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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太監(jiān)的職業(yè)素養(yǎng)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傅辰是個當機立斷的人,今日就這樣走出去,下場是什么就不容易猜到了。

    “你、你要做什么?”德妃看到這樣的傅辰,心臟忽地亂了,明明還是同樣一張臉,為什么忽然那么有魅力,讓人移不開目光。

    她頭一次面上出現(xiàn)了些許慌亂,腳步不住往后退。

    而她退后一步,傅辰就前進一步。

    直到退到墻壁上,她抵在墻上,說話不再那么波瀾不驚,“你……”

    “娘娘或許不知道,奴才的吻技很好,您要試試嗎?”傅辰慢慢湊近,那唇幾乎只要稍稍前進就能貼上德妃的耳廓,德妃輕輕打了個激靈。

    在傅辰寵溺的目光中,她就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德妃并不高,身材是江南女子的嬌小,在傅辰的陰影籠罩下,看著有些小鳥依人。

    她感覺面前的人,如同一堵墻,那身氣勢完全籠罩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傅辰的嘴唇偏薄,這是薄情的唇形,很性感,也猶如惡魔般的誘惑,特別是這樣勾起來的時候,攝魂奪魄。

    即使他的年紀不大,但那身氣勢完全彌補了不足。

    “要嗎?”他的聲音好似海妖,無法不被吸引。

    德妃幾乎迷失在傅辰那雙能讓人入魔的眼中,不自覺回復道:“要……”

    傅辰微微一笑,彎身附了上去。

    德妃漸漸茫然,無形中好似有一雙手在cao控著她。

    第24章

    德妃漸漸茫然,無形中好似有一雙手在cao控著她,她緩緩閉上了眼,嘴唇蠕動, 好像迷失在什么臆想中。

    傅辰目光冷然, 不喜不悲,就像看著一件死物。

    默默望著這個做著獨角戲的女人, 等待這段“濃情蜜語”結束。

    他一直在等,從進屋至今, 他就開始做準備,只是面對一個本身意識就比常人強的女人,要讓她完全沉醉他所營造的氣氛, 需要時間醞釀, 而他現(xiàn)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在兩人幾乎快要貼近的時候,傅辰以為這個女人的意志力太過強大連金手指都無法降服她, 若真如此他只能真身上去了。也幸好她最終還是打開了心房,慢慢沉淪于這虛妄中。

    如果說德妃有多少在乎他,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說她一開始就對他就有移情作用加持。

    其實對大部分活著的人來說都會這樣,無論一人死前有多少缺點,只要死了,人們往往只會記得對方的好摒除不好的,然后不斷懷念,如果此人還是心頭的白月光、朱砂痣,這份感情就加倍了,能在這后宮步步驚心的環(huán)境里成為唯一美好的存在,當做自己生活下去的信念。不斷的思念作用下就是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把記憶中的人美化得過于完美,一旦出現(xiàn)一個與初戀情人類似的男子,她不自覺的就會稍許寬容些。

    初戀情人越重要,就越是加大他的籌碼,傅辰完全不介意被當替身,各取所需而已。

    過了幾羅預的時間,德妃還沉浸其中,傅辰目中有些異色,他不知道幻境中德妃到底經歷了什么,能讓她如此沉迷而無法自拔。

    門外傳來輕輕的對話聲,其中一個傅辰聽得出來是墨畫,另一個應該也是貼身宮女之一。

    “裁縫說有個地方還需再確認一下,如若不確認屆時制衣恐有出入,我們要去報告娘娘嗎?”

    “娘娘的確進去許久了,剛才有吩咐說待會就讓咱們入內,但都過去那么久了,里頭也沒動靜?!?/br>
    “若是打擾了娘娘,降罪該如何是好?!?/br>
    傅辰眼睛微瞇,危險的氣息輻射開來,來的可真不是時候,他本還想讓德妃再享受一番,看來必須停了,他輕抬手,拇指和食指交疊,輕輕打了個響指。

    德妃微睜開迷離的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一雙薄唇,有些意動。

    剛才他們深入纏綿的美好打動了她,她從沒試過這樣的意醉情迷,與初戀的發(fā)乎情止乎禮不同,那時年歲小哪里會如此激烈,而與皇帝已經許多年沒有再激情,就是年輕時作為大家閨秀也不可能做些出格的動作,這是她第一次與一個異性這樣渴求而瘋狂,這份背德的感情,刺激太大,卻激活了她后宮沉浮的平靜心湖。

    她對上傅辰那雙勾人的眼,這人,若是再長大些,該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不是男人又如何,他甚至比大多數男人的氣勢更強悍。

    她稍垂羽睫,有些羞赧,長久莊重賢良的氣質讓她無法將心中羞鬧表現(xiàn)出來,狠狠瞪了眼傅辰,卻沒什么威力,傅辰又忽然湊近她,她驚得往后仰,卻避無可避。

    “怎么,以為我還要繼續(xù)?”傅辰調笑道。

    “傅辰!”

    “嗯~”傅辰這輕哼,迷人的尾音微微上揚,似要將人的靈魂也穿透,“我在?!?/br>
    傅辰幾乎用盡了上輩子的經驗,來讓面前的人為自己神魂顛倒。

    太監(jiān)的確無法完全從身體上滿足她,但比起rou體,這個女人更缺的是精神的慰藉。

    傅辰見火候差不多了,將王富貴和小央的事說了一遍。

    德妃冷哼了一聲,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說你無事不登三寶殿,用著我的時候才這般溫柔。”

    傅辰不像普通沒經驗的男人,他微微一笑,知道她不是真的在生氣,聰明人在這時候絕不能否認,表什么衷心。因為眼前的女人只是對你一時動心,這種冷靜的女人,不會長久的對你感興趣,她現(xiàn)在愿意與你一搭一唱,因為她還在享受這種感覺。她很清楚你不是有求于她是不會低頭的,這時候否認反而會讓她鄙夷你的品性,感官大大下降。

    “但除了你,我也沒找別人,你是唯一?!备党侥@鈨煽傻鼗卮?。

    “墨畫果然沒說錯,你這嘴兒,太不老實?!钡洛犃撕螅詽M意,她可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奴才,大家玩?zhèn)€刺激,就要遵守各自的規(guī)矩,什么都要在這框框里,那她也樂得給些寵愛,“行了,別擺這表情,記著你欠我的可多了。對方只是個從四品小太監(jiān)而已,就是死了也不是大事,奴才而已,能頂了天了,李祥英那邊就是太后面前紅了,也沒這膽子面對我,讓他打落牙齒和血吞吧。這樣的小事,值當你這么為難嗎?”

    “娘娘又不是不知奴才身份低微?!?/br>
    “我本名,穆君凝?!钡洛壑泻?,她很喜歡傅辰那清悅的聲音,如果這樣的聲音喊她的名字,定然是種享受。

    “好,君凝?!备党綇纳迫缌鳎螘r該收何時該放,他拿捏得當。

    德妃聽到那聲音劃過耳膜,帶來輕輕的酥麻,臉微紅,她對這種感覺有些上癮。

    心動,往往是不經意間的,次數多了,連她自己都無法察覺,她有可能在將來萬劫不復。

    “不過你不能升得太快,易樹敵,既然調派到我的院里,先升一級到內侍太監(jiān)吧?!?/br>
    傅辰還待說什么,門外,響起了墨畫躊躇許久的聲音。

    “娘娘,奴婢能進來嗎?”

    德妃莊重的臉上,透著一絲惱怒,不由有些埋怨屋外那向來很得她喜愛的大宮女,她沒發(fā)現(xiàn),她對眼前的小太監(jiān),已經超出她一開始的定義,在意得有些出格了。

    “我們出去吧,奴才在這屋里待太久,恐有不妥?!备党椒砰_人,整理著德妃稍顯凌亂的頭發(fā)。

    “剛才吃了熊心豹子膽,現(xiàn)在倒假正經起來?!钡洛W躲了下,嗔怪道,“你是太監(jiān),誰會多想,誰又敢?”

    “鬧性子了?”傅辰寵溺的摸著她的頭發(fā),忽然湊到她耳邊,“還有下次,急什么?!?/br>
    德妃捂著酥麻的耳朵,低吼:“滾!”

    引得傅辰輕笑。

    德妃覺得自己就欣賞他這一點,什么時候做什么說什么,都好像規(guī)劃好的,明明現(xiàn)在是在挑戰(zhàn)她的威嚴,但又覺得他的行為語氣實在太自然,就好像本該如此。

    其實正常情況下,就算真和妃子有什么,作為地位低下的那位,也是受到限制的,更多的應該是以上位者為主導,而下位者作為附庸,就是德妃當初的想法也是如此,她不過是想要個調劑的玩意兒。

    但傅辰打破了這種模式,就是你情我愿的游戲,也要他來規(guī)定玩法。他以一個男性的身份在對待一個女性,并不是把她當做高不可攀的妃子,甚至喚起了她的心動。而她居然沒有覺得任何不適,反而認為這發(fā)展理當如此。

    這個人就好像有一種魔力,把不正常的事變得合理。

    “娘娘,您沒事吧!”墨畫聽到德妃的怒吼,以為那小太監(jiān)惹火了娘娘。

    她們娘娘可是再大的事都不會動怒,大氣婉約,修養(yǎng)是極好的,能讓她這樣惱怒,傅辰是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

    可她推門入內,就見德妃臉色一沉,被少有地訓斥了,“本宮沒有吩咐,誰允許你隨意進來,給本宮去外邊跪著!”

    然后她就看到,面含春色,眼波流轉中滿含靈動的德妃像是脫胎換骨一樣,散發(fā)著動人的魅力,她對著身邊的人語氣柔和了許多,臉上依舊是往日那端莊高貴的模樣,“今日你差事做的不錯,明日便到我院里吧?!?/br>
    墨畫張了張嘴,瞠目結舌。

    “奴才謝娘娘賞識?!备党降吐晳?,跟在德妃身后。

    德妃親自將傅辰送到了門口,門外的守衛(wèi)太監(jiān),本來覺得傅辰又是個想抱大腿而急功近利的人,沒的被德妃遣出去,正等著看好戲。萬萬沒想到,這人不但完好無損地出來了,德妃甚至親自送到了門外,就是同樣是四妃的妃嬪也沒這殊榮。這是要多么大的榮寵才能有的對待,這小太監(jiān)是要飛黃騰達了!

    他們努力回想剛才言語行為到底有沒得罪過這個小太監(jiān),猛然想到收下的那銀兩,本來覺得今天賺了,現(xiàn)在卻是太過燙手了,還回去,必須還!最好自己再貼點,才能表現(xiàn)出誠意。

    傅辰自然沒看這兩個太監(jiān)討好的臉,宮里本就是如此,一天一個嘴臉,看人下菜。

    帶著德妃派遣來的一群人,加快速度回監(jiān)欄院。

    一路上,沒了德妃和其他人的觀察,他完全放下臉上的柔情蜜意,更是連平日的謹慎小意都快要繃不住。

    終有一天,在這染缸里,他也快要迷失了自己。

    變成曾經,無比鄙視的人。

    還有什么,能失去?

    過了千步廊,在玉堂門外,國師扉卿站在那兒,微風中,他一頭銀發(fā)輕輕飄起,膚色白皙,長身玉立,目光清透安寧,宛若謫仙。即使看向癡傻的七皇子也沒任何波動,對依舊懵懵懂懂的邵華池道:“七殿下送到這里即可,微臣自行回去?!?/br>
    “???啊,?。 鄙廴A池不明白地望著國師,一只手抓住扉卿的衣角不依不撓,像孩子沒了喜愛玩具,“不不不,我不!”

    一旁的老宮女碧青看著圍繞著扉卿蹦蹦跳跳的邵華池,問向扉卿,“國師大人,七殿下還有機會好起來嗎?”

    碧青,在邵華池發(fā)燒變傻前,去掖亭湖特意觀察傅辰是否有跪著的老宮女。

    “經過這幾次針灸,我已漸漸將殿下的腦部神經打通,只要殿下不再受刺激,是有機會痊愈的。”國師那笑容滌蕩了碧青的憂慮,讓她展露了長久沒露的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太感謝國師大人了,若是沒有您……”碧青感激涕零,她在七皇子復寵后,被從冷宮里放了出來,容顏也因郁結在心而更加蒼老,她對從小看到大的七皇子是幾乎用了生命在愛戴,所以當出來時看到癡傻了的邵華池后,夜夜失眠。

    “無需道謝,能讓殿下安康也是我的心愿?!膘榍浠氐溃喙庵谐霈F(xiàn)了一隊人馬,仔細一瞧為首之人并不眼熟,但其他人卻是德妃宮里的。

    來人也看到他們,上前見禮,“奴才見過國師大人,見過七殿下?!?/br>
    傅辰在之前給晉成帝侍膳時,是在御書房外見過國師的,只是當時國師根本不會注意到一個下等奴才。

    如今看到,卻是盯著傅辰的面相好一會。

    “國師,奴才臉上是有什么不對嗎?”

    “并無,你們是要去往哪里?”

    “是去監(jiān)欄院?!碧O(jiān)去監(jiān)欄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傅辰的目光掃過正在國師身邊,原地彈跳自娛自樂的邵華池,對方好像完全沒注意到這里多了一群人,傅辰垂下了視線,“奴才等還有差事,先告退?!?/br>
    “去吧?!膘榍漕h首。

    當傅辰走遠,扉卿目光悠遠,若有所思:“……這面相千萬人中都是僅見,天煞孤星?……不,不對……好似被破了,是被什么?命格怎可能被阻截,這是何故?”

    “此子……真真是古怪之極的面相……”扉卿自言自語道。

    扉卿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到的程度,沉思中的他并未發(fā)現(xiàn),邵華池的動作有片刻凝滯。

    此時監(jiān)欄院中,屋內的小太監(jiān)表情都很凝重,氣氛一觸即發(fā)。就好像已經膨脹到極點的皮球,只要再一點點刺激就能爆破。

    他們盯著那已經幾乎快要燒完的第二支香,直到燃盡,傅辰還沒回來。

    面面相覷,心不由得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