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王文:“……” 丞相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 他不要這種貼心啊! 那男子提起竹籃,想起什么,問道:“徐瑋澤是誰?” “你怎么也問?”王文看著書單生無可戀道,“我哪知道是誰。要知道早就同她說了?!?/br> 那男子微側頭,思索一番,“什么人會偷劍譜?” “武癡,武瘋子吧?!蓖跷碾S意道,“反正偷學其他門派的武功,不是什么正派的人?!?/br> 男子提著竹籃,從大牢走出,微微仰頭,被陽光刺得瞇起了雙眼。 恰在此時,一把長劍悄無聲息地貼在他的脖頸,仿佛他微微一動便會劃出一道血痕。 他手指輕動,似是要做什么,卻忽然聽到沈嘉禾的聲音。 “在外面等你這么久,你可總算出來了。” 他安靜了下來,站在劍下一動不動。 沈嘉禾站在秦如一的旁邊,瞧了瞧那男子,面孔極是陌生,但背影卻瞧著有些眼熟。 她慢條斯理問道:“你同小蘭花說些什么呢?” 那男子喉結微動,換了個聲線,沙啞著聲音問道:“你知道我在?” 若單是沈嘉禾自然意識不到有人藏在這大牢中,但秦如一卻能感應得到,還拍了拍她的肩,示意過她。 于是沈嘉禾便覺得之后的事情有些蹊蹺了。 因為太過順利,反而顯得有些假。就仿佛是有人授意一般。 “在不在倒是其次。說實話。”沈嘉禾輕嘆口氣道,“小蘭花說的那段離奇入獄實在浮夸的很,難怪他寫探案的話本總是賣不出多少?!?/br> 那男子:“……” 沈嘉禾看向他,冷聲問道:“所以呢?你是誰?又是聽了誰的命令?” 那男子低頭看她,脖頸即便被劃出血痕也好似無所謂一般,輕聲說道:“我是誰聽命于誰都無關緊要,總之不會是在害你。” 然而他說著這話,卻徑直出了手攻向沈嘉禾。 秦如一將沈嘉禾一把攬在身后,舉劍襲向他,卻因為失了準頭,僅是劃破了他的衣裳。 他不戀戰(zhàn),飄揚后撤幾步,便躍上房頂,幾個縱身,消失不見。 沈嘉禾拉住秦如一要他不必再追,神色略顯復雜。 秦如一察覺不對,問道:“怎么了?” 沈嘉禾支吾道:“他……好像是沖我來的。” 沉默了一瞬,她繼續(xù)緩緩說道:“剛剛劃破他的衣裳時,我瞧見他懷中露出了一個信封?!?/br> 信封的右下角是丞相府特有的蓮花標識,而蓮花旁還有她寫回信時不小心印上的污痕。 那是她丟失的家信。 第七十章 沈嘉禾同秦如一說,讓他守在外面看看剛剛那人是否會去而復返。 而她則重新進去,再向王文問一些事情。 那人既然離開了,肯定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再回來。 這話實在像個借口,秦如一心知肚明,卻也不問,只是要她小心些。 獄卒那邊不難辦,只要再塞些錢,說點軟話,他們自會通融。 長廊一望到底,除了那人之前躲藏的拐角外,便沒有什么可以藏匿的地方。 牢獄中不適合動刀動劍,所以他們只能選在牢房外守株待兔。 沈嘉禾步履匆匆地走在監(jiān)獄的長廊中,心中一時十分復雜。 秦如一是全心全意地相信著她,縱然心中知曉她在對他隱瞞著什么,卻也從未多問過。 所以沈嘉禾就更是害怕,這當中是否發(fā)生了變數(shù),讓她會辜負他的信任。 王文的牢房很好找。 那些獄卒麻利得很,沈嘉禾他們前腳剛走,獄卒便在王文的監(jiān)獄中添了二十根蠟燭。 沈嘉禾順著那璀璨的光亮來到牢門前,就見王文生無可戀地拿著毛筆,在一片柔和圣光中,仿佛即將羽化登仙。 沈嘉禾:“……” 好像是太亮了點。 王文聽到響動,抬眸向外瞧了一眼,見到沈嘉禾,瞬時垮下臉來,“哎喲,大小姐你怎么這么快又轉回來了?我就算兩臂雙全,也沒那么快寫完啊。你未免太著急了些?!?/br> 沈嘉禾沉默地瞧著牢房內安置的一個小木桌,上面擺著她送來的筆墨紙硯。 只是那摞紙,比起她送來的,仿佛更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