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調(diào)侃完他們兩個,班成轉(zhuǎn)頭看向白景鈺,無奈道:“你怎么落到這地方來了?” 白景鈺可憐兮兮道:“我可是舍命陪對面那兩個君子才跑到這地方來的?!?/br> 班成只當他是在胡說,便也沒再多言其他,而是轉(zhuǎn)向白景鈺身邊的白城溫,問道:“這位老人是?瞧著似乎有幾分面熟?” 白景鈺便介紹道:“這是二爺爺,白城溫。” 班成面顯訝然,忙道:“原來是白老爺子,小輩眼拙,一時沒有認出您來?!?/br> 白城溫慢悠悠道:“無妨無妨。發(fā)生那檔子事,其實你不向我行禮也無事的?!?/br> 班成卻道:“一事歸一事。那時候您早已離了無垢劍莊,不知情。班家不會無故去怪您?!?/br> 白景鈺扶著白城溫從牢門走出,岔開話題道:“班若沒跟來么?” “她倒是吵過要來。”班成笑著道,“不過讓兄長給否了,怕是正留在莊里鬧別扭呢。” 白景鈺便也笑了笑,道:“也幸好她未來。” 班成輕嘆口氣,瞥了一眼秦如一,仍是笑著道:“是呀。否則她又要傷心啦?!?/br> 秦如一跟在他們的后面,對他們之間的話充耳不聞,平淡問道:“班家怎會來?” 白景鈺附和道:“對呀。班家怎么還摻和起徐州的事?” “怎么能是摻和?!卑喑陕晕⒉毁澩溃靶熘莘嘶紘乐?,擾了宿州,我們本就打算處理處理這件事。恰好黑花莊莊主來拜訪,提起匪患之事,也想出份力,就一起來了。” 沈嘉禾問道:“黑花莊的莊主……是李梧?” 班成點頭,“姜莊主死后,便是他繼承莊主之位了。不過還未見到盟主,不算名正言順。” 他頓了頓,補充道:“雖然我與白大哥結(jié)拜,而白花莊與黑花莊一貫不和,但剿匪這事畢竟是好事,我想著既然目的相同,有些事還是暫且不提的好?!?/br> “乾坤莊果然深明大義。” 有一聲音從大門那邊傳來。 沈嘉禾抬眼去看,一個眼熟的面孔正踱步走近,最后停在了班成的面前。 他的眼神一錯不錯地盯著沈嘉禾看了半晌,才若無其事收回目光,對班成說道:“這寨子里的二當家死在我劍下,大當家卻跑了。不知是不是去了后山。” 比起初見,李梧當真是變了太多。 他著了一身灰袍,上面沾染了鮮血,就連他的臉頰也濺上了幾分。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抬手將臉頰上的血跡抹去,全然沒有從前那份膽怯與懦弱。 沈嘉禾有些不確定道:“李梧?” 李梧望向她,輕聲道:“許久未見?!?/br> 他抬眸轉(zhuǎn)向秦如一,意有所指般說道:“姜莊主的事,蒙你照顧了。” 秦如一看了看李梧,平靜道:“哦?!?/br> 李梧:“……” 白城溫湊到白景鈺耳邊,小聲道:“這個小伙子挺不會聊天的?!?/br> 白景鈺竊竊私語,“二爺爺你習(xí)慣就好了?!?/br> 第五十八章 這場剿匪從開始到徹底結(jié)束,大概用了三個時辰。 因為乾坤莊和黑花莊都是習(xí)武之人,又恰好掌握了大家酣然入睡的時機,即便千山寨的人多,也被打了個猝不及防節(jié)節(jié)敗退。 乾坤莊一向不喜血腥,而且徐州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大肆殺掠容易惹上麻煩。 所以除了那些頑固抵抗的土匪之外,大多數(shù)都被乾坤莊的弟子生擒,用麻繩綁在一起,等著送交到徐州的官府處置。 沈嘉禾在他們酣戰(zhàn)期間,偷偷帶著秦如一去了季連安的屋子。 屋里東西擺設(shè)整齊,似乎沒有打斗過的痕跡,只是空曠無人,沒有季連安的身影。 以季連安的機敏,八成是在混斗中找了出路趁機溜走了,但沈嘉禾心中仍是有些擔(dān)心。 她將自己早先放在季連安房中的行李拿出,在房中看了看,還是離開了這里。 遲轅早就被白家大哥放了出來,安然地立在牢門前,面色沉靜如水。 他見沈嘉禾歸來,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容,“忽然不見沈姑娘,叫我很是擔(dān)心?!?/br> 遲轅在千山寨中受了折辱,若沈嘉禾再對他愛答不理,難免會被記恨。所以他們目前的關(guān)系,從表面上看像是稍微緩和了些。 其實也不過是遲轅不再像從前自言自語這般程度而已。 此時仍在剿匪的途中,沈嘉禾眼尖,見土匪以多圍寡,那弟子怕是不支,便讓秦如一不必擔(dān)心自己,去支援一下那個乾坤莊的弟子。 待他離開,沈嘉禾回遲轅道:“想趁亂去找找看自己的行李?!?/br> 遲轅眉毛一挑,慢條斯理地問道:“這個時候去取,行李中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么?” 沈嘉禾背著自己的小布包,點頭道:“自然是有才去找的?!?/br> 她垂頭,故意引著話題,“里面有娘送我的玉佩。” 果然,遲轅順著這個話題,思索一番問道:“不知沈姑娘家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