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趙芙’看到他這模樣,連忙走過去問道:“老爺,您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了!”而后連忙吩咐道:“快!去請大夫過來!” 沈盡飽受打擊:“不…不會的,荷兒真的回來了?!?/br> ‘趙芙’看他這模樣,無奈嘆息:“老爺,就算蘇荷回來了又怎樣,生死有別,您該放手了。” 突然,沈盡緊緊抓住她的手臂,痛苦搖頭:“不…你不懂,荷兒必定是恨我的,不然她不能在這東西上寫:沈郎,恩斷義絕。世上會喊我沈郎的能有誰,荷兒肯定是恨我的!恨我沒能保護好她跟孩子!” 這時王菊花突然跳出來陰陽怪氣道:“老爺,這可不能怪你,怪只怪蘇荷她命薄,沒這個福氣,想當年你多么寵愛她,她還不是一樣跟男子通jian了嗎,虧得您大度不介意戴綠帽子保留了她的族譜,您做的已經(jīng)夠好了,至于那早夭的孩子不是蘇荷跟那男人通jian的時候自己弄沒的嗎,您別自責了,再者她死后也不要我們安生,恰恰說明她對您早就沒情分了,就這樣您還惦記著她做什么。” “是啊,爹,那個賤女人不值得您惦記,我娘才是真心實意對您的。”沈傲突然道。 但是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沈盡立刻就注意到了他,臉色青白交換,指著他嘴唇氣的哆嗦。 當年長明還未出生,若不是為了給沈府留下血脈,他如何會把他與沈儒兩人強jian荷兒的罪行掩蓋下!這么多年,他從未提起,而他們娘兒仨也就以為他不知道!現(xiàn)在蘇荷的鬼魂回來了,他絕對不能再讓她寒心。 “你。你們,好,既然你們都不知悔改,那我就代表荷兒處置你們!來人,去拿族譜!”沈盡氣急大喊。 一旁下人,連忙去祠堂取。 王菊花一面阻止一面道:“老爺,傲兒就是罵她一句,您有必要這樣嗎!” “我,你說我有必要沒有!”沈盡怒氣沖沖,想當場揭發(fā)三人當年的罪行,卻看到下人們都在這里張望,于是讓趙芙把他們?nèi)紟Я讼氯ァ?/br> 六笙四人則留了下來,沈盡沒在意,見人走了,當即掀了王菊花一個耳光,響當當脆生生,掀的人嘴角流了血,自己也收不住力道差些跌倒。 沈儒與沈傲連忙去攙扶王菊花:“爹!我就是罵了她一句賤人,而且是她自己犯賤跟男人通jian,您怎么能把火氣都撒在娘身上呢!要撒就去找那對狗男女撒?。 ?/br> 沈盡氣的頭暈。 虧得他能冠冕堂皇說出這番話! “我!我也不怕外人聽了!你以為你們?nèi)齻€畜生對荷兒做下的事我都不知道嗎!我全都知道!你,你私底下扇荷兒耳光,掐打她,克扣她的月銀,找人到她娘那里鬧事,還有你們兩個孽子!竟然…竟然!強jian了她!親手把你們尚在娘胎的弟弟給弄死了!做下如此喪盡天良的畜生事!你們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 王菊花三人大驚:“你…你怎么可能!不…肯定是趙芙那賤人給我們潑的臟水,老爺無憑無據(jù)您不能冤枉我們??!” 沈盡氣急,:“事到如今你竟還敢狡辯。你不是要證據(jù)嗎!芙兒!去我房里那個暗箱里??!” 說著,沈盡還真把脖子里掛的一把鑰匙交給了她,王菊花想去阻止,但一想若自己真阻止了豈不是自露馬腳嗎,于是又強忍了下來。 沈傲與沈儒也是著急,都問她怎么辦,王菊花狠狠罵了句“閉嘴”,兩人這才不再鬧。 一旁六笙卻看著‘趙芙’離去的身影,越看越熟悉,特別是轉(zhuǎn)身時那極具深意的回眸一撇。 過了一會,既白突然低聲道:“阿笙,趙芙手里沒有任何東西?!?/br> 六笙鳳眸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神色:“她不會幫沈盡的,相反出于某種原因她想讓王菊花活得長些?!?/br> 嗤笑了聲:“不過也無礙,蘇荷在這水晶棺里已經(jīng)留下了足夠的證據(jù),現(xiàn)下不拿出來,只是相等王菊花最得意的時候再讓她墮入絕望,這樣,方才是最正確的報仇方法。” 說完,六笙突然感覺耳朵后面?zhèn)鱽硪粋€倒吸冷氣的聲音。 “我說你這女人,怎么算計人的法兒一個接一個的,你肚子里到底盛了多少壞水兒!得!剛才我還以為你不想幫蘇姑娘了,現(xiàn)在看來蘇姑娘找你幫她扳倒那王菊花母子真是找對人了,嘖!人不可貌相!” 六笙回頭,發(fā)出那聲音的正是鐵膽。 “呦!偷聽我們講話?”六笙瞧著鐵膽打趣道。 鐵膽瞥她一眼:“不是偷聽,是光明正大的聽,我以為你又想算計我呢?!?/br> 六笙笑了下:“我什么時候算計過你。” 鐵膽看她這無辜的眼神登時炸毛:“做人要誠實。自打進這破村子,你不是讓我去掀那遺像的門簾嚇我一跳,要不就是像剛才那樣一腳把我給踹下去,招呼都不打,你說你是不是公報私仇,記恨我在發(fā)軍前對你的刁難,你說說你個小女子,心咋這么記仇!” 六笙挑眉:“誒~掀篇兒做什么,我就愛跟你逗樂?,F(xiàn)在知道我記仇了,也知道我整人的法兒多的沒處使了,所以你以后千萬不要再得罪我,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會是怎么死的哦?!?/br> 鐵膽登時不可置信的睜大眼。 方才他說那么老段兒話分明就是想與她和解,這么多天相處他也看出來了,這人是個明理有能耐的,而且從她把蘇荷的小指骨還給蘇荷她娘的那一刻,他也知道她還很善良,所以這么多天下來,雖說斗嘴不斷,但卻不再對她心存芥蒂,可沒想這女人記小賬還記得真清楚。 嫌棄的搖搖頭,鐵膽放棄了跟她和解的想法,走到了后面。 而這時趙芙也終于回來了,跟既白所說的一樣,果然沒有拿任何東西回來。 沈盡對趙芙是信任的,而也正是因為信任,所以才不可置信。 他明明把王菊花克扣荷兒銀兩的條據(jù)跟沈傲沈儒強jian荷兒的證據(jù)放在那里,不可能沒有啊。 而王菊花卻因此大大松了一口氣,看著沈盡鐵青的臉色,想了想,覺得應該上去服軟,不管那證據(jù)有沒有,沈盡這么多年總歸是沒動她不是。 “老爺,我錯了,我知道您不喜歡別人提蘇荷,但是我是真的看到她了。唉,也都怪我早年嫉妒心重,我跟了您這么多年,您卻專寵她一人,所以我就克扣了她月銀,但是傲兒跟儒兒是真的沒有強jian她,她昨晚差些將我殺死也是對的,可是老爺,傲兒跟儒兒可是您的骨rou,您不能氣急了說胡話把他們的名聲給毀了啊。” 這話說的就有技巧了,一半是事實,一半是謊言,各自都有臺階下,而看著沈盡那因為沒有證據(jù)又因為王菊花打感情牌而松動的表情,六笙當即就知道沈盡又心軟了。 王菊花當即想繼續(xù)敲邊鼓,讓沈盡完全不追究,只是她始終錯算了六笙這個變數(shù)。 ------題外話------ 昨天碼了一萬一千字,快來夸我! 114 垂死掙扎的渣配 所以,青天白日,陽光明媚,六笙又來找茬。 “二夫人這話說的真有意思。若你真的只是克扣了蘇荷一點銀錢那她便死不瞑目找你報仇,你說她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費這么多功夫,就為一點銀錢,而且我看你這倆兒子,自從沈老爺說起‘強jian’一事臉就開始發(fā)白了,我看這事恐怕另有實情吧,沈老爺,你說呢?” 沈盡當即十分慚愧:“我…都怪我!怪我當初包庇了這三個畜生!” 見沈盡在她的煽動下又有了責難她們的意思,王菊花頓時就急了,叉腰大罵:“我說你個賤蹄子!我家老爺好心收留你們,你卻多管閑事插手我們家里的事!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娘沒教你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能插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