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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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問道:“封鎖可以持續(xù)多長時間?” 黑璽感受了一番方圓內(nèi)的情況。金光不是因黑璽而出,而是為了保護荷青,但怎不影響黑璽感應(yīng)金光的能力。 別說是困十天半個月,就是困個百八十年也輕輕松松不在話下。 只不過,時間越長,耗費的金光越多。 畢竟,神明給予荷青的祝福有限,消耗一點兒,就少一點兒。 六皇子權(quán)衡再三。太長時間大可不必,不但平白耗費了金光,還對荷青他們的安全不利。 以他對對手的了解,皇太子既然這會兒跟了過來,兩方面的目的肯定都有。一來是打算親眼看看,六皇子會不會就此死在囚龍陣。二來,荷青無意間拒絕了收下蓮臺,皇太子必定采取另外的手段探查荷青的實力,觀察荷青與天河的關(guān)系。 兩個目的,皇太子恐怕都已看得真切。 六皇子對黑璽說道:“把他得罪狠了,對你們沒有好處。一月為期,關(guān)他一個月即可。至于其他人,你們兄弟自己決定就好。” 關(guān)皇太子一個月,北海至今還沒誰敢這么做,這已是大大的削了對方的面子。 皇太子必定非常不爽,而這個時間長度又不至于逼得皇太子暴跳如雷,一出來就動殺機,滅了荷青全家上下。 同時,這一個月何嘗不是威脅與震懾。用來提醒皇太子,有本事管他一次,就有本事關(guān)他第二次,有本事關(guān)他一個月,就有本事關(guān)他十年百年,翻不了身。 他們或多或少得給對方點兒忌憚。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皇太子既然已經(jīng)留意到荷青,不給他一點兒苦頭是不行的。 然而,這回逼得皇太子退步了,下次再遇見,皇太子恐怕就要出大招。 黑璽心知皇太子的存在是多大的麻煩,可他此刻沒考慮那么遠(yuǎn),他就想盡快鏟除月宇,滅掉心魔,返回碧波湖歷劫化龍。 六皇子自當(dāng)給予支持:“冰輝布置囚龍陣謀害我,殺了就殺了??v是冰龍一族依仗皇太子也不敢說我不對,這事我做得了主。” 那個月宇和黑璽有仇,理所應(yīng)當(dāng)由黑璽自己解決,不在六皇子的思考之內(nèi)。 九佑湖的那檔子恩恩怨怨,六皇子更不會考慮。 白景他們的家事,他懶得過問。九佑湖不歸他管,這兒的蛟族也不是他的手下,他犯不著吃不討好,琢磨那些煩心事。 六皇子發(fā)了話,黑璽隨即將此事交給白景:“大哥,九佑湖這事,你做決定吧?!?/br> 那些自家和別家的妖怪,如何處理,攻打九佑湖的矛盾,又要怎么解決。 盡管白景居住九佑湖的日子短暫,卻也免不了希望困住外來的妖怪,讓他們永遠(yuǎn)爭奪不了九佑湖。 可很快,白景又改變了主意。 白景終是意識到,他對九佑湖有一絲揮之不去的介懷。 那么多族人能夠歡樂的生活在九佑湖,他卻必須自幼在外摸爬滾打。別人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獲得感情,他卻必須接受父母安排給他的伴侶。 別的孩子能夠得到父母的陪伴,父母的寵愛,他卻要在利益權(quán)衡之下,被自己的父母放棄。 白景對九佑湖有愛,但是也有恨。 他會顧及九佑湖的安危,但他不愿意一輩子守護。 說到底,他對九佑湖少了感情。 白景如何看不出金光珍貴,然而,金光的珍貴又怎么珍貴地過重視的人。將敵人長久的阻隔在外,明明是可為的,偏偏白景最終拿實在浪費金光當(dāng)作了借口。 九佑湖的生靈該有危機感了。 從小,老爺子就告訴他們兄弟幾人,要有危機感,要懂得在困境生存,那么是時候,讓寧靜的九佑湖也學(xué)會這一點兒。 “兩三個月。”白景一臉嚴(yán)肅,“兩個月,釋放九佑湖的妖怪。三個月,釋放剩余的妖怪。” 留給九佑湖一個月的準(zhǔn)備時間。 到時候,他們是繼續(xù)打,還是不打,白景都不會過問。他既然跟在六皇子的身側(cè)效忠,以后就守在這個人的左右,其余的事情,隨緣而定。 黑璽凝視白景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他回到荷青身旁,立即服用療傷藥物,抓緊時間恢復(fù)力氣。 失去龍火,對黑璽身體造成的破壞不可謂不小。 幸運的是有荷青不顧一切的幫他。荷青堅持不懈的將金光融進黑璽體內(nèi),那些足以令無數(shù)妖怪瘋狂的金光,荷青卻并不在意,對他而言,金光永遠(yuǎn)比不過自己的伴侶。 可以為黑璽療傷帶來好處,耗費再多的金光也完全不可惜。 黑璽心里涌起暖意,他清晰感受到荷花小妖怪對他的好。 他并非多話的人,有些話他放在心底,直接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想法。他相信,荷青會懂得他的意思。 得到了荷青的大力協(xié)助,黑璽恢復(fù)的速度驚人。 當(dāng)黑璽起身活動筋骨之時,荷青也跟隨他一道站了起來。荷青知道,黑璽要去對付月宇,那個當(dāng)初重創(chuàng)黑璽,害得黑璽歷劫慘敗的壞蛋。 黑璽不會拒絕荷青的陪伴,哪怕他認(rèn)為血腥的場面不適合荷青,但他也忍不住希望,伴侶能夠親眼看到自己復(fù)仇。 城門打開,黑璽徑直走向了冰龍。 冰龍此刻仍然沒能緩過氣,虛弱得毫無反抗之力。但是,哪怕落到了如此境地,冰龍瞪黑璽的眼神依舊相當(dāng)兇狠。 “區(qū)區(qū)蛟族,狗仗人勢!” 冰龍從牙縫擠出這么句話。 黑璽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威脅,他的眼底翻滾著殺意。喜宴相遇那會兒,強大的冰龍是黑璽不可戰(zhàn)勝的對手,是月宇牢固的靠山,令黑璽倍感棘手。 而如今,倒在地面奄奄一息的冰龍再也威脅不到他的性命。 黑璽毫不避忌的目光,顯現(xiàn)出必殺的堅定決心。 月宇的心情不斷的下沉,他反復(fù)考慮過很多情況,也想過萬一黑璽活下來怎么辦??墒撬麤]料到,黑璽不僅活著,還活得那么好,康復(fù)得那么快。 “你敢動手?不怕冰龍一族的報復(fù)?”月宇眉頭緊鎖,聲色俱厲。 黑璽本人沒忌憚,難道他們身邊的所有人都沒忌憚? 奈何,黑璽心若止水,對這般警告充耳不聞。他的目光掃過冰龍和月宇,眼神冷到了極致。 他怎會不知,冰龍一族的復(fù)仇。只是,他的執(zhí)念不是殺月宇,而是保護自己的伴侶和孩子。他們是他的軟肋,是他的弱點,也是給他帶來無窮勇氣的動力。 他要繼續(xù)往前走,就必須斬除前方的荊棘。當(dāng)他強大到了冰龍一族奈何不了他的程度,誰也不能傷害他的家人。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話語響起,聲音來自白景。 “冰龍一族,冰輝,布置囚龍陣,意圖謀害六皇子。冰輝犯上作亂,居心叵測,其罪當(dāng)誅。其余冰龍族人,一旦查明與此事相關(guān),同罪!” 冰輝睚眥欲裂:“你敢!” 他的話剛一出口,一道黑色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擊穿了無力反抗的冰龍胸口,擰碎那顆虛弱跳動的龍心。 直到死亡降臨的那一刻,冰龍眼底是難以掩飾的震驚。蛟族,不過是螻蟻罷了,竟然膽敢對龍族動手。 黑璽殺了冰龍,轉(zhuǎn)身面對月宇,他的情緒不見絲毫起伏,好像剛才只是做了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下一刻,他懶得理會月宇要說的話,果斷動手襲向月宇。 不需要聽對方的解釋,不需要聽對方的恐嚇,黑璽丁點兒不在意對方將要說什么。 真話也好,假話也罷,都是說給在乎的人聽的。 偏偏對黑璽來說,這一切不重要。 荷青守在一旁,雙手緊握。 月宇之前不曾守陣,并未受傷,自身實力不算差。受傷未愈的黑璽對付月宇時,沒法一擊斃命。 不過沒多久,荷青高興地發(fā)現(xiàn),黑璽穩(wěn)穩(wěn)地占據(jù)了上風(fēng)。 黑璽心有執(zhí)念,有堅持,有家人站在身側(cè)陪伴他,為他祝福。他怎么可能不勝利。 月宇意識到自己逐漸處于劣勢,可是他的話又動搖不了黑璽殺他的決心,他當(dāng)即沖荷青喊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當(dāng)初為什么殺他?不想知道我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他大喊道:“他殺我,是為了掩蓋真相!” 黑璽聞言攻擊速度陡增,這個人到了現(xiàn)在,還妄圖挑撥他和荷青的關(guān)系,該死。 荷青微微一愣,詫異地看著月宇,不懂月宇為什么那么說。 他隱約能夠感應(yīng)到黑璽的情緒,從他們相識之處,他就能感應(yīng)得到。所以,他明白,月宇的存在對黑璽意味著什么。 不是愛戀,不是深情,是對朋友的相信和重視,而月宇辜負(fù)了這樣的信任。 荷青不待月宇多說,輕聲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相信他。” 所有情感皆在短短的幾個字。他學(xué)不會甜言蜜語,不懂得慷慨激昂。但,他相信他的伴侶。 這條大黑蛟是他自己選擇的,他選擇了,那么此生就會信任到底。 月宇眼底是掩不住的錯愕。 這個荷花小妖怪究竟什么毛?。恳膊豢纯醋陨淼臈l件,和他根本不能比。荷青在黑璽身邊難道不該戰(zhàn)戰(zhàn)兢兢,難道不該羨慕嫉妒他和黑璽的過往? 為什么荷青表現(xiàn)得完全不放在心上? 為什么如此不起眼的荷花小妖怪居然救了他認(rèn)為必死無疑的黑璽? 為什么黑璽甘愿和這樣的家伙一起生活? 明明對方不是強大的戰(zhàn)斗種族,明明那些孩子看起來那么蠢。 月宇不甘心,他不甘心這樣的結(jié)局。 憑什么黑璽修煉順風(fēng)順?biāo)?,憑什么黑璽危難關(guān)頭總能化險為夷,憑什么天大的好處總是屬于黑璽?憑什么他對黑璽不錯,黑璽卻不把他捧在心尖上,為什么? 憑什么他要殺黑璽,黑璽能逃過一劫? 他不要在此失敗,他還可以走得更遠(yuǎn),他還可以得到更多。 他可以超越黑璽成為強者,不是嗎? 月宇倒在血泊之中,他沒有合眼,直至氣息徹底消散。 黑璽轉(zhuǎn)過身,迎上了荷花小妖怪的笑容。他大步的走上前,牽住了對方的手。 他們該回家了,回碧波湖。 作者有話要說: 荷青:據(jù)說,咱們的孩子沒名字 大黑蛟:……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