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沈嘉禾誠實(shí)道:“隨便挑挑就好,只要是未來女婿帶的,我爹應(yīng)該都不喜歡。” 秦如一:“……” 然而想了想,沈嘉禾補(bǔ)充道:“不過也有例外?!?/br> 秦如一抬眸,問道:“什么?” 沈嘉禾坦然道:“你帶回去的我。” 秦如一:“……” 沈嘉禾見秦如一垂下頭,似乎有些灰心的樣子,便笑瞇瞇地挽住他的胳膊,認(rèn)真提議道:“好啦好啦,同你說笑的。我爹閑暇之余喜歡收藏畫作,白二爺爺?shù)漠嬁墒堑胧者€一直尋不到的。至于我娘,拿這本書給她,必會討她歡心的?!?/br> 她慢慢說道:“要是那本書沒能討我娘喜歡,就只能靠最后一招了。” 秦如一拿起心中的紙筆一一記下,聞言面色嚴(yán)肅道:“什么?” 沈嘉禾道:“去草原包兩百只羊,我們倆帶她去草原放一放。” 秦如一:“……” 秦如一:“???” 這是什么招數(shù)? 兩人一邊規(guī)劃著,一邊將沿路要用的東西都補(bǔ)充齊全。 很快,便到了傍晚,正是笙歌陣陣的好時候。 白景鈺早在云芳院附近的茶館,一邊聽書,一邊喝著茶在等他們。 說書人一貫對江湖消息最為靈敏,只不過為了吸引人,常常說得似真似假。 聽書人也都不太在意,觸及不到自己的事情,就全當(dāng)是個樂子在聽。 白景鈺對江湖是何形勢興趣不大,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心不在焉地看著樓下人來人往。 估摸著沈嘉禾他們該來了,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裳,正要下樓,卻聽那說書人極是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廷,怕是都要變天了?!?/br> 他的腳步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地順著樓梯的扶手走了下去。 白景鈺站在門前轉(zhuǎn)著扇子,無所事事地等了一會,終于等來了姍姍來遲的沈嘉禾。 他倚在店鋪前的柱子上,笑著問道:“你們這大包小包的,是要過冬?。俊?/br> 沈嘉禾含糊道:“不知不覺?!?/br> 白景鈺探頭看了過來,好奇道:“你們都買了什么啊……噫,怎么還都買成雙結(jié)對的?!?/br> 沈嘉禾面不改色回道:“愛的奇跡?!?/br> 秦如一純粹只是搭腔道:“恩?!?/br> 白景鈺:“……” 白景鈺:“……你倆去填湖好么?” 沈嘉禾不置可否,將東西先寄放在茶館掌柜那邊。 活動活動身子,沈嘉禾順口問道:“里面還有說書的吶,講了什么小道消息么?” 白景鈺隨意道:“無非是些危言聳聽的話罷了,什么這個變天那個變天的?!?/br> 沈嘉禾摸了摸下巴,探究道:“沒人說起緒欣的事么?” 白景鈺想了想,似乎想起什么來,“好像是說過幾句,但沒太細(xì)聽?!?/br> 云芳院門前早已是人滿為患。 白景鈺是這里的熟客,剛一露臉,便有人迎了上來,笑著說道:“白公子你來了呀。” 他點(diǎn)點(diǎn)頭,折扇指向沈嘉禾和秦如一,說道:“這兩人要找樊姐,她可在?” 那人瞧了瞧沈嘉禾,沒多說什么,只是說道:“白公子來得不巧,樊姐正好出去了。” 沈嘉禾沉穩(wěn)問道:“何時回來?去哪里了?” “這我可說不準(zhǔn)了?!蹦侨诵χf道,“興許是一會兒,興許得好一陣才能回來。從來都是樊姐交代我們她要出去,我們可不會問的那般詳細(xì)?!?/br> 頓了頓,那人似是想起什么,說道:“對了,樊姐吩咐過,白公子若是來了她不在,就讓你去她房間等著就好。不過這二位……” 思索一番,她繼續(xù)道:“既然是白公子的熟人,便一道隨我來吧。” 白景鈺道了聲謝,一邊跟著她,一邊假裝不經(jīng)意般問道:“我記得樊姐身邊還有個戴面紗的姑娘,她也隨樊姐一同出門了?” 那姑娘笑著道:“怎么?樊姐面前,你還惦記著那位姑娘???” 她輕抓著長裙緩步上著樓梯,悠哉說道:“那位姑娘啊,白公子你就別惦記著了,她可不是我們云芳院里的人。聽說啊,是樊姐失散多年的meimei,可寶貝著呢。平日里神出鬼沒,我們都見不到她幾面的。我啊也就是跟白公子說一說,要是別人,這種話提都不能提的。” 白景鈺裝模作樣道:“那便多謝你的忠告了?!?/br> 姑娘抿唇笑了笑,將樊姐的房門推開,隨即說道:“那你們慢慢等吧,我先下去了?!?/br> 樊姐房中的檀香一如既往地散發(fā)著膩人的香氣,然而比起上次卻更顯濃烈。 沈嘉禾揉了揉鼻子,“聞多了鼻子都要壞掉了?!?/br> 白景鈺若有所思道:“前陣子,還沒這么濃來著……奇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