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節(jié)
“疼嗎?!奔劝滋巯У呐踔弦恢灰驗榘桌锥兊媒购趥郾椴嫉莫q如鬼爪般的手。 六笙動了動,想把手抽回來,既白堅定卻又溫柔的抓著不讓她動,面對男人的無奈,六笙嘆了聲,瞅了眼床邊尷尬的人們,接過樊籠手里的白瓷碗,里面有藥膏,遞給既白。 只不過接過來之前,既白先她一步,責怪的瞅她一眼:“昨日才擦過一次藥膏,手還沒好,不許動。” 周圍宮錦、婉柔、紅螺、綠琦、樊籠連帶著憐衣都笑她,六笙臉上有點燒,默默收回手。 既白用棉簽…想了想還是用手,肌膚之親才好掌控力度,于是用手摸了一點淡綠色清涼的清淡藥膏,緩慢而小心的給女人的手涂抹。 “金果果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阿笙的手成這樣了,怎的還笑得出來,是沒心沒肺么。” 既白委屈的盯著女人嘴角不自覺的笑,這句話脫口而出,危難時不許他陪,受傷后又不自覺亂動,是故意想讓他心疼到死么。 六笙僵住,知道這場大戰(zhàn)里,跳海還有上神之劫的兩次消失讓他擔驚受怕到極點,自知理虧,低下頭默不作聲,老老實實任他擦。 有種不好的預感,小白又要嘮叨了。 旁人顯然也預料到,轉身要走。 “站??!”既白一句話喊住所有人。 “呵呵…姑父,你跟姑姑聊私密話,我們就不方便在場了吧,我們還是走吧,?。縥iejie,咱們走?!?/br> 紅螺抓著綠琦對婉柔他們不斷使眼色。 既白默認,不過在憐衣出門前多吩咐了句‘記得端午飯過來?!?/br> 所有人都出去,只剩既白與六笙,空氣靜的讓六笙有些不安。 “那個,小白…” “既白。”某個男人一邊細細擦拭藥膏一邊賭氣道。 六笙猛地愣了下,完了完了,都不讓喊小名了,這得氣到什么地步了… “那個既白啊…” “你真喊!” 六笙:“…”不是你讓喊的么,你到底想怎么樣!看著男人陰晴不定的眼睛,六笙想哭…這就是所謂的男人心海底針么! 六笙想道歉,但…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羞于出口,作為一個為非作歹十萬年,做壞事也不道歉的人突然讓她道歉,總會別扭!但是小白總是賭氣,她不哄誰哄,萬一氣壞了怎么辦,外傷沒好又添內傷怎么辦。 “我…” 六笙支支吾吾要說什么,既白卻猛地死死摟住她,鋼筋一般有力的雙臂緊緊錮住她的腰,臉埋在她的肩窩,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脖頸,撩撥起陣陣瘙癢,猶如一個個小螞蟻啃食,酥麻而不習慣。 她身上的傷除了雙手被雷劈的焦黑,別處的都已治好,但是小白回來后卻一直寸步不離照顧她,身上的傷沒來得及處理,他抱得這么緊,萬一裂開怎么辦。 嘗試著掙扎了下。 “別動?!奔劝茁袷自诩绺C,突然出聲,聲音嘶啞低沉,像吃了黃連一樣,發(fā)苦,而且在抖…他到底在怕什么。 “小白?!辈还芩率裁?,六笙緩緩撫摸他的背,像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兩人和衣而睡時他睡不安穩(wěn)一樣。 背上女人被劈焦還沒愈合的手發(fā)硬,觸感不是很舒服,可即使是這樣,既白卻也慶幸。 “謝謝你,謝謝你回來了,謝謝你沒有留下我一人?!?/br> 六笙鳳眸停滯,紅唇啟啟合合:“我…沒想留下你一人。” 雖說是這樣想,但是被尊玉逼著跳海時聽到他與施蘭大婚,她一瞬間曾經(jīng)有過只身赴死然后讓他后悔一生的報復想法,可也只是一瞬,她相信小白對他們愛情的忠誠,把它當做了不存在,然而這一瞬似乎并沒有逃過這習慣注意她一切的小白的眼睛。 這個愛她的男人,那雙一直注視在她身上的眼,看出了她所有的想法與顧慮。 既白聽到她的回答,默了會:“我跟施蘭沒有成婚?!?/br> 六笙怔了下:“我知道?!?/br> “父神把我抓去后,施蘭的確穿著婚服在等,但是我把她捆在了誅仙柱沒去管,隨后便努力突破父神的禁制去無盡海找你了,阿笙若不信,我現(xiàn)在便去殺了她?!?/br> 六笙輕笑:“信,你也不用去理她,你生的俊俏,多的是人喜歡,若每出來一個情敵我都殺,那是不是得把所有女人都殺遍才行。我雖有一瞬幾乎相信你背叛了我,但是卻從未有過放開你的打算?!?/br> 六笙掙開他,扶著他的肩,鳳眸是完全的強勢與霸道:“我的人,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無論生死亦或禍福,你以為可以逃開我?就算死,就算背叛,我也拉著你,這一輩子,你就跟我綁在一塊了。” 突然的距離拉近,兩人如玉般的額頭緊緊相貼,眸子相距極近,鳳眸的認真霸道,桃眸的呆愣… “你…你說的,那下次再有危險不許撇開我,既是認定了我,那便要禍福與共,白雷來臨時,我的恐慌,我的畏懼,阿笙,失去你的感覺,我不想再體驗一次。” 六笙明了,她家小白是在怪她白雷來臨之際沒有拉他一起承受。 “好,生死與共,禍福同享?!眱扇私抻鸾徊?,眼睛距離極近,對方眼底最深的情意完全可以看清,呼吸頻率同步,有種生命通過呼吸聯(lián)系在一起的感覺。 “所以…不生氣了?”六笙眨眨眼。 既白柔化的臉咻的冷下來,嘴巴不自覺嘟起:“氣?!?/br> 六笙嘴角的笑僵住,離遠了些,打量她家小白。 是原來那個模樣啊,怎么現(xiàn)在傲嬌的這么難哄了。 “等你的傷好了,我再不氣。” 六笙失笑:“你要嚇死為師么,臉色擺的那么嚇人?!?/br> 既白嘟著嘴,默不作聲,重新拿起藥膏,細心拿起她手,冷著臉:“不許笑,我要上藥,萬一弄疼,我不管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