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在秦如一這邊受了挫,白勇便轉(zhuǎn)向沈嘉禾,一副勢要把他們拖入白花莊的架勢,“這位姑娘不必聽他的,他這個木頭連你名字都不知道,提不出什么好建議?!?/br> 秦如一不滿,“我知道她的名字,是沈……” 他頓了頓,回想起沈嘉禾這個名字是他叫的,另一個名字才是該他們知道的,便說道:“她叫沈珂?!?/br> 白勇看看秦如一,“孺子可教啊。幾個時辰前還說不知道呢,這么快就變了。” 秦如一不理他,他也不在意,轉(zhuǎn)向沈嘉禾,笑著道:“沈姑娘突逢此劫,定是受了驚,還是到我們白花莊來,也比客棧要安全些?!?/br> 沈嘉禾:“……” 也沒覺得安全到哪里去,她就是在你們白花莊被劫走的。 想歸想,然而話也不能這般說。 沈嘉禾正想著該如何是好,便聽秦如一悄聲對她提醒,“說親?!?/br> 她回想起白勇那酷愛說媒的性子,立刻回絕道:“白莊主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今日勞您救我,已是麻煩了您許多。若是再給您添麻煩,小女子心中實在過意不去?!?/br> 她假裝有些頭暈,揉了揉太陽xue,慢慢道:“今日事多雜亂,身體甚是乏累,客棧畢竟也比白花莊要近些。等明日,我們再登門拜訪,您看可以么?” 既然兩個人都堅持不去,白勇也奈何不了,只得道:“好了好了,以后有機會再來吧。” 他轉(zhuǎn)頭對趙英權說道:“你就把他們送回客棧吧。” 趙英權應了一聲,目送白勇他們離開,才轉(zhuǎn)頭松了口氣般,對沈嘉禾說道:“幸好你們拒絕了,否則莊主那邊可是囤了一堆的畫像打算說親呢?!?/br> 沈嘉禾好奇道:“給誰說?。课液颓厣賯b么?” 趙英權老實答道:“主要是給您說,莊主來之前,吩咐人把各個門派青年才俊的畫像都從箱子里掏出來了。打算挨個給您介紹一圈。” 沈嘉禾:“……” 正經(jīng)當個莊主不好么?為什么對做媒人這件事比當莊主還要熱衷?。?/br> 趙英權看了一眼秦如一,道:“至于秦莊主,已經(jīng)拒絕了許多,現(xiàn)在就只剩班家那位小姐的畫像還留在書房?!?/br> 沈嘉禾一愣,“班家?是那個……” 話還未說完,秦如一便打斷道:“已經(jīng)拒絕了?!?/br> 秦如一見沈嘉禾轉(zhuǎn)頭看他,解釋道:“我對班家小姐并無情愫?!?/br> 沈嘉禾只是好奇班家是否就是那個乾坤莊班家,聽秦如一這么認真解釋,反倒有些奇怪。 秦如一說完也有些怔然,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要解釋這些。 趙英權看兩人都沉默不言,暗道自己說錯了話,只好強行結束話題,“那個……天黑不好走,再晚就更不好走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回去的路比想象中要曲折一些,并且離黑花莊相去甚遠。 沈嘉禾覺得秦如一純靠迷路就能尋到自己這一點,真是特別的厲害。 正常人想找這個私牢都是找不到的。 三人回到街市時,店鋪上都掛著紅燦燦的燈籠,照亮著青石鋪成的路。 許多店鋪都打了烊,只有酒鋪的生意還比較紅火。 沈嘉禾想著自己還中著毒,便順路去還未打烊的藥鋪買了些藥材,還弄了個搗藥用的東西。 藥店老板拿紙將藥一包一包地包好,沈嘉禾站在旁邊心疼地數(shù)著自己要交出去的錢。 她好歹是神醫(yī)的徒弟,結果下了山,連個張都沒開。 配的那些解藥,還全都落到她自己的嘴里。 日后見了季連安,免不得要被嘲笑幾句。 她感覺心里真是好苦啊。 趙英權將他們送到客棧門口,便說了幾句客套話,告辭離開。 客棧多少還是整理了一番,沒有離開之前所見到的那般狼藉,墻上的破洞也被糊上了幾層厚紙,不過看著還是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店小二見到他們進來,連忙迎了上來,關切道:“二位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同其他客人一樣退房離開了呢。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么?怎么這位公子的衣服臟成這樣了?!?/br> 沈嘉禾低頭瞧了瞧,發(fā)現(xiàn)在牢房里那般折騰,確實有些狼狽。 她忍不住唉聲嘆氣道:“好歹是新衣服呢。” 秦如一側(cè)頭看她,似乎有些什么打算,但沒有說出口,僅是沉穩(wěn)地問店小二,“其他客人退房了?” 店小二嘆口氣,“可不。我們本地人是習慣了他們打來打去,但在這住店的都是外來的,哪見過這種陣仗,一個接一個的就都跑了?!?/br> 說完他笑了下,“不過也清閑,左右這客棧還要整修一番,人多反而應付不來。” 沈嘉禾問他,“你們還做菜么?” “做做做?!钡晷《泻舻溃翱凸倌氤允裁??我們這邊馬上吩咐大廚去做。” 沈嘉禾嫻熟地吩咐道:“天色也晚了,不用太麻煩,隨便來幾個小菜就好。先打兩桶熱水,送到我和少俠的房里來?!?/br> “好嘞?!钡晷《?,“您二位稍等。” 沈嘉禾回到自己房中,先是查看了一下藏好的行李,發(fā)現(xiàn)沒有人動過,不由安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