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聊著天，在下午三點才離開咖啡廳的。我先送我姐回家，再回到碧水園的。

    江黎辰在我回來的時候，還是老樣子，在吧臺那寫寫畫畫。地上還丟了好多紙張。我坐在他對面，沒有說話，扯過他的紙和筆，也學著他的樣子寫了起來。

    “江黎辰，江黎辰二號，面具，換臉，死亡，撕臉皮，老陳八八，老陳八八二號”

    “看到帥哥不開心嗎？”江黎辰看著我寫的老陳八八問著。我手中轉著他的筆，說道：“那家咖啡廳，應該是在很多年前就是你們組織的接頭地點吧?！?/br>
    “應該吧。今天怎么樣？他們代表的組織，決定要殺了去跟他們接頭的人嗎？”

    “這個我倒沒有說。”其實我今天去的目的，一開始就是想順著我們之前的思路去看看這個街頭地點的組織，對江黎辰是什么態(tài)度。如果是接納和協(xié)助的話，那好辦，我們就省事多了。如果是追殺的話，那江黎辰最好還是不要出現(xiàn)。

    “看到帥男人，眼睛離不開了？”

    “江黎辰，我上次會那么看著他，完全是因為一次因素的影響。而現(xiàn)在！”我的語氣很嚴肅，不過接下來就弱了下來，“我今天真沒說這個。也沒有透露任何關于組織的事情。我就跟他瞎聊天，聊他的小說，聊現(xiàn)在抄襲的還被改編成電視劇的情況。因為我有個感覺，老陳八八，不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老陳八八了?！?/br>
    江黎辰看著我，轉了個杯子，給我倒了點紅酒：“繼續(xù)說。”

    我提出了今天我觀察到的疑點。今天我?guī)е医氵^去，一來是我媽要求，我姐要求，我不帶不行。二來我姐也是被面具害了的人，老陳八八說不定有辦法呢。畢竟當初那做面具的老頭就是他給我聯(lián)系方式。

    但是他今天看我姐的眼神，太平常了，平常到就跟沒事人一樣。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多看了我?guī)籽?。甚至在聊天談話中，他也若有若無的跟我說著別人聽不懂的，關系到組織的事情。感覺著，他也在試探我們，看我們是不是他在等的接頭人。特別是那次讓江黎辰也一起去的那次最明顯。

    但是今天，他完全就是一副普通朋友聊天的樣子。要說我姐在不方便說話的話，上次他看到我，說了句什么了。記不清了，反正就是他看出來我被面具傷害過。那他今天怎么就沒看出來我姐被面具傷害了。還是一個孕婦呢。他就連看都沒有多看我姐兩眼，這很不科學。

    江黎辰點點我的紙上的字：“你懷疑，老陳八八已經(jīng)不是前段時間的那個老陳八八了?！?/br>
    “對，他連小說都不寫了。也許，老陳八八已經(jīng)在某個角落被人殺了，并撕了臉皮，被另一個人給取代了。如果是真的，江黎辰，你說對方到底要做什么？”

    江黎辰把我面前的那張紙轉了過去，看著那上面的字好久，才起身說道：“晚上想吃什么？”

    “你剛才就想這個？”

    “你想吃什么？要不叫外賣？”

    “那你就沒研究出什么來？”上次也是這樣，本來說得好好的，他又扯到吃飯上去，總覺得，江黎辰有什么不愿意跟我說的。我肚子都借給他下種了，他還提防著我？艸！

    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白鼠的假想命運

    我把剛才那張白紙直接給揉了，丟在了垃圾桶里?！俺阅?！”我這就是一句氣話，但是看著他的表情，他是當真了。

    他從高腳凳上站起來，唇角帶著笑，慢慢解開了襯衫的扣子。“愿意為您效勞?！?/br>
    我心里是又氣又急，抬腳就對著他踹過去：“滾一邊去吧。你有事情瞞著我，還想我跟你共進退？把我逼急了，我把事情捅出來，不出三天，國家安全局就有能找到我，我想知道什么，都有很多人幫我查了。而你，妥妥的醫(yī)療小白鼠。要是你幫助我們國家研究出什么長生不老的藥，那你就真的是救世功勞了?！?/br>
    我跳下高腳凳，轉身朝著廚房里走去。沒有他江黎辰，我給自己煎雞蛋，總餓不死吧。

    但是這才一轉身，他的大手就已經(jīng)攔腰抱住我，把我拖了回來直接壓在吧臺上。家里的吧臺本來就高，這么一來我的腳根本就踩不到地上，只能在空中瞎撲騰著，罵他?！敖璩侥惴攀?！你想要干什么？”

    “不把你喂飽，等你難看的時候，哭也沒用了?！?/br>
    “不要這樣，不要這個姿勢。喂喂?！彼呀?jīng)扯下我的褲子，很直接的就抵過來了。腳不著地，我做的掙扎都成了欲擒故縱了。身后，nongnong的花香刺激著我的鼻子。他的花香帶著特殊的作用，我已經(jīng)領教過很多次了。在我完全淪陷之前，我大聲喊著：“停，停，肚子里的種子已經(jīng)發(fā)芽了，它發(fā)芽了，它在我的肚子里開始成長了。江黎辰別，別傷害到他。慢點，淺點。那個，那個，它長得很慢，現(xiàn)在就相當于人類懷孕四十天的樣子。這個姿勢，會傷到他的?！?/br>
    江黎辰的動作停了下來，把我從吧臺上放下。那張臉黑得就像要殺了我一樣。“你去做了檢查？”

    我心里驚了一下，這件事應該瞞著他的。我怎么情急就說漏嘴了呢？我苦著臉，提褲子。他倒好，直接抱著我坐在沙發(fā)上。然后在我身上用了他在組織里學到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別的女人身上施展過的床上逼供法典。

    反正到最后，我是哭著說，我和小顏去醫(yī)院的時候，找機會去做了b超。從屏幕里看到的花種子，不像植物，更像胎兒。

    他把我喂飽之后，我們就這么躺在沙發(fā)上，我壓在他身上，他伸出手想要去拿煙，被我抓了回來?！敖璩?，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這種花種子進入身體之后的情況？”

    “不知道。種子是被我直接吞下去的。而你是在孕育的zigong里。那時候我已經(jīng)死了，種子到底怎么變化的，我也不知道。等我有意識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是可以花和人體自由變化的狀態(tài)了?！?/br>
    我張嘴就咬在他胸前的紅豆上，還扯了一下：“你tm是真的把我當花盆實驗用的。你怎么不也給我吞下去得了?！?/br>
    他笑：“我是吞下去就死了。你要是吞下去，最多就是拉出來?！?/br>
    “你應該再死一次！我艸！”我的腿曲起，朝著他最柔弱的地方撞去。他卻準確地壓下我的膝蓋。我氣呼呼的瞪著他，從他身上爬起來。

    在我走向二樓的時候，聽著他在一樓那點了煙，還打電話給江毅東，他說：“幫安排一個做婦科檢查的醫(yī)生，她在我們這里可能會得到一些驚人的資料。最好要信得過的自己人，要是沒有的話，就找個地方偏遠一點的，沒什么高層意識的。做完檢查直接干掉?！行┦虏荒苄拇仁周?。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br>
    我換好衣服，重新下樓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那做著飯菜了。簡單的菜湯，配著香香的回鍋rou。我就坐在餐廳里，看著廚房里忙碌的他說：“江黎辰，我們平心靜氣的談談?！?/br>
    我跟他說，年代不一樣了，他那種大是大非，為了家國必須要死平凡人的那種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F(xiàn)在是法治社會。就算江家保護著他，他又是較多時間在山村里，對大城市里的規(guī)則并不那么了解。

    他端出飯菜的時候，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說我是土包子？”

    “我是想說，你要找人給我做檢查，我沒有意見，我權利配合，我也想知道，那種子是我的孩子，還是我身體里的惡性腫瘤。但是我反對你們把醫(yī)生給殺了。我也知道這些事情要是曝光的話，我們的路只有兩條，一條，被接到北京當小白鼠，生死都不知道了。第二條，被某些利益驅使的人把我們綁架了。還是去當小白鼠，生死也不知道了。但是！那醫(yī)生是無辜的，他沒錯吧。為什么非要死?！?/br>
    “因為他會知道一個讓我們死的秘密?！?/br>
    “那，那還不如，直接買一臺機器，我們自己對著說明書學習。不要禍害別人?！蔽腋瞎哦袝r候真的溝通困難。他有些邏輯是他那個時代特有的，跟我們現(xiàn)在根本就不一樣。就像上次我們班那孩子的事情一樣。就算他已經(jīng)先讓我跟著他跑了一遍路線，確保那個孩子不會真的死了。但是這種事情，我還是會堅決反對的。

    “你以為學習這么容易？醫(yī)學上的東西不是看看說明書就能學會的?！?/br>
    “那也不能禍害別人。大不了，大不了，我們就不做檢查了。我想，它既然在我肚子里，就算它要害我，這幾天也不至于會死吧。”

    他坐在我的身旁：“要不要殺人，就看江家的本事了。他們要是連個能守口如瓶的醫(yī)生都找不到的話，那江家就是在他們手里衰敗了?！?/br>
    代溝！妥妥的代溝！

    周一，回學校。周二，學生期考。天氣一下就冷了，冷得那些沒厚衣服穿的孩子一邊在椅子上抖著，一邊寫試卷。因為是交叉監(jiān)考，我被安排在了中心校監(jiān)考。騎著我的電動車，慢悠悠的去，慢悠悠的回。

    然后是改試卷，寫評語。那個星期就顯得很輕松了。

    不過教師隊伍里也總是有攀比的。特別是女老師在一起的時候。早上改卷，一群女老師在那說我不會找男友。還有一個老教師說：“銀老師啊，你也是的。怎么這么快就定下來了呢。那鄉(xiāng)政府的誰誰誰，還跟我問過你的情況呢。人家有意，你看你，唉?！?/br>
    下午的時候，大家的語氣就變了。江家的背景在鄉(xiāng)里還是好使的。也不知道誰傳出了風聲，甚至還有人來跟我打聽江毅東。還說約我出去逛街把江毅東一起叫出來呢。