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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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他們不用擔(dān)心追不上葉孤城, 但西門吹雪還是和來時那般攬住了她的腰,她不僅沒拒絕,甚至還主動趴在他肩上,時不時多用一點力踩底下的花燈一腳, 看見它翻了就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等他們回到自己那條畫舫上時,城門口那邊的富商們已經(jīng)爭相放起了煙火,據(jù)說是每年上元燈會的必備節(jié)目,不僅他們斗富斗得開心,城中百姓也都喜歡看。 蕭飛雨看著這個場景,就忍不住覺得自己選在這個晚上進(jìn)行求婚真是太合適了。 不過經(jīng)過方才那一遭,現(xiàn)在秦淮河畔組團(tuán)逛燈會的少女們也都認(rèn)出了她和西門吹雪,直接導(dǎo)致他們一回到畫舫上坐下,她就又被扔了一身的手絹錦帕,最后混了一身的脂粉香氣,雖不狼狽,卻也好笑。 偏偏她對于這群姑娘又生不出什么氣來,最后只能自己避到畫舫里面去。 拉下卷簾后,河面上河岸邊的燈火被隔斷大半,船在水中不緊不慢地往前,帶出的水聲和岸上人的嬉笑聲混在一起,竟也有種莫名的和諧。 蕭飛雨把身上的錦帕手絹一股腦拿下來,倒是沒直接扔掉,反而翻看了幾張,偶爾看到繡工格外好的還會拉過西門吹雪的袖子叫他一起看。 “這個上面繡的是紫禁之巔嗎哈哈哈哈!”她拿起一張繡了一處屋頂和兩個劍客的,笑得幾乎停不下來。 西門吹雪瞥了一眼,非常不爽:“繡得不好?!憋L(fēng)采不及她本人十之一二。 就算蕭飛雨已經(jīng)徹底習(xí)慣他對自己的深厚濾鏡了,聽到他這么說也不免感慨:“你眼光太高了吧!” 他一本正經(jīng)說情話:“所以鐘情你?!?/br> 蕭飛雨真是恨不得在船上打三圈滾,奈何這畫舫內(nèi)一共就一丁點大地方,根本容不得她如此。 最后她選擇了吻上這張長了薄情之相卻甜得過分的嘴。 船只過了最熱鬧的那幾段路后,速度隨越發(fā)寬敞的水流加快不少。 她被壓在散發(fā)著脂粉香氣的錦帕和手絹上,手抓著他的衣領(lǐng),隨著親吻的節(jié)奏時而松時而緊,黑色的長發(fā)散開在木質(zhì)船板上,舒服得瞇起了眼。 事實上這個河段兩岸依然有許多游人,哪怕不刻意去聽,也有喧嘩聲一刻不停地傳到她耳朵里,所以哪怕知道他們絕對看不見,她還是忍不住生出了一種眾目睽睽之下做壞事的羞恥感。 隨著羞恥一同到來的還有平時膩歪上一整天都可能不會有的刺激。 她閉上眼,大著膽子將環(huán)在他脖頸上的手往下?lián)嶂了成?,指尖沿著脊椎不停游走,察覺到他呼吸變急,又得逞似的笑了。 笑聲很低很低,但又足以震得他耳廓發(fā)麻。 不過更發(fā)麻的還在后頭。 一吻結(jié)束,兩人都還喘著的時候,她睜開眼,眼波流轉(zhuǎn)之下,輕聲問他:“我怎么會這么喜歡你呀?” 西門吹雪深吸一口氣,隨即俯身咬住她的脖子。 一聲短促的驚呼后,她整個人都顫了顫,但沒有推開他。 只是當(dāng)她以為他還會繼續(xù)咬下去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只將頭埋在她頸間,溫?zé)岬暮粑蛟谧蠲舾械牡胤?,那煎熬絲毫沒有變少。 她想了想,試探性地抬起半條腿來碰了碰他的腰。 下一刻,他終于不再埋首,而是用手撐在她耳邊,一言不發(fā)地俯視著她。 那眼神里有她很熟悉的東西,盡管他不曾付諸實踐。 而她想的是,反正她都求了婚啦,就要把人娶進(jìn)門啦,又有何不可呢? 哦,不對,從地點上說,好像很不可來著? 想到這里,她頓時沒了繼續(xù)留在河上的心情,畢竟該看的熱鬧早已看完,剩余的風(fēng)景又不如他耐看。 她小聲問他:“回去?” 而他開口時聲音有點啞,他說好,回去。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還了畫舫。 但臨走時蕭飛雨還是忍不住把那盞燈也帶走了,說這可是她給他的聘禮,這么有紀(jì)念意義的東西當(dāng)然要收好。 西門吹雪:“……”好,你說什么都好。 不過等他們舉著燈一路回到城西那座宅子時,這燈里擺的蠟燭也燒得差不多了,梅枝黯了一半,頓時沒了初時美貌。 蕭飛雨把它放在他房門口廊下,正對著花園里開得最好的那株臘梅。 月已至中天,照得整間宅子都籠上一層銀光,她蹲在燈前仰起頭朝他吐舌道:“干壞事嗎?” 這種大膽又直接的風(fēng)格真是不像個姑娘。 偏偏西門吹雪就是喜歡。 還喜歡得不行。 接下來的事便再順理成章不過。 蕭飛雨甚至連他們進(jìn)的到底是誰的房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人就已經(jīng)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和紗帳一同落下的是狂風(fēng)暴雨一般,再無半點克制的吻。 她順從地接受,熱情地回應(yīng)。 用所有的動作告訴他,沒關(guān)系,還可以更過分一點。 然而他的學(xué)習(xí)能力似乎只適用于劍術(shù),在這種事上反而磕磕絆絆得可以,最開始時叫她差點忍不住中途笑場。 事實上她也的確笑出來了,一邊笑一邊對僵住身體的他說:“你不要緊張呀……” 西門吹雪:“……” 為什么到了這種時候他也還是會輸她一頭啊。 “真的,書上不是說第一回 都這樣嘛……”她安慰他,說得信誓旦旦,“我不騙你?!?/br> 他沒說話,覺得還是用行動給自己正名比較好。 而且有了這番算得上失敗的實踐經(jīng)驗后,他也的確得心應(yīng)手了起來,迅速找回了場子。 到后來蕭飛雨后悔不已,她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這人就是這么個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做到他所能做極致的性子。 只是這回他身上這要命的開關(guān)是她自己打開的,哪怕再怎么哭唧唧地求饒,甚至反過來喊他阿雪哥哥也沒什么用了。 …… 同是干了一夜壞事,第二日一早西門吹雪神清氣爽地起了床,而她則是連翻個身都難受,干脆放棄治療,在床上一直窩到了快傍晚才起來。 起來還是因為餓。 見她不再躺著喊難受,西門吹雪才告訴她,有個小孩在前廳等了她半天了。 蕭飛雨:“……”日啊,沉迷一夜美色,她都忘了還有這茬了。 蕭飛雨深吸一口氣給他解釋道:“應(yīng)該是那個租畫舫的老板侄子,我答應(yīng)了指點他一下的。” 西門吹雪這才知道她為了昨晚那一場求婚究竟花了多少心思。 不過人家已經(jīng)等了半天,此時自然也不是膩歪的時候。 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后,兩人便一道去前廳見了那個求她指點的小少年。 少年姓陳,名玄機(jī),與南王世子差不多年紀(jì),但性格十分沉靜,對劍的理解也遠(yuǎn)超同齡人,幾句下來,就讓蕭飛雨驚訝不已。 她問他:“你以前可有跟誰學(xué)過?” 他搖搖頭:“不曾?!?/br> 正因為全是自己瞎琢磨,他才想找個真正懂劍的人好好請教一番,可惜在蕭飛雨之前,那些劍客大多不愿意理會他。 蕭飛雨不問他的出身,只問他的劍。 一大一小聊至最后,她甚至拍著胸口告訴他:“你不用擔(dān)心,像你這樣練下去,若是不能成為一流的劍客,我就把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末了還留他在這吃飯。 陳玄機(jī)想了想,拒絕了。 他說:“我母親還在家中等我?!?/br> 她也不勉強(qiáng):“那行,總之在我離開金陵之前,你還有什么問題隨時都能來尋我?!?/br> 尋常劍客得到這樣一句應(yīng)允怕是要高興上天,然而陳玄機(jī)卻冷靜極了,真誠地謝過她之后,便踏著月色告辭離開了。 蕭飛雨站在堂前望著這小少年的背影,對全程沉默旁聽的西門吹雪道:“這小家伙是個天生的劍客,他將來肯定會有大造化?!?/br> 西門吹雪難得沒有見縫插針地吃一個醋,而是點了點頭。 只是此時的他們倆都沒有想到,陳玄機(jī)將來的造化到底能大到什么程度。 更沒有想到的是,只得了她半日指點的陳玄機(jī)會在很久很久以后,將她的名字告訴自己所有徒子徒孫,尊她為那之后天下劍客心中圣地的祖師。 第79章 結(jié)局 吃干抹凈之后還能做什么? 蕭飛雨覺得,是時候把儀式補(bǔ)了。 當(dāng)她跟蕭曼風(fēng)說這件事的時候, 蕭曼風(fēng)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不回谷再辦嗎?” 她想了想, 說那也好。 “不過若是回谷再辦,估計就沒法辦得很熱鬧了。” 帝王谷的規(guī)矩擺在那,就算宴請賓客, 也至多請二十個。 雖說她朋友算不上多, 私心想請到出席的都不一定有二十個, 可若是整場喜酒真的就這么不到二十個人, 那也太寒酸了吧,會委屈她的小仙女! 蕭曼風(fēng):“……”你的性別觀念真的沒問題嗎? 但沒辦法,誰讓這是meimei呢,她也只能給她出主意:“那寫信回去吧,把二夫人叫到金陵來,正好爹過段日子和人比試完也要回來,到時在金陵擺酒,估計全城都會來賀, 一定熱鬧。” 蕭飛雨覺得這個可以有, 當(dāng)即開心地寫信去了。 雖然蕭曼風(fēng)沒說,但寫信的時候她還是加了一句如果大夫人愿意的話, 也可以一道來。 人生大事,就這么被拍板定了下來。 隔天她又去丁家莊跑了一趟,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丁靈琳。 丁靈琳也很高興:“真的嗎?那到時我一定叫上小葉一起來!” 她嘿了兩聲,又問:“對了,你知道路小佳最近在哪嗎?好歹我們也是一起逛花樓看美人的好兄弟, 我娶老婆,哦不對,我成親怎么也不能不叫上他呀!” 丁靈琳:“……”我哥真慘。 丁靈琳道:“我也有段時間不曾見過他,我可以幫你問問小葉,他可能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