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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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了上去,給許究一個吻。 …… 許究留了沒多久,又早早的奔向公司了。 許林也不知道是發(fā)了什么瘋,似乎想完全隔斷他和許究的聯(lián)系。 季子修也不著急,在許宅的這段時間,身體反而養(yǎng)好了許多。許林的身體越來越差了,精神狀態(tài)就跟以前的許悠然一樣。 季子修看到以后,倒是晚上跟許究說過一次:“爸現(xiàn)在這樣,倒像真的精神錯亂似的?!?/br> 許林對待季子修的態(tài)度好了許多,有時候會給他塞糖,拿他當(dāng)小孩對待。 許究沉沉的說:“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精神錯亂,許林終究是許林。” 季子修又慢慢釋然,在許林精神正常的時候,看他的眼神仍然像是在看病菌。 在這段時間里,許究徹底控制了公司,早已滿十八歲的季子修也聯(lián)系上了李明月的律師,悄悄繼承了屬于他自己的那份。 當(dāng)這筆錢擺在眼前的時候,他的確嚇了一跳。 李明月簡直是挖了公司一半的錢留給季子修了。 她知道許林在外面還有小三和私生子的時候,就早早的預(yù)防了這一手。雖然明面是回家照顧兒子,可私下卻完全不是這樣。 天氣越來越冷了,白色的雪花飛舞而下,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已經(jīng)完全雪白了。季子修站在窗邊伸出了手,指尖傳來冰冷的觸感,雪花接觸到他手掌的溫度,就瞬間化成了水。 從初夏被困到那個別墅里,季子修來這里已有半年了。 許究走了進來,用手覆蓋在他的手上:“很冷,別著涼了?!?/br> 他的情緒不多,連說關(guān)心的話也是面癱著,可就是這樣一個人,陪伴在他身邊的時候,讓季子修格外安心。 季子修輕笑起來,一直盯著許究看。 許究問:“怎么了?” 他拉著許究的衣服,狠狠的親了過去。 他這段時間仗著許究不敢拿他怎么樣,主動撩他的舉動變得多了很多。許究每次回家,都會掛著甜蜜而郁悶的表情,到廁所里自己弄出來。 一邊想著那個人,一邊自己弄。 還有誰比他更苦逼? 許究的眼底里冒著yuhuo,他松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帶,將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 “我可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 季子修無所畏懼:“嘖,日~久天長嘛?!?/br> 許究把他抱住,輕輕跟他咬耳朵:“第一個字別咬得那么重?!?/br> 污得很。 污得他的心都癢了。 大雪夜里很冷,兩個人就這么互相抱著溫存,每次許究回來,就總感覺是偷情似的。監(jiān)控還在,季子修不知道許林有沒有在看,他轉(zhuǎn)而笑著搖了搖頭,要是許林真的在看,一定早就被氣死了。 畢竟,他可是罪大惡極的‘勾引’許究的人呢。 許林這邊推遲了吃藥,他的頭疼病越來越依賴這種藥了,甚至有些藥物上癮。許林被迫在家靜養(yǎng),他知道自己的好兒子許究已經(jīng)徹底掌控了子公司。 那些董事會的人越是對許究滿意,許林就越是心驚。 他聯(lián)合了一些元老打算反攻,就等著明天去公司,讓許究知道許家到底是誰在做主。 許林打完電話,瞇起了眼。 此時謝柔已經(jīng)不在許家了,他有時候神志不清的時候把謝柔趕了出去。 吃了那些藥,就仿佛會把內(nèi)心最真實的東西全無顧忌的說出來似的,許林的心中沒有半分不舍,還反而覺得自己做得對。 謝柔也在打那筆錢的主意,他不可不防。 許林站起身,想起許久沒開的監(jiān)控,手都已經(jīng)觸碰到機器了,可季子修那晚自言自語的模樣又浮上心頭,他想了想,還是打算自己去找季子修。 大晚上,季子修的房間仍舊留著燈,許林有些疑惑的走了過去。 房門沒有鎖好,他輕輕打開了門,卻看到許究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在他弟弟額頭愛憐的親吻了一下。許林仿佛雷擊似的愣在原地,他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 “許究!”許林看季子修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什么臟東西一樣,“他是你親弟弟,你怎么可以這么做!?” 許林的眼中滿是失望之情,被氣得滿臉漲紅。 季子修冷眼看著他,在許究耳旁曖昧的流連:“哥,能幫我一件事嗎?” “我知道?!?/br> 季子修回許家的目的他早就知道了,許究不僅沒有理許林,反而還在季子修的唇邊親吻了一下:“爸,如你所見,我們就是這種關(guān)系?!?/br> “你們瘋了!”許林猛烈的咳嗽起來,“你們這是luanlun!” 他還不知道許究不是他親生兒子,以為許究是他培養(yǎng)的滿意繼承人。 季子修倒是偏要看看,他要是知道只有許悠然才是他親生的,會露出什么表情? “我回來,就是抱著這個目的。” 季子修低垂著眼眸,“你不該接我回家的。” 許林被氣得一口氣沒憋上來:“逆子!” 季子修偏要氣他:“這下你兩個兒子都成變態(tài)了,爸你是不是還打算出去再生一個?” 許林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聽完季子修的話,竟然暈倒在地。 許林的抗打擊能力應(yīng)該更強一些才對,季子修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卻若有所思。 他和許究不是殺人犯,到底還是把人送到了醫(yī)院。 許林明天去公司的計劃是不成了,反攻也不成,許林又被送去了醫(yī)院,已經(jīng)是大勢已去。 許究在這段時間繼承了公司,以雷霆手段壓得下面蠢蠢欲動的人不敢多說一個字。 到頭來,許林的如意算牌已空。季子修繼承了李明月給他的那份兒,許究又繼承了他心心念念的公司。許林躺在床上,顯然是恨死了季子修。 “許先生,你近期服用了太多精神類的藥物,所以被這么一刺激,你的身體就控制不住了?!?/br> 許林在床上,眼球轉(zhuǎn)動,仿佛是在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些藥物我看了,全是違禁品,長期吃會產(chǎn)生精神錯亂的。” 精神錯亂? 許林聽到這一個詞之后,立馬想起了方永明。當(dāng)初他拿這種類型的藥給季子修吃的時候,許林還刻意引誘。 沒想到現(xiàn)在報應(yīng)這么快就落到他的身上了,自己也被人下了這種藥。 許林把懷疑的目光落到了季子修身上。 他憤恨的用手顫巍巍扒開吸氧器:“叫……那個畜生,過來。” 許林的主治醫(yī)生很奇怪,明明許林都在床上癱了好久,連說話都不能說了。如今一開口就是這個,可見此刻的許林有多么憤怒。 正在此時,一個女人踩著優(yōu)雅的步子慢慢走了進來:“不用叫許悠然過來了?!?/br> 許林抬起頭,看到了謝柔的臉,他咬著牙:“你怎么,來了?” 謝柔微笑的看著那些醫(yī)生:“你們先出去吧,我想跟我丈夫說幾句話?!?/br> 人家是兩夫妻,他們也不好說什么:“要是許先生等下有事,直接叫我們?!?/br> “好。” 許林冷冷的看到這一幕,等人終于走出去了,謝柔才回眸給他輕輕蓋了被子:“老許,我知道你半年前送許悠然去別墅的時候,就寫好了遺囑?!?/br> 許林的目光復(fù)雜。 “我跟了你那么多年,除了能住在許宅,是一分錢都沒有的?!敝x柔甜甜的笑起來,“不過你倒是對阿究不錯,東西幾乎全留給他了?!?/br> 許林惡狠狠的吐出幾個字:“許究,現(xiàn)在沒有資格得到那些了?!?/br> 謝柔盯著他:“我要是早點狠下心,也不至于讓你把我趕出許宅了,許悠然也不可能回來?!?/br> 謝柔也知道了許究和季子修在一起的消息,當(dāng)初她只覺得荒謬,可如今想想,也算是報應(yīng)了。 “什么意思?” “那藥是我換的,除了我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還有誰呢?” 許林的臉都氣綠了,嘴里罵罵咧咧的,謝柔卻讓他稍安勿躁:“還有一件事,我瞞了你好久好久,就盼著現(xiàn)在告訴你呢?!?/br> 瞞他? 許林的臉上有些錯愕。 可謝柔湊近了他,在他耳邊甜美又溫柔的說出了真相:“阿究不是你親兒子?!?/br> 許林瞪圓了眼睛,他此刻要不是四肢無力,一定會打死這個賤女人。 他被帶了二十多年的綠帽子,替別人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兒子? 許林氣得吐血,一副恨不得吃了謝柔的模樣。 謝柔輕飄飄的落下一句話:“所以哪里是悠然毀了阿究?反倒是阿究毀了你兒子?!?/br>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劍一樣狠狠戳在許林心口。 “你當(dāng)年欠了我那么多,我和阿究一人毀掉你們一個,也算一報還一報了?!敝x柔大笑著走出了這個病房,留下許林怒氣攻心,呼吸急促。 當(dāng)天晚上,許林又被推進去做了一次手術(shù)。 等手術(shù)出來,許林的命雖然抱住了,可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十歲。 他平時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上,也仿佛在一夜之中長出來了許多白發(fā)。 許林……老了。 他恍惚間驚覺,自己這一輩子竟然只有悠然一個兒子,那他對他做過什么?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從眼前拂過,許林猶如一只斗敗的獅子一樣,已經(jīng)遲暮。 許悠然在別墅里說起過胡話,自言自語的,就像是人格分裂。 許悠然刻意去親吻許究,在他面前說自己回來就是這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