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他以為這幾天自己能等到關(guān)于女兒被綁票的消息。 至少綁架,要有綁匪打電話過來同自己談條件,可是等了這幾天,一個電話都沒有等到。 雖然,東方以凝是自己一顆廢掉的棋子,但他想從她那里知道,股權(quán)的去向。 只有這樣,他才能跟h國那個危險的男人做交易。 客廳安靜詭異的氣氛被一道電話鈴聲擊碎,東方柯看到來電顯示,整個人臉色如同白紙一般,手指顫抖的劃開接聽鍵: “白先生——”東方柯緊張的開口對電話那邊說道。 這個男人,太危險! “東方先生,你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知道后果!”電話那邊男人刺骨的聲音如同凝結(jié)千年的寒冰。 “白先生,白先生請等一下,請您在給我?guī)滋鞎r間!就幾天的時間,我一定完成您交代的事情!”東方柯在客廳里面踱步,冷汗直冒。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位白先生,他們之間一直是通過手機通訊聯(lián)系。 他不知道這位白先生究竟長什么樣,究竟身處何處,但他們之間的約定,他不敢輕易去違背,除非……他想死。 可是,現(xiàn)在他不想死,他還有偉大的宏圖愿景沒有完成,他怎么能輕易的去死。 現(xiàn)在他只能想盡一切辦法來穩(wěn)住電話那邊的白先生。 “幾天?東方先生,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跟我討價還價?我想我已經(jīng)給了你足夠多的時間,是你自己無能,沒有完成我交代給你的任務!”男人的語氣比剛才還要冰冷,一種不容置疑口氣對東方柯說道。 “是!白先生,是我無能,我也不清楚訂婚宴的時候為什么會發(fā)生那樣的事,而且現(xiàn)在我女兒不知道被誰綁架,她手里的股權(quán)也不知去向,我現(xiàn)在手里剩下的勢力財力已經(jīng)很難再與慕容辰去抗衡!”東方柯被質(zhì)問的心里突突一跳。 “哈哈哈——一個男人三年多都搞不定,東方柯你覺得救她出來又有什么價值!”電話那邊的男人詭異的笑了起來。 他不認為一顆廢棋還能有什么再利用價值! “是,白先生,我知道該怎么做了!”東方以凝不管怎么說都是自己親生骨rou,視頻里看到她受的那些罪,作為父親心里還是十分難過的,但是利益面前,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保住自己。 “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還沒有令我滿意的結(jié)果,那到時候可不要怪我……”男人輕緩的語氣對東方柯說道。 東方柯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雙手抱頭使勁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他認為自己計劃了這么久的事情一定會按照自己預期設(shè)想的那樣順利進行。 訂婚宴上發(fā)生的事情他至今都沒有弄明白。 …… 為什么慕容集團跟lr集團的合作發(fā)布會能如期舉行? 為什么那條項鏈明明是問題項鏈,最后卻被反咬一口? 為什么慕容辰手里會有那盤影像光盤? 究竟是誰給的慕容辰那盤光盤? 還有,那個被自己買通的珠寶鑒定師,現(xiàn)在究竟去了哪里他根本不知道…… 太多疑問,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現(xiàn)在回想一下白先生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自身都難保,救東方以凝出來又有什么用,她又能幫自己做什么? 如果真的能幫到自己,那現(xiàn)在東方家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唯一緊要的事情就是聯(lián)系上曲黎,最近這幾天自己聯(lián)系她電話不是被掛斷就是拿各種理由來搪塞自己,放在她手里20%的股權(quán),自己現(xiàn)在要想辦法拿回來。 當初這樣的安排,也是以防日后的不測。 現(xiàn)在,正是最佳時機! 只要有那20%的股權(quán),然后在從其他股東手里收回原本分配出去的股權(quán),那自己收購慕容集團的計劃又可以正常進行了,白先生給自己的三天時間,絕對夠用! 但他不知道,現(xiàn)在除了他自己手里的股權(quán)跟曲黎手里的股權(quán),其他股東手里的包括東方以凝手里的股權(quán),都已經(jīng)被lr集團赫連諾給買走了。 …… h國,白家私人莊園 書房的書桌前坐了一個年輕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冷峻如不聞人間煙火,膚色白皙,一襲黑色西裝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亞麻色的頭發(fā)漂亮得讓人咋舌。 像黑水晶一樣閃爍著的深邃雙眸,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 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無一不在張揚著他的高貴優(yōu)雅與桀驁…… 白琰,白家當家人,現(xiàn)在白家剩下的人也只有他跟書桌前站著的這位老者。 他也是白銀之手組織的創(chuàng)始人,也只有28歲而已。 “先生,東西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可以出發(fā)了!”老者看著白琰掛斷電話,恭敬的開口提醒道。 “走吧!”白琰從書桌前起身走出書房,步履沉重。 今天,是他們白家所有人的忌日。 h國一處墓園內(nèi)—— 這里有一部分區(qū)域被白琰買了下來,埋葬的全是他們白家的人。 在墓園最深處僻靜的一個地方,有一塊又高又大的大理石墓碑,墓碑上面刻的字都是金色的。 墓碑前面樹立著一圈大理石護欄,把墳墓布置得像主人的私家小庭院,就連地面也是大理石板鋪的,干干凈凈。 白琰跪在墓碑前,將一束他在莊園里親手種下,今天親手采摘下來的白色海芋放在了墓碑前的大理石地面上。 這里……埋葬的是他的母親。 “媽咪,我來看你了!”白琰語氣凄然,對著墓碑照片上的女人輕聲的說著,生怕驚擾到她休息一樣:“媽咪,很快,很快小琰就能替你報仇了!” 每年,也只有在今天,他才有勇氣來到這里,每次來墓地,都會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悲痛包圍了他,只覺得苦澀的膽汁從胃里往上涌出來。 他恨,他悔! 他甚至都趕不及回來見母親的最后一面。 白琰從口袋中掏出手帕,輕輕的擦去落在墓碑上的灰塵。 一直跪在墓碑前直到夕陽落下的時候,他才起身從墓園離開。 …… 豪華轎車內(nèi),老者坐在副駕駛上,回頭對坐在后面的白琰問道:“先生,要去s市嗎?” “三天后!”白琰抿著唇,冷冷的回道。 “是!”老者點頭,三天正是先生給東方柯的最后期限。 這位一直陪在白琰身邊的老者,是白家一名管家。 當時,白琰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白家當時的家主,也就是白琰的外公,安排他到白琰身邊照料著他的飲食起居。 也正式因為這樣,他跟白琰兩人都在國外,才躲過了那年白家滅門的慘案。 白琰轉(zhuǎn)頭望著窗外的夕陽西下。 好像,媽咪去世的那天,也是這樣一個黃昏…… 或許之前他會喜歡這樣的黃昏,但是現(xiàn)在,他卻沒有了這樣的心情,也不想去欣賞與贊美。 慕容滇,你欠白家的債,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 s市,慕容家別墅 慕容滇從慕容辰訂婚宴之后,就一直自己住在書房里,這幾天他在書房里,把自己跟曲黎在一起的所有事情,從頭到尾的想了一遍,包括她總在自己耳邊煽風點火的話。 不想還好,現(xiàn)在越想越是生氣。 這幾天他想到的唯一解決辦法就是離婚,他要跟曲黎離婚。 關(guān)于曲黎懷了自己的孩子,又被自己當時的妻子曲夢嵐加害流產(chǎn)這件事情,慕容滇覺得,這幾年對曲黎的補償已經(jīng)夠多了! 今天他已經(jīng)找律師起草了離婚協(xié)議書,書房的桌子上是兩份他已經(jīng)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 明天,明天他就直接讓曲黎簽字! ☆、病歷單子 …… 在書房里的慕容滇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同曲黎那個女人離婚,這幾天黯淡無光的灰暗心情,一掃而空,將手邊的兩份離婚協(xié)議,平整的放進書桌的抽屜后就走進隔間去休息了。 現(xiàn)在,只要等明天讓曲黎簽上字就可以了。 但事情怎么會像慕容滇想的這樣簡單,如果曲黎真的會跟他離婚,那在幾年前也不會想方設(shè)法施技趕走自己的jiejie曲夢嵐。 而且,她還知道慕容滇對她只有愧疚之情,這也已經(jīng)足夠了,更何況在慕容滇心里,最愛的女人也不是jiejie曲夢嵐。 白天蔚,是一個叫白天蔚的女人。 關(guān)于白天蔚這個名字,她也是在慕容滇醉酒之后從他嘴里聽到的。 在s市沒有查到這個女人的任何蹤跡。 但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出現(xiàn),只能說明她是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女人。 所以,現(xiàn)在沒有人來跟她爭搶本應該就屬于她的東西。 …… 這幾天慕容滇一直沒有回主臥休息,曲黎也慢慢習慣了,很久之前也有這樣一段時間。 曲黎自己躺在床上正準備關(guān)燈睡覺的時候,手機短信鈴聲在房中響起,顯得異常刺耳。 打開短信,里面的內(nèi)容是一張病歷單子的照片。 這張單子對于曲黎來說,再熟悉不過,當年的記憶好像被一把鑰匙給開了閘。 這是她當年懷孕后去醫(yī)院檢查的病歷單,也就是利用這張病歷單在一個小診所開了打胎藥。 然后……回到別墅設(shè)計自己的jiejie曲夢嵐。 她成功了! 但是這張病歷單很早之前就被她毀了,包括檢查當時醫(yī)院里存的文檔,給自己檢查的醫(yī)生,護士,還有那間小診所的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