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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妻在上(重生)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不理會氣絕的秦氏,福伯一個手勢:“都聽見了?把人打出去,今后若再敢上門,叫門房也別客氣?!?/br>
    護(hù)衛(wèi)們架著劉氏,還有那幾個和劉氏一起上門的媒婆子們,一個一個的全都從大門扔了出去。

    福伯他們走后,顧青竹也要走,被秦氏喊住了:

    “站??!你還想走?”

    顧青竹的身量已然夠高,與秦氏平視:“大過年的,夫人該去備飯了,纏著我也沒用,我又不會?!?/br>
    說完這些,顧青竹便揮開秦氏攔著她的手臂,不理氣的快要炸裂的秦氏,走了兩步又回身:“對了,我好意再提醒一下夫人。手里要有點錢,就上上下下打點打點吧,別把錢都送到賀家去,咱們顧家的人才是關(guān)鍵時候護(hù)著你的人,千萬別厚此薄彼?!?/br>
    誰在府里當(dāng)差是為了一腔忠心無處發(fā)揮?當(dāng)下人,過日子,圖的就是主家手里漏一點,回去好過自家的小日子。

    上一世的秦氏,手里握著取之不盡的寶山,倒是能面面俱到的打點了,可這一世,寶山被人撬了,剩下的錢為數(shù)不多,她自己都不夠用,又怎么可能漏一點給府里的下人呢?可她越是不打點,在府里就越差遣不到人,一開始威風(fēng)不立起來,今后就難再耍威風(fēng)了。

    只可惜,雖然顧青竹把這個道理當(dāng)面告訴了秦氏,可秦氏依舊不會聽她的,沒辦法,她手里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閑錢打點顧家上上下下呀。

    原本想著找劉氏來坑一坑顧青竹,沒想到顧青竹連表面上的順從都懶得維持了,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和她敲打,還把劉氏給打跑了。

    秦氏心驚,顧青竹是怎么知道她的打算?她上回讓人給劉氏傳了話,讓她找?guī)讉€合適的人家來,她辦事效率高,今兒就上門來了,秦氏招呼她之后,就想著趁熱打鐵,把顧青竹喊過去給劉氏帶來的媒婆子們認(rèn)認(rèn)人,誰想到這丫頭非但不給面子,還鬧了這么一出。

    直接把劉氏今后上門的可能給杜絕了,秦氏心里那個氣啊。卻又無可奈何。府里上上下下,如今被顧青竹收買的服服帖帖,她就說顧青竹怎么會那么好心,年初一給府里下人和莊子里的人撒那么多金銀豆子,原來她存的就是這心。

    那些有奶便是娘的下人們得了她的好處,不上趕著巴結(jié)才怪。

    秦氏知道,自己吃虧就吃虧在自己手里沒錢,沒錢在哪兒說話都不響亮,賀家那邊她基本上已經(jīng)打點好了,就等年底成親,到時候她把婚書一亮出來,賀家還不得乖乖的把銀子送上來,等到那時候,她手里有了銀子,然后再回來和顧青竹好好的斗一場,倒要看看那時候,顧青竹還能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囂張。

    秦氏站在回廊上,盯著顧青竹里去的背影,目露兇光,似乎已經(jīng)想好了,等她拿到賀家的錢之后,該用什么法子教訓(xùn)顧青竹這個目中無人的臭丫頭了。

    第78章

    夜里, 顧知遠(yuǎn)回到房里, 過年應(yīng)酬了一天,雖說就是喝酒說話拜年,其實還挺累的?;胤恐? 原本想清靜清靜,可發(fā)現(xiàn)房里燭火昏暗,他以為秦氏不在,嘀咕著往案臺走去,要再點兩盞燈, 就快靠近案臺的時候, 一道影子從案臺前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著實把顧知遠(yuǎn)給嚇了一跳。

    驚魂未定,看輪廓才發(fā)現(xiàn)是秦氏, 顧知遠(yuǎn)趕忙點了燭火,對秦氏道:“你在房里就不能出一聲,大過年的能把人嚇?biāo)馈!?/br>
    因為是過年期間, 所以顧知遠(yuǎn)雖然對秦氏有點意見,卻也沒有找她的麻煩, 想等過了正月再和她算, 突然被嚇這么一下才沒忍住。

    燭火亮了, 秦氏露出一張滿是淚痕的臉, 兩只眼睛紅紅的,顧知遠(yuǎn)見了不禁一愣,怎么又哭了。這段時間, 秦氏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偶爾哭一回還覺得頗有風(fēng)情,可哭的多了,就難免讓人覺得厭煩了。

    “你又怎么了?”顧知遠(yuǎn)不耐的坐下。

    秦氏吸了吸鼻子,用帕子擦拭眼淚的空檔,心里有些擔(dān)憂,往常顧知遠(yuǎn)看見她哭,大多都是心疼的,可今兒卻這么不耐煩,莫不是在外面受了誰的氣,她現(xiàn)在惹他,會不會不明智呢。

    可今天秦氏在顧青竹手里受了那么大的閑氣,如果不告訴顧知遠(yuǎn)的話,那這口氣還不知道要憋到什么時候呢,如果顧知遠(yuǎn)現(xiàn)在心里正生氣,只要她利用好了,說不定能把他的怒火引導(dǎo)到顧青竹身上去。

    秦氏來到顧知遠(yuǎn)身后,伸手給他揉捏肩膀,將今天怎么被顧青竹欺負(fù)的事情告訴了顧知遠(yuǎn),當(dāng)然隱藏了自己不好的那一部分。

    顧知遠(yuǎn)聽了之后問:“你好端端的把她們喊進(jìn)府里來做什么?”

    “我,我這不是想著二小姐如今十五了,今年及笄之后若是還沒定親,外人就該說顧家的閑話了,這才拖我嫂子替我打聽打聽,今天來的都是十里八鄉(xiāng)出名的冰人,她們見多識廣……”

    秦氏還未說完,顧知遠(yuǎn)就不耐的打斷:“你也是夠糊涂的,你嫂子是什么樣的人,旁人不知,我還不知?別說她了,就你那個游手好閑的哥哥,這么大年紀(jì)了,什么活計都不干,成天要你接濟(jì),你嫂子整個兒一鉆進(jìn)錢眼子里的,你找這種人給青竹說親?沒搞錯吧?”

    這下秦氏心里慌了,怎么也沒料到顧知遠(yuǎn)會說這么拆臺的話,慌忙辯解:

    “伯爺誤會了。我不是讓嫂子說親,是找的那些有名的冰人。您是不知道,我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幫二小姐物色,可是您也知道,二小姐如今的名聲可不太好,她帶著舅家來府上跟您打擂臺,又在安國公府里露了那么大一個臉,跟陸家小公子不清不楚的,有點頭臉的人家都不要她,我也沒法子呀?!?/br>
    “只能讓嫂子找些有名的冰人過來,可二小姐非但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還大發(fā)威風(fēng),讓人把我嫂子和那些冰人給打了出去,今后可能就連那些冰人都不愿意幫二小姐說親了,這要年紀(jì)到了嫁不出去,人家定會怪罪到我這個繼母身上,以為我是多惡毒,把持著二小姐的婚事在手呢。伯爺您說,我這兩頭受氣,冤枉不冤枉?”

    秦氏將一個道理分割出來說與顧知遠(yuǎn)聽,若是從前,顧知遠(yuǎn)定會對她表示同情,可是今天,顧知遠(yuǎn)卻將她說的這些事兒反復(fù)放在腦子里思考,就算青竹有時候確實脾氣大些,做事不管不顧,可她也不是那種無緣無故鬧事的人,更何況如果真如秦氏說的,她百般占理的話,府里的下人們怎么一點都幫她?福伯是伺候多年的老人了,向來以維護(hù)伯府為先,幫里不幫親。

    所以,秦氏的話里肯定隱藏了什么,不好一概而論。

    心里煩躁極了,總覺得從前沈氏在時,家里根本就不會有這種狗皮倒灶的事情發(fā)生,沈氏也從未在他面前抱怨過府里事難應(yīng)付之類的話,就算他聽說了什么,那也是她把事情都解決好了之后的事兒了。

    以前他還會覺得沈氏不重視他,凡事都不與他稟告,自己做主的多,現(xiàn)在看看秦氏這沒用的樣子,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什么雞毛蒜皮的破事兒都能扯到他面前來,實在叫人厭煩。

    顧知遠(yuǎn)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說道:“這件事明天待我問過福伯以后再說吧。若真是青竹的錯,我再罰她。不過還有一事,今年過年時,待客用的那些茶點怎么會用那么次的東西?那些茶點花的了你幾個錢?怎么連這種東西都省,你要客人來我們家吃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回頭他們該怎么說我們?”

    秦氏沒想到,自己告狀居然把自己給坑了,眼珠子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正要辯解,就見顧知遠(yuǎn)抬手:

    “如果你又要說我給你的錢太少,那就別說了。從前沈氏在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動過我私庫的銀錢,每年莊子和鋪子里的盈利就足夠她開銷府里的一切,用的還全都是頂頂好的東西,怎么到了你這兒,你就撐不過來了?”

    顧知遠(yuǎn)是個最不耐煩談?wù)撳X財?shù)娜?,他是清高的,是不占俗世凡塵的,談錢會玷污了他的高貴靈魂,可是近來他被秦氏逼得不得不過問這些,瞬間感覺自己從神壇被拉了下來,每天就被這些柴米油鹽的事兒浸泡著,整個人都污濁了。

    秦氏委屈的低頭:“伯爺又在這個了,妾身不是早跟伯爺說過,妾身家底子薄,不必沈家jiejie富貴,府里開支用度全都是一等一的好,可這些要用多少銀兩,伯爺您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經(jīng)節(jié)省又節(jié)省了,還是應(yīng)付不過去。伯爺現(xiàn)在怪我,那你可敢把你的私庫全交給我,讓我?guī)湍愦蚶恚X能生錢這個道理,誰不懂呢。要是我手里寬裕了,做事肯定就能如沈家jiejie那般面面俱到了?!?/br>
    顧知遠(yuǎn)真是覺得秦氏由里到外全都俗氣透了。

    “從前怎么沒覺得,你竟是這樣一個庸俗的女人。往昔你絕口不與我提一個錢字,如今呢。你看看你,幾天就來要錢,每回給你幾千兩,就跟打了個水漂,眨眼就沒了。往昔你沒銀子的時候,是怎么過來的?”

    顧知遠(yuǎn)這般質(zhì)問秦氏。秦氏哪里敢回應(yīng)他,往昔她確實沒銀子,可她往昔也不和顧知遠(yuǎn)開口要啊,她只會跟沈氏要,沈氏雖然不是每回都能給她,可三回里總會給那么一回,就對付著過唄,所以秦氏才恨沈氏,明明自己那么富貴,可每回卻像打發(fā)叫花子似的給她那么點兒,不就是拿錢壓人嘛。

    這些道理,顧知遠(yuǎn)哪里能明白。他只一味在指責(zé)秦氏變了,殊不知,是從前那個替他遮風(fēng)擋雨,替他處理善后的人沒了罷了。

    顧知遠(yuǎn)看著秦氏,腦中忽然想起曾經(jīng)沈氏與他說的話,初初成親那幾年,沈氏偶爾跟他提起秦氏要銀子的事情,那時候顧知遠(yuǎn)只覺得沈氏庸俗,成天的錢字不離口,敷衍了幾回,沈氏就再沒有抱怨過。

    想來秦氏那些年的開銷,都是沈氏負(fù)擔(dān)了去。

    頭一回,顧知遠(yuǎn)對已故的沈氏生出了愧疚的心。

    秦氏和顧知遠(yuǎn)的這次對話不歡而散,各自和衣睡下,秦氏現(xiàn)在自覺地位穩(wěn)固了,顧知遠(yuǎn)生氣也懶得去哄他了,既然顧知遠(yuǎn)現(xiàn)在不聽她的騙,懲罰顧青竹的無禮,那秦氏還有什么客氣,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教訓(xùn)顧青竹了。

    ***********

    自從顧青竹把房間的窗戶全都加了鎖以后,睡覺明顯安穩(wěn)許多,再也不用擔(dān)心自己睡著睡著,有人會不請自來。

    可這樣的安穩(wěn)日子,還沒過多久,這日顧青竹剛洗了澡出來,在用干凈的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長發(fā),坐到梳妝臺前,一抬頭,猛地瞧見她的床鋪上多了一雙男人的腳。

    祁暄一只手將帳慢掀開,對著驚愕萬分的顧青竹展顏一笑:

    “你還別說,這種偷香竊玉的感覺,還挺新鮮,挺刺激的。咱們以前太沉悶了,得自己找點樂子才行?!?/br>
    顧青竹腦中一片空白,指著祁暄,然后又指了指自己上鎖的窗戶,祁暄坐直了身體,兩手撐在床沿上:

    “就你那鎖,再上十把我也進(jìn)得來,你信不信?”

    顧青竹氣的肺疼,將毛巾往梳妝臺上一拍:“出去。”

    祁暄往她走過來,顧青竹下意識就想跑,被祁暄飛快按住了肩膀,祁暄彎下身子,將下巴墊在她的肩窩上,鼻端輕嗅著她身上清新的花香。

    “我上回是不小心闖入浴池的,可不是故意偷看你,我這么正人君子,你看我今天,明知道你在里面洗澡,我卻一丁點兒都沒有起了要偷看的心,乖乖在外面等你,這么長時間都沒跟你好好說話,也該說說了?!?/br>
    顧青竹覺得頸項癢癢的,往旁邊讓了讓,冷道:

    “我看你就討厭,能跟你說什么?自討沒趣?!?/br>
    祁暄不介意:“是啊,我就是自討沒趣。被你罵我都愿意,更別說只是沒趣兒了,你要肯天天都見我,就算天天給我沒趣兒,我都愿意?!?/br>
    “懶得跟你廢話?!?/br>
    顧青竹將祁暄推開,離開了梳妝臺前,先前那姿勢太曖昧,走到床邊的矮柜前,蹲下身子,祁暄過來看她,顧青竹從矮柜上抽出一把匕首,寒光閃閃,忽的指向祁暄的喉嚨:

    “別以為我跟你說笑,這刀就是為你備的。你別以為我不敢,逼急了我,我什么都敢做?!?/br>
    第79章

    這把刀確實是顧青竹給祁暄備下的, 當(dāng)她在房間看到祁暄闖進(jìn)來之后, 雖然窗戶加了鎖,卻還是不能相信祁暄會因此消停,于是在床頭的矮桌里備了一把匕首。

    祁暄的目光在顧青竹與這把匕首之間回轉(zhuǎn)兩下, 似乎有些受傷:

    “青竹,這是你第一次用刀對著我?!?/br>
    祁暄緩緩靠近,絲毫不為刀刃所懼,顧青竹舉著刀下意識后退:“你別過來,再過來我真動手了?!?/br>
    顧青竹的威脅并不能將祁暄嚇退, 顧青竹退無可退, 被逼的跌坐在床頭矮柜上, 覺得這樣不行,干脆一個起身, 將刀果斷送出,卻被祁暄一把抓住了刀刃,然后刀就被祁暄空手給奪走了, 祁暄低頭看著自己被劃出一道血痕的手掌心,將刀舉起來揚了揚, 道:

    “這種東西, 在比你厲害的人面前少亮出來, 吃虧的是你?!?/br>
    說完之后, 將刀柄沖著顧青竹,把剛剛奪走的刀又遞了回去,顧青竹沒伸手, 祁暄就湊近了過去,把顧青竹逼得再次跌坐矮柜,他居高臨下彎下身子,顧青竹的眼珠子簡直快要瞪出來似的,祁暄將匕首放在她身旁矮柜上,然后便直起身子,在顧青竹的床頭隨手拿起一塊帕子,坐在床沿,口手并用,將自己的掌心給包裹起來。

    包裹完之后,見顧青竹的眉頭蹙著,才笑著安慰:

    “別這么看著我,一點小傷,沒事兒。”

    顧青竹調(diào)轉(zhuǎn)了目光,想起祁暄在戰(zhàn)場上受的那些傷,哪一回不比這次的重,他之所以能五年之內(nèi)建功立業(yè),將已然倒下的武安侯府重新扶起,并推上巔峰,是用命一步一步換來的,他曾在受傷過重時笑言,傷的越重功勛越大。

    可那些傷都是戰(zhàn)場上的敵人造成的,今天卻是因為她。

    “祁暄,對不起。我不該與你刀劍相向?!?/br>
    顧青竹為自己的行為表示后悔,祁暄一愣,立刻展顏:“沒事兒!真不用放在心上,這都是我應(yīng)該受的,比起你,我這算什么呀?!?/br>
    “你應(yīng)該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情,又何必將時間耗費在我身上,我們倆試驗了一輩子,磨合了一輩子,事實證明,我們根本不適合在一起,你心中有家國天下,而我只想過我的普通生活,之所以選擇行醫(yī),并不是因為我忘不掉與你在漠北的日子,而是因為我除了這個,一無是處,我總要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才行,所以,你也不要再與我糾纏下去了,把時間用在皇上身上,還有你jiejie,你父親,你母親,他們比我需要你,覆水難收,破鏡難圓,人就是這樣,帶著遺憾奔生活,該放手的就該放手?!?/br>
    祁暄兀自低頭將帕子打結(jié),對顧青竹說的這些似乎沒什么感覺,就在顧青竹以為他不打算回應(yīng)的時候,祁暄才輕聲開口:

    “我這人有多晚熟,你是知道的。我糾纏你,不是因為覺得你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你。我的jiejie,父親,母親是親情,皇上是君恩,而你是我的命。京城里,是我混賬,一開始我的確只是想彌補(bǔ)你,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對你的感情,并不只是想彌補(bǔ),我想要與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心里再容不下別人?!?/br>
    顧青竹見他形容頹廢,仿佛回到漠北,兩人時常坐在荒野的火堆旁,相顧無言,看著漠北仿佛唾手可得的星空,他偶爾也會與她說這些話,可顧青竹早已心死,聽不進(jìn)任何。

    “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帶給我的總是絕望?!鳖櫱嘀褡诎裆?,將身子靠在床框,似乎陷入了愁腸。

    祁暄挪過去,抓住了顧青竹的手:“我保證今后不會有絕望?!?/br>
    顧青竹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遲遲說了句:“你說的這樣輕松,是因為你沒有體會過真正的絕望。”

    顧青竹的聲音有些空靈,聽得祁暄心驚膽戰(zhàn),只見顧青竹將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腹上,無需多言,眼淚便就此落下,滴在兩人交握的手背上,說出讓祁暄同樣心碎的話:

    “我腹中孩兒,連眼睛都沒睜開,就沒有了。你知道,我有多盼望他的到來嗎?我曾經(jīng)幻想,如果有個孩子,我們倆的關(guān)系能不能稍微好一些,可是你親手把這個機(jī)會斷送了。那種切膚之痛,不是你說一句彌補(bǔ),說一句抱歉就能抹掉的。你沒有嘗試過那種絕望的心痛,憑什么保證?”

    祁暄看著手背上那滴淚,不敢抬頭去看顧青竹此刻的神情,只見被他握住的手,一點一點的抽離他的掌心,直至掌心空無,顧青竹從矮柜上站起,去到屏風(fēng)前,決絕道:

    “你走吧。今后不要再來。我和你今生今世,絕無可能?!?/br>
    房間內(nèi)安靜的可怕,顧青竹無聲落淚。

    祁暄從床沿站起,低著頭,有些無地自容。來到顧青竹身后,站定了好一會兒,卻再沒有勇氣擁她入懷,在提起孩子的那一瞬間,祁暄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擁抱青竹的資格。

    伸出的手在顧青竹背后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放下了。

    打開的西窗吹進(jìn)來狂風(fēng),將房內(nèi)燭火吹的不斷搖動。祁暄低著頭,失魂落魄走到西窗前,回頭看屏風(fēng)后那低頭哭泣的身影,一顆心仿佛被什么東西緊緊的抓著,頭腦中轟隆隆的響。

    祁暄離開之后,顧青竹從屏風(fēng)后走出,在西窗前站了好一會兒,知道灌入的風(fēng)將臉上的淚痕吹干,眼睛都開始干澀起來,她才伸手將窗戶關(guān)上。

    從今往后,她再也不用鎖窗了吧。祁暄不會再來,她知道。

    孩子的事情,是他們兩個都無法面對的遺憾,曾經(jīng)有一個屬于他們的小生命,曾經(jīng)在顧青竹的腹中孕育著,可時因為他們兩人的任性與無知,而失去了存活的機(jī)會,顧青竹躺在血泊里的時候,腦中一片空白,她甚至產(chǎn)生過要隨他一起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