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費陽嘴巴微張,露出粉紅的小舌頭,鼻子一吸一動,還打起呼嚕來,小金花用手在主人眼前晃了晃,毫無反應。 玩了一會兒自己藤蔓的小金花覺得還是有主人陪著最好玩。 于是,一名高大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費陽的床榻上。 費陽的床榻是安排單人的,只夠塞下他一個人,小金花的進入使得帷幔內(nèi)變得擁擠起來,雙手撐在費陽兩側(cè),小金花害怕吵醒了主人。 他看著費陽張著嘴不住地哈氣,忍不住低下頭,和主人的嘴巴玩起了親密游戲。 費陽一旦睡下,就是雷打不動的體質(zhì)。 小金花含了一會兒,饜足地瞇起雙眼,陪著主人一起睡下了。 …… 蕩劍宗。 云煙縹緲。 數(shù)百名低階修士在大殿內(nèi)跪拜。 老者鶴骨霜髯,柱著一根青木拐杖,端坐在殿內(nèi),聽著首排的一位修士陳述。 “你師叔伯是因何而死?” “師叔伯本已將合歡宮那些邪魔外道清繳得差不多,宋聽云被大宗師重傷,雪蓮靈植也被金缽師叔壓制,眼看就要到手,哪知這半途殺出一朵金色食人花妖……” 老者渾濁的目光因修士弟子的一句話瞬間犀利起來,他沉聲道,“繼續(xù)說?!?/br> “這朵食人花瞬間吞掉了宋聽云,大宗師和師叔伯也慘遭毒手。”弟子低頭,懊惱說道。 “花妖是何模樣?” “花妖藤蔓眾多,且刀槍不入,連金劍師叔的劍氣都不能動他分毫。”弟子回想起七殺被小金花撕碎,吸干的場景,心有余悸,發(fā)著抖。 “那花妖還會吸食人靈力精血,請老祖為師叔伯討回公道?!?/br> 老者柱著拐杖站了起來,他狗摟著脊背,咳嗽了幾聲,沙啞說,“公道自然是要討回來,你們傳告各大仙宗。這聽云山勾結(jié)妖植,蓄養(yǎng)魔物,我們勢必要為正道除害。” 弟子低頭贊許:“老祖英明?!?/br> 身后修士跟風,此位修士積極宣揚對老祖的癡迷之情,整個蕩劍宗活像一個傳銷組織吶喊著口號。 聽云觀中的一處廂房。 眾多修士悄悄趴在知春的房門外偷聽。 任我星傷勢較輕,知春一直護在他身邊,大多數(shù)傷害由知春為他抗下了。任我星為知春上藥的時候才看到知春傷勢有多嚴重,脊背上密密麻麻被罡風刮出的血痕,胸骨被金缽撞得凹陷,至今還昏迷不醒。 系統(tǒng)滴滴兩聲報了目前剩余的時間幣,不多了,大概也就一個月的樣子。 任我星替知春拂過汗?jié)竦陌l(fā)絲放在耳后。 系統(tǒng)提醒他,“最后一個攻略人物接近完成,只要宿主再次完成一次最后的攻略事宜即可完成?!?/br> 任我星是個還算精明的普通人,自從他醒來之后,接到萬人迷局的任務,便開始漫漫穿越之旅。他不似局里的大神揮灑真情,肆意享受人間福利,他很明白任務就是任務,工作就是工作。 對于任務對象他能盡力使出手段攻略,但很少付出真心。 真心是很難得的,可能只能給一個人。 對于知春,任我星最開始只是抱著快速完成任務的心態(tài),他不是沒有攻略過白蓮花,甚至次數(shù)還有點多。但知春和其他目標有點不一樣,攻略其他目標時,任我星只感受到了干癟和疲憊。 而知春,他很可愛,他有活力,有欲望,偶爾還有蠻橫霸道,更像個人。 這點在體位上體現(xiàn)得更明顯,任我星的感受來得特別異樣。 說實話,他是喜歡的,跟知春在一起很放松。 知春痛苦地嗯哼了一聲,任我星拾起他無意扭動壓住傷口的手,輕輕放在一旁。 任我星的系統(tǒng)哀嘆,完了,宿主淪陷了。 比任我星系統(tǒng)更慘的是費陽的系統(tǒng)老哥,宿主吃的比豬多,睡的比豬死,人還比豬懶,做任務都不上心,這會兒呼嚕都能打上天了。 費陽屋外路過的弟子納悶,師尊進去了快三個時辰,都不曾出來,什么時候老虎妖備受師尊寵愛了? 小金花一會兒用葉片撓撓費陽下巴,一會兒用藤蔓卷起費陽的小手摸摸,費陽軟滑香膩,就像牛脂膏一樣可口。即使費陽毫無回應,他也玩得心花怒放。 過了大半天,小金花的肚子也餓了,嗅著費陽身上的奶香味,肚子是難以抑制的咕咕叫。咬了幾口費陽根本不解饞,小金花整理好衣襟,打開房門出去覓食。 守在門外的弟子見著師尊出來,面色不善地將房門關(guān)緊,生怕有人覬覦里面的寶物。 下了禁制,宋聽云腳步匆忙,眼神兇狠,一副誰惹他他就吃了誰的意味,嚇得弟子躲得遠遠的。 …… 第二天一早,費陽醒了。 睜眼一看,就有張俊臉杵在眼前,眉開眼笑,好生風流。 費陽心跳加快了幾分,有驚有喜。 驚的是一大早床上多了個男人,喜的是這位俊男沒穿衣服,一飽眼福。 小金花興奮地埋在費陽脖頸處撒嬌蹭蹭,“主人,你終于醒了。” 費陽推開小金花,正經(jīng)說,“別蹭?!?/br> 大早上的容易差槍走火,你現(xiàn)在這么可愛,我怕我控制不住,萬一換了體位,你若是清醒之后,那咱倆關(guān)系不得玩崩。 費陽努力控制自己,責怪小金花,“你從哪里學來的流氓技巧,居然不穿衣服。” 小金花很無辜地眨眨眼睛,他晚上覓食回來,瞧見睡在大通鋪里的弟子們都是光溜溜的,難道睡覺還要穿衣服。 聽了小金花的解釋,費陽很生氣,聽云觀的師兄弟太不檢點了,聚眾帶壞小孩。 費陽準備下床穿衣,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光溜溜的。 摸不到二丈頭腦的他,詢問小金花,“你給我脫的?” 小金花認真地點點頭,“我還幫主人沐浴?!表槺憬饬藗€饞。 費陽拉開被子一看全身的紅色小點,胸膛下身密密麻麻的堆疊著,徹底被吸成了馬蜂窩。他幡然醒悟,上次那身紅色印記怕不是過敏這么簡單吧。 系統(tǒng)老哥不厚道,居然騙了純潔無暇的他。 費陽裝作不在意地問,“是不是幫我洗很久?” 小金花歪著腦袋細想了下,好像是親得比較久,認真地點點頭。 費陽嘆了口氣,起身穿好衣服,不允許小金花靠近,對于稚嫩的小金花,他實在很擔心,人呢,總是容易沖動。 一個不小心撲倒眼前人,那就徹底傷害了和大佬穩(wěn)定和諧,友好合作的關(guān)系。 所以,做人還是得克制啊。 就這么持續(xù)生活了好幾日,聽云觀弟子發(fā)現(xiàn)了師尊的不對勁。 師尊在亭外深情注視著白老虎修煉。 掃地的修士虛著眼睛偷偷圍觀。 白老虎假裝不懂這尷尬的氣氛,認真修習。 小金花哀怨地趁著下巴,盯著不理會他的主人,他最近活得如同深宮怨婦,每天都在哀傷主人為什么不來寵幸自己,難道是因為他沒有開花?不夠美嗎? 費陽的眼睛突然望了過來,小金花眼神一亮,露出閃亮微笑,“主人!” 費陽繞過了小金花。 小金花眼神一暗,垂下腦袋。 任我星扶著知春走來,知春笑著沖他的白虎小弟招手,“小白虎,早上好啊?!?/br> 看著知春這樣費陽就知道,白蓮小可愛是活過來了,不過怎么感覺小白蓮長開了呢,現(xiàn)在小白蓮是徹底比他高一個頭,站在任我星面前,氣勢還要壓上三分,身高直逼宋聽云。 之前若說是個翩翩白衣少年郎,那如今便是個風流俊俏公子哥。 “老哥,你怎么長高的?”費陽拉著小白蓮偷偷詢問訣竅。 知春拉下費陽的手,和他保持距離說,“我的花期到了。千年以來,我一直壓制著,如今遇上心儀之人,自然是盛情綻放?!?/br> 說完,還害羞看了一眼任我星。 任我星倒是坦然接受這波愛的目光。 費陽抖抖雞皮疙瘩,拒絕這波狗糧。 小金花擠開說話的兩人,將知春推到一邊去,齜牙咧嘴,“不許你靠他這么近?!?/br> 知春疑惑地盯著宋聽云面孔的小金花,還摸摸小金花的額頭,“主人,你怎么了?奪舍?” 知春又想不可能,奪舍之后,作為與宋聽云簽訂契約的他,應該是有所感知的。 小金花瞪了一眼知春,知道他是之前和分體簽訂契約的靈植,為的就是壓制他,分體愚昧,認為他是進階渡劫竄出來的心魔,卻哪知他才是正主。為了配合分體,小金花只好裝作心魔除去,好長時間都不曾出現(xiàn)。等待時機,融為一體。 任我星醋勁兒很大,拉開知春撫在小金花額頭上的手。 小金花靠在費陽身前,低下身子,想要裝作一個乖寶寶偎依到費陽懷里,費陽很尷尬地推開他的頭。 他還嘟嘴委屈上了。 眾人見著這樣的宋聽云十分無語,圍觀的諸位弟子更是心灰意冷,被雷得外焦里嫩。 有位修士拿著一張粗布卷軸跑了過來,向宋聽云和知春行了個禮。 他向費陽招手,說是一封他的家書到了。 費陽接過卷軸一開,上面顯示他家虎媽慘不忍睹的家書問候,大意是他們已到昆侖姑姑家,昆侖嚴寒,虎弟染上了風寒,傳染了一家人?;屜M嘧⒁馍眢w,在山上好好跟著觀主修習,順便照看一下二叔。 對于虎二的所作所為,費陽難以解釋,只好提了幾筆,讓虎媽不要牽掛,好好照顧自己的話。 知春傷勢未愈,不宜久站活動,于是又回到小屋中。 小金花見討厭鬼們終于走了,拉住費陽的手問,“這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也是主人和靈植的關(guān)系嗎?不會跟我搶主人吧?!?/br> 費陽對傻傻的小金花,也不知作何回答,只好敷衍說,“親密關(guān)系吧。” 小金花嘟嘴疑惑。 到了晚間,費陽沒注意,小金花又跑去其他山頭打牙祭了。附近山林里的魔氣都被他吸收的差不多,小金花只好御劍飛行到其他仙宗去捕獵。 回來的晚了,路過知春房間時,猛然聽到一聲男人壓抑的呢喃聲。 小金花耳朵靈敏,好奇心重,便想著去瞧瞧,隱藏了神識悄悄躲在知春門外偷聽,里面有兩人的聲音聽不清,也不知道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