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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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話喬顏一直隱隱約約記在心上,遇上段明過的時候總?cè)滩蛔φ铡?/br> 可這人偽裝得實在太好了,喬顏不知道他扒下金錢的皮后是怎么樣的一個人,但他扒下世俗衣服后的模樣她倒是一清二楚。 那必然是禽獸不如,如狼似虎了。 老話說得一點都不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過頭一次的捅破窗戶紙后,再往后,jian`情什么的就發(fā)生得很是自然了。 套路都是一樣的,段明過帶她去孔松的酒吧,他高興的時候會和那位美女一道彈琴,不大高興就懶洋洋倚在她身邊看她吃東西。 喝到微醺氣氛最濃的時候,兩個人就去到那間“0521”的賓館套房,喬顏偶爾會留宿,偶爾不會。 有些時候,喬顏回想起來,覺得段明過這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男人的欲望都是洶涌澎湃的,來時完全不費周折,女人的欲望則如溪流小河,需要慢慢積累。 他幫她養(yǎng)成習慣,漫長的前`戲自踏入菲比就已經(jīng)開始,回到房間已然升騰至高點,只需要直奔主題即可。 這樣攻于算計的男人,她如何能敵得過? 一點走神都逃不過段明過的眼睛,他自運動之中掰過她的下頷,很用力地去吻她顫抖的嘴唇。 她方才回神,身體驟然緊繃。 段明過只覺得內(nèi)里猶如遒勁潮汐,吞噬吸納得他寸步難移,掐著她腰用力沖撞幾下,眼前盡是白光一片。 事后,他點一支煙,倚在床邊看一旁奄奄一息的女人,這才有空問道:“剛剛在想哪個狗男人呢?” 喬顏白他一眼,說:“想我弟弟?!?/br> 段明過一刮眉角:“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嗜好?!?/br> 喬顏一口咬在他亂晃的手上,說:“我弟弟說得對,你就是個草包?!?/br> 段明過手一晃,差點沒拿得穩(wěn)煙,急促道:“屬狗的吧,怎么還咬人呢,小心被燙了,你們女明星不是最注意皮膚嗎?!?/br> 他扭身就把煙掐了,回頭來撣落在她鎖骨上的煙灰。手指一碾那細白如玉的皮膚,又覺得心癢,濕意先從手底升騰起來。 喬顏自我保護地兩手一環(huán),說:“今天不要了,好累……” 段明過已經(jīng)翻身到她上面,一手松松撈起她腰,身下一點點撐開她,說:“明天我出差,過一個月才能回來,我得把那么多天的份額都吃回來?!?/br> 喬顏一陣氣短,心底明明是排斥的,身體卻如扁舟般甘愿隨波逐流,上上下下的翻騰起來。 段明過再次感受著她打開的身體,年輕的脈搏,連同汗水和反應都是新鮮而迷人的。他笑著哄她道:“就是草包,也是床上很厲害的草包?!?/br> 喬顏不知道這晚折騰到何時方才停下,只記得迷迷糊糊里閉上眼睛說要小憩片刻,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早上。 段明過背著身子穿衣服,筆挺的高定一上身,又是正兒八經(jīng)的衣冠禽獸一枚。 走前他拍拍她臉,將張冷冰冰的東西塞她胸上,說:“別再住你那個經(jīng)紀人家里了,說出去我臉往哪兒擱,搬回去或是住這兒來,別讓我說第二回 ?!?/br> 喬顏將那卡片一扔,迷糊里埋怨:“不住這兒,萬一過來遇見其他女人,我臉也沒處擱。” 段明過嗤地笑出來,微瞇著眼睛瞧她,說:“不是挺好嘛,湊齊四個人還能玩一圈麻將,反正你平時也閑得慌。” 喬顏沒力氣再跟他貧,翻個身說又想睡了,段明過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她背,躡手躡腳往外走。 她又想起什么,悶聲說你以后別再不戴那個了。 段明過先是明知故問地反問她要戴什么,再滿是戲謔地說了句,我不能接受跟我媳婦之間隔著一層膜。 喬顏想問你這什么狗屁理論,又對媳婦一詞很是不解,想說誰要嫁你這草包來著,無奈擋不住一起飛來的瞌睡蟲,只能沉沉睡去。 以至于醒來之后,她恍惚許久,分不清那句話到底是段明過親口說的,還是她半睡半醒間新發(fā)的一場春`夢。 盡管盛情難卻,喬顏到底還是沒將身家搬來。 一來是跟段明過名不正言不順,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過于依賴他,二來是她又接了一部新戲女四,完全可以搬到影視基地生活。 開機拜神那天,喬顏意外遇見多日不見的江流螢,兩個人一道燒香合影,吃飯的時候也擠在一起。 新片的編劇是江流螢的徒弟cao刀,說起這事的時候,江流螢忍不住感慨:“我還記得我?guī)煾割I(lǐng)我進行的那天呢,現(xiàn)如今我都開始帶徒弟了,時間果然如流水?!?/br> 喬顏看她神色懨懨,不像是自謙的模樣,還真有幾分悲春傷秋的樣子,只好順著她話說:“就是啊,時間太快了,可是值得的,你現(xiàn)在可是知名編劇。我就不行了,再熬多少年,還是現(xiàn)在這樣?!?/br> 江流螢搖頭,說:“你個小丫頭著什么急呢,你才多點大,22歲吧,哪怕你什么都沒有,相信我,年輕就是你最大的資本。年輕真好啊,我也年輕過……這幾年,怎么好像突然就老了?!?/br> 一餐飯吃得漫不經(jīng)心,喬顏總覺得江流螢情緒不穩(wěn),連同說話都有點神神叨叨的,可她不提原因,她也不好意思問。 梁錚跟艾琪的事也堆在心里,喬顏一直在找機會跟江流螢點一點,可轉(zhuǎn)念一想她未必不知道這件事,她自己又何必去做這個小人。 思來想去,喬顏只好裝聾作啞,將所有話硬生生憋回心里,只是沒想到這天夜里江流螢主動給她發(fā)短信,請她陪自己去一趟醫(yī)院。 喬顏立馬答應,約好時間地點碰面,想了想還是多嘴問了句: ——你是哪兒不舒服? 江流螢過了很久才回復過來: ——我去做人流。 第19章 chapter 19 人流兩個字在喬顏眼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這話題太過隱私也太過勁爆,害得她一整晚都翻來覆去睡不著。 江流螢跟梁錚的感情看來已至窮途末路,原本男未婚女未嫁,分分合合都是每天上演的事情,只是牽連上一條小生命,喬顏覺得有點可惜。 她往手機里翻找半天,怎么也找不到一個人用來傾訴,告訴共同的朋友段明過吧,她又生怕辜負了江流螢的信任。 早起的時候,喬顏頂著兩個重重的熊貓眼出了門。來到江流螢樓下才想起自己早餐沒吃,在攤子上隨便買了點,又給江流螢帶了一份。 到達的時候,丁賢淑挺著肚子在外摘菜,喬顏不由分說將她塞回家里,要她少出來丟人現(xiàn)眼。 丁賢淑一臉不對付地說:“我丟人?我能有你那朋友丟人?昨晚又來鬧過了,兩個人還打了一架,差點沒把警察招過來?!?/br> 喬顏聽得更加心焦,敲門的時候簡直不知道該拿怎樣的一副表情面對江流螢,沒想到門開的時候,里頭不只她一個,姜佳妮也在。 喬顏像是陡然添了份底氣,頭一次覺得姜佳妮如此順眼。 姜佳妮看到她也很是高興,拉她過來道:“幫我勸勸流螢,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說放就放呢。” 喬顏一聽就知道姜佳妮是來勸和,只是不清楚她知不知道江流螢要流產(chǎn)的事,扭頭去看江流螢的時候,她狀態(tài)比昨天見到的更差,然而眼里的光又很堅定。 江流螢說:“我們倆的事情我比誰都清楚,我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是他一次次把我推到外面,既然這樣還不如互相放手,糾纏在一起做什么呢?” 姜佳妮說:“可我看得出來梁錚還是很在意你的,昨天你們吵了之后,他一個人去酒吧喝得爛醉,又對著我們痛哭流涕,我看他那樣子真是可憐?!?/br> 江流螢聽得眉毛都不皺一下,反問:“既然這樣,他自己為什么不來見我,還要找你過來傳話?” 姜佳妮說:“那不是因為他喝太多,到現(xiàn)在都爬不起來嗎……而且他怕火上澆油,惹得你更生氣啊?!?/br> 江流螢冷哼,說:“是啊,他也知道他對不起我,他不是怕我生氣,他是沒臉過來,他要是有臉就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出軌了?!?/br> 姜佳妮急得團團轉(zhuǎn):“流螢,你這人怎么這么死腦筋呢。男人不都是這樣嗎,何況梁錚是在圈里吃飯的,誘惑本就比一般的人大……他知道改就行了,你這架子端得差不多得了,不然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br> 姜佳妮對這番話大抵信心不足,臨時拖上個喬顏鼓氣,說:“安娜,你說我剛剛說的對不對。天下烏鴉一般黑,我聽說隔壁住著的是你家小媽吧,你爸都在外面養(yǎng)女人,何況是梁錚……對吧?” 喬顏一時間大腦空白,面如菜色,不知做何回答,江流螢搶在她前面開炮:“你自己三觀有問題,別扯上老實人來做墊背的。什么叫男人都這樣,天底下好男人多得去了,你是什么人才會眼里全是什么人。” 江流螢內(nèi)心悲憤,然而伶牙俐齒的功力不減,姜佳妮被噎得小臉一陣白一陣紅,最后一搖頭,氣極反笑道:“我是招誰惹誰了?!?/br> 她急匆匆去沙發(fā)上取回自己的包,說:“反正話我?guī)У搅?,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實話跟你說,梁錚沒了你還能找著更好的,你沒了梁錚可就難找著好人了,你現(xiàn)在倔,將來有你哭的日子?!?/br> 她還嫌不夠嘴癮,眼珠子一轉(zhuǎn),警惕地瞥到喬顏身上,隨即往江流螢面前走幾步,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這世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笑的日子未必會比你少?!?/br> 姜佳妮頭也不回地出去,將門關(guān)得山響。 方才腰板挺得筆直的江流螢終于承受不住,兩腿一軟坐倒在沙發(fā)上,渾身上下止不住的抖。 在想怎么就發(fā)展到了這一天,回顧往昔,如同做了一場大夢,今日方才醒悟。 江流螢跟梁錚相識于微時。 當日她是新人編劇,只能跟著師傅打打下手,寫一兩集無法署名的狗血爛劇,他是初出茅廬的新人演員,為了一個龍?zhí)椎慕巧M盡周折。 年輕的感情旺盛而熱烈,兩個人愛得熾熱,像兩團跳動的火焰,山盟海誓說遍,甜言蜜語講盡,那時候生活得盡管辛苦,卻有愛情做良藥。 漸漸的,事業(yè)有了起色,兩個人聚少離多,也是那時候懂得什么叫小別勝新婚。在一起的時候就盡情揮霍,膩在一起怎么也不肯分開。 當時荒唐事做盡,往往幾天都衣不蔽體,每天除了床上床下打架,就是饑腸轆轆等來外賣后,蓄力開始下一場角逐。 期間也不是沒有過意外,可兩個人都以年輕做借口,加之江流螢顧及梁錚的事業(yè),沒有一點猶豫地去醫(yī)院做掉了。 那次的手術(shù)不成功,清宮一連做了兩次。江流螢回來的時候幾乎奄奄一息,心里最大的寄托就是看看梁錚,卻發(fā)現(xiàn)床上他留下的一張外出拍戲的紙條。 那時候的愛情已經(jīng)走入平淡,沒有一開始的試探和矜持,也沒有隨后的熱情和熾烈,仿佛體量越發(fā)大的江河湖泊,洶涌澎湃已被寧靜厚重所取代。 手術(shù)后的一段時間,盡管梁錚每日都來噓寒問暖,江流螢卻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感覺。 他們有很久都沒有在一起過,直到幾月之后,她主動求歡,干澀的身體像是認不出彼此,以至于兩個人都沒有什么快`感。 江流螢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如果一個男人的心開始漸漸從你身上分走,最直觀的改變就是他開始對你的身體不再感到興趣。 她還記得這天她不甘心地再次索取時,梁錚不勝耐煩的模樣,他用低醇動人的聲音說著最凌厲蕭索的話:“流螢……你口水弄到我臉上了?!?/br> 江流螢怔怔想完,鼻中酸澀,手一擦眼角,居然一片濕潤。慢慢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喬顏還在一邊等她,她笑了一笑,估計不甚好看。 喬顏局促萬分,問:“要不要喝點水?” 江流螢說:“讓你看笑話了,不喝了,咱們?nèi)メt(yī)院吧,跟醫(yī)生約好了時間,過了的話還要再慢慢排隊。” 喬顏一聽,江流螢這是仍舊要做流產(chǎn)的樣子,也就把給她臺階下的那些話一起收了,將早點放到她手上,說:“吃完了再去吧。” 江流螢很是感動,咬著下唇半晌,這才遏制住自己要流淚的沖動,她隨后說:“喬顏,我沒看錯你,你很好,嘴又緊。這事除了你以外,我誰都沒告訴,就是怕有些人擔心,有些人冷眼?!?/br> 喬顏表示理解,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對交往過密或過疏的人都難以啟齒,偏偏是對半生不熟的最容易交心。大概是因為彼此之間都有一定距離,不會管得過寬,又不會置之不理,這是最舒服的一段時間。 兩個人吃了點東西,隨即匆匆出發(fā)。到達醫(yī)院的時間剛剛好,只差一位就到江流螢的號。 前面那位是個年輕女孩,隨她一起來的是個比她看起來還要嫩的男孩,胡子毛茸茸的蓄在上下嘴唇,眼睛里閃著不諳世事的光。 兩個人都緊張壞了,彼此依偎著靠在一起,男孩摸著女孩略顯干枯的頭發(fā),小聲說著:“是無痛的,很快就好了,一會兒我?guī)闳コ哉ǔ舳垢!?/br> 江流螢不知怎么突然淚流滿面,喬顏看得心揪成一團,翻出紙巾幫她擦臉。江流螢柔柔弱弱地靠在她懷里,風光不再,話說得更是讓人傷心。 “這次比上次好,上次是我一個人來的?!?/br> 女人間的悲傷很容易傳染,喬顏心里一麻,一時間鼻子也酸脹起來。她揉著江流螢瘦弱的肩膀,說:“沒事,有我在呢。” 江流螢寫過數(shù)百集狗血劇,每每提到女性墮胎總帶著批判的敵意。 在她看來,這是一種對己對人都不負責的行為,一個人墮胎更是錯上加錯,愛過一個只做不負責的男人,女人的眼瞎耳聾亦是原罪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