意而為就一定要把她送局子里。 小米沒有理會他們究竟要怎樣處理這女子,在有能話語權(quán)的人到來之時,就趕緊蹲在地上,仔細看病人的情況。 之前的七竅流血現(xiàn)在更加嚴重,甚至伴隨著化膿。摻雜著膿水的絲絲血液從各個器官里奔流不息地往外冒。 不少常年與病患打交道的醫(yī)生都沒有見到這樣的癥狀。把頭扭過去,不忍見到眼前的場景。 不再多說話,小米拿出中號針在他的各個麻醉xue逐一堵上。首先不能讓病人趕到疼痛,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被折磨的太久,喪失生的意志才最難辦。 病人馬上安靜,不在地上打滾。只有睜著的雙眼,證明他此時安靜的狀態(tài)不是睡著。 眾人對這一做法在心里拍案叫絕。怎么自己就沒想到這樣的做法?一把年紀,走過的橋比人家走過的路都多,關(guān)鍵時刻竟掉鏈子。 但是,自己就是想要給他扎上麻醉針也沒用。針灸本來就沒幾個人在行,用的神乎其神的更加沒有。 張慶松為首的幾名評委現(xiàn)在也沒工夫搭理那名搗亂醫(yī)治的女子,湊在人堆最前方,近距離觀看女孩兒如何施針救人 七竅流血的男子從剛開始的滿地打滾到剛剛的安靜狀態(tài),再到現(xiàn)在的血已止住??粗汉唵蔚膸揍?,卻是他們誰也不敢輕易使用。針針死xue,雜亂無章,這哪兒是正常的醫(yī)生會使用的方法。就是明明白白告訴他們這種做法會救人,內(nèi)心的膽怯也會阻撓他們前進的腳步。 “這樣就好了?”金滿的小瞇縫眼在小米和病人之間掃來掃去,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扎幾針就好了?”自己見過針灸技法,但是這樣高深的針法還是頭一回見。 “謝小姐,這樣就好了?”張慶松的急脾氣一刻也忍不住,眼見病人看起來好了,就趕緊問。 “ “好了!”女孩兒站起身,對著眾人肯定地回答。有些猶豫,“但是,我有一個問題!” 小神醫(yī)有問題?小神醫(yī)都不會的問題自己能答地出來嗎? 張慶松尷尬地搓搓手,“有什么問題你就問吧!我知道的一定說!” “是這樣的!這個病人剛剛出現(xiàn)的癥狀是和這里的藥片有關(guān)系,我不知道你們是故意擺這樣的藥片考驗我們能力還是藥品不合格?”小米問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銳利。她很少露出這樣的眼神,但這次真的是氣極。堂堂的醫(yī)藥大會上,竟然出現(xiàn)這種藥品,并不是自己一粒的那種意外情況,看起來整體都是這樣。 “你說什么?”眾人詫異,張慶松也目瞪口呆,“他的情況和考試用的藥品有關(guān)系?” “對!”小米回答地肯定。 眾參賽者聽到這話可不能淡定了。他們是來參賽的,可不是來找死的。也不知道是哪種藥,自己有沒有接觸,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原來是這樣!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啊!” “太嚇人了!說不定我們的命都得留在這兒啊!” “說說是哪種藥??!就是死也得讓我們死個明白!” 面對眾人的職責,評委們面紅耳赤。可是,小神醫(yī)的話也不像作假,張慶松強壓這暴躁的脾氣,盡量鎮(zhèn)定地問,“在賽場出現(xiàn)的藥物?” “對!” “我們并沒有放進任何有毒藥物,之前高行只是嚇唬你們!所以現(xiàn)在,我需要驗證!”表情嚴肅,內(nèi)心憤恨。如果真的在賽場出現(xiàn)這種東西,絕對不會饒了負責人! 對他的態(tài)度,小米很滿意?!凹热荒氵@樣說,我就相信你!”帶著眾人到剛剛擺放藥品的地方,“第38號藥物有問題!本來是養(yǎng)胃的,但是外面被蒙上一層毒,這種毒叫七連紅!顧名思義,就是接觸之后,身體會七竅流血,救治及時沒問題。但是超過時限,命都會丟!” 女孩兒語氣平平,完全是敘事這件事。卻讓眾人聽地心里一揪一揪,這是要命?。∑哌B紅這種東西,他們只在書上見過,真實長什么樣子,誰都不知道。沒想到竟然在這樣的場景下與那種東西有所接觸。 參賽者心中委屈,馬上站在一起,誓要與評委組進行死磕。今天這事絕對得給個說法。 不敢置信地聽著女孩兒的講述,評委組只覺得心驚膽顫。幸虧,今天有人能治,如果不會治,或者晚一點,就會發(fā)生命案。在醫(yī)藥大會的賽場上發(fā)生命案不說全國的輿論會是怎樣,單單自己心里就不能原諒。 張慶松拿出備用鑰匙,打開盛放藥品的器皿,謹慎地拿起旁邊的醫(yī)用手套。這種藥材他聽過,人體接觸就會出現(xiàn)那種情況,不管信不信女孩兒的話,以防萬一的措施是要做的。 “真的不對!”放在鼻尖聞一下,就知道和原本的味道對不上。他們常年與藥材打交道,各中藥品的名字、構(gòu)成、性質(zhì),爛熟于心。現(xiàn)在稍微有一點異味,馬上就可以感知到。 評委們接二連三拿著藥品研究,臉色越來越難看。把整個罐子的藥材全部倒出來,一看,臉色要臭到極致。 “說!這是怎么回事?”張慶松拉著剛剛被小米扎了啞xue的美貌女子。 “我……”張張嘴,表明自己說不出話。又用手指指小米的方向,示意是這個女孩兒把她變成這個樣子。 小米踮著腳尖,伸長胳膊,隨意地把還在其脖子上的針拔下,又在其他方向扎一針,“好了!” “張院長!我不知道啊!主管交給我的時候就是這樣!”能說話的瞬間,女子就拉著張慶松的胳膊不松手,好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心中,已經(jīng)開始慌亂,被發(fā)現(xiàn)了,要怎么辦? “通知第二場比賽推遲,我們先處理眼前的事情!”張慶松對身旁的工作人員交代。 對講機呼啦啦響起。馬上,賽場上響起震耳欲聾的口哨聲。把還在后面的參賽者也給吸引過來。 看到人圍得越來越多,幾位評委站在前面?,F(xiàn)對眾人深鞠躬,再由張慶松做出代表,“今天出了點意外,我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團體賽推遲,具體時間等通知!” ------題外話------ 不知道親們能不能看出是誰又想出來找死了~ ☆、116、你怎么不去死 本來能讓眾人一片歡呼的事情,經(jīng)過這點意外,各個表情嚴肅地緊。 “我們換個地方,組委會真誠地邀請大家跟我們一起查明事實真相!”張慶松說出最終的意見。只有讓大家全程參與,證明自己沒有徇私舞弊,才能使他們得到清白。要不,今天的事情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在一旁站著的女子被兩名工作人員押著,一臉的不情愿。走到小米身邊時,還狠狠的瞪一眼,如果不是她,今天的事情就可以辦的神不知鬼不覺。 眾人還是聚集在后院。幾名話語權(quán)掌控者坐在評委席前,把這里當作臨時的辦案場所。 “你叫什么?”張慶松狠狠地一拍桌子。驚堂木的氣勢,把小米嚇得身體一哆嗦。 秦言豪瞧見,剛想伸手安撫下。又想到幾名八卦的評委和小堂弟的黑臉,訕訕地把抬起的左手放下。他才不是沒事兒找事兒的人。 “黃燕?!迸诱驹诒娙藶樗舻目盏厣?。頭抬得高高,一臉傲骨。她是做明星的料,來這里只是為了報恩,干兩天就走,才不需要看領導的臉色。 “你的工作號是多少?”看著臺下女子倔強的模樣,張慶松只覺得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 “等下,我看看!”張燕說著,把衣服拉開一些,“27,工作號是27!” “27?”思考一下,并不記得這人。問早已站在這里的后勤處老王,“這人是是誰負責的?” 老王在組委會是個老人,已經(jīng)干了三十幾年,快到退休的年紀。往年都舉辦的好好的,今年身體不舒服,想休息一下。想想也沒什么事,就把工作交給自己外甥辦了。誰知道竟然出這么大岔子! 摸摸額頭已經(jīng)滲出的虛汗,翻著手中的工作簿,終于找到,“27號,是王梅!不是黃燕??!”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進來的?王梅呢?”張慶松睜著虎眼瞪眼前還不知所謂的女子。 “我是來替她的!”黃燕摸著自己剛做的指甲,這可是芊芊玉手,哪兒是抓藥材的料,“她今天身體不舒服!” “誰準你來的?簽到是怎么簽的?誰給你發(fā)的號碼牌和鑰匙?”張慶松不帶停頓地問。 “我沒簽到,幫別人來代班簽什么到?”只有這種地方還有這么規(guī)矩的東西,等自己做了明星,想什么時候上班什么時候上班,想干什么干什么?哪兒用簽到? “你代班是被誰允許的?”張慶松問這話的時候恨得牙癢癢。還沒問兩句話,就查到源頭,這人的作案手法太不高明。 “這你就不用管了!有事沒?沒事,我就走了!你又不比賽,我呆在這兒干嗎?”說完,就朝門的方向沖。別看她表面平靜,心里也怕的很呢!恩人說只用幫她上一天班,再攔著趕來治病的醫(yī)生。還說,自己是演員,肯定能裝的很像,誰也發(fā)現(xiàn)不了,只要找到機會脫身就行。怎么,現(xiàn)在上面的老頭這么嚇人。 “你給我站??!”正問道緊要關(guān)頭,這人要走,張慶松怎能讓她輕易跑了。對門口的幾名保安大吼,“攔住她,拖過來!” 保安大哥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看也不看女子楚楚動人的模樣。一人一邊把人架著丟在空地上。 “黃燕,這里面的毒藥是不是你換的?”代班的事情丟在一邊,先問最重要的事情。 參賽的藥物,早就由他們審核過,毒性這么強的東西不可能出現(xiàn)在賽場上,現(xiàn)在只可能是被人臨時掉包。 “毒藥?”張燕大驚,但是剛剛那人七竅流血的場景自己也看到,“不是我,我沒換藥!” “鑰匙只有2把,評委席和看管藥品的工作人員,除了你還有誰?”張慶松說著把手中的鑰匙啪地摔在桌子上,惡狠狠地看著女子,“難道說是我們評委去把要換了,想去害這些參賽者?” “這誰知道?。 秉S燕若無其事地扭過頭,不甘于虎眼直視。 折服心虛的模樣,肯定是心里有鬼,說不關(guān)她的事誰也不信。“把你身上的鑰匙拿出來!” “給!不就是鑰匙嘛!我不稀罕!”黃燕在兜里掏掏,甩在地面上。這種破東西,她才不想要。 叮叮作響,鑰匙接觸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小米馬上沖出去,看著面前的女子,眉頭緊蹙。剛剛提到的王梅希望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拌€匙你扔出來了,現(xiàn)在我們誰也不會動!我們會把警察招來,研究一下上面有誰的指紋,就知道,到底是誰想讓參賽者死于非命。” “真的不是我換的藥!”黃燕一聽要把警察叫來,立馬大叫。 她才從那里出來沒多久,剛剛出來時,親人朋友沒一個愿意見她,自己連吃飯睡覺的地方都沒有。是王梅在自己最窮困潦倒的時候幫她度過難關(guān)。好不容易傍著幾個大款,她要存點錢箱娛樂圈進軍。再也不要去警局。 “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了?我們只相信證據(jù)!”看著女子慌張的臉,小米希望能趁機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王梅說了,讓我來幫她上一天班。還有,攔著想要上前治病的醫(yī)生!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我沒換藥!”最后一句話聲音格外尖銳,生怕大家聽的不清楚。 眾人再次揉揉背魔音穿透的耳朵。下定決心,回家一定好好聽老婆的話,女人叫起來的聲音真可怕。 “藥真的不是你換的?鑰匙是誰 不是你換的?鑰匙是誰給你的?小心回答啊,我們問不出來,就只好請警察出面了!” “王梅??!真的是王梅!”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當報恩和心中最害怕的地方相遇,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拋棄現(xiàn)在來說對她最無用的。“都是王梅說的!她幫過我,前幾天說讓我報恩,只用幫她上一天班,再攔著人就行!”極度害怕之下,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