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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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腳步都放慢下來,還是不得不撞見竹林一角擁抱的兩人,年輕的身體不知疲憊,柔軟又妖嬈,靈蛇般糾纏在一起,喘息連連。 傷風敗俗啊,傷風敗俗,孔松擋著江流螢不讓她多看,兩個人噠噠噠一路小跑過去??姿商统龇讲拍玫臏厝埃阋粋€,我一個:“來,墊墊肚子?!?/br> 江流螢一臉尬笑地接過來,說:“你還隨身帶著這個?!?/br> 孔松說:“你不會像那些過午不食的女人一樣,到點就不吃東西吧。” 江流螢一嗤:“那倒還不至于,就是不知道往哪砸開這蛋殼?!?/br> 孔松指著自己腦門,說:“大妹子,你往這兒砸,我從小就練鐵頭功,你一砸過來,蛋黃都給你震碎了你信不信?” 吹牛不打草稿,江流螢腹誹是你要出丑的,那還能不讓你得償所愿?于是揮著雞蛋就往他腦門上招呼,砸得孔松眼冒金星,天旋地轉(zhuǎn)。 他一把握住江流螢的手腕,說:“哇,大俠,沒想到你也是練家子啊。我這鐵頭功再好,也比不上你的金剛錘啊,我手里不還有一個嗎,你照著它砸不就成了?” 江流螢咯咯的笑,從他手里掙出自己,剝開蛋殼露出里面白嫩嫩的蛋白,她張嘴輕抿了一口,對面人問香不香呀,她點頭,好香的。 孔松看著就有些發(fā)癡,說實話,江流螢絕對不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拿外表來說,她跟段明過的太太喬顏就沒法比,那才當真是個美人,膚白若脂,黑發(fā)如瀑。 拿身材來說,她跟段明過的太太喬顏也有一定差距,那就是個天生的尤物,大胸窄腰,翹臀長腿,難得又很瘦又有rou的那一款。 可他對喬顏沒有好感,對江流螢卻興致盎然,有時候他自己都納悶,挖空心思地去找她身上的閃光點,然而沒有,然而繼續(xù)沉溺。 或許,感情的事情就是這樣,很矯情,很突然,很不可理喻。 孔松覺得方才泡的溫泉此刻開始產(chǎn)生效果,整個身子都是熱烘烘的,從腳底心一直燙到天靈蓋,他很久沒像這樣,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惡。 江流螢仍舊專心吃蛋,一口一口,咬得細膩纖巧,倒像是在咬他蠢蠢欲動的心??姿晌⑽[低身子,勾起一只手指去擦她唇角,聲音若有似無的:“還和孩子一樣,都吃到嘴邊來了?!?/br> 她微微一笑,略帶僵硬,踩著木屐又要往后退一退,他另一只手已經(jīng)先鉗制住她后腦,勾著她抬頭和他接`吻,嘴唇靠近以前,他含糊不清地說:“這次……我是認真的呀。” 江流螢手里的雞蛋砸到地上,她攥起拳頭,整個身子都微微發(fā)顫。 孔松從她柔軟的背脊,順著纖細的手肘,一直摸到她兩只手,很輕柔地解開禁錮,與她緊緊的十指相扣,再帶到后腰,用盡全力地擁抱她。 有人自身邊過時,她側(cè)著頭瑟縮了一下,他低低的發(fā)笑,知道他們也成了傷風敗俗的一部分。 孔松覺得自己跟江流螢的劇情發(fā)展很快,這主要是源自自己當仁不讓的英俊帥氣,和身后雄厚的財力基礎(chǔ),這標準,這配置,妥妥就是男主的設(shè)定。 既然必然有光環(huán)加持,那他也就無所畏懼了,自溫泉定情以后,就愛開著自己小車,有事沒事地去sao`擾江流螢一番。 惹得江流螢一度懷疑他生意遇挫,酒吧面臨破產(chǎn),不然哪個總裁有他這么閑?孔松聽后哈哈笑,說:“放心吧,破產(chǎn)了也有錢養(yǎng)你。” 江流螢的白眼翻得瞳仁也看不見,問:“你倒說說怎么養(yǎng),不會是拿碗上街吧?” 孔松說:“這不至于啊,酒吧沒了還有我老爸,帶你一道回去啃老唄。就算他平時是有點摳摳搜搜,總跟我計較一萬兩萬的小錢,但你要記住,熬到他死,家產(chǎn)就是我們的了?!?/br> 江流螢直接一口唾沫噴過去:“我呸,呸不死你,有你這樣做人兒子的嗎?養(yǎng)你這么大,專想著要你老子的錢——不過話說回來,能有多少,夠你吃喝玩的嗎?” 孔松笑得直打滾,拼命點頭:“夠夠夠,實在不行我還有特殊cao作啊?!彼现魑灥氖肿杂舶畎畹母辜⊥旅骸熬蛻{這,也不會讓你餓著?!?/br> 江流螢起初沒反應過來,等他恬不知恥地帶她深入腹地,自腰帶進了鼠`蹊,她被熱烘烘的體溫熏得面紅耳赤,而毛茸茸的手感下,他正硬`挺。 她手一蜷,無意打上,他便一跳,整個人也呼吸急促起來。 江流螢趕緊把手抽出來,打在他胸膛上說流氓。他便一把抓過來,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說:“這就叫流氓?我看你是真沒見過流氓?!?/br> 男人的欲`望總是說來就來,孔松私下里已經(jīng)比對過,要論上床的速度,江流螢該是她這么多年以來進展最緩慢的一個。 這不是一個殊榮,但也可以證明點什么,起碼他尊重這個女人,也瘋狂愛戀這個女人。所以可以壓抑,可以等待。 但他同時也會焦急,他用一個男人耿直的思維下判斷,覺得如果要徹底征服一個女人,那必定要從征服她的身體開始。 他和江流螢已經(jīng)磨合得夠久了,她熱情,大方,善解人意,讓他如癡如醉,可他在她心中還是一個迷,他能比得過她前一個男人嗎,她能放開一切地愛他嗎? 孔松急于知道答案。 江流螢卻有著自己的別扭。 她絕對不是保守的那一派,認為男`歡女`愛天經(jīng)地義,可是她心中始終有一個坎,一個不定時的炸`彈,她總覺得有一天,這會給他們帶來天翻地覆的改變。 于是,她始終是抗拒的,兩個人擁抱接`吻都可以,但這最后的一步,她遲遲不能放下心防——她總覺得,只要不是完全的交出自己,他走的時候,便可以優(yōu)雅從容一點。 于是矛盾。 這一次的嘗試當然也宣告失敗,求`歡不得的孔松只好找點事來轉(zhuǎn)移注意,他給江流螢打掃了屋子,主要是為了把他早就看不順眼的鮮花全部扔走。 江流螢出來看到很久沒這么整潔的客廳,再看看彎腰哼次哼次做家務(wù)的孔松,并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她只是從后輕輕抱住他,然后被他拎小雞似的摘到一邊。 “離我遠點兒吧。”他不滿地咕噥:“火還沒下去呢,又來撩我。下次你再這樣,我就不管不顧,霸`王`硬`上弓了。” 江流螢小聲回嘴:“那種事就那么好嗎?” 孔松扭過頭去:“你懂個屁?!?/br> 江流螢跟在他后面,扯了扯他衣角,說:“孔松,我可能不是你心中的那種女人?!?/br> 孔松打開她手:“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是哪種女人?” 江流螢想,盡管管中窺豹,也可見一斑,她總記得每每跟段氏夫婦碰面,孔松總是拿羨慕無比的眼光看著段明過。 問他是不是喜歡喬顏,他偏搖頭,說:“就是羨慕段明過年紀輕輕什么都有了,嬌氣,麟兒——你說他們孩子是男孩是女孩,我最喜歡孩子了,以后最好生上十個八個?!?/br> 江流螢那時心便一顫,說:“你是種豬嗎,生那么多孩子,不嫌累得慌哦?!?/br> 孔松特別臭屁地說:“怕什么,我有錢,請保姆來帶咯?!?/br> 后來她曾經(jīng)試探著,問孔松對丁克家庭的看法,孔松總是流露出一臉的不屑,說:“丁克什么玩意兒,生育是自然賜給我們的權(quán)力,干嘛要去被剝奪?!?/br> “不是被剝奪,就是……不想生。” “作的,你信他們呢,這些人就是不知人間大美,多半以后要后悔。我認識好幾個這樣的傻缺,年輕時候喊得和真的一樣,一到中年察覺緊迫,不用人催就主動生了?!?/br> 孔松說得開心,完全沒察覺到江流螢的黑沉臉色:“生的出來還好,有好幾家,老婆都要絕經(jīng)了,誰還有那本事,男的就背著老婆在外面找小老婆生,呵呵,都是糊涂事。” 江流螢自那次起便去醫(yī)院查驗身體,醫(yī)生果然說她體質(zhì)很難再次受孕,她只好起個大早去中醫(yī)院排隊,每天熬兩次中藥補身。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為棘手的擺在眼前,她跟梁錚在一起多年,除了沒有領(lǐng)證結(jié)婚,其他也就跟夫妻差不多了。 孔松會因此介意嗎,她跟另一個男人曾經(jīng)朝夕相處,有過無數(shù)次顛`鸞倒`鳳,她還懷過又流過他的孩子,兩次。 江流螢這一場戀愛談得膽戰(zhàn)心驚,不僅沒有和一般人那樣心寬體胖,反而還瘦了許多。流產(chǎn)后好不容易蓄起來的rou,如今全耗在未知的猜測里。 大概是上天垂憐,時間沒讓她等多久就知道了孔松的態(tài)度。 那天寒潮剛過,江流螢冒著風雪,去菜場買了鮮rou、白菜,預備包成餃子給孔松貼膘,兩個人正一邊鬧騰一邊包著,便被響起的門鈴按開了門。 來人不善,是江流螢那位浪子回頭的影帝梁錚,看到她屋里的男人后,終于知道了她連月以來拒收玫瑰的原因。 而孔松看到梁錚,也終于找到了與這位前任一較高下,順便樹立自身權(quán)威的機會。 兩個男人的爭吵激烈無比,孔松原本處處都占上風,直到梁錚笑著道:“你知不知道她二十歲就跟了我,我們什么風浪沒有經(jīng)受過,哦,對了,她還有過我的孩子?!?/br> 孔松的臉幾乎是一刻就變陰沉,特別是在梁錚近一步確認他們沒有深入接觸后,他用盡言語來羞辱道:“你知道她喜歡什么嗎,身上哪些部分是她敏感點嗎,她喜歡在上面還是下面?” 江流螢已經(jīng)滿臉通紅,推著梁錚說:“你給我出去?!?/br> 梁錚昂著頭,冷冷看著孔松,知道自己的話對他起了作用,最后給他致命一擊:“你現(xiàn)在應該知道,她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愿意把自己完全給你了吧。識相的話就快滾,你不過是個調(diào)劑而已?!?/br> 孔松分明站在原地,卻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很多事情他未必猜不出來,卻沒想到現(xiàn)實揭開的一瞬,如此的鮮血淋漓。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多大男子主義的人,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么所謂的直男癌,可在梁錚說完這一切的時候,他真的退縮了一下。 只這么一下,便讓他心如刀絞,從心底里鄙視起自己,而更讓他鄙視的是,他居然……居然落荒而逃了。 孔松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不敢再聯(lián)絡(luò)江流螢,他頭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如此懦弱而無能,甚至還要找一個出差的理由來為自己解脫。 他收拾行李,跟著朋友去彩虹之國南非游蕩,原本想著憶苦思甜,在那種大漠戈壁的地方好好思過,爭取早日找回男人的勇氣。 沒想到一下飛機,卻發(fā)現(xiàn)這里是另一個人間天堂,哪里是什么印象中窮黑苦的貧瘠之地,儼然是個小資情調(diào)橫生的小歐洲。 他在□□里酒醉金迷,在細軟沙灘上漫步玩?!@里什么樣膚色的女人都有,燕瘦環(huán)肥,各有千秋,為一杯酒就能陪你坐一晚。 透支到最后,就連自己也膩了,整日躺在豪華的套房里,看日升日落,然后不知怎么鼻腔一酸,他居然埋頭進被子里哭了。 決心回去,是因為看到段明過新發(fā)的一條朋友圈,隔著十萬八千里,他也能察覺他內(nèi)心的狂喜:喜誕麟兒,五斤六兩,我的太太是超人。 配圖除了他抱著喬顏沖鏡頭笑的一張,還有一張是他兒子裹在襁褓里的照片,小孩子臉色發(fā)青,皮膚起皺,腦袋像是個被拍扁的橄欖,簡直丑得人神共憤。 偏偏段明過是個瞎眼的,在回復里大言不慚地寫道:都說長得像我,我反而覺得更像我太太,大雙眼皮,高鼻梁,一看就是個帥小伙。 孔松心里臥槽了好幾聲,這他媽臉都腫成包子了,從哪看出是雙眼皮,高鼻梁的?不僅不帥啊大哥,還有點朝天鼻,這頭發(fā)怎么也這么少呢。 孔松抱著憐憫眾生、慈悲為懷的精神,給段明過打去越洋電話,安慰:“段三啊,哥知道你心里苦啊,也別太傷心了,能有個娃就已經(jīng)不錯了?!?/br> 段明過一肚子莫名其妙:“你來找抽的?” 孔松咳咳幾聲,說:“不是啊,特地打電話恭喜你這個大帥比有兒子啊,你怎么也不告訴我呢。這下后繼有人了吧,有兒萬事足,你死了,家產(chǎn)也有人繼承了?!?/br> 段明過壓低聲音,說:“你他媽能不能別說這種話,我老婆伸長脖子聽呢,我跟她解釋多少次不重男輕女,她都不相信,現(xiàn)在恨不得把兒子塞回去拖個女兒出來——”他一頓:“你算哪根蔥,這是我兒子,干嘛非要告訴你?!?/br> 段明過火氣實在不小:“你就在非洲好好玩著吧,萬一落下什么病,也別回來了,直接飛美國治好了再去浪。我們勤勞樸實的大中國不歡迎你這種人。” 孔松委屈壞了:“段三,你怎么這樣對我呢,我心里都苦慘了,你就別給我火上澆油了。”他吸溜幾下鼻子,弱弱道:“流螢……她怎么樣了?” 段明過又變成機`關(guān)`槍,一陣突突突:“你還有臉提流螢?你臉真夠大的啊,我跟你說,我太太喊我了,她不讓我和人渣多說話!” 孔松喂喂幾聲,還是被掛了電話。跑進朋友圈里刷存在感,突然發(fā)現(xiàn)江流螢給段明過回了一條:恭喜恭喜,明天一早我就去看干兒子。 他看著這名字,越看眼里越疼,急忙退了出來,買了最近一班飛回去的機票。 第50章 chapter 50 喬顏不可能知道, 孔松看過她家孩子之后,對一切小生物都有了抵抗力, 因為他生平最討厭橄欖, 何況還是這種拍扁的橄欖。 喬顏畢竟自帶親媽濾鏡, 看這位十月懷胎的小孩兒, 自然沒有孔松那樣離譜,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總覺得這是基因組合失敗的產(chǎn)物。 以前無聊刷天涯, 有帖子盤點顏值雙高的明星夫婦, 生出的孩子就沒一個好看的,反而有點缺陷的能創(chuàng)造出神奇, 于是得出結(jié)論顏值相差大的才能生出明星寶寶。 喬顏那時候剛肄業(yè)不久,還是篤定科學不信邪的,如今自己有了切身體會,竟是不信不行,有時候她都詫異,這孩子是自己生的嗎? 其實別的都還好, 頭腫,臉扁,皮膚青黑,這都可以歸咎于剛脫娘胎不久, 還沒適應美麗的新世界,可他這鼻子怎么就這么朝天呢? 就連父親濾鏡厚一米的段明過看了,都忍不住納悶, 喬顏總看見他時不時就拔一下寶貝小鼻子,還經(jīng)常湊到她面前試圖弄清楚她鼻子的真實情況。 一次兩次還行,成天有人趴在你旁邊,對你鼻子蠢蠢欲動的,這誰能忍?喬顏實在受不了了,捏著鼻子學豬,說:“我這是真的!” 段明過也是在娛樂圈里摸爬滾打過的,知道有些隆鼻手術(shù)要做這種動作也不難,湊到她臉前就要自己上手摸,沒想到她手往臉上一蓋,居然嚶嚶嚶地哭了。 段明過嚇了一跳,覺得這事兒太詭異了,這女人走投無路,站著被人怒懟,也沒見她流過一滴淚,他不過就是隨便這么一質(zhì)疑,話還沒說呢,她就整個崩潰了。 隔壁房間,小寶貝大概剛剛睡醒在鬧騰,月嫂正抱著他輕聲哄。段明過也管不了那許多了,坐到床上抱著自己太太,當小孩兒似的一道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