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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妻在上(重生)在線閱讀 - 第107節(jié)

第107節(jié)

    顧青竹恍若未聞,還故意抬了抬手,讓韓秀娥的身子跟著往上竄了竄,挑釁般盯著段氏,一聲不響的從段氏身邊經(jīng)過,踏入了主院的門兒,可憐韓秀娥被顧青竹奮力從主院的臺階上拖上拖下,哪怕把人撞到門檻上,顧青竹也絕不松手,就好像她的手跟韓秀娥的頭發(fā)長在一起似的。

    段氏氣的直跺腳:

    “顧青竹!你別欺人太甚!要撒潑回你武安侯府撒去,這里是崇敬侯府,還輪不到你這般放肆!來人!來人哪!”

    賀家的護院趕了過來,此時顧青竹已經(jīng)把韓秀娥拖行到了主院里,停下腳步,松開了手,手上多了好幾把沾著頭皮的頭發(fā),韓秀娥捂著腦袋,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就要跟顧青竹拼命,可她好好的時候,都不是顧青竹對手,更別說現(xiàn)在跌跌撞撞的時候了,被顧青竹抬起一腳踢在了臉上,然后不僅頭皮在流血,就連鼻子也開始流血了。

    段氏嚇得捂嘴尖叫:“殺人了!殺人了!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把她給我抓??!”

    護院們領(lǐng)命正要上前,顧青竹一聲厲斥:

    “誰敢動我!我是武安侯世子夫人顧青竹,皇上親自冊封的誥命夫人,我的誥命品級甚至比你們夫人還要高!誰動我一下試試!”

    護院們猛地停下動作,面面相覷,全都被顧青竹的自報家門給嚇住了。

    在心里掂量著武安侯世子夫人到底有多重,若是誥命品級,比他們夫人還要高的話,那他們?nèi)魟恿耸?,豈非就惹了大麻煩,這種侯門宅邸的女人最可怕了,殺人不見血,矜貴的很。

    段氏見護院們被顧青竹給嚇住了,正要發(fā)飆,就聽顧青竹轉(zhuǎn)頭對段氏叫道:

    “與其讓人抓我,還不如坐下來好好跟我談?wù)勎颐米拥氖虑?。我從前竟不知,崇敬侯夫人竟是一個蛇蝎心腸,草菅人命的女人?!?/br>
    段氏覺得可笑至極,往跟著顧青竹身后而來的顧玉瑤看去,顧玉瑤披著顧青竹先前身上穿的裘衣,懷里像是抱了什么,見她那寶貝的樣子,段氏不難猜出。

    顧青竹她不能碰,可顧玉瑤她卻是碰得的。顧玉瑤警惕的看著她,看出了段氏的意圖,腳下加快了腳步,往顧青竹身后躲去,顧青竹讓她坐到院子里的石桌旁,手里抱著個吃奶的孩子,顧玉瑤能堅持走這么遠,已經(jīng)精疲力盡,再經(jīng)不起折騰。

    段氏對護院狂吼:“你們都是瞎的嗎?還要我說多少回,動手!給我抓住她們!不敢抓這個,那那個你們也不敢嗎?”

    擺明了柿子挑軟的捏,不敢動顧青竹,便要對付顧玉瑤。

    顧青竹冷哼一聲,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怎么?事情還沒交代清楚,侯夫人就想殺人滅口了?”

    段氏眉心一蹙:“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我殺什么人,滅什么口?那是我賀家的兒媳,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個外人管的著嗎?”段氏看著在地上哀嚎的韓秀娥,只覺得心中怒火在燒,倒不是為了韓秀娥生氣,而是覺得被顧青竹在府里鬧出這么大的事情,簡直太不把她這個侯夫人放在眼里了。

    既然護院們不敢動她們,那段氏就自己來,她不信顧青竹敢對她動手,若真動了手,就有讓護院們擒拿的理由。

    打定了主意,段氏上前欲擒住顧青竹,被顧青竹閃開,一條胳膊被顧青竹給扭到了背后,段氏怒不可遏:

    “看到了嗎?她想殺了我!你們動手,有什么事我兜著!來人吶,把這個潑婦給我抓起來。”

    段氏話音落下,護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半天之后,還是決定圍過來,段氏以為就要得逞的時候,主院外頭傳來一陣雜亂的打斗聲。

    李茂貞帶著一隊護衛(wèi)沖了進來,砍瓜切菜似的,將賀家的那些護衛(wèi)放倒在地,顧青竹瞧見李茂貞他們,將段氏松了手,段氏趕忙逃離到一邊。

    顧青竹對李茂貞驚喜的問:“你們怎么來了?”

    李茂貞帥氣一笑:“回夫人,自然是世子讓我們來的。世子還有一句話讓屬下轉(zhuǎn)告夫人。”

    顧青竹蹙起眉頭,直覺祁暄說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話,只聽李茂貞字正腔圓的來了一句:“世子讓屬下告訴夫人,遇事兒您盡管鬧,有事兒世子給您兜著?!?/br>
    第187章

    李茂貞這句話說出來, 不僅顧青竹愣住了,在場的人也都愣住了, 這武安侯府的人全都瘋了不成?跑到崇敬侯府來這樣撒野。

    李茂貞說完之后,便帶著武安侯府的護衛(wèi)們站到一旁, 直挺挺的站著, 精神面貌比起崇敬侯府的蝦兵蟹將那不是好了一個檔次。

    段氏的眼珠子幾乎都要從眼眶里面瞪出來,對顧青竹叫道:

    “顧青竹, 你這是什么意思?居然帶人到我崇敬侯府來鬧事?縱然你武安侯府勢大又如何,也不可這般仗勢欺人吧?這事兒就算是皇后娘娘親自插手過問, 你也沒有道理吧?!?/br>
    顧青竹深吸一口氣, 冷哼一聲喊了聲:“李茂貞。派人回去告訴老夫人與夫人, 就說今日我在崇敬侯府為妹子討公道,我娘家妹子在人家家里被這一家子禽獸磋磨的快要沒命了, 我若不管不問,豈非禽獸不如, 待事情解決之后,我會自己寫折子遞入宮中請罪, 一切罪責(zé),我一力承擔(dān)?!?/br>
    李茂貞?yīng)q豫:“世子夫人, 世子說了……”

    顧青竹打斷:“照我說的去做吧?!?/br>
    “是。屬下這就派人回去?!崩蠲戭I(lǐng)命之后, 便果真喊了兩名護衛(wèi), 在他們耳邊低語幾句話之后, 兩護衛(wèi)收刀入鞘,火速回武安侯府去。

    顧青竹轉(zhuǎn)身, 直面段氏,毫無懼色:“賀夫人,聽見了嗎?今兒我在府上做的事情,跟武安侯府沒關(guān)系。哪怕我就是拼了這世子夫人的身份不要,也得把道理給說清楚了。好好一個姑娘嫁到你家,不過一年的功夫,你就有本事把她折騰成這要死不活的樣子,若不是欺她沒人做主,無人照應(yīng),你們敢對她這樣嗎?到底是你們賀家仗勢欺人,還是我仗勢欺人?”

    段氏為顧青竹的氣勢所懼,卻色厲內(nèi)荏的強撐:

    “哈,簡直胡說八道,賀家對她已經(jīng)夠好了,供她吃穿,給她名分,至于你說的折騰,那也是她有錯在先,我是她的婆母,可她對我沒有半分敬重之心,在我面前失禮,失儀,我沒有追究你們顧家教女無方,你卻在這兒指責(zé)我欺負她?我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難不成就因為她是你顧青竹的妹子,在府中犯了錯,我也得像祖宗似的供著她嗎?”

    段氏既然想將道理,那顧青竹就和她辯一辯這些道理,冷笑道:

    “她犯了什么錯?天底下沒有一個做母親的會放得下自己的孩子,更別說是初生之子,她十月懷胎,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孩子,能容得下你們欺負嗎?你是她的婆母,她喊你一聲母親,可是你捫心自問,你的所作所為是一個母親該做的嗎 ?你將她的孩子從她身邊搶走,還要她對你恭順聽從,你所謂的規(guī)矩,是要她沒有七情六欲,當(dāng)一個言聽計從的木頭,只要有任何不合你意的地方,就是她的錯,是嗎?”

    段氏不耐煩的揮手:“你別危言聳聽,我將孩子從她身邊抱走,那是因為她帶不了孩子,那孩子啼哭不止,我是擔(dān)心孩子被她帶壞了才抱走的,畢竟你們顧家的姑娘,一個個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沒有一點禮教,粗俗不堪?!?/br>
    今兒既然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兒上,段氏也豁出去了,她是崇敬侯夫人,就算顧青竹有誥命在身,甚至比她高一級,可她年齡在這兒,輩分在這兒,如何能被顧青竹指著鼻子罵而不反擊?

    顧青竹忽略段氏的言語攻擊,從容辯道:

    “哪個孩子生下來是悄無聲息的?孩子哭天經(jīng)地義,你因為孩子哭就把她從母親身邊奪走,并且交給一個從教坊青樓里出來的,千人騎萬人睡的女支子撫養(yǎng)?還縱容她虐待一個三個月大的孩子。若非今日我親眼所見,還真不知道,這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歹毒心腸的人?!?/br>
    “我何時將孩子交給她撫養(yǎng)了,孩子一直在我身邊,不過是今日身子有些不適,命她抱過去帶一帶,什么虐待不虐待?顧青竹你說話可得有證據(jù)?!?/br>
    段氏有些慌亂,往跪在地上雖然不再哀嚎,卻抱著腦袋不敢說話的韓秀娥看去,這個蠢貨,目光短淺至此,活該她受罪。好死不死,居然在顧青竹面前抱著孩子去挑釁顧玉瑤。段氏想著,若顧青竹真的以此說事兒,那她就將一切責(zé)任全都推到韓秀娥身上去,反正不可能承認她有心以孩子教訓(xùn)顧玉瑤的。

    “證據(jù)?”顧青竹的聲音提高了一度:

    “你要證據(jù),我是不介意將京兆尹請過來,讓他將你賀家的仆婢盡數(shù)傳到京兆府去問話調(diào)查,你府上如何對待我妹子的,我相信京兆府會查個水落石出。孩子什么時候從她身邊抱走,抱走之后留在你身邊多久,留在那個妾身邊多久,那個妾身邊的人也可以審問審問,看看她有沒有盡心照顧孩子,有沒有餓著她,那孩子一天在她院子里哭多久,你若想要證據(jù),這些證據(jù)我都可以給你找出來,只怕到時候,證據(jù)確鑿,你這個崇敬侯夫人就要擔(dān)上一個虐待孩子,虐待兒媳的罪責(zé)了,為老不尊,心腸歹毒,按照我大蕭的律法,你知道你會被判成什么罪嗎?賀家會因為出了你這么個毒婦而受皇上褒獎嗎?皇上會包庇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嗎?到時候,你侯夫人的位置還能保得住嗎?只要你一句話,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把京兆府的人請過來立案調(diào)查。你敢嗎?”

    顧青竹的這番話一鼓作氣說出來,聽得人暢快淋漓,段氏面如死灰,一根手指頭指著顧青竹,顫顫抖抖,氣的面紅耳赤,卻又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顧青竹的一句‘你敢嗎’讓段氏徹底沒了底氣,憑顧青竹此時的激動情緒,她完全做得出來讓人去請京兆府的事兒,她瘋了,真的瘋了,為了一個素來不和的妹子,居然能做到如斯地步,她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豁出去了的。

    她瘋了,段氏可沒有瘋,她不能跟顧青竹繼續(xù)叫罵,不能再刺激她,因為不管京兆府來了人是否能把她說的那些情況全都調(diào)查清楚,并且立案,但不管怎么樣,只要出動了京兆府,那么事情就沒有那么簡單解決了,到時候讓京中所有府邸都知道,崇敬侯府和武安侯府鬧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叫別家人如何看她。

    更何況,在顧玉瑤這件事上,段氏似乎是有點心虛的,她確實不喜歡顧玉瑤,想要整她,可是這都是心里憋著的事兒,不能堂而皇之說出來,后宅的手段就是這樣的,可以背地里悄悄動手,哪怕把人給逼死了,那也是被逼死的人時運不濟,到時候給她來個厚葬,旁人還得說她仁善厚道,可若是事情全都鬧開了,讓別人知道她是怎么在后院整治兒媳的,她這名聲也就毀了,一個‘惡婆婆’的帽子就會扣下來,賀家也會因此而面上無光。

    為了一口氣,承擔(dān)這么大的風(fēng)險,段氏怎么想都不合算。

    這個時候,賀榮章和賀平舟都聽到了消息,從書房趕了過來,看見這主院里這么大的陣仗,賀榮章眉頭一蹙,指著祁家那些護衛(wèi)說道:

    “你們是什么人?”

    顧青竹還未說話,李茂貞便上前抱拳行禮:“參見侯爺,我們是武安侯府的護衛(wèi),奉了世子之命,前來保護我家世子夫人的安全?!?/br>
    賀榮章眉頭緊鎖:“保護安全?你們世子夫人到我侯府來,會有什么不安全的嗎?全都給我出去,賀家可容不下你們這么多護衛(wèi)在?!?/br>
    李茂貞不為所動,堅持原則:“侯爺多擔(dān)待,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只要世子夫人事情辦妥,我們自然不會留在府上?!?/br>
    賀榮章咬著牙,看向了正與段氏面對面,針鋒相對的顧青竹,見段氏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顯然在顧青竹面前吃了虧,賀榮章先前來的路上,聽下人們說了主院發(fā)生的事情,知道今天的事兒,是因為顧玉瑤引起的,往顧玉瑤看去,只見她披著件裘衣,坐在石桌旁,眼睛紅腫,仍在哭泣,不時輕拍懷中孩兒。賀榮章往一旁賀平舟看去,賀平舟見顧玉瑤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不禁蹙眉怒道:

    “像什么樣子!還不快回去!”

    賀平舟一來,原本縮在一旁哭泣的韓秀娥也撲了過來,她滿臉是血,狼狽不堪,身上沾滿了血污,表情猙獰,嚇了賀平舟一跳,下意識往旁邊一閃,讓韓秀娥撲了個空,韓秀娥摔在地上,賀平舟才看清楚是她,蹙眉問:

    “怎么是你?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韓秀娥坐在地上,指了指顧青竹,憤憤不已道:“還不就是那個賤人,二爺今兒一定得替妾身做主。”

    賀平舟順著韓秀娥指的方向,往顧青竹看去,只見顧青竹神情冷漠盯著自己,賀平舟心中一蕩,瞧見顧青竹那出色的姿容與氣度,心中的怒火竟然突然就消失彌散,自從他知道他原本該娶的是顧青竹之后,他就沒有辦法以平常心面對顧青竹了,只要看見她站在自己面前,賀平舟就自覺矮了一截,別說替妾侍做主了,他就連一句埋怨的話,對著顧青竹也是說不出口的。

    第188章

    賀平舟愣住了, 沒有說話,倒是賀榮章忍不住了, 看著韓秀娥的狼狽樣子,倒不是說心疼她, 只是覺得顧青竹太過無禮, 居然跑到崇敬侯府來動他府上的人,是根本不把他崇敬侯府放在眼里的意思。

    “簡直胡鬧!全都給我滾出去。崇敬侯府還輪不到你們在這里撒野!”

    賀榮章的聲音聽起來相當(dāng)有威嚴, 讓先前還六神無主的段氏心中稍定,不管怎么樣, 就不相信顧青竹敢和侯爺正面對應(yīng)。

    可下一刻顧青竹的回應(yīng), 立刻就將段氏的想法給否定掉了, 只聽顧青竹說道:

    “侯爺,我們無心冒犯, 只不過今兒這事兒若是說不清楚的話,我是說什么都不會離開貴府的。我妹子是忠平伯府三小姐出身, 好好一個姑娘嫁到你們賀家來,你們?nèi)羰菍λ惺裁床粷M, 大可以直接說出來,犯不著用這等齷齪手段欺負她?!?/br>
    賀榮章往顧玉瑤看去一眼, 只覺得這女子越發(fā)的面目可憎, 早知道把她娶進門會這么麻煩, 當(dāng)初就不該怕一時丟人, 忍下那么多悶氣,現(xiàn)在倒好, 顧家出了個顧青竹,居然敢當(dāng)面來指責(zé)他賀家手段齷齪。這口氣,賀榮章哪里咽的下去,怒道:

    “就算是欺負,那也是我賀家的事兒,輪得到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在我府中指手畫腳嗎?若真想替她討公道,便讓顧知遠親自過來,我倒要問問他,他是如何教出來你們這樣目無尊長的好女兒的!來人,把這些敢上門鬧事的人全都給打出去?!?/br>
    李茂貞立刻擋道顧青竹面前,賀家的護衛(wèi)們看見了賀榮章,這才算有了底氣,摩拳擦掌上前拿人,跟祁家的護衛(wèi)動了手腳摩擦,正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時候,只見門房之人疾步跑來,來到賀榮章面前,大驚失色道:

    “侯爺,外頭來了好些個誥命老夫人,為首的便是武安侯老夫人和武安侯夫人,門房沒人敢攔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垂花門外。”

    賀榮章和段氏對看一眼,賀榮章眉頭蹙起:“她們來做什么?祁家這是當(dāng)真要與我賀家為敵了嗎?”

    段氏暗自拉扯了一下賀榮章的衣袖,還沒說話,就聽見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主院外響起:

    “崇敬侯府的規(guī)矩可真大的很啊,老身都走到這邊了,也不見個人出來迎一迎,看來我們這些老骨頭,是再沒有什么用了?!?/br>
    隨著聲音傳入,主院垂花門后走入一群衣著華貴的老夫人,為首的正是余氏和云氏,云氏扶著余氏,身后還有其他幾位看著就德高望重的老夫人,顧青竹都認識,鎮(zhèn)國公府老夫人張氏,護國公府老夫人李氏,還有相國夫人趙氏,來了四五位,全都與余氏一般身份的老姐妹,平常關(guān)系還不錯,顧青竹沒想到,今天她們居然愿意屈尊降貴,與余氏一同到賀家來走這一趟。

    其實憑余氏的身份,就算是她一個人來,賀家上下也得倒履相迎,但她不僅自己來,還叫了這么多身份相當(dāng)?shù)睦戏蛉艘煌?,顯而易見,并不是來做客的。

    賀榮章能夠?qū)︻櫱嘀駭[他的侯爺譜兒,可對于這么多高門府邸的老夫人,縱然他再怎么不愿意,再怎么知道她們來者不善,也得笑臉相迎,上去行禮打招呼。

    “喲,今兒什么風(fēng),將諸位老夫人吹來我這崇敬侯府,來的突然,有失遠迎,還望諸位老夫人恕罪。”

    賀榮章的話音剛落,余氏就哼聲道:

    “照你這么說,還是我們來的時機不對,讓侯爺責(zé)怪我們這些老骨頭沒有事先遞帖子請示嗎?”

    一開口便是針鋒相對,賀榮章暗自咬牙:“不敢不敢,祁老夫人言重了?!?/br>
    余氏鄙夷的哼了一聲,不與他繼續(xù)多言,從他身邊經(jīng)過,來到顧青竹身邊,顧青竹看著余氏和云氏,慚愧的低下了頭,說道:“祖母,母親,今兒是我逾越了?;厝ノ以傧蚨徽堊铩!?/br>
    顧青竹當(dāng)然知道今天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對,一般人家哪容得下她這樣囂張的兒媳,所以,她可以對賀家的人絕不低頭,卻不能不對余氏和云氏認錯。

    云氏看著她,嘆了口氣,顧青竹以為她想說什么責(zé)備的話,靜心聆聽,誰知道云氏一開口就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你這孩子,怎的這般倔強?有事只知道自己扛,不知道回去告狀嗎?你是我們祁家的媳婦兒,你的夫君是世子,你的公公是侯爺,你的祖母是加一品的誥命夫人,皇上皇后見了也得敬重三分,就連你的婆母我,那也是一品誥命,這樣的祁家,難道還護不住一個你?需要你一人承擔(dān)什么責(zé)任?”

    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jù),一本正經(jīng),不僅讓顧青竹傻眼了,讓在場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最后大家有志一同在心里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祁家上下就沒個正常的人。

    就算云氏說的這些話是事實,可也沒有全部當(dāng)面說出來的道理呀,居然還鼓動兒媳回去告狀,也是夠耿直。

    余氏暗自勾唇,往旁邊云氏看了一眼,只覺得自己不待見了一輩子的兒媳,今天看起來格外順眼。本來嘛,她們這樣的人家,若是說話做事還不能隨心,成天端著架子,那也太憋屈了。

    顧青竹驚訝過后就是滿滿的感動,鼻頭發(fā)酸,她是三生有幸,才會遇到這樣開明的婆母與祖母。

    余氏將顧青竹上下打量一遍,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眉頭一蹙,對顧青竹故意問道:

    “青竹啊,你在賀家可有人欺負你呀?你可有受傷?”

    顧青竹看向余氏,一開始還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余氏這么問是什么意思,后來看見余氏的目光盯著自己的手背,顧青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乖乖的將手抬起,讓自己受傷的手背露給余氏她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