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節(jié)
媚奴信誓旦旦高傲的笑著:“放心,我不會把你苦心布置的計劃攪亂,我一定會成功取得大長老的信任,然后接近那個女人。” 昏暗迷蒙的月色下,媚奴笑意陰森,活像鬼,祭璃頓時放心了。 這時,后門突然打開,兩人猛嚇一跳,下一刻連忙躲入一個暗角。 門內(nèi)探出一個頭張望了一下四周,撓撓頭自言自語道:“奇怪,明明聽到有人在笑啊,我聽錯了?奇怪?!?/br>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進了門。 祭璃出來,透過門縫,看著那人打著燈籠漸漸走進屋,又把門偷偷開了個小縫把媚奴送進去。 祭府有很多守衛(wèi),但是身為祭府大小姐她知道這些守衛(wèi)換班時間,瞄準那幾分鐘空閑完全可以把一個人送進去。 然而… “站??!” 媚奴剛進去,新?lián)Q班的守衛(wèi)突然出現(xiàn),祭璃大喊糟糕! 其實祭璃不知道,她被打入鬼牢后,大長老改動了守衛(wèi)換班時間,不僅如此而且還新收了好多新的守衛(wèi)。 他們正在巡邏,看到一個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色身影鬼鬼祟祟從后門進來,當場就拿下。 媚奴心臟跳得飛快,這時有人把她的黑衣扒了下來。 黑衣被扒,自己的衣服也凌亂了些,不小心露出手臂上被鞭打留下的舊傷疤,媚奴慌忙把衣服整好,失笑道:“幾位大哥有事?” 守衛(wèi)中首領一樣模樣的人沖后面一人抬抬下巴,后面那人點燃一盞燈籠靠近她臉。 守衛(wèi)首領認出她的臉,頓時失笑:“呵,原來是馨兒?!?/br> 其余人顯然也認識她,紛紛收回刀,露出友好的笑容。 “對了,上次托你買的酒買到了嗎?!?/br> 首領是個貪杯之人,但是大長老要求他們無事不許出祭府,所以沒什么機會出去買酒,恰巧馨兒既是大長老的貼身鬼奴而且又負責采買之事情,每天經(jīng)過后門跟他們混熟了,于是他們就經(jīng)常托她捎些酒。 媚奴有些奇怪…這馨兒本人消失了一天一夜,他們怎么不問?不過不問也好,省了她解釋。 “呵,大哥們莫怪,昨天寅時我出門采買被一個jian商騙了所有錢財,追了他一整天沒追上,身上錢財被騙光,所以這酒也沒買成,馨兒在這里給大哥們賠罪了?!?/br> 首領模樣的人哈哈大笑:“沒事沒事,你人沒事就好,酒么日后再買也行,喏!這點錢你拿著,明日若是有機會給我們兄弟帶幾壇?!?/br> 首領把錢塞進媚奴手里,樂呵呵拍了拍她肩,就要繼續(xù)巡邏。 這時后面突然有個人說:“不過…你為何要把自己包裹的這么嚴實啊,還是黑色衣服,而且為何動作鬼鬼祟祟,最重要的是,你聲音怎么跟平常不大一樣。” 這人語氣咄咄,甚至還拿過了燈籠又照著她仔細看起來。 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人驚叫一聲,拔出刀:“首領!你看她的臉!白的跟鬼一樣!而且聲音也不對!她不是馨兒!” 門外的祭璃大喊一聲倒霉,正要取消計劃把媚奴搶回來的時候只見媚奴突然哭起來。 “嗚嗚!我還是說實話吧,其實我出去一整天不是因為被人騙了,而是我娘…我娘死了!家里窮,父親又嗜酒好賭根本沒錢辦喪事,府里撥給我的還有首領大哥給我的錢,我一部分用來辦喪事,一部分被我爹搶了去。” “大哥你們不知道,我娘是給活活餓死的啊!為了給我那個賭鬼父親還債她已經(jīng)數(shù)月沒吃過飯了!她那尸體都只剩皮包骨頭,我看著得多心痛!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又徒步趕了那么長的山路,腳底被硌的稀巴爛,你說我怎么能臉色不白,嗓音不啞,嗚嗚`” 那人還不信:“那你為什么要穿黑衣服,還鬼鬼祟祟的!” 媚奴哭的梨花帶雨:“我也想穿白色喪衣,但這位大哥忘了嗎!祭璃大小姐以前最喜歡穿白色,可自從小姐被打入鬼牢后大長老就不許人再穿白色了,無奈,我只能把頭上的首飾賣掉,隨手買塊黑布披在身上以表達我對娘親的思念,而鬼鬼祟祟,是因為我怕采買的錢用來辦私事被大長老發(fā)現(xiàn),不敢進來?!?/br> 把刀抵在她脖子的那人緩緩挪開了刀。 媚奴突然抓住首領的手:“首領大哥,你可不要告訴大長老,我…我一定會慢慢湊齊這筆錢然后還上的,你不要告訴他,告訴他,我肯定不能再待在祭府,我爹就沒人養(yǎng)了,你不知道,他欠了一屁股債,如果不每月還一點,那些人就會把他的手腳砍下來?!?/br> 媚奴驚懼萬分楚楚可憐的懇求他們,早在她說自己悲慘的家庭環(huán)境的時候一群男人就已經(jīng)相信了她同時也不由自主為這個堅強孝順的姑娘默默鼓掌。 首領看著她脖子被刀不小心劃出來的血痕,疼惜道:“抱歉了,我們不該誤會你,這樣,你花了多少錢,我們給你湊,平日里總煩你跑腿,我們該幫你?!?/br> 媚奴連忙擺手:“不不不!大哥們也有家人要養(yǎng)活,我不能這么自私!我會慢慢湊齊的,不能用你們的!” 一邊說,還一邊怕他們?nèi)o自己錢似的,媚奴撿起地上的黑衣就連忙進了走廊,小跑起來。 “大哥們快快巡邏,被長老發(fā)現(xiàn)偷懶可就不好了?!?/br> 首領嘆息一聲:“唉,多好的姑娘,算了,咱們私底下湊齊再給她,總之這個忙一定要幫。” 其余人一應點頭。 但就是之前那個人總覺得現(xiàn)在這個馨兒總有哪里不對的樣子,一直盯著那黑色身影,直到轉入拐角消失不見,這人才跟上隊伍。 感到背后一直盯著自己的視線消失不見,媚奴才靠著墻停下來。 該死,差點就暴露了!那個人怎么那么敏感! 平息下來,沖著后門打了個手勢,后門開著的縫悄無聲息被人關上,媚奴知道祭璃已經(jīng)回去。 盯著院里某個房間,媚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計劃,開始! ** 最近,六笙入睡的時間更久了。 又過了一個月,六笙這一整天都在睡夢里。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