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我看著他,一時間,全身冰冷得就好像在這種大冬天,被澆了一桶凍雨一般。 第一百六十一章 被組織犧牲的江黎辰 我本來就腿軟,現(xiàn)在直接就跌在地上站不起來了。江黎辰把我抱了起來,穿過圍觀人士,走向車子那邊。 他把我放上車子之后,就離開了。不一會給我買了一杯熱茶來。我看都不看一眼,說:“喝不下。江黎辰,真的有三生三世的命運這種說法嗎?” “你要真想知道的話,我?guī)闳柍勤蚰沁?。?/br> “胡珊珊不是早就是面具那邊的人了嗎?她上次還變得那么矛盾。怎么她會被下手呢?” 江黎辰?jīng)]回答我,坐回了駕駛座。江毅東也出來了,一連串的罵,之后給公司里的另一個領(lǐng)導(dǎo)打電話,讓他來處理,而江毅東給出的理由是,他要回老家準備過大年的事情。這種事情,他顧不上了,好好滿足家屬條件,配合辦理就好。這事也跟公司沒關(guān)系。 江毅東站在車窗前,說:“快過年了爺爺。我知道過年對于你來說,那都是狗屁事。但是對于我來說,辦不好事情,被我媽罵的滋味一點不好受?,F(xiàn)在你弄出這件事來,這個大年弄不好就有人追著我屁股罵了?!?/br> 我也看著江黎辰:“你弄出來的?你殺了胡珊珊?”昨晚,江黎辰有異常舉動,胡珊珊這邊就死了。要說跟江黎辰?jīng)]有一點關(guān)系,可能性也不大。 “蠻爺爺!你在有什么行動之前,能不能先通知我。你也知道,我們江家就是給你擦屁股專用的。你也讓我這個孫子有點提前準備。至少,至少今天我不會那么尷尬的……媽的!我差點在那尸體旁邊嚇尿了!” 我看著他們兩說道:“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們談?wù)劊〗璩?,你瞞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我們沒有辦法跟上你的節(jié)奏?!?/br> 江黎辰啟動了車子:“跟你們關(guān)系不大。這件事也查不到我頭上。你們該干嘛干嘛?!?/br> “你怎么不去死?”我對著他吼。胡珊珊的事情,對我是打擊很大,我的手已經(jīng)不自覺的捂上了我的肚子。我知道他們在找的就是我肚子里的種子。要面對那些事情的明明是我,但是她卻代替了。我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我現(xiàn)在還能好好生活,還能想著過年要怎么過好,這些都是那些人的犧牲換來的。小顏為了我,受著委屈,挨打挨罵。我姐為了我,生活在對死亡的恐懼中。胡珊珊,就算不是為了我,也是因為我,被剖腹了。身體里糾結(jié)著的怒氣在這一瞬間暴發(fā)了。我的巴掌朝著他就揮了下去。 也許是我這么大的反應(yīng),讓江黎辰都沒有預(yù)想到,他是結(jié)結(jié)實實被我扇了一巴掌。我喘著氣,瞪著他:“我就是個花盆。你可以犧牲你身邊所有的人來完成你的任務(wù)。我這個花盆還沒有到你有必要犧牲的時候。等時機到了,是不是我也是被犧牲的那個!” 我慌了,完全慌得不能思考的朝著他吼。他突然倒車,然后朝前飛馳。我不知道他想要帶我去哪里。沒多久,就看到后面江毅東的車子也追了上來。 車子在那條廢棄的工地上停下來。這里就算是白天也沒幾個人。加上現(xiàn)在的陰天,更沒幾個人會往這里走了。他停了車子,下車,就直接把我抓下車子,往那邊廢墟里扯去。那是地下室的入口,上次來的時候,那種恐怖的回憶,讓我到現(xiàn)在都還會害怕。我本能拒絕往里走,他拽著我,一點也不放松的,往里面拖去。 “江黎辰,你要下去做什么?現(xiàn)在大白天的,要是被人跟蹤的話……” “被人跟蹤就讓江家的人找個借口把這里全炸了。例如發(fā)現(xiàn)什么二戰(zhàn)時期的啞彈?!?/br> 我是被他拖下地下室的,還好江毅東也跟著過來了。要不就我一個人,面對這個暴走狀態(tài)的江黎辰,我真怕被他誤殺了,難道等著看他清醒過來,對著我的尸體哭嗎? 地下室里,江黎辰用手電筒照著一旁的一些設(shè)備,打閘之后,這里的燈亮了起來。都是昏黃的燈泡,一整排照著那深不見頭的走廊。這里的一切還保持著二戰(zhàn)時間的軍方風(fēng)格,跟我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 江黎辰拉著我直接往里走,他走得很快,快點我跟不上他的腳步,只能一路小跑著。 江毅東在我們身后追著我們,說:“來這么干什么?要說什么,我們回去再說吧。這里,這里……” “江黎辰!你停下來!” “你們昨晚不是跟蹤我嗎?很好奇我為什么要帶著胡珊珊去兜風(fēng)。而兜風(fēng)回來之后,她就死了?” “那你告訴我們?yōu)槭裁??”江毅東跑上前擋住了他的路。他直接推開了江毅東,繼續(xù)往前面走。 一邊走,他一邊說:“因為上次我們?nèi)ス聿钪修D(zhuǎn)站那的時候,已經(jīng)有黑影鬼差盯上了。他們知道我這里有花種子,也想拿到花種子。這幾天,他們在我身邊多次出現(xiàn),我知道他們是在找機會下手。銀湘婷!你是我的女人,他們都知道。你的肚子有我的結(jié)界,他們要碰不了你。只能另外找路走。這幾天很多事情已經(jīng)說明,他們著急了,他們想要下手了。我不能看著你在什么時候被拖走,然后開膛破肚吧。他們需要一個擋箭牌。我只要讓他們知道我大半夜去找胡珊珊,他們肯定會認為我會被花種子交給胡珊珊。秦花的研究,我們現(xiàn)在知道的信息,還遠遠沒有當(dāng)初組織里知道得多。當(dāng)初組織為什么選胡珊珊作為花盆,肯定有他的目的。胡珊珊有某個方面很合適當(dāng)花盆。我大半夜接觸她,讓跟蹤的黑影懷疑她是花盆。才會急著對她動手?!?/br> 他狠狠拽了我一把,把我丟在了一排靠墻放的檔案柜前,我的后背砸在了那檔案柜上,好痛! 他的手砸在了我的耳朵旁:“要不然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在這里對我扇巴掌?銀湘婷!” 我瞪著眼睛,仰著頭看著他。果然!胡珊珊被江黎辰用手段來代替我成了開膛破肚的對象?!澳氵€是這樣!在山村里,我們班那孩子也是這么被你利用的。村里被你吸引的那些鬼,還有胡珊珊,江家,不管是誰,對于你來說,都是被利用來完成任務(wù)的棋子?!?/br> “對!就連你也是!胡珊珊是我活著的時候,選定的花盆。是我跟組織提議用她的。你是我這次選的花盆,你們都一樣!” “江黎辰!”我噴著口水罵,“你他m不是人!我也不是圣母婊,但是請你連最基本的對生命的尊重都拋棄了吧!如果這個世界上真要靠犧牲誰來換取對秦花的永遠封存,為什么不是你去犧牲!” 他舉起手來,我以為他要揍我,我心里還想著,他要是真的揍下來,只要我能活著離開這里,我tm絕對!絕對!要去醫(yī)院,做個人流手術(shù)。哪怕最后把zigong全切了我也不要帶著他的任何東西! 但是他沒有揍我,只是抽走了我頭上的一個文件夾。文件夾被抽走之后,旁邊的一個抽屜板掉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轉(zhuǎn)盤。他轉(zhuǎn)了幾下,再一拉,抽屜就拉出來了。他從里面拿出一份蓋著“絕密”字樣,旁邊還有“永遠”字樣的文件,打在我胸前,說道:“為什么不犧牲我一個人!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我就是被組織犧牲的那個!” 他轉(zhuǎn)身離開了。我接著從我胸口落下來的檔案袋。有那么幾天的時間,他經(jīng)常不在家,我也聯(lián)系不到他,他竟然在這里面找到了這么重要的東西?而他卻沒有跟我們?nèi)魏稳颂徇^。 江毅東扯走那文件,急忙打開,抽出里面接近一本雜志那么厚的紙。泛黃的紙張,上面的字跡有些模糊了。這根本就不符合江黎辰的作風(fēng)。他以往看完的檔案都是直接燒光,根本不會留下來。因為要保證文件里的內(nèi)容不泄漏,就只有用自己的腦子來記。 文件中有著好幾張相片。江毅東驚訝得問:“這幾個字是,特殊技術(shù)人員?怎么穿著……道袍?” “給我!”這些資料不是同一時期的,最后面的幾張,明顯比較新,而且還有一份帶著一個大頭釘。我直接抽出了那份大頭釘?shù)奈募?。全是銹的大頭釘別著的是一份油印的文件。這種油印,就跟我們在師范里學(xué)習(xí)的,那種八十年代印試卷的那種油印機印出來的。上面寫著的是1979年,中央絕密。里面是1979年中越靈異高手斗法,引起自然災(zāi)害的事情。其中,在犧牲的高手里,就有最前面那幾頁里出現(xiàn)過的那個帶著相片的特殊技術(shù)人員。原來這些特殊技術(shù)人員是這個身份! 我們的唯物主義,歷史書上寫的破四舊,誰來告訴我,這份資料是江黎辰仿古做出來的吧!這些跟歷史上說的根本就不一樣! 江毅東翻著前面的部分,然后突然就不動了把文件都塞到我手里說:“你自己看吧,我出去抽根煙!”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看著他塞過來的那幾頁,上面有著秦花行動的人員名單。其中064在一頁紙里,左右上下出現(xiàn)了四份資料,這四份資料里,都有著一模一樣的相片,血型一樣,身高一樣,出生時間卻是前后相差不到半年。進入秦花行動事件,前后相差兩個月。 也就是說……064,有本體,有二號,有三號,有四號。本體下有著一個紅色的紅章印子,上面寫著“犧牲”上面還有有個簽字的日期,比江黎辰跟我們說的大戰(zhàn)前夕要早了兩年!二號上面也有同樣的“犧牲”的紅章,簽字的日期,是大戰(zhàn)前夕的一年多。 也就是說,本體,真正的江黎辰,真正的江毅東的蠻爺爺,其實早就死了!這個江黎辰,其實根本就不是江黎辰!他是之后犧牲的,三號,或者四號! 他的吼聲在我耳邊回蕩著:“我就是被組織犧牲的那個!” 他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他又是怎么對待的?這么多年以來他堅守著的任務(wù),國家秘密,一項危機國家安全的機密,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他是別人的復(fù)制品。哪個是真的他,他都不確定的話,又怎么確定他自己做的對不對呢? 特殊技術(shù)人員的那份資料后面附有幾頁我看不太明白的記錄。幾月幾日,064進行記憶移植。后面還有好幾張這樣的記錄,是別的代號的。組織為了完成任務(wù),把人用特別的方法復(fù)制了!就連記憶也復(fù)制粘貼了。這是給這些特工開掛嗎?一個死了,讓另一個馬上頂替上去,再死,再頂替。沒有人在乎,他們究竟是誰。 江黎辰堅持了將近百年的秘密,現(xiàn)在突然告訴他,這些都有可能是假的。就連他也是假的。胡珊珊是組織的人?是面具的人?不管是那邊的人,她死了,被江黎辰設(shè)計死了。這都是江黎辰的反擊! 我沒辦法理清這些思路,一直沒有離開這個房間。就這么靠在檔案柜上,好久,好久。 直到我再次出現(xiàn)幻覺。我看到了這間辦公室里幾個男人在開會。江黎辰就靠在我的身邊。他穿著國民黨的軍官服,目光緊緊盯著面前已經(jīng)不存在的辦公桌。 有人說,從064傳回來的消息看,秦花行動,必須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