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終于過去了， 向陽出了月子，保姆和月嫂也按照約定結(jié)束了服務(wù)。

    向陽可以出門后，她找上了另一家家政服務(wù)公司， 請了一個鐘點工，她的飲食有賀瑯那邊的御膳房負責了，衣物清洗也有浣衣局負責了， 家里只需要拖地擦家具就好，所以請個鐘點工就足夠用了， 鐘點工不僅價錢便宜，而且一天只來家兩個小時， 彼此之間都有足夠的空間， 很適合向陽這樣的特殊家庭。

    向陽開始了特殊的雙位面家庭生活，女兒醒著的時候她就陪著女兒玩，喂奶、換尿片、洗澡， 所有的事在向陽眼中都很有趣， 也是她與女兒玩耍的好時機，因為小嬰兒清醒不了多久，過一會兒就會重新睡著了，在與女兒玩耍的時候，向陽還會支起攝像機，把畫面拍攝下來， 等到晚上傳給賀瑯看。

    于是每到夜晚，就是賀瑯、嘉和帝、王太后和圣慈安太后，一起觀看小公主當天視頻的家庭小聚會， 他們從鏡頭中看著小公主一天一天的長大。

    等到女兒睡著，又正好賀瑯有空的時候，向陽就會穿過去與賀瑯見面相處一會，只隔著一扇窗戶，來往方便，他們這對小夫妻倒是比大多數(shù)的上班族自由方便多了。

    小嬰兒出生后，每個月都要做體檢和打疫苗，這是國家規(guī)定的，向陽不打算做例外的那一個，等到需要去醫(yī)院的時候，向陽就會叫上店里的小店員，讓他們輪流陪著去醫(yī)院，這時候有個人幫著提下包、拿個號，都是輕松的。

    等到女兒稍大一點，向陽就要給女兒登記戶口了，因為是未婚先育，向陽還要先向社區(qū)交納一筆社會撫養(yǎng)費，這才辦理了準生證，有了準生證，又有了醫(yī)學(xué)出生證明，女兒就隨著母親落戶了。

    向陽在大學(xué)畢業(yè)后，為了不引人注意，就選擇最常見的遷戶方式，把戶口從學(xué)校遷入了人才市場，等到手續(xù)辦完之后半年，向陽再把戶口從人才市場中遷出，遷入了自己的房子中。

    向陽在小區(qū)中有兩套房，戶口就落在了大的那套里，女兒的戶口自然也落在那套房子里，這片小區(qū)所劃片的小學(xué)是一所不錯的小學(xué)，隨著學(xué)區(qū)房越來越難得，向陽的兩套房子又升值了。

    在落戶的時候，因為女兒是“未婚先育”，向陽自然就讓女兒隨了自己的姓，所以在戶口本上，向陽的女兒姓的是邱，而不是賀。

    這一點向陽并沒有隱瞞賀瑯，也沒有什么好瞞的，她把現(xiàn)代位面的事情對賀瑯說了個清清楚楚，包括國家政策與社會習(xí)慣，女兒隨她的姓自然是一個更簡單的選擇。

    賀瑯：……好氣呀，可是還是要保持微笑。

    “你都考慮到了女兒以后上學(xué)的事情，難道說，你是想讓女兒在你那邊上學(xué)嗎？”賀瑯從向陽的講述中聽出了她的打算。

    向陽點頭：“這是當然的啦，你這邊的公主過得太可憐了，還不如我那邊的平民閨女，若是兒子，我自然可以交給你來教導(dǎo)，但是女兒的話，我實在不忍心，還是在我那邊生活的好，喜歡過什么樣的日子就可以過什么樣的日子，而且我也小有能力，可以照顧的好她。”

    向陽不僅有個厲害的師父，她自己也已經(jīng)是個小有名氣的法器煉制師了，風水師本就是一個特殊的職業(yè)，敬的人多，要給女兒提供一個比較好的成長環(huán)境，她還是能夠做到的。

    賀瑯不樂意了：“公主怎么就不好了？怎么就不如你那邊的平民閨女了？”

    向陽挺胸叉腰：“能上學(xué)，能工作，能旅游，能談戀愛，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結(jié)婚，婚后不幸福還可以離婚，你這邊的公主能做到嗎？”

    賀瑯想反駁卻無話可說，只能憋氣的閉上了嘴。

    女兒的人生軌跡就這么的定下了大致的方向。

    不過在姓氏方面，賀瑯還是堅持在大燕位面，女兒就是姓賀，是賀家人，向陽覺得這點無關(guān)緊要，就隨了賀瑯的心意。

    女兒一歲后，向陽從位面商城購買了一個保護罩，罩著女兒穿越了位面，來到了賀瑯的身邊。

    賀瑯第一次真正抱到自己的女兒，激動的連冠帶都被女兒扯歪了也笑呵呵的，抱著女兒不停的親了又親。

    嘉和帝、王太后、圣慈安太后也樂的不行，輪流抱著小公主，愛不釋手。

    小公主就這么跟著mama，一起過上了雙位面家庭生活。

    又過了一年，女兒長大好帶了，向陽也調(diào)理好了身體，再次懷孕了。

    對于徒弟的再次懷孕，齊大師這次看得很開了，反正她自己能帶得好孩子，她也有本事能賺錢，那就想生幾個，就生幾個吧。

    不只齊大師，就連鄭阿姨、陳老師、叔叔、姑姑都看開了，反正都已經(jīng)生了一個孩子了，那么再生一個，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更何況向陽有房有車有鋪，經(jīng)濟條件比他們都好得多，養(yǎng)兩個孩子算什么，她開心就好。

    世界對于有本事的人，總是寬容的。

    向陽的第二個孩子是男孩，這可把賀瑯高興壞了，嘉和帝更是樂的大喊了三聲好，大燕帝國終于有嫡長子了。

    兒子出生后，向陽還是照著原先帶女兒那般帶，月子里請了一個月嫂幫忙搭手，零散的家務(wù)就由鐘點工來做，為此她還增加了薪資，延長了鐘點工的工作時長，出了月子后就恢復(fù)了往常的生活。

    為了保證兒子的安全，向陽照舊是在兒子一歲后才帶著他穿越位面，賀瑯再想兒子也沒辦法，他和向陽一樣，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冒險，只能忍耐。

    兒子過來的那天就是周歲宴，賀瑯抱著兒子接受了宗室和朝臣們的恭賀，一整天臉上都開著花，得意非常，就算被兒子在臉上抓了一道白痕，賀瑯都樂滋滋的。

    這是他的嫡長子，大燕帝國未來的太子，未來的皇帝，看看，多么的有力、壯實??！

    第274章 番外一

    “嗚嗚， 我沒想到我為李家cao勞了二十年，臨老了竟然還要遭受這樣的侮辱?！币晃环蛉嗽谙蜿柮媲澳I哭訴。

    這位夫人的丈夫是一位武將，出身寒微， 早年因為家貧而投身入伍，在軍中建立了一些小功，被提拔為校尉， 后來因為平定西北內(nèi)亂有功，在內(nèi)亂平定后， 被提升為正四品衛(wèi)指揮僉事。

    夫人與她的丈夫是青梅竹馬，在丈夫還是小兵時就嫁于他為妻， 丈夫在軍中奮斗拼搏， 她就在老家侍奉公婆、cao持農(nóng)活、養(yǎng)育子女，因為年輕時累的狠了，所以這位夫人雖然只是年近四旬， 看起來卻像是五旬的老婦人了。

    丈夫升了官， 妻子卻年老失色，這樣的情況就很考驗夫妻感情了，而這位武將就沒有守住感情，他納了美妾，而且擔心美妾受委屈，還特意在府外置辦了一處院子， 讓美妾居住，他也幾乎都往那處院子跑，等于是那處院子就是他的事實居住點了。

    這也就算了， 夫人都忍了，可是就在今年，美妾生了一個兒子，這可把武將給高興壞了，把美妾和庶子的待遇都提了一節(jié)，還把庶子掛在了妻子名下，但還是由妾室來養(yǎng)育，所以已經(jīng)是事實上的平妻和嫡子了。

    夫人徹底忍不住了，她現(xiàn)在就擔心武將會把所有的財產(chǎn)以及人脈資源用在這個庶子上，這樣她所出的嫡子女的利益就會嚴重受損了，她對丈夫早就沒有了感情，如今計較的就是利益了。

    于是夫人就向齊會投了求助信，然后就受到了皇后的召見。

    齊會，是向陽成立的一個婦女組織，說白了，就是婦聯(lián)，之所以取名齊會，一是，“妻，婦與夫齊者也”，二是，妻與齊近音，三是，取齊心協(xié)力之意，妻子們團結(jié)起來，維護自己的權(quán)益。

    安慰并送走了這位夫人后，向陽又接見了一位訴苦的夫人。

    這位夫人也是一樣，她的丈夫是文官，也是出身寒微，他們也是青梅竹馬，丈夫靠著讀書科舉步上仕途，在丈夫考上舉人之前，妻子花費了大量的心血供養(yǎng)丈夫，但是在丈夫赴京趕考后，就開始了事實上的兩地分居。

    兩地分居就帶來了妾室的出現(xiàn)，丈夫在考中進士出任縣令之后就納了美妾，有了美妾的善解人意、紅，袖添香，丈夫就漸漸忘了家中的責任，寄回來的錢越來越少，而公公又生了病，寄回來的錢都不夠醫(yī)藥費，夫人特意打聽過了，丈夫在任地與美妾可是過得很好。

    向陽又是一番安慰，在送走這位夫人時，正好賀瑯過來了。

    向陽遷怒的瞪了賀瑯一眼：“看看你提拔的都是什么人，人品太差?！?/br>
    賀瑯摸了摸鼻子：“選用官員主要看的又不是這個，吏部的人沒有記錄，我怎么會知道?！?/br>
    “剛才這個，為官縣令，家中老父生了病，可是他卻只知與妾室享樂，寄回去的錢都不夠老父的醫(yī)藥費，這樣的情況下，孝道有虧，就沒有御史彈劾他嗎？”向陽怒問賀瑯。

    賀瑯無奈：“任地與原籍相隔太遠，兩處的情況哪里會知曉得那么清楚，除非有人與他有怨，天天盯著?！?/br>
    “如今知道了，又該如何懲治他？”向陽追問。

    “這事你最好與他夫人好好談?wù)劊纯此窃趺聪氲?，因為一旦由御史或吏部出手的話，她的丈夫極有可能會丟官?！辟R瑯私心覺得這位夫人不會肯的，好不容易考上了進士當上了縣令，不出意外的話，前途一片大好，如何舍得。

    向陽早就考慮過：“這事我有想過，最好是由我派人與他談一談，讓他自己改正，只是吏部這邊最好有人立個檔案做個記錄，以后在任用他的時候要多加考慮。”

    賀瑯點點頭，他沒意見，只是一個小縣令而已，又不是多重要的官員：“行啊，這事就按你想的辦吧，我也會派人立個檔案的?！?/br>
    “不僅僅是設(shè)立一個單獨的檔案，我是想設(shè)立一個制度，以后要加強在品德方面的考察?！毕蜿枏娬{(diào)她的意思，“要把這個制度通報全國，讓所有官員都約束自身?！?/br>
    “這個本來就包含在考察制度中，品德有瑕肯定是會影響仕途的，只是，可能因為各種人情關(guān)系吧，在實踐過程中難免會有所包庇，若是要加強品德考察，還不如讓人舉報來得更快更有效，但是有人舉報就要有人去核查，而核查又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時間，且不說要增加大量的公務(wù)成本，若是有人故意陷害，這方面的核查反而會成為他們陷害的利刃。”賀瑯說道。

    向陽想到了現(xiàn)代位面的任前通報制度：“這樣，那就在官員升遷調(diào)任之前，在城門上張貼他們的調(diào)令，把他們的姓名、原籍、原官職、擬將調(diào)任的官職都寫上去，張貼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中要是有人舉報他們，那么就進入核查階段。這樣一來，不管是他們要隱瞞自己的過失，還是有人要陷害他們，隱藏或布置相關(guān)的證據(jù)都需要時間，一個月的時間未必能夠讓他們都處理好，核查起來總有馬腳可抓，這樣既可以減少核查的公務(wù)成本，也可以減少被陷害的可能。只是，這種做法也無法保證到百分百的公平公正，也只能盡力而為了?！?/br>
    賀瑯環(huán)抱住向陽：“沒有哪一種制度是十全十美的，這世間本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不必想太多，我們盡力而為就是了?！?/br>
    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因著白天那兩位夫人的遭遇，向陽心里不舒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賀瑯也被她折騰的睡不著：“怎么了，你在床上烙大餅嗎？”

    向陽捶了他一下：“你才烙大餅?zāi)兀以谙胧虑??！?/br>
    “想什么？”賀瑯無奈，強撐精神坐了起來。

    “在想，怎么樣在制度上，進一步的維護妻子的利益?！毕蜿栆沧似饋恚拔矣X得，必須要以律法的形式確立起來才可以?！?/br>
    賀瑯一驚：“立法？你不會要把你那邊的婚姻法搬過來吧？這可是大事，輕易改不得的，就算你有心推行，遇到的阻力也不是一般的大，朝中為官的都是男人，他們不會允許的。”

    向陽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在考慮更為恰當?shù)睦碛?，一個讓他們無法拒絕、阻攔的理由?！?/br>
    “你想到了嗎？”

    向陽嘴角一揚：“孝道，不要讓他們事先把自己放在夫的立場上，來阻攔妻的權(quán)益，而是讓他們以兒子的立場，看待父親與母親的矛盾。如果遇到這種事的是他們的母親，他們是否要維護母親的權(quán)益？”

    賀瑯震驚了，以孝為旗，誰都無法置身事外，而且誰都不能阻攔。

    向陽再次拋出她的第二點想法：“而且這事不要先在朝堂上進行討論，千軍萬馬殺上來的他們，說不定會想出什么破題之法，我們把這個問題拋向全國，讓所有舉人，以及舉人之下的秀才、童生，以實名來回答這個問題?！?/br>
    自下而上、實名回答，這是兩大利器。

    向陽繼續(xù)闡述她的想法：“自下而上，遠離權(quán)力中心，這些回答者反而會對朝廷、對皇帝抱有更大的敬畏之心，揣摩出我們的意思后，不會輕易跳出來阻攔，而且這一批學(xué)子，人數(shù)眾多，他們可以造成文人間的輿論，壓制住朝堂中的反對聲。”

    賀瑯點了點頭，不管什么政策，最大的阻礙往往都是內(nèi)閣，除非是用鐵血政策，不然好幾個月都要浪費在口水戰(zhàn)中，但是治國不能一直都用鐵血政策，這樣會嚴重打擊他們的積極性，而挑動文人階層由下而上的發(fā)起廣泛的輿論，可以讓他們內(nèi)部先斗一場，排除掉一些雜音。

    向陽繼續(xù)說：“實名回答，他們的回答寫在所有人的面前，不管他們心中的真實想法是怎樣的，一旦要白紙黑字寫下來，他們都要堅持一件事，那就是，百善孝為先。烏鴉反哺，羔羊跪乳，畜生都尚且如此，生為人子，怎能不行孝？不忠不孝，這是對一個學(xué)子最壞的評價，只要他們還拿自己當一個學(xué)子一個文人，他們就不可能不維護母親?！?/br>
    賀瑯深吸了一口氣：“你想的已經(jīng)很周全了，好，明日我就布告天下，讓所有學(xué)子回答這個問題。”

    向陽提醒他：“你要寫清楚具體的題目，前提條件要設(shè)定好，一是父母親相識于微末，相扶相持，艱難與共，二是父親在出人頭地后，認為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勞，他有權(quán)處置所有的財產(chǎn)，包括爵位、田地、人情資源，父親認為自己可以動用財產(chǎn)，培養(yǎng)自己喜歡的兒子，包括庶子。這兩個前提條件設(shè)定好后，要拋出的問題就是，一，母親是否有功勞，是否也要享有一定比例的財產(chǎn)？二，如果承認母親有功勞，這個比例應(yīng)該占有多少？”

    這兩個問題其實只是一個問題，因為沒有人會否認自己母親的付出，在這個默認前提之下，大家只會討論母親應(yīng)該占有多少的財產(chǎn)比例。

    賀瑯有一點疑惑：“只討論財產(chǎn)比例嗎？不討論道德和感情？”

    向陽搖頭：“道德和感情都是虛無的，難道你還能規(guī)定夫妻每月要同在一起幾日嗎？只有財產(chǎn)才是看得見摸得著，實打?qū)嵖梢赃M行分割和傳承的，大燕律典在夫妻及父子的關(guān)系上，不也一樣只用財產(chǎn)來限定嗎？比如妻子的嫁妝，比如嫡子和庶子的財產(chǎn)分割比例。”

    賀瑯笑了：“我是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在夫妻相處上也要做些規(guī)定呢。”

    向陽白了他一眼：“這怎么能規(guī)定，夫妻感情是真正的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外在的干涉只會讓人心煩?！?/br>
    兩人說定了這件事，重新躺下，閉目入眠。

    賀瑯將將要睡著的時候，突然又被向陽給推醒了。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賀瑯揉著眼睛。

    向陽的眼睛卻在發(fā)亮：“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在發(fā)布那幾個問題之前，向全國推出一個戲曲，以戲曲的方式把‘共患難、難富貴’的故事表演給所有人看，在看完這個戲曲后再全國討論那幾個問題，我相信，得出的答案會更符合我們的預(yù)期。”

    賀瑯真心困了，邊打哈欠邊回答：“行吧，都按你的想法去做吧?！?/br>
    有了行動目標的向陽很有干勁，第二天她就召來了宮廷戲團，把她想的劇情大綱和他們說了，然后還給他們聽了一首歌。

    在昨夜，向陽心中就有了明確的主題曲，《往事只能回味》，這首歌特別貼合她的劇情，也特別貼合那兩位夫人的遭遇，青梅竹馬，變心負義。

    這樣的劇情在戲曲中其實很常見，又有了明確的主題旋律，不必再創(chuàng)作，宮廷戲團很快就排出了大概的劇情，只是在最后的結(jié)局上，向陽不接受戲團排出的圓滿結(jié)局，非要把結(jié)局改成悲劇，還要是大悲劇，妻子病亡，嫡子頹廢，嫡女低嫁，庶子倒是前途光明，庶女也高嫁。

    面對劇作家的反對，向陽給出的理由很符合邏輯，嫡子嫡女出生得早，那時候父親還沒有出人頭地，沒錢沒地位，嫡子女得不到好的教育，而且那時的家境也讓他們在嫁娶方面只能低配，等到父親事業(yè)有成時，庶子女正好也長成，不管在教育方面還是婚配方面，都有更好的資源，所以庶子女理所當然比嫡子女起步高，人生也走得順。

    這是戲，但也有現(xiàn)實的影子，劇作家最終妥協(xié)，寫了一個大悲劇。

    在經(jīng)過幾番修改之后，《姻緣錯》最終定戲，開始向全國推出了。

    有了具體的戲本，以及主題曲，復(fù)制就很容易了，加上這個戲又沒有什么高難度的片段，《姻緣錯》很快就被大小戲班復(fù)制，在全國大城小鎮(zhèn)，甚至鄉(xiāng)村演出了。

    《姻緣錯》分上下部，上部男主是文人，下部男主是武人，但在向陽的有意安排下，對比沖突都很激烈。

    上下部前面的劇情是差不多的，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是甜蜜的，文人男主會為女主作詩搏笑，武人男主會為女主冒險摘花，男主們努力掙錢攢錢當聘禮，成婚之后兩人雖然過得貧窮，但也是苦中帶樂的。

    后面的劇情開始有區(qū)別，上部文人男主要讀書，女主既要服侍公婆cao持家務(wù)，又要拿出嫁妝暗暗貼補丈夫，讀書花費大，夫家又不是有錢人家，女主如何忍心看著丈夫為了賺錢而放棄讀書的時間去掙錢養(yǎng)家，只能自己暗中貼補，但女主的娘家也不是有錢人家，女主貼補不了多久就沒錢了，只能接了一些手工活在家做。

    后來文人男主中了秀才又中了舉人，家中境況終于好轉(zhuǎn)，夫妻倆終于苦盡甘來，感情再次甜蜜起來。

    但是男主進京赴考后，夫妻倆就兩地分開了，男主中了進士之后，又直接奔赴任地，因為擔心家中父母無人照顧，男主就讓女主在家侍奉，倆人繼續(xù)分隔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