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師父……”南慕的視線落在某一點上,唇角挽起的弧度瞬間僵住。 是秦靳北。 俊美冷漠的男人,薄唇勾起,唇畔含著極淺的笑意。 坐在秦靳北對面的女人,笑容明媚,從南慕的位置,只看得見女人的側(cè)臉,茶色的長發(fā)散落在肩頭,更顯得她膚色明亮白皙。 “三哥?!?/br> 陸祈直直朝著秦靳北的方向走了過去,語氣里隱隱有一絲熱切。 南慕站在原地,望著陸祈的背影,愣了愣。 看陸祈的反應,他和秦靳北的關(guān)系應該很親近,可是南慕進刑警隊這么久了,居然從來沒聽陸祈提過秦靳北。 平心而論,這兩個男人的性子,有些相似,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 陸祈和秦靳北,同樣是心思藏得很深的男人,喜怒不行于色。 可是陸祈又和秦靳北不同,他溫暖正直,像陽光一般。 而秦靳北,是從神壇墮落的男人,如果說陸祈是一道光,那秦靳北,就是一道被毀滅的光。 有人說,在黑暗中活得太久的人,遲早,會被黑暗吞噬。 秦靳北,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看似冷靜自持,實則難以接近。 “老四,”男人深沉醇厚的聲音響起,直擊她的耳膜。 南慕抬起頭,直直望進秦靳北幽暗的黑眸,然而只是一秒的時間,他就收回了視線。 兩個男人寒暄了幾句,陸祈看了看秦靳北對面的女人,唇角勾了勾,笑道,“這是嫂子?” “不是。” 秦靳北否認地很干脆。 “今天不打擾你了,改天再聚?!?/br> “好,下次叫上老五和老六一起。” 等陸祈和秦靳北結(jié)束了交談,南慕才抬腳走了過去,然后跟在陸祈身后繼續(xù)前行。 路過秦靳北身邊的時候,男人的手背和她的手,貼得很近。 他的手溫涼如玉,指腹帶著薄繭,擦過她的手背,又麻又癢。 南慕最終和陸祈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落座,這里的視野很好,從南慕的座位,可以直接看到對面大片蒼翠的樹木。 南慕捏了捏有些發(fā)麻的右手,腦子里還回蕩著剛才的那一幕。 她和秦靳北擦肩而過那一刻,男人目不斜視,垂在身側(cè)的右手,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手背。 她的手止不住輕輕抖了抖。 她的手背,一直都很怕癢。 下一刻,那個男人卻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緩緩落座。 直到服務員陸續(xù)開始上菜,南慕才回過神來。 “師父,你和秦靳北很熟?” 她一手托著下巴,抬頭看著陸祈。 陸祈雖然平時性子也很溫和,卻多少有些冷淡,至少在南慕的記憶中,陸祈從來沒有對誰這樣熱絡過。 南慕黑白分明的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撇了撇嘴,“師父,你明明跟他這么熟,上次干嘛還讓我去找他?” “給你一個機會偷師,還不樂意?” 陸祈薄唇勾了勾,俊逸溫和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好看得有些晃眼。 南慕霎時間愣住,其實陸祈說得沒錯,她一直都對犯罪心理學很感興趣,而秦靳北也的確是這方面的專家。 只不過,她喜歡犯罪心理學,卻討厭秦靳北。 對,她討厭他,非常非常討厭。 chapter 1美杜莎之死(9) 早上十點,伊美整形醫(yī)院。 “你們是問馮醫(yī)生???馮醫(yī)生是我們醫(yī)院最受歡迎的主診醫(yī)師了,很多人都是沖著他來的,”前臺護士李菁是個模樣很清秀的年輕女人,說起馮世川時,白皙的臉上微微泛紅。 “馮醫(yī)生很受女病人歡迎?”王璇熠看著她,“那……” 似乎是猜到了王璇熠要問什么,李菁搖了搖頭,“馮醫(yī)生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很專業(yè)的,和女客人都會保持距離?!?/br> 王璇熠和南慕對視一眼,繼續(xù)問道,“5月23號、6月9號和24號這幾天,馮醫(yī)生在醫(yī)院么?” “上個月9號和24號?”李菁看了看電腦上的日歷,“那兩天我有印象?!?/br> “馮醫(yī)生平時工作很認真的,工作日幾乎從來不請假,不過那兩天有點奇怪,馮醫(yī)生都是早上來了之后,中途離開了,我記得好像都是早上十點多鐘走的,其中有一天走的時候還挺匆忙的,差點撞到我,馮醫(yī)生從來不會這么冒失的,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