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節(jié)
“兔崽子!給我過來!” 寧靜的院落里,陡然驚現(xiàn)一道巨喊,樊籠擰著樊小五的耳朵就朝外走。 這臭小子真是欠教訓(xùn)!那是天地間出現(xiàn)的第一株仙草,有提升仙力的作用!本來想用來沖擊一下下神的屏障,可這臭小子,呵!今兒要不把他走的屁股開花向陽開,他就不是他老子! 屋內(nèi),既白猶豫再三還是抱著六笙回了人間。 從陽他們完全撲了個空,不過后來又馬上趕了去。 這時既白已經(jīng)滿臉通紅滿頭大汗的給六笙上好了藥。 從陽聽過樊籠描述后簡直無語,心疼是有的,但以他的立場總不好明說讓他節(jié)制點,最終只道了句:“日后注意點?!?/br> 便回了地府,回地府后那個氣啊。 而宮錦則是拉著既白好一頓罵,可到底是親兒子,他自己又那么后悔加愧疚,罵半天都一臉自責(zé)的聽著,再加上婉柔在一邊勸說,說道了半刻鐘也就放了他,都在床邊等六笙醒來。 期間紅螺知錯,跟綠琦一起熬了紅姜茶,喂六笙喝了點,再加上蓋著兩層被子,效果更明顯,不一會出了一頭汗,皺著的眉毛也松了下來。 床上之人呼吸漸漸平穩(wěn),而眼見天也要黑,李菁華上來喊幾人下樓用飯。 “你們先去吧,我在這守著小六。”宮錦推辭道。 既白本來想留下,但是被宮錦以男人照顧不周打發(fā)走;而婉柔則是因為地府的事比較多,所以被宮錦打發(fā)了回去。 待人都下去后,房間里只剩下宮錦與六笙兩人。 宮錦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而親密的觀察這名為六笙,被天宮成為煞仙,卻又強(qiáng)大如斯最后把父神干掉的人,同時這人還是她兒媳婦,不由得觀察的更加仔細(xì)起來。 毋庸置疑,六笙相貌絕對是三界最美,完全優(yōu)秀的得到了上天對女人來說最大的恩寵。 墨色暈開一般濃郁的黛眉驚艷優(yōu)雅,就像遲遲薄暮下叢山之間繚繞的煙霧云嵐,別有韻味;眉下一雙狹長勾魂的鳳眸更是無法用言語形容般的雍容絕世,無需刻意勾引,只稍稍注入一點情緒便可將對方玩弄股掌,就是有種別樣驚心動魄的魔力,讓人跟著她眼底的情緒走。 六笙太熱,額頭沁出的汗不禁順著臉龐流入衣服里,宮錦連忙掏出手絹細(xì)細(xì)給她擦,把被子稍稍拉下來,拉開六笙衣領(lǐng),突然一朵朵殷紅的‘紅梅’闖入眼底,在白玉無瑕的肌膚上尤為扎眼,令人浮想翩翩。 宮錦笑嗔著又責(zé)怪了既白一聲,而后給她把面上的汗擦了干凈,避免汗液蒸發(fā)再著涼。 她對這兒媳婦,剛開始是敬畏還有點懼怕。 要知道,她,父神六女,地府女君,三界唯一女下神,不僅是她的長輩,還是實力強(qiáng)大的存在,平日里見了都要低頭行禮的存在。 只是那次,為了解花妖毒吻,她自剜心頭血,給她留下太多震撼,想必現(xiàn)在她對她可能還會有點抵觸。 可這一路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這人面冷心熱,對身邊的人異常的包容,簡直好脾氣到了極點,雖然這話在外人聽來可能是胡謅,可卻是大大的實話。 六笙這人脾氣是真的很好,只不過被她那張一直冷冰冰的臉還有鋒利的鳳眸覆蓋了而已。 小六啊,謝謝你嫁給了阿既,謝謝你讓我成為了你的親人。 宮錦撫摸著六笙柔軟的發(fā)絲,突然,六笙猛地坐起來,宮錦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見人已經(jīng)彎下腰嘔吐起來,但是由于早上并未吃多少,所以只是干嘔,可干嘔也難受的很啊,極傷胃。 宮錦著急的直摸她背給她順氣。 干嘔好久,本來剛剛紅潤點的小臉這時又給白了下去。 六笙看著眼前眉眼溫柔的女人接過她的帕子擦擦嘴,忍不住道:“母妃怎的在這。” “你忘了嗎,今早你小腹痛,疼暈了過去,母妃是來特地照顧你的,阿既我已經(jīng)狠狠地數(shù)落了一頓,往后他不敢再犯了,日后他再敢欺負(fù)你,你就跟母妃說,母妃治他!” 六笙扯扯蒼白的嘴角,笑了笑,這樣一幅懂事乖順的模樣叫宮錦心里一塌柔軟。 “怎樣,餓了沒,想吃點什么,母妃去給你做?!?/br> 本來六笙胃里就在不停叫囂想吃點東西,現(xiàn)在宮錦這么一說,她還真有點胃口,很奇怪…明明腹痛加干嘔,她不該有食欲才對,奇怪,不過還是照實了說。 “倒是有點想吃酸物,母妃可否幫我拿點酸果子?!?/br> 說完,六笙還覺得身子骨莫名有點乏,于是掀開被子又躺了下去,可更奇怪的發(fā)生了,剛鉆進(jìn)暖烘烘的被子,她的眼皮就不由自主耷拉了下來,一陣沉重的睡意頃刻襲來,讓她昏昏欲睡。 宮錦起先聽到她說想吃酸的就有點感覺,現(xiàn)在看她又這么反常的懶倦再加上剛才莫名其妙的干嘔…似乎是…大腦某處轟的一聲炸開。 面露狂喜,忍住要笑出來的聲音,宮錦給她掖好被子,輕手輕腳打開門,出去,而后一路狂奔。 既白只見他母妃剛下樓,只說了句我去請樊籠仙君,便消失無影。 樊籠正在院里教訓(xùn)樊小五,只見一陣狂風(fēng)略過,眼前出現(xiàn)一個女人。 “樊籠仙君得罪了!” 樊籠看著宮錦愣愣來了句:“得罪?得罪什么?” 沒說完,他就知道得罪什么了!騰云的速度要不要這么快!趕著去投胎啊!快速掠過的風(fēng),將樊籠的臉吹得變形,然而風(fēng)中宮錦比自己還要搞怪,可她本人只顧著高興了,完全沒注意自己已經(jīng)不再整潔的頭發(fā)。 一路拉著樊籠上了樓,在門口宮錦又做出小聲的手勢,而后才拉著他進(jìn)了門,這時,既白已經(jīng)守在了床。 見母妃拉著樊籠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既白還是讓開了空,站在床尾看著樊籠在母妃的示意下給六笙把脈。 手搭在女人的皓腕上,樊籠莫名其妙的開始了自己的診斷。 這一家子真是,剛才既白不就讓他把過了么,又把,這小六的婆婆還真是寵愛她。 恩…突然,樊籠感覺到什么,一臉不可置信的顫了下,這脈象?!不會吧! 肯定不會!他倆才圓房一天!而且按既白這小子的尿性,婚前肯定沒同過房,所以兩人昨日應(yīng)該是初次結(jié)合,可是…不不不!不可能! “真的是喜脈?!”再三確診,樊老頭忍不住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