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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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解決掉午餐,??〗荛_車把賀白送回了學(xué)校,有些不滿,“去我家有人做飯洗衣服,多好,你偏要回來。要我說住酒店都比住學(xué)校好,在學(xué)校你想喝口熱水都得去開水房打?!?/br> “叔叔阿姨回來了,我怎么好意思帶病上門打擾?!辟R白解釋,然后說道,“我燒已經(jīng)退了,沒事的,你別跟我在寢室折騰,你那床鋪被子沒曬,床單沒洗,怎么睡?一會你直接回家去,好好陪陪叔叔阿姨。” ??〗苡贸聊磉_(dá)自己的反抗態(tài)度……結(jié)果沒用,到學(xué)校之后還是被賀白塞進(jìn)車趕回了家,誰讓他沒帶寢室鑰匙,沒法進(jìn)門呢。 “看老大老二回來了怎么訓(xùn)你!”??〗軕崙?,跑去買了一堆東西拜托舍管送上去,然后黑著臉開車回了家。 目送??〗艿能囬_遠(yuǎn),賀白笑了笑,下樓找宿管拿了東西,然后提上開水瓶,準(zhǔn)備去開水房打開水——沒辦法,樓下的熱水機壞了,假期沒工人上門修。 正是下午陽光最烈的時候,賀白卻一點都不覺得熱,提著打滿的開水瓶慢悠悠往寢室走。 “小狗仔?!?/br> 他抬手摸額頭,疑惑。奇怪,明明燒已經(jīng)退了,怎么還在耳鳴出幻覺。 “想吃嗎?” 自己的影子旁突然出現(xiàn)了另一個影子,然后一只漂亮有力的手伸到了面前,手里握著一個大芒果。 賀白停步,瞪著芒果看了三秒,然后轉(zhuǎn)身看向出現(xiàn)在身后的人,皺眉,“狄三歲,你怎么在這?” “我受傷了,回來給父親賣慘?!钡仪嵇Q這次沒戴帽子,簡單的短袖運動褲帆布鞋,頭發(fā)剪短了,帥氣得過分。他換另一只手戳上賀白酒窩的位置,翹起嘴角笑,“可惜我父親不在家,賣慘失敗,所以我來找你求收留求安慰了。” 賀白扒拉下他的手,看一眼他帶著淤青的胳膊,徹底沒了脾氣,翻他一個白眼,“賣慘也不知道提前問問人在不在,你這腦子以后可怎么辦……走吧,跟我回寢室吹空調(diào),看你這滿頭的汗?!?/br> “不覺得流汗的我比較性感嗎?”狄秋鶴走到他身邊,伸手搶走他的熱水瓶,晃了晃,一臉感嘆,“好多年沒打熱水了,真懷念。” 欠揍的富人家小孩! 賀白由著他回味打熱水的感覺,看向他提在手里的一袋子水果,挑眉,“別跟我說這些是你從邊境省帶回來的。” “當(dāng)然不是。”狄秋鶴也挑眉,還挑得比他更好看,“這是我在來的路上買的,我來你這做客,總不好什么都不帶。全是你喜歡吃的,感動嗎?” “感動得想認(rèn)你做弟弟。”賀白以牙還牙,在路過學(xué)院超市時停了停,問道,“你吃過午飯嗎?” 狄秋鶴捂肚子,“好餓,我現(xiàn)在可以吃下一頭大象?!?/br> “……”真是打蛇隨棍上。 賀白扯了扯嘴角,瀟灑的一甩頭,“跟上,哥哥買大象給你吃?!?/br> 狄秋鶴快步跟上,徹底拋棄臉皮,“哥哥真好,哥哥我想吃你親手做的大象。” 賀白:“……” “哥哥?” 賀白打開超市門口的冰柜,從里面抽出一支雪糕拆開塞到他嘴里,然后大步進(jìn)門付了錢,想眼不見為凈。 雪糕是奶味的,夾著葡萄干,狄秋鶴把它抽出來,看了看雪糕的牌子,瞇眼笑了。小狗仔果然很崇拜自己,還特地打聽了自己喜歡的雪糕牌子。 兩人買了些吃的,回到寢室后賀白取出小電飯鍋,插上寢室神器,給狄秋鶴煮面。 “為什么要插這個?”狄秋鶴像個好奇寶寶,蹲在電飯鍋前摸來摸去。 賀白把面下到開水里,又往里打了個雞蛋,開始拆香腸,回道,“寢室使用的電器太多會跳閘,現(xiàn)在開了空調(diào)越發(fā)要注意,但有了這個就不怕了。” 狄秋鶴點頭表示明白,看著他手背上打針留下的淤青,不知怎么的突然升起一種去握住他手吹吹的沖動,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后他嚇得蹦起來,裝作很熱的樣子朝空調(diào)走去,隨口瞎扯話題,“好熱好熱,你空調(diào)開的多少度?!?/br> “熱嗎?”賀白仰頭看他,翻出遙控器丟過去,“我剛剛打完針,不敢開太低,你熱的話就調(diào)低幾度?!?/br> 狄秋鶴聞言立刻停下了按遙控器的手,把遙控器放回去,若無其事道,“其實也不是太熱,我洗把臉就好了?!闭f著走到陽臺的洗臉臺處,然后一抬眼,一條內(nèi)褲正掛在窗框上跟他打招呼。 噗通。 狄秋鶴左腳絆右腳,來了個平地假摔。 第31章 啪。 “怎么了?”賀白聽到聲音抬頭, 然后在看到屁股著地的狄秋鶴后果斷扭頭, 裝作自己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 側(cè)身扯過??〗苜I來的那袋東西埋頭扒拉,“我記得這里有調(diào)料的,怎么不見了……” 狄秋鶴迅速爬起身, 嗖一下沖進(jìn)洗手間,用力關(guān)上門。 “……”真是身手矯健。 賀白放下購物袋,嘆氣。果然啊, 再幼稚的男人, 那也是有尊嚴(yán)的,被人看到在廁所門前滑倒什么的, 太丟人了…… 狄秋鶴的手死死按在洗手間的門把手上,臉和耳朵紅彤彤的, 心臟撲通撲通狂跳,額頭冒了出汗。 ……都怪地太滑! 他豎著眉, 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 小狗仔今天肯定拖過地!地上有水所以他才會滑倒!還、還有那條內(nèi)、內(nèi)……那種東西怎么能掛在窗框上!老老實實晾在晾衣桿上不行嗎!窗框那位置,洗個手一抬眼就能看到,外面的學(xué)生路過往上一望…… 臥槽! 他唰一下拉開洗手間的門, 氣勢洶洶的走到窗框前, 快速伸手……然后用兩根手指捏住衣架勾取下內(nèi)褲,轉(zhuǎn)身朝仍蹲在地上煮面的賀白訓(xùn)道,“你為什么要把這……要把它晾在窗框上!不知道會被樓下路過的學(xué)生看到嗎!” 賀白抬頭。 寬肩腿長、長得又帥又俊的年輕男人背光站著,姿勢十分有氣勢,表情十分嚇唬人, 但手上卻小心捏著一個掛著內(nèi)褲的衣架,并別扭的把衣架拿離自己半米遠(yuǎn)…… 這是什么鬼畫風(fēng)? 賀白扯了扯嘴角想笑,但看著狄秋鶴那還沒褪去紅暈的耳朵和故作兇狠的表情,想起那個屁墩摔,良心稍微掙扎了一下,把笑意憋了下去,一本正經(jīng)回道,“可如果掛在晾衣桿上,人在那里洗臉,那不就是在褲襠下穿來穿去嗎?!逼鋵嵠綍r寢室里洗過的衣服都是掛在晾衣桿上的,內(nèi)褲也不例外,但這兩天他太累,衣服隨便洗洗,懶得用撐衣桿,就把內(nèi)褲順手掛在了窗框上……卻沒想到刺激到了富人家小孩、狄三歲同學(xué)。 哦不對,是給丟人摔倒的影帝大人提供了一個轉(zhuǎn)移注意力的好話題。 “……可、可掛在窗框上,洗臉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到,太失禮了!”狄秋鶴提高聲音,突然覺得身體有點熱,后背似乎出了汗,腦中不受控制的腦補出了自己在賀白內(nèi)褲下行走的畫面,然后還自動加戲,假如衣架突然壞了,內(nèi)褲啪嘰掉到…… “不許掛在晾衣桿上!”他情緒激動,聲音不自覺揚高,像是這世上最嚴(yán)厲的家長,“衣架也要換掉!買鋼的!這種塑料的容易壞!總之,貼身衣物不許掛在窗框上,會被下面路過的學(xué)生看到,影響不好,去買個立式晾衣架,放在角落!” 賀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覺得就寢室這么點地方,放得下立式晾衣架?” 狄秋鶴環(huán)顧一下這間四人寢,視線著重在??〗艿热说拇参簧贤A送#钌畎櫭?,“那搬出去。”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四人寢這么不好這么不方面這么不……總之就是不好! 噗通。 賀白把掰開的香腸丟進(jìn)電飯煲里攪了攪,拿出一次性碗筷子,一邊盛面一邊說道,“拒絕,寢室我要住滿四年,且老大他們并不介意洗臉的時候看到我的內(nèi)褲?!贝蠹叶际腔ハ嗫吹模惺裁搓P(guān)系。 所以小狗仔的內(nèi)褲已經(jīng)被寢室其他人全部看光光了? 晴天霹靂! 狄秋鶴心里如同火在烤,雖然他弄不明白那火是怎么來的,又是為什么會烤起來,但就是難受!就是不舒服!明明、明明他以前自己住寢室時,內(nèi)褲也是洗完隨著大流掛晾衣架上的。 “所以你要拎著我的內(nèi)褲到什么時候?”賀白把盛好的面放到桌上,走過去從他手里搶走衣架,重新掛回窗框上,轉(zhuǎn)身按住狄秋鶴的背把他往桌邊推,哄任性小孩似的說道,“先去吃面,老x媽在桌角,你要加自己拿。這周圍幾棟全是男生,內(nèi)褲看就看了,有什么要緊。難道你以前住寢室時沒被別的男生看過內(nèi)褲?再說了,之前你住公寓,衣服不都是家政阿姨在洗,衣柜也是阿姨在收拾,那時候你怎么不覺得給阿姨看到你的內(nèi)褲不好?再再說了,在你還住在狄家時,你后母為了表達(dá)賢惠,難道沒給你買過新衣服和貼身衣服?反正我mama還在的時候,我的貼身衣物都是我mama給我買的。所以淡定,那就是一塊布而已?!?/br> “……”面很香,肚子很餓,但突然心情低落。是啊,原來自己的內(nèi)褲已經(jīng)被這么多人玷污過了,難怪小狗仔嫌棄…… “不會了?!彼履缶o筷子,一臉嚴(yán)肅,鄭重說道,“以后我的內(nèi)褲我自己洗?!倍乙繐Q新的,舊的全扔掉。 賀白盯著他的后腦勺,無語半晌,抬手敷衍的拍了他兩下,夸道,“嗯,狄三歲長大了,知道要自己洗貼身衣物了,不錯不錯。” 狄秋鶴用力把筷子插到面碗里,扭頭看賀白,橫眉怒目,“你也要自己洗!寢室這些人就算了……不許給其他人看你的內(nèi)褲!” 這還沒完沒了了。 賀白扒住他的腦袋給他轉(zhuǎn)回去,沒好氣的說道,“吃你的面!少想一些亂七八糟的,跟個老媽子一樣。”他又不是腦子有病,為什么要給別人看自己的內(nèi)褲!而且他們的話題到底是怎么歪到這里來的,他和狄秋鶴之間就不能產(chǎn)生一點健康正常的聊天內(nèi)容嗎? 狄秋鶴蠢蠢欲動的要起身,身上肌rou繃緊,語氣危險,“你說我像什么?老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兄長的尊嚴(yán)不容挑釁! “給我老老實實坐著吃飯!少作妖!”賀白果斷把他按回去,用力拍他后腦勺一下,松手后退一步,從柜子里拿出睡衣,警告道,“你再動一下試試。那個袋子里有冰水,你吃完喝點冷靜一下。我打了一上午針,身上都是藥水的味道,先去洗澡了,你老實吃面!”說完轉(zhuǎn)身進(jìn)了洗手間,用澡遁結(jié)束了這場毫無營養(yǎng)的交談。 咔噠,門反鎖的聲音,然后水聲傳來。 兄長的尊嚴(yán)暫時熄火。 “真兇……恃寵而驕的小狗仔。”狄秋鶴抬手摸摸后腦勺,久久看著洗手間門上模糊的磨砂玻璃和掛回窗框上的內(nèi)褲,摸出手機打字。 狄秋鶴:王助理,我好像有點發(fā)熱,給我備點退燒藥。 狄秋鶴:秀文,弟弟不聽話怎么辦? 王博毅的電話立刻打了過來。 姜秀文回短信:宰了,拌飯吃。 狄秋鶴豎眉,利落關(guān)機,拿起了筷子——現(xiàn)在是他和小狗仔培養(yǎng)兄弟情誼的寶貴時間,不能被打擾。 面吃到一半,洗手間門開了,穿著背心褲衩,滿身肥皂香味的賀白擦著頭發(fā)走了出來,狄秋鶴捏著筷子的手僵了僵,又很快恢復(fù)自然,吃面的速度更快了。 “夠不夠?”賀白湊到他身邊看一眼他的碗,見他狼吞虎咽的,皺了皺眉,從購物袋里扒出一碗干拌面拆開,開始加熱水,說道,“怪我,你現(xiàn)在天天訓(xùn)練,飯量肯定比平時大,早知道就多下點面了。這個拌面不錯,你嘗一嘗,吃不完不要緊,我?guī)湍愠??!?/br> 狄秋鶴看著他熟練泡面的動作,視線在他的背心上轉(zhuǎn)了轉(zhuǎn)。 賀白彎腰放開水瓶,寬大的背心領(lǐng)落下,露出大半個胸膛和兩個小凸起。 嘩啦。 狄秋鶴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你這家伙……”賀白抬頭無奈地看他一眼,順手撿起地上的筷子丟進(jìn)垃圾桶,又拆了一雙新的給他,囑咐道,“別再弄掉了,寢室里的一次性筷子不多了?!?/br> “其、其實洗洗還能用?!钡仪嵇Q別著腦袋不看他,接過新筷子搓啊搓,視線定在面碗上再不敢亂轉(zhuǎn),突然磕巴起來,“小狗仔,雖、雖然寢室里只有我們兩個,但你還是要注意一點?!?/br> 賀白一頭霧水,“注意什么?”說著伸手從購物袋里扒拉出一根香腸,拆開咬一口,半靠在桌上看著狄秋鶴,嚼啊嚼。 背心真的太寬松了,伸手時居然能從袖口看到一點點腰,還有那捏著香腸的手,又細(xì)又好看,還有嘴…… 狄秋鶴連忙埋頭吃面,心里又開始火烤,卻還是不知道到底是在烤著什么,只知道今天的小狗仔哪哪都不對勁,像是個假…… “你是不是冒牌的!”他突然眼睛一亮,放下筷子伸手按住賀白的臉,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看,手指在臉側(cè)摳啊摳,“說,你臉上是不是戴著面具,真正的小狗仔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這又是犯的什么?。?/br> 賀白翻白眼,扒拉開他的手,把手里只吃了兩口的香腸掰成兩半,咬過的那一半塞自己嘴里,另一半塞狄秋鶴嘴里,拍他一下后問道,“你爸什么時候回家?這邊天黑就不好搭車了,你注意點,別呆過了?!边@樣犯病嚴(yán)重的狄三歲他實在伺候不起,還是快點送走吧。 仿佛一桶冷水澆下來,狄秋鶴一愣,然后抬手從嘴里抽出香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要趕我走?” 賀白溫柔微笑,“怎么會呢,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別玩太晚,免得不好搭車,別忘了你的賣慘大計?!?/br> 什么內(nèi)褲、什么背心、什么清淡好聞的肥皂味,什么火燒火烤心火燒……那些亂七八糟的感覺此時通通遠(yuǎn)去了,狄秋鶴迅速冷靜下來,把視線從他的酒窩上挪開,低頭,看著碗里吃到底的面條,聲音低下來,“你居然不愿意收留我?!?/br> “……”這突然委頓下來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市中心的公寓已經(jīng)被我賣了。”狄秋鶴把香腸放到碗里,重新拿起筷子,慢慢攪著面湯,“我知道父親其實就在b市,他只是不想見我而已,畢竟他現(xiàn)在還得靠著秦家去穩(wěn)住皇都局面,而要穩(wěn)住秦家就必須先穩(wěn)住后母,所以我這個不受后母待見的大兒子是決不能隨便見的……” 賀白專注的看著他表演。 “我現(xiàn)在回b市都是住在上次和你遇到的那個別墅區(qū),但那里空蕩蕩的,也沒有打掃收拾,我……”他淺淺吐出一口氣,朝賀白勉強笑笑,嘴角翹起的弧度十分苦澀,“我很慘對不對,回來一趟,居然只能找你說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