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這點也是談燁然擔心的,他們家族都是輔佐皇族的,他從小就被父親按照一位合格的秘書官的標準培養(yǎng),在祁成成名時,他就被安排在祁成身邊做他的助理。那個時候祁成是繼承帝位呼聲最高的人,做他的助理,就等于未來的帝王輔佐,那個時候談燁然同祁成的關(guān)系很好,也十分了解這個人。 “祁成他……”談燁然想了想后才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來看,如果他真的用二十年的時間策劃逃走,那么他就不可能讓自己被抓回去。他一定想好了之后五步……甚至十步的走向,陛下出兵這件事應該在他意料之中,甚至出多少兵,他應該都能猜得相差無幾?!?/br> “以他的性格,你覺得些戰(zhàn)士的下場如何?”祁嵐問道。 這個答案細思極恐,談燁然想到了,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那你覺得自己去了,又能起多大作用?” 當然是沒有任何作用……這個答案祁嵐完全不愿意去想,現(xiàn)在卻被談燁然逼著面前,他苦笑了一下道:“談叔,你真是能戳我的心?!?/br> “小嵐,”談燁然嘆口氣,此時他是祁嵐的談叔叔,而不是陛下的秘書官,“我知道你對祁成的感情很復雜,既恨又愛??墒悄阋?,如果你去見祁成,不僅無法勸服他,還有可能將自己再次搭上。你的能力很特殊,可是你要知道,這一次祁成之所以能夠逃出半月港,就是因為設計出了最新型的屏蔽器,這種屏蔽器的力量,你不覺得很熟悉嗎?” 當然熟悉,去掉隱身功能,簡直同祁嵐的能力一模一樣。 “半月港送上來的屏蔽器粉末經(jīng)帝國研究院研究,發(fā)現(xiàn)這不是一種機械武器,而是生化武器,靠著某種人為制造出的生物寄生人體,從而使人類產(chǎn)生屏蔽儀器的能力。而這種生化武器的制造必須要有某個特殊的生物基因為基礎(chǔ)才行,你覺得他用的是誰的基因樣本?”談燁然一臉嚴肅地問道。 答案想也知道是誰,祁嵐沒有回答,而是撇了撇嘴。 “帝國研究院曾研究過你的毛發(fā)基因,試著用克隆技術(shù)來復制出同樣的細胞以用來研究??墒菬o一例外的,復制出來的基因都失去了你原本的隱身能力,這種能力的基因片段還存在著,但是想要激活它們,似乎需要某個特定的人才行?!闭劅钊粐@口氣道,“祁成手里是有你的血液樣本,可是過去二十年了,就算研究人員再小心,這些樣本也應該早就使用完畢了。所以我認為那種屏蔽器的數(shù)量應該不多,想要大量制造它們,需要新的細胞?!?/br> “……我知道,我就是一時沖動?!逼顛棺罱K不甘地點點頭,他早就過了叛逆期,最初的沖動過去后,他還是能夠冷靜地思考問題的。 “我真的挺慶幸有這么一個孩子能夠攔住你的,”談燁然道,“看你也很喜歡他的樣子,不然我把他留在帝都星,讓他接受護衛(wèi)隊的訓練,這樣以后你在哪兒冬眠的時候,就不用擔心會凍死了?!?/br> 祁嵐:“……” 見祁嵐一臉“我明明特別尷尬但是我一定繃住表情表現(xiàn)出一副我很成熟我不在意我特別冷靜”的樣子,談燁然內(nèi)心里惡趣味的小人笑得滿地打滾,表面上卻還是一臉真誠且認真地說:“而且還可以讓信得過的人幫他檢查一下身體,看看那個蓋伊博士到底給他吃了什么東西,以免這孩子被騙。” 這番話正中祁嵐下懷,他雖然同楊曉天接觸的時間不長,但真的很欣賞這人的性格,也不希望他成為一些瘋狂科學家的犧牲品。 與談燁然商議后,祁嵐便走出房間。按照規(guī)定,在抵達帝都星之前,不管他去哪里,楊曉天都必須要跟著他,只有在臥室時為了保護隱私,楊曉天要在臥室的外間守候。現(xiàn)在他出了房間,那么楊曉天就應該緊跟著,可是祁嵐走了幾步,卻沒見楊曉天跟上。這個小職工從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就一直像條尾巴一樣緊跟不放,現(xiàn)在卻突然停了下來,讓祁嵐覺得很奇怪,便問道: “怎么不跟上來了?你不是一向很執(zhí)著嗎?” 楊曉天站在他臥室的門前,愣愣地看著他,眼神中滿是委屈和不甘,看得人心都軟了。隨后走出臥室的談燁然一不小心見到楊曉天這樣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搶在祁嵐之前問道:“怎么了?祁嵐欺負你了?這小子從小說話就不知道輕重,雖然我只是個秘書官,但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你告訴我,我?guī)湍愠鰵?!?/br> 祁嵐:“……” 為什么從小照顧他向著他的談叔突然叛變了? “有他,也有你。”楊曉天用帶著控訴的眼睛看著談燁然道,“我不想離開半月港。” 談燁然祁嵐:“……” “你……剛剛聽到我們在臥室里的對話了?”談燁然小心翼翼地問道。 楊曉天默默點頭。 談燁然深吸一口氣,要知道這艘戰(zhàn)艦是皇族專用的戰(zhàn)艦,隔音效果非常好,臥室內(nèi)還有屏蔽竊聽器的裝置,楊曉天站在門外居然能夠聽到他們的對話? 談燁然與祁嵐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想法,談燁然上前問道:“除了嗅覺和聽覺,你還有什么感覺超過常人?聽著,我們不是想要強迫你離開半月港,而是你的情況實在特殊,在確定你的身體狀況之前,我不建議你離開帝都星。” 楊曉天還有第六感非常強烈,其實從還沒登上戰(zhàn)艦開始他就有種感覺,自己可能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回到半月港,無法見到夏普督察和mama了,感到這個他心里一直很難受??伤莻€認真負責的人,心里再難過也不能丟下自己的任務,于是哪怕再難受,他還是忍著眼淚登上戰(zhàn)艦,臨走前還回頭看了蘭德爾一眼,看到夏普督察一臉關(guān)切的樣子,他就又強忍著回過頭,走進艙門。 從上戰(zhàn)艦開始,他一直是想哭的??墒亲鳛橐粭l優(yōu)秀的警犬,作為一個盡忠職守的人,他克制住了離別的情緒,硬生生將眼淚藏了起來。然而現(xiàn)在,在門外聽到談燁然與祁嵐的對話時,他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他回不到半月港不是因為帝國和人民需要他,而僅僅只是因為要照顧祁嵐,因為他們不信任蓋伊博士,就要讓他離開他的家,他喜歡的人,楊曉天心里真的很難受,也藏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于是他的表情更委屈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談燁然:“……” “哎呀你……你一個大小伙子怎么要哭不哭的樣子,大男人這樣子好看嗎?不對你的胸牌上怎么寫著你才19歲?19歲還是個學生你怎么跑到半月港這么高危的地方當臨時員工去了?”終于將注意力放在楊曉天身上的談燁然發(fā)現(xiàn)了他的年紀。 在帝國,法律規(guī)定十八歲成年,可是社會上默認孩子到了三十歲才是大人。祁嵐今年二十六歲,在談燁然心中他一直是個孩子,所以不管祁嵐怎么作怎么離家出走,大家都只會相視無奈一笑,這還是個孩子嘛。誰知道他們要帶走人年紀竟然更小,十九歲的孩子應該是高中或者大學吧? “半月港雇傭童工嗎?”聽到楊曉天的年紀,祁嵐問道。他雖然心里一直稱呼楊曉天為小職工,卻一點也不覺得楊曉天年紀會比他小。哪知道他不是臉長得嫩,是真的年紀小啊! “不是童工!”楊曉天怎么能讓人污蔑他最愛的半月港呢,他立刻道,“我進入培訓學校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十八周歲,可以參加工作了?!?/br> 不過當時培訓學校審核人員一開始說什么也不讓他入學就是了,后來楊曉天簡單地說了一下身世,又表示自己十分需要錢,負責招生的工作人員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楊曉天錄取進來,還想辦法幫他預支了半年的薪水還債,是個特別善良的人。 楊曉天從到半月港開始,就一直在收獲善意,半月港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對他特別好,讓他怎么不把這個地方當成自己的家呢? “你家人還在嗎?”談燁然問道。 “父親坐牢了,母親在半月港所在的星球上等我回家。”一想起母親,那個給他做好吃的,溫柔撫摸他頭發(fā),教他使用雙手和說話的溫柔女人,楊曉天更委屈了,在半月港的時候,不管多忙,他都會回家的。 這就有點麻煩了……談燁然想到。 他可以利用職權(quán)將一個海關(guān)人員從半月港調(diào)動到帝都,卻不能將一個年僅十九歲還在母親身邊的臨時工強行留在帝都星,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如果是調(diào)動工作,蘭德爾沒有任何拒絕的權(quán)利,可是要是將十九歲的孩子強行留在帝都,任何一個母親都可以抗議的。 談燁然在發(fā)愁,祁嵐那邊則是稍微有些暴躁了。他看到楊曉天那張委屈的臉,心里就堵,偏偏他還不會安慰人,急得在戰(zhàn)艦里轉(zhuǎn)圈圈,最后終于忍不住道:“行了行了,你別哭了!到時候把你送回去總行了吧?你的表情簡直太煩人了!” “我沒有哭?!睏顣蕴旆瘩g道,他是堅強的嘯天,就算心里難受也要忍著,才不會哭。不過聽到太子殿下承諾會送他回去后,他忍不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看見他的表情,祁嵐暗暗松了口氣,嘴上卻說道:“你看你說哭就哭,說笑就笑,一個大……就算你年紀還小,也不應該像個七八歲的孩子一樣。” 盡管不是很喜歡祁嵐這個人,但是他的意見楊曉天還是虛心接受了。他也覺得自己這樣鬧脾氣不是很好,可是就是忍不住嘛,沒辦法。 見他笑了,談燁然和祁嵐心里都松了一口氣,松口氣的同時非常奇怪自己為什么會如此害怕傷害到一個人,感覺好像楊曉天一個表情,他們就丟了魂一樣。 這種感覺讓談燁然更加下定決心,就算不能帶楊曉天回帝都星,回程時他也要派信得過的醫(yī)生或者研究員跟隨楊曉天回去并外派到半月港,隨時觀察楊曉天的情況并且監(jiān)視蓋伊博士。 一心撲在研究上,還特別為楊曉天著想的蓋伊博士,真是十分冤枉。 至于祁嵐,他決定等回到帝都星后,就想辦法把自己外派到邊境,這個邊境當然就是半月港,這樣就可以貼身保護楊曉天了。 至于為什么一個帝國秘書官和一個帝國皇太子要貼身保護一個半月港臨時工……唔……唔……唔…… 當然是因為他的能力特殊呀!談燁然與祁嵐想了半天,終于想到這么一個借口,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慰。 為了更加確定楊曉天能力的特殊性,談燁然把人帶到辦公室,三個人坐下面對面的談,帝國秘書官是何等人物,就算楊曉天打定主意不說,卻在談燁然有技巧地問話下,不小心說出“上戰(zhàn)艦前就感覺到自己回不去了”這句話。 立刻捕捉到這句話的談燁然問道:“也就是說,你還有預知能力?” 楊曉天心里一驚,不肯再說話了,不過他的表情對談燁然的猜測是不贊同的。 “不是預知……但是有對危機的提前感應,第六感強烈吧?”談燁然猜測道。 這次楊曉天還是沒說什么,不過通過他的表情,談燁然知道自己猜對了。 “六感中,嗅覺、聽覺特別靈敏,第六感較常人強烈……”祁嵐分析道,“跟我的情況雖然完全不同,但是也是基因強化的一種表現(xiàn),只不過表現(xiàn)在哪方面就不知道了。你是在接受蓋伊博士實驗前還是實驗后擁有的這種能力?” 為了給蓋伊博士正名,楊曉天這一次還是忍不住回答道:“我是之前被爸爸重擊了頭部,醒來后才……和以前不一樣的,蓋伊博士雖然是想要做一些實驗,但他是真心想要幫助治病的?!?/br> “你爸打了你?他敢打你?”祁嵐與談燁然異口同聲道,更為沖動的祁嵐還狠狠地砸了桌子。 楊曉天:“……” 此時談燁然已經(jīng)將楊曉天的所有資料都下載到個人終端里,自然清楚楊曉天父親楊崢的事情,他直接發(fā)給祁嵐一份,從兩人的表情能夠看出,楊崢以后的日子估計更不好過了。 雖然認可了楊曉天的說法,覺得蓋伊博士可能真的不是要傷害他,可以送楊曉天回半月港,但兩個人還是不放心,都打算用自己的辦法來確認。 正說話間,談燁然見楊曉天表情有些不適,問道:“哪里不舒服?” “沒有……”楊曉天摸了摸心口一臉不解道,“好奇怪,你們都打算送我回去了,為什么我還是覺得自己好久都沒辦法回到半月港?還有,我心跳速度現(xiàn)在特別快,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上輩子他也有過,就是那顆子彈向主人的心口射去前一秒,他莫名覺得心跳加速,想都不想就向主人撲過去,在敵人扣動扳機之前,就撲到了主人身后。 現(xiàn)在,他有了同樣的感覺。 楊曉天的話剛剛說完不到一分鐘,他們的戰(zhàn)艦就遭到了襲擊! 第21章 無論談燁然還是祁嵐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這一下重擊沒有讓他們慌亂,而是立刻聯(lián)絡駕駛艙備戰(zhàn)。談燁然只是后備人員,沒有上過前線,但祁嵐不一樣,他是跟著帝國集團軍參加過戰(zhàn)爭的,他立刻對談燁然道:“談叔你去控制室指揮,我駕駛機甲迎戰(zhàn)。” “不行!”談燁然與楊曉天異口同聲道。 這個時候楊曉天插嘴是非常不明智的,但他還是搶在談燁然前面說道:“你出去會很危險?!?/br> 他有種感覺,這次襲擊就是沖著祁嵐來的,可是卻不知道怎么描述這種感覺,只能簡單地解釋一下。 可惜談燁然和祁嵐誰都沒把他當回事,兩人各干各的,將楊曉天丟在了一旁,讓他自由活動。 楊曉天先是跟著祁嵐去了戰(zhàn)備艙,眼睜睜地看著他啟動機甲打開艙門沖了出去,他本想也學著祁嵐進入一架機甲跟出去,可是這里每架機甲都是有主的,需要識別虹膜才能啟動。加上他根本沒有接觸過這種高科技,完全不會駕駛機甲,最后只能無奈地被衛(wèi)兵帶回到談燁然身邊。 換成其他人這么添亂,談燁然早就把人關(guān)到哪個房間里了??墒菞顣蕴觳灰粯?,他……他……他還是個孩子嘛。實在想不出原諒楊曉天的理由的談燁然,最后只能用一句萬能句式解決問題。反正他就是覺得把楊曉天放在自己身邊比較放心,別問他為什么。 別看談燁然斯斯文文的樣子,他其實是個優(yōu)秀的指揮官。祁嵐沖出戰(zhàn)艦后,他馬上派出小型戰(zhàn)艦和機甲支援,這一次出來接祁嵐,他帶了一個中隊出來,戰(zhàn)力也是相當不俗的,談燁然有信息擊退襲擊者。 通過指揮室的顯示屏,楊曉天第一次看到宇宙中的場景,漆黑一片的宇宙中,幾艘巨大的戰(zhàn)艦出現(xiàn)在他們的光屏中,這些戰(zhàn)艦正在瘋狂地向他們射擊著,他們戰(zhàn)艦的機翼不斷受到重創(chuàng),一個動力源已經(jīng)被摧毀了。 每一次被擊中,他們都會受到巨大的沖擊,不過戰(zhàn)士們都很習慣這種情況,表情十分鎮(zhèn)定。楊曉天是很害怕的,如果他還是嘯天,肯定會被這可怕的響聲嚇得耷拉著耳朵躲在主人腳下。狗狗天生就是害怕火光和爆炸,嘯天小的時候,煙花爆竹都能嚇得他嗷嗷慘叫,現(xiàn)在這樣近距離面對戰(zhàn)爭,別說是狗狗,就是正常人也會感到畏懼。 即使很害怕,楊曉天還是堅定地站在談燁然身邊,他嚇得臉色慘白,額頭沁出汗珠,卻還是咬牙站得筆直,周圍正忙于戰(zhàn)斗的戰(zhàn)士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慌亂。 “啟動備用動力源,”動力源被擊中,戰(zhàn)艦開始在虛空中顛簸,談燁然冷靜吩咐道,“工程隊去修復動力源,林隊長帶隊掩護,祁嵐帶隊去攻擊戰(zhàn)艦,為工程隊修理動力源爭取時間?!?/br> 備用動力源啟動,戰(zhàn)艦又恢復了穩(wěn)定,祁嵐帶著幾艘小型戰(zhàn)艦靈活地躲過對方的攻擊,并且不斷攻擊著對方的軟肋,很快對方戰(zhàn)艦也傷痕累累。 祁嵐戰(zhàn)斗力不俗,眼看著己方占了上風,談燁然這才緩緩松口氣,仔細觀察對方戰(zhàn)艦的標志,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是帝國生產(chǎn)的戰(zhàn)艦類型。他立刻打開個人終端,輸入了軍用密碼后聯(lián)絡上了帝都星的情報部門,談燁然說道:“我傳幾張立體投影過去,查一下這幾艘戰(zhàn)艦是什么時候生產(chǎn)的,又分給了哪個集團軍,為什么會攻擊我們!” 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緊緊抓住,關(guān)鍵時刻是誰添亂,談燁然一臉煩躁地轉(zhuǎn)頭,看見楊曉天那張慘白的臉,便立刻將胸腔里的火氣全部壓下去,深吸一口氣,放柔語調(diào)問道:“怎么了?” “我認得那艘戰(zhàn)艦,”楊曉天的臉色愈發(fā)慘白了,他指著光屏中的一艘戰(zhàn)艦道,“這艘戰(zhàn)艦,之前在半月港為出征的隊伍檢查戰(zhàn)備的時候,我看到這艘戰(zhàn)艦了,這是隸屬第一集 團軍的戰(zhàn)艦……” “怎么可能……”談燁然的臉色瞬間變得比楊曉天還白。 誰知道下一秒他便受到了情報部門傳回來的消息:“報告長官,這艘編號為lfgs2345xx的大型戰(zhàn)艦是去年12月出廠,分配給第一集 團軍的戰(zhàn)艦。這艘新型戰(zhàn)艦性能穩(wěn)定戰(zhàn)斗力強,是目前帝國最先進的戰(zhàn)艦之一,是第一集團軍的指揮艦,艾伯特·勞森將軍乘坐的戰(zhàn)艦!這艘戰(zhàn)艦的最后使用信息是在半月港,于40小時之前通過空間基站離開了銀河系。” “什么!”談燁然只覺得全身的血都變冷了,應該已經(jīng)駛出銀河系的戰(zhàn)艦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祁成這一次到底又在策劃什么! “撤離,全速撤離!”談燁然立刻對戰(zhàn)斗的戰(zhàn)士們說道,“全部回到戰(zhàn)艦中!” 對方有備而來,他們根本不能與之對抗,只能將人全部撤回,帶著戰(zhàn)艦迅速離開想,希望他們能夠逃出去。 銀河系內(nèi)距離他們最近的空間基站距離這里……需要航行一個小時才行!md!談燁然狠狠砸了一下駕駛艙,這個時間太長了,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對方選擇在這里埋伏一定都是計算好的,根本就是讓他們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聽到談燁然的命令,戰(zhàn)士們立刻在隊友的掩護下紛紛撤回,然而已經(jīng)晚了。之前一直笨拙地掃射無法射擊到小型戰(zhàn)艦和機甲的大型戰(zhàn)艦,突然釋放出一道像煙花一般的攻擊,這一招極為美麗,幽暗的虛空都被它照亮變得絢麗多彩,然而在戰(zhàn)士們眼中,這是死亡的先兆。 仿佛天女散花一般的煙花精準地擊穿了每一艘戰(zhàn)艦,所有外出作戰(zhàn)的戰(zhàn)士都沒有辦法返回了。 “md!”談燁然爆了粗口,新型的戰(zhàn)艦不僅僅武器先進,戰(zhàn)艦中更是有著最新的追蹤定位系統(tǒng)。這種定位系統(tǒng)定位別的星系的戰(zhàn)艦可能會有點差錯,可是定位自己國家的戰(zhàn)艦,當然是百分之百準確的。之前他們根本不是躲開了攻擊,而是對方在誘導他們進入自己的攻擊圈,然而將之一網(wǎng)打盡。 這樣的戰(zhàn)斗方法,無疑是祁成的,談燁然完全可以確定,駕駛這艘戰(zhàn)艦的人,是祁成本人。 “我們錯了,大錯特錯!”談燁然喃喃道,“祁成根本就沒有離開艾德拉帝國,在半月港的祁丁茂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以為祁成已經(jīng)離開帝國兩個月,讓集團軍迫不及待地出擊,這樣他就有辦法直接搶奪帝國最先進的武器……” 所有人的血液都變得冰冷,他們完全無法想象自己面對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敵人。 祁成是當年帝國的戰(zhàn)神,他用兵之詭讓敵人根本無法預測,曾經(jīng)有老一輩的元帥夸獎祁成,帝國上下五百年的所有指揮官,沒有一個能夠超越祁成的,簡直堪稱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時隔二十年,這個神話還在帝國范圍內(nèi)流傳著。只是現(xiàn)在帝國的戰(zhàn)士大都是新入伍的,他們沒有經(jīng)歷過祁成大殺四方的時代,認為這種說法只是夸大其詞,根本不屑一顧??墒乾F(xiàn)在在戰(zhàn)艦中的人,第一次直面到祁成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