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沒反應(yīng)?!不是大英雄救美女的情結(jié),也不是為了錢皆有可能的情結(jié)。我猶豫了一下,喊道:“親,救命啊,我以身相許!” 白色車子轉(zhuǎn)了頭,開走了。整個過程,我還是沒有看清楚車子里的人。但是看到了車子后面擋風(fēng)玻璃里放著的一個慘白的鬼面具。那是面具的人,四號果然跟面具的人是一伙的。 所有人都走了,我現(xiàn)在真成了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我靠在那窗子邊上,想著剛才一路上來的路線,還有四周的情況,推測這里的地點。 可是我還是想到了那些血,摳著自己的喉嚨,想要吐出來,我堅決不當(dāng)吸血鬼。但是已經(jīng)晚了,果子已經(jīng)吸收了那些血里的營養(yǎng),我吐出來的只有自己的酸水而已。 難道真沒救了?我靠著墻緩緩坐下,越想越害怕,低低哭了起來,然后就是放聲大哭。等我哭夠了,哭得身體缺水了,才恢復(fù)了理智,想著我要怎么逃走。 我肯定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雖然四號現(xiàn)在不會殺了我,但是不保證他們弄不懂秦花的情況,就把我開膛破肚來研究研究。 那時候就是比死還慘的下場了。 “江黎辰!我c你媽!”我低聲罵了一句。如果不是他擅自用勾引的方式去對待師姐套情報的話,我也不會跟他鬧矛盾。不鬧矛盾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就會更多,四號也不會有機會這么把我?guī)С鰜怼?/br> 不知道是不是鴨子效應(yīng),我心里還是更偏向于江黎辰三號。四號說他是叛徒,身上有叛國罪,他的一切都是演戲給我看的。但是四號也沒有否認過三號的死,既然他是死了,再以花妖形式活過來的人,他肯定是去過城隍那報到的。如果真的是叛國罪的話,城隍那邊還會給他面子嗎?他那張身份證可是很牛逼的東西。 江黎辰一二三四號,就算所有一切都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在城隍那,功過的統(tǒng)計,是不會錯的。 “江黎辰,等我去把你從師姐的床上拽下來,我要帶著相機,來個九連拍,把你的床照都發(fā)網(wǎng)上去。讓你成網(wǎng)紅!” 我站了起來,退后幾步,看著那窗子,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之后,猛的抬腳就朝著窗子上那釘起來的木條踢去。 小學(xué)時候,我還真的能踢斷一塊小木板呢。這么多年沒好好練了,現(xiàn)在完全就是靠著求生的本能,用了全身力氣去踢這一腳。 沒想到,上天保佑我,那木條真的折了。那就是有希望!活動活動腳,不上了一腳,同時大聲喊:“哈!”“咔擦”那木條真是斷開了。我的腳,好痛!太久不練了,不過估計也沒什么事。 兩只手抓著那斷開的木條,拽拽,使勁拽,再扭扭,用身體帶著它扭,三四分鐘之后,木條被我撬開了,窗子被我補了一腳,踹開的。外面一片漆黑,雖然能看到不遠處那些房子里的燈光,但是這房子距離那邊還是有點距離的。 我爬出了房子,深一腳淺一腳的靠著記憶,朝著路邊走去。 我沒敢在那附近停留,不停地走,還警惕的看著四周。他們要是在那院子里,安排下了黑影鬼差的話,說不定幾分鐘之后,他們就的車子就會來堵我的路了。 終于,我走回到了鄉(xiāng)里。就是我上班的那個鄉(xiāng)鎮(zhèn)的街道上。我認出了那條街,認出了中心校門口的那整面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標語。 在路燈下,我看著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腳還有些痛,應(yīng)該是踢窗子的時候,被折斷的木條刮到了。手上那些細細小小的傷口就更加多。甚至有根木刺,扎進了我的拇指rou里??诳?,嗓子冒煙,嘴唇也因為缺水而開裂了。 整條街上,唯一一家開門的地方就是一個在門口擺著麻將桌的小店。四個人還在打著麻將呢。 我走了過去,摸出褲子口袋里的六塊錢,那還是今天晚上在村里商店買泡面,老板給補的呢。買了一瓶水,喝半瓶,洗手洗臉半瓶,然后走向鄉(xiāng)里的衛(wèi)生院。 我不自虐!我要看醫(yī)生! 第二百一十八章 他為我改變 衛(wèi)生院里值班的男醫(yī)生問我是怎么傷的。我說晚上起床尿尿,在柴禾堆旁邊摔傷的。腳上有著刮傷,清洗傷口,上點藥,沒什么事。最重的就是拇指上的木刺,醫(yī)生用鑷子拔出來,還有一截斷在里面的,用刀劃開來,洗了出來。剩下的就是因為我走回來,累到了。 醫(yī)生看著我一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幾次說:“小傷,這個你隔一天來換一次藥,一個星期就好了??梢曰厝チ?。你去結(jié)賬吧。” 我傻愣愣的等著,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你沒錢吧?傻子?哪個村的?叫你家里人來接你?還是通知派出所送你回去?” “我是學(xué)校的老師,醫(yī)生,我能辦住院,先在這里住一晚上,天亮再回去嗎?” 我那樣子,怎么看也不像老師吧。但是沒辦法,現(xiàn)在只能厚著臉皮用這個來討點好處了。幾番解釋和商量之后,我老師的身份得到了證實,醫(yī)生允許我辦住院,現(xiàn)在打上一瓶鹽水,恢復(fù)體力。雖然在山村里,我老師的身份沒什么威望,但是在鄉(xiāng)里,當(dāng)老師的,特別是女老師,特別是沒有結(jié)婚的女老師還是會得到比較多的照顧的。 我特別跟護士商量著,要了一間有人住的病房,就是怕四號來抓人,至少有人能看到我。這個護士我見過,她在剛開學(xué)的時候,卻我們學(xué)校檢查過我們一年級小朋友的接種證。她小聲的跟我說,跟我同病房的那個老太太是個骨折的,整天不洗澡,兒子媳婦也不幫著擦擦身搞衛(wèi)生,她身上都臭了。不過鄉(xiāng)里的衛(wèi)生院總共就這么四間病房,我要是受不了,再換一間單間的給我。 我對她說著感謝的話,躺在小小的病床上,完全忽略了隔壁床上那個時不時"shen yin"的老太太,直接就睡死了。就連吊針是什么時候打的,什么時候抽針的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手背上已經(jīng)用膠布貼著一個棉花棒了。 我揉揉眼睛,看著醫(yī)院里的窗子,慢慢回想昨晚上的事情,真想做一場夢呢。 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床邊上靠著椅子睡著的江毅東,他還睡得死沉死沉的,張著嘴巴都沒合上呢。 隔壁床的家屬,那個女人說:“你醒了。你家里人今天早上四點多到的,看著你睡著,沒叫你?!?/br> 江毅東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想不通,還是先去了衛(wèi)生間。不過他來了也好,讓我不用那么為難了。 等我梳洗好,剛回來病房里,就看到他從椅子上跳起來,就喊著:“銀湘婷呢?銀湘婷呢?” “在這呢?” 他看著我,吐口氣:“沒事吧你?我還以為你又不見了呢。” 我坐回床上,對他說:“去給我買點早餐,我沒錢,肚子餓死了?!彪m然已經(jīng)打了鹽水,但是嘴巴里沒點東西吃就是不爽。至于昨晚的人血,已經(jīng)被我選擇性遺忘了。那種事情,要是還老是記著,那就是自虐。 江毅東洗個臉,買回了早餐。 病房里,那老太太確實是沒洗澡,臭。她媳婦也忍得住。反正我和江毅東是坐到病房外面的大條凳上吃的小籠包和豆?jié){。 我問他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他說:“昨晚上十點多,江黎辰就給我打電話說聯(lián)系不到你了。打手機,打到關(guān)機了也找不到人。他感應(yīng)你,也感應(yīng)不到。感覺你出事了,讓我?guī)兔φ?。他都找不到,我們能有什么辦法。到了一點多,堂叔就打電話給我媽,說你在鄉(xiāng)里醫(yī)院住院,沒帶錢。我就找過來了。” “這么厲害?你堂叔怎么知道的?” 江毅東笑了笑:“你說你是小學(xué)老師,沒帶錢,刷臉來住院。人家醫(yī)院肯定要先調(diào)查你到底是不是老師。最直接的就是打電話給中心校的領(lǐng)導(dǎo),中心校的領(lǐng)導(dǎo)昨晚上正好跟鄉(xiāng)里的領(lǐng)導(dǎo)在唱歌。聽說是你,知道你是我們江家的媳婦,馬上打電話匯報了。也就是說,你躺下來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江家的關(guān)系網(wǎng),厲害著呢?!?/br> 我悻悻地說:“那江黎辰為什么不自己來?” “他從兩點守你守到四點多才離開的?!?/br> “為什么不等我醒來?”我?guī)е鷼獾恼Z氣說。我會弄得那么狼狽還不是因為他!“他是急著去安慰我?guī)熃惆?。?/br> “什么師姐?他是說今天會出大太陽?!苯銝|指指天空上,那明亮的大太陽啊。 我的心里一下就空了,塞了一口包子,默默喝著豆?jié){。江毅東笑了笑:“行了,誰叫你被一個不能見光的男人看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