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一分快件 …… 慕容辰悠哉的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玩著游戲一邊聽著他的訓斥,也算是給足了這所謂父親的面子。 游戲是恩夕前兩天推薦給他的。 父子同款。 當然玩這款游戲的還有權心染,同樣也是恩夕推薦給她的,被赫連諾打斷掉級以后,當天晚上在她睡著的時候,赫連諾已經將她的段位練的跟恩夕并肩了,甚至還更勝一籌。 恩夕上游戲的時候,看到權心染的段位,直接無聲鄙視,一看就不是他小姨娘自己練的。 這屬于**裸的作弊! 不可原諒。 …… 慕容滇被慕容辰激的一巴掌拍在書桌上,怒瞪著沙發(fā)上吊兒郎當?shù)哪饺莩搅R道: “你,你這個不孝子,慕容家的臉都比你給敗光了!” 慕容辰把游戲下線,收起自己的手機,冷聲的反問自己的父親:“我敗光了慕容家的臉?你是不是應該先考慮考慮這幾天你自己做了些什么?” “受賄,跟東方柯兩個人合伙讓郗氏在s市沒有生存之地,你把自己的結發(fā)妻子趕出家門,跟自己的小姨子搞在一起,慕容滇,你現(xiàn)在跟我說敗光慕容家的臉,你覺得自己有什么資格!” “還是說,你已經老的忘記這幾年跟東方柯兩個人犯下的所有罪行的地步?” 慕容辰站起來,每走一步說一句話,每一句都控訴著他的罪行,句句都像萬箭一樣貫穿慕容滇的整顆心臟。 他就像把自己這幾年積壓在心里的所有憤怒都要發(fā)泄出來一樣,坐著的這個男人現(xiàn)在在他眼里根本不能算得上是父親,也沒有資格 “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慕容滇渾身顫抖的坐在那里,看著慕容辰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走來。 他不相信,這些事情沒有人知道,知道的人也已經用錢打發(fā)掉或者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么多年過去,他的兒子從來沒有對幾年前的事情懷疑過。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他可以承認針對郗氏的打壓,慕容集團有參與過,但那一切都是東方柯那個人指使的。 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對的,沒有任何關系。 只要他現(xiàn)在一致否認,那他一定不會露出破綻。 幾年前的事情,所有的證據(jù)都已經不存在了,所以他敢肯定,慕容辰一定不知道,他一定是從哪里聽到了風言風語,一定是這樣的,慕容滇現(xiàn)在逼著自己否認一切。 因為現(xiàn)在只有這個兒子能幫到自己,能解救自己,承認對現(xiàn)在的慕容滇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 “慕容滇!你在狡辯!不知道?這三個字你還有臉說出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為你,因為東方柯才會有今天的因果!”慕容辰聽到慕容滇事到如今還在替自己辯解,現(xiàn)在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殺掉他。 慕容辰攥住慕容滇的衣領,狠狠的抵在他喉嚨處,聲音陰鷙的厲害:“你都不會覺得自己這幾年晚上睡覺都不得安穩(wěn)嗎?被你跟東方柯害死的那些人,難道不會入你的夢嘛!” “你,咳咳,你,我不明白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你給我放開!”慕容滇被他拽的臉色都已經憋青,拼命的想要從慕容辰的手里掙脫。 現(xiàn)在慕容辰當然不會真的殺了他,如果真的要殺他,那也就不會像現(xiàn)在揪住他衣領這樣簡單的,一把將他重新甩在椅子上,陰狠的說著:“慕容滇,早晚有那么一天,曾經的那些人,都會回來向你討債!” 慕容辰看著癱坐在那里狼狽不堪的父親,此刻心里竟然沒有任何波瀾,忽然想到一個人,又冷冷的開口道:“哦,對了,還有一個人,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忘記了或者是不知道,對白天蔚這個人,你還有印象嗎?” “咳咳,咳,白,白,天蔚?”慕容滇陡然瞪大雙眼。 這個名字他再熟悉不過,那個人的容貌他永遠烙印在心上,揮之不去。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忘記。 可是,兒子慕容辰怎么會知道,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從剛才慕容辰問自己那番話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走投無路,可是不論如何,他都想做最后的一番努力掙扎,他苦心經營這么多年,其實都是為了慕容集團。 為什么就是沒有人理解呢? “怎么?現(xiàn)在都想起來了嗎?”慕容辰反問道。 他已經知道這個叫做白天蔚的女人是慕容滇內心至今深愛著的人,他沒有權利去決定慕容滇愛誰,但他絕對不允許慕容滇因為自己的私念來迫害自己的母親。 “我,我……”慕容滇坐在那里面容苦澀,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一個所以然來。 “叩,叩!” 一陣敲門聲,打破書房的氣氛。 慕容滇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慕容辰又重新坐到沙發(fā)上,兩個人就像剛才的正常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進!”慕容滇開口對門外說道。 門外的管家在聽到應聲后,推門走進書房,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袋來到慕容滇的書桌前,對兩人恭敬的打著招呼說道: “先生,少爺,這里有一份快遞剛送過來的,急件!” “寄件人是?”慕容滇問。 “回先生,沒有任何署名!” “好,放在這里吧!”慕容滇指了指書桌旁邊的位置說道。 現(xiàn)在他沒有心思來理會這份快遞是誰郵寄給自己的,也不想去知道,既然沒有任何署名,即便是急件又能怎樣,只能說明不夠急,如果真的那么急,怎么可能連署名都沒有。 “是!”管家應道。 …… “怎么?做賊心虛了嗎?連打開一個沒有任何書名的快件的勇氣都沒有了?”慕容辰剛才坐下之后,又開始玩他自己的手機游戲,盯著放在書桌上那份快件,神色凝重。 慕容滇現(xiàn)在已經沒有任何力氣開口說話,他滿腦子都是慕容辰之前對自己說過的話,尤為清晰的就是白天蔚的名字,看著眼前這份沒有任何署名的快件。 是啊,他究竟是在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唯諾,就連一份快件都沒有勇氣去打開。 難道真的就如慕容辰說方才說的那樣,自己是在做賊心虛? 其實,這幾年他真的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的覺,每當自己閉上眼睛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都會變得異常清晰,歷歷在目,每天甚至都會做不同的噩夢,整日整夜的這樣折磨著自己。 這幾年慕容滇以為,只要自己喝醉,就不會再想起這些事情,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得逞過,不管自己清醒的時候還是喝醉的時候,這些事情就像烙鐵烙下的印記一樣。 永遠都消除不掉。 …… 當慕容滇將未署名快件打開將里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的時候,一張張看上去有些年頭的舊照片,一瞬間全部都散落在了書桌上,當慕容滇看清楚照片上內容的時候。 一雙眼睛瞪的比剛才還要打,喉間的呼吸也變得不順暢。 這些舊照片有的面朝上,有的面朝下,雖然是舊照片,但照片上人物的輪廓還清晰可見,讓慕容滇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這,怎么,怎么會,天,天蔚……”慕容滇雙手顫抖的拿起一張舊照片,對著上面的人,呢喃著。 這些舊照片全部都是白天蔚的照片。 當然,出現(xiàn)在舊膠片上的人,并不只有白天蔚一個人,還有…… 東方柯! 慕容滇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因為照片上的白天蔚已經挺著大肚子,而慕容滇迅速的就聯(lián)想到自己跟白天蔚產生誤會的那段日子。 而那個時候也是東方柯在幫著自己尋找白天蔚的下落。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東方柯告訴自己的消息,他說自己沒有調查到任何關于白天蔚下落的消息。 既然沒有任何消息,那這些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東方柯究竟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些照片上。 明明當年東方柯已經找到白天蔚的下落,而且也知道她……她當時已經懷孕,那他回來后為什么不告訴自己, 慕容辰看著散落出來的東西,也走到書桌旁。 所有的舊照片都是關于白天蔚跟東方柯的,而最為明顯的就是白天蔚的肚子。 慕容辰印象非常深刻,從她肚子的大小來看,應該再有兩三個月就要生產的那種。 至少懷孕有六個月左右。 …… “呵呵,怎么?這就是你一直堅持不說的原因?還是事到如今你仍舊想要維護著東方柯!”慕容辰冷聲的開口道。 看到這些照片,他竟然有些開始同情自己的父親,難道這個就是他們當年的革命友誼嗎? 雖然不知道三個人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一些什么糾葛,但看慕容滇的反應就知道,他現(xiàn)在有種要殺了東方柯的心,但是有心無力的那種。 如果不是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現(xiàn)在又這么會落得這邊地步。 “慕容滇,擦亮你的雙眼看清楚,你愛的女人,你的兄弟,你好好想想,這幾年你究竟做了些什么!請你清醒清醒吧!”慕容辰一把抓起那些舊照片,遞到慕容滇眼前說道。 ☆、找上門來 …… 看著慕容辰遞過來的照片,慕容滇像是瘋魔一樣激動的說道:“不會的,不會,假的,全都是假的,他不會騙我,他不會騙我的!” 慕容辰冷哼一聲:“哼,真是可笑的想法,你這大半輩子算是白活了!”將手里的照片直接摔在了書桌上,繼續(xù)開口:“慕容滇,你不承認也沒有辦法,但是你沒必要在這里裝傻給我看給你自己看,這些照片究竟有沒有經過特殊處理,你一眼就能分辨的出來,何必在這里自欺欺人!” 慕容滇知道,任何事情都逃不過慕容辰的眼睛,他總是認為,別人傻自己只要裝傻,那別人什么都不會知道,可是他錯了。 錯就錯在不應該在自己兒子面前賣關子,照片在他剛才拿起來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都是真的,可是他就是想要騙自己。 騙自己這一切看到的都是假的,只不過是他自己心里不愿意去承認罷了。 承認對于他來講,真的太難了。 而慕容辰這邊,在看清楚照片上那個女人的時候,不得不承認,任何一個足夠優(yōu)秀的男人,在那個時候可能都想擁有像白天蔚那樣的女人。 但他的注意力卻全都在白天蔚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面,一直反復的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還是另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